強寵二婚老婆 117 柳東南的惡報

作者 ︰ 大愛在心

古子幕糾結了一會後,認命的嘆口氣,把小人兒抱到了懷里,一起去了今夏的房間。

蘇子言笑到︰「今夏,我又帶寶寶來看你了。安安,來,叫阿姨。」

安安笑,好奇的伸出小粉手,也學著蘇子言給古今夏按摩。

「今夏,你看,安安給你按摩呢,是不是很舒服,看來安安很喜歡你呢……」

古子幕死瞪著心跳監視器,五分鐘後,心跳加快了一個,十分鐘後,又加快了一個……歡喜得在安安臉上一頓狂親,安安禮尚往來,也親了回去。

蘇子言的目光很是幽怨︰「……」為什麼親的不是老娘?你再親我女兒,告你非禮!

一個小時後,安安開始有些鬧騰,估計是不耐煩了,蘇子言抱起來說到︰「今夏,我們下次再來,安安,來跟阿姨說再見。」

安安沒說再見,安安拉肚子了……一時房里的氣味,好重口味。

古子幕︰「……」只想說兩字,冤家!

回樓上給安安洗了小屁屁,穿好褲子,蘇子言模著肚子說︰「好餓。」

古子幕一言未發,出去了。

二十來分鐘後,打了包回來,蘇子言眉開眼笑︰「謝謝,古子幕你真好。」

古子幕臉很僵!

蘇子言開始狼吞虎咽,安安在一邊也不安份,不停的伸出小手想去抓菜。

古子幕干脆把安安抱到懷里,拿筷子一粒米飯一粒米飯的喂給她吃,安安吃得笑個不停,蘇子言看著這一幕,好有錯覺。

吃過飯,蘇子言問到︰「你下午去上班麼?」

古子幕橫了蘇子言一眼︰「上。」

「哦。」然後就沒話了。

弄得古子幕心里窩了一把火,這什麼女人!問話從來沒有重點!

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古子幕把安安放回蘇子言懷里,去上班。車開到半路,又拐了個彎,去了蘇子言的公寓,平平午睡剛起床,宋清辰在給他穿衣服。

平平見著古子幕,嘟了嘟嘴︰「我不要跟叔叔走!」

宋清辰笑︰「平平乖,听話,爸爸要去醫院照顧妹妹,妹妹生病了……」

最後,平平一臉委屈的跟著古子幕走了,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極了。

古子幕要上班,自是又把平平帶去了林天星那里,花家母女見著小美男,兩眼冒紅光,餓虎撲食……

林天星非常的怨念……!老的跟小爺搶人,小的也跟小爺搶人,你古家老的小的都不是好人,小爺恨你們。

林靜雅打來電話︰「天星啊,帶小汐過來吃飯吧,好久沒見小家伙,怪想念的。今天你張叔送了些野味過來……」

林天星兩眼發黑︰「……」姑媽啊,你對好久的概念定位到底是有多短?三天前小汐才在你那呆了一整天!

花月容問到︰「誰的電話?」

林天星答到︰「姑媽讓我們帶小汐過去吃飯。」

聞言,花月容兩手一拍,非常興奮,非常變態的笑︰「現在就去。」順便帶個驚喜過去,真是無比的期待老太太第一次見孫子的場面啊。

風風火火,用最快的速度趕去了古家老宅,林靜雅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看到花小汐,慈眉善目︰「我的小公主哎……」抱著就是一陣親︰「想女乃女乃沒有?」

花小汐笑眯眯的答得好不響亮︰「想。」

花月容這才從車里抱出小美男︰「平平,來,叫女乃女乃。」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女乃女乃,一點水都沒摻。

平平女乃聲女乃氣︰「女乃女乃。」

林靜雅「哎」的應了後,才問到︰「月容,這是誰家的孩子?長得真俊。」花月容實話實說︰「蘇家的。」

林靜雅一時沒想到這里的蘇家指的是蘇子言,還以為是花月容哪個朋友的孩子︰「好可愛的孩子,來,告訴女乃女乃,你叫什麼名字呀?今年多大啦?」

平平抑揚頓挫︰「我叫平平,今年兩歲了。」

林靜雅稱贊到︰「這孩子說話真利索,咬字清清楚楚。」

平平笑出了兩個深深的酒窩︰「謝謝女乃女乃。」

花小汐拉著平平去了一棵老樹下,說到︰「這下面我有埋寶貝哦,要不要和我一起挖出來看?」

平平點頭︰「好。」

看著金童玉女的兩小人走後,花月容突然語出驚人,一點都不怕天打雷劈︰「姑媽,平平的爸爸叫古子幕。」

林靜雅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反應過來後,震驚︰「子幕?!平平是子幕的兒子?」

花月容點頭︰「對,這是子幕哥的兒子,昨天剛從美國回來。」

林靜雅覺得年齡大了,腦袋不夠用了︰「誰生的?」

花月容一點都不覺得殘忍,答到︰「蘇子言。」

林靜雅︰「……」

呆若木雞好久後,再三確認到︰「這真是子幕的孩子?」

花月容確定︰「我已經看過親子鑒定書了,真是子幕哥的兒子。」

林靜雅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屋里走去︰「老頭子,老頭子……」

古存顧正在屋里練毛筆,見著老伴少有的失態,問︰「怎麼了?」

林靜雅還在天雷滾滾當中︰「月容說,平平是子幕的兒子。」

古存顧皺著眉頭︰「什麼平平是子幕的兒子?」

林靜雅干脆拉著古存顧到院子里,指著平平到︰「這是你孫子。」

古存顧也石化了︰「怎麼回事?」

花月容在一旁解釋到︰「蘇子言前幾天拿著平平的親子鑒定結果來找我……」

古存顧驚喜到︰「老太婆,太好了,我們終于做爺爺女乃女乃了……」

林靜雅有些木︰「……」這變故實在是太大了,一時消化不良,心心念念孫子好多年,突然就這麼蹦出一個兩歲大的孫子……

古存顧上前彎腰把平平抱到懷里︰「來,小寶貝,叫爺爺。」

平平笑著大聲叫︰「爺爺。」

古存顧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聲音︰「哎,爺爺給你拿好吃的……」

林靜雅跟著一老一小進屋,持續消化不良中,腳步都是飄的。

……好久好久之後,林靜雅才算是真正反應了過來,做女乃女乃了,真的做女乃女乃了。去得房里,翻出古子幕小時候的相片,比著平平看,越看越覺得像,越看越合不攏嘴,把平平從古存顧懷里攬過去︰「來,叫女乃女乃……」

平平嘴里有徐福記的牛女乃糖,叫得有些含糊不清︰「女乃女乃……」

林靜雅的臉笑成了怒放的菊花,當女乃女乃的感覺真是好。

兩老夫妻圍著平平轉,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給寶貝孫子,古存顧見平平嘴里的糖吃完了,趕緊又親自動手剝了一顆,遞了過去。

沒想到平平接過糖後卻不吃了,說到︰「媽媽說一天最多只能吃一顆糖,否則吃多了會長蛀牙的。爺爺,你吃。」

古存顧大笑︰「好。」不愧是古家的子孫!有原則,卻又知進退。笑著張嘴,吃下了那顆糖,覺得甜到了心坎里,這是世界上最好吃最甜的糖。

平平扭頭,跟林靜雅說到︰「女乃女乃,我要尿尿。」林靜雅喜滋滋的抱著孫子,去了廁所。尿完後,抱著到洗手台上,要給小寶貝洗手,平平一本正經的說到︰「女乃女乃,我自己洗,媽媽說自己的事自己做。」

「好,好,自己洗。」林靜雅去搬了個凳子,平平站到上面,有模有樣的洗起手來。

林靜雅慈愛的看著鏡子里虎頭虎腦的小家伙,頓覺熱淚盈眶。

洗完手後,平平說到︰「女乃女乃,我要喝水。」

林靜雅喜滋滋的,去倒了溫水過來……對孫子所有的要求,都當成了聖旨來辦。中午,使出渾身解數,做了一大桌滿漢全席,平平很喜歡吃……

古存顧夾了個雞腿過去︰「來,吃雞腿,長高高。」

平平從飯碗里抬起白白女敕女敕的小臉︰「謝謝爺爺。」

古存顧滿意極了︰「不客氣。」

林靜牙笑眯眯的,怎麼看孫子怎麼可愛。

吃飽喝足,平平和花小汐稍微玩了一會後,就午睡了。林靜雅和古存顧才從有孫子的狂喜中稍微回歸了點理智,拉著花月容慎重的問到︰「子幕知道這孩子的存在麼?」

花月容笑得好不歡快,卻答得模稜兩可︰「知道呀,還是他把平平帶到我那里去的呢。」不過呢,不知道平平是他兒子,否則怎麼可能這麼淡定?

古存顧則直接問到︰「蘇子言呢,她對平平是怎麼個意思?」

花月容又投下了另一枚炸彈︰「蘇子言不知道我帶平平來見你們,她女兒生病住院,她在醫院守著呢。」

林靜雅大驚︰「什麼?女兒?」

「嗯,生的是龍鳳胎。」

林靜雅激動得一下子站了起來︰「老頭子,孫女……」,起身太急,感覺眼前陣陣發黑。

古存顧趕緊扶住老伴坐下,花月容再也不敢造次︰「那女兒做過親子鑒定,不是子幕哥的,是宋清辰的。」

這消息同樣炸得古家二老三魂去了六魄︰「……」反應不過來。

花月容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都解釋了一遍,從蘇子言遭綁架開始……

古家二老覺得天雷滾滾一陣一陣又一陣……魂飛天外。

花月容那變態的小心髒跳得很是歡快!最喜歡干這種轟炸人的事了。

好久之後,林靜雅皺起了眉,想到了最迫在眉睫的事︰「老頭子,那子幕和青木的婚事?」

古子幕沉思,這事確實比較棘手,現在已經有不少人知道古家,柳家將要聯姻……唉,只怕又是一片雞飛狗跳。

林靜雅急到︰「老頭子,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古存顧一聲長嘆︰「婚姻大事,我們做父母的,能急得來麼?這事,還得你兒子做主。他要真鐵了心,你攔也攔不住!」

「那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子幕。」林靜雅真是一刻也等不了,抓起電話就打,可古子幕的電話卻一直是通話中,打辦公室的電話,說是出去了。

林靜雅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古存顧淡定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折騰去吧。我們帶孫子就好了,其它的事,讓兒子去收拾吧。」

林靜雅心里很是不安︰「可訂婚的日子眼看著馬上就到了,我能不操心麼?」

古存顧打斷到︰「老太婆,現在有了孫子,你還操那份心干什麼?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好了,專心帶孫子就行了。」

林靜雅瞪眼︰「不管不管,什麼都不管!現在兒子都多大了,還沒結婚!」

古存顧很滿足的說︰「可我已經有孫子抱了!」

林靜雅被噎個半死,婚都沒結,就有孫子了,很光榮是不是?

古存顧說到︰「老太婆,你就安穩坐下來吧,你兒子什麼樣,你還不知道麼。柳家這門親事,我本就不認同,現在有了這個變故也好。」對于青木,古存顧第一次見她,就皺眉,眼神太虛,閃躲不定,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彎彎道道比較多,說難听點,就是心術不正,本性不良。

林靜雅瞪眼︰「不認同,怎麼就不認同了,青木這孩子我看挺好的,對子幕,對今夏那份心意……」

古存顧一句話就讓林靜雅糾結了起來︰「你想給孫子找個後媽?!」好久後,林靜雅才說到︰「反正那親媽,我看不行。」

古存顧這次倒是沒說什麼,好久後,才一聲長嘆︰「還是讓子幕決定吧。以後過日子的是他,到底要和誰過,讓他自己拿主意。」

「蘇子言我看就是不行,你看就因為她,古家出了多少事啊……」

正說著話,古子幕打了電話回來︰「媽,什麼事?」

林靜雅埋怨到︰「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你晚上回來,有事跟你商量。」

古子幕說到︰「今晚不行,有些忙。」

林靜雅氣死了︰「忙,忙,忙,一年到晚忙,今晚再忙,也給我空出來。」

古子幕嘆氣︰「媽,你就直說什麼事吧。」

直說就直說︰「平平在這里。」

古子幕當機立斷︰「我馬上回來!」

林靜雅氣個半死,這生的哪是兒子,就是冤家!

古子幕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進門就問︰「平平呢?」

林靜雅白了兒子一眼︰「睡著了。」

古子幕月兌下外套,問到︰「平平怎麼來這里了?」

林靜雅火死了︰「怎麼,是不是月容不帶平平過來,你就打算一直瞞著我們兩個老的?」

古子幕沉默,還真沒打算說平平,說了不是自打罪受麼?

林靜雅直接問到︰「那你和青木的婚事,你是怎麼打算?」

古子幕皺眉,沉吟,不語,這兩天都在想這事呢。

于明月打來了電話︰「親家,青木小舅特意從巴黎回來,想和大家一起吃個飯。」

林靜雅︰「……」做不了主,于是,把電話遞給了一家之主。

古存顧非常明智的做了選擇,把電話直接遞給了兒子。

古子幕拿著燙山芋似的電話,想了想,說到︰「伯母,青木在嗎?我跟她說。」

「青木還沒下班呢,也行,你們年輕人商量,好了告訴我們。」

于明月掛了電話,蘇水荷問到︰「媽,怎麼樣?答應了嗎?」

「說是要和青木商量,水荷,這事我怕青木有意見。」

蘇水荷說到︰「媽,沒事的,我這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

「東南呢,這段日子他在忙什麼?都好久沒見他人了……」

「孩子身體有些不好……」

兩婆媳正說著話,胡媽打來了電話︰「夫人,你快來,小姐腿上被撕掉了好大一塊肉……」

蘇水荷趕了過去,只見柳月貴滿身都是傷,小腿上鮮血淋淋,流著口水傻笑︰「抱抱。」

「胡媽,這是怎麼了?」

「我就在廚房做了會飯的功夫,小姐就不見了,我怎麼找也找不到,等小姐回來時,就是這樣了,我看這傷口,應該是被狗咬了,得打狂吠育苗才行。」

柳月貴見蘇水荷不抱她,生氣了,突然伸手,抓住了蘇水荷的頭發,用力一拉。蘇水荷沒防備,被拉得一坐在地上,痛得眼淚都出來了,柳月貴流著口水拍著手,哈哈大笑。

蘇水荷氣得揚手就給了柳月貴一巴掌,打得她哇哇大哭。

胡媽縮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蘇水荷這幾天因為公司的事,壓力本來就大,晚上又睡不好,好不容易睡著了,又全是惡夢,總是夢見蘇大富牽著蘇來寶索命︰「水荷,你好狠的心,我是你親爸爸,這是你親弟弟,你也下得了手,水荷,你就不怕遭報應麼?我們在地底下等著你……」

看著柳月貴這痴痴呆呆的瘋樣子,蘇水荷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再哭,再哭我打死你。當初死的為什麼不是你?為什麼是宇凡?是你死了多好,你活著,也是受罪,不如去死……」

一說到柳宇凡,蘇水荷就悲從心來,生了四個孩子,就柳宇凡她用了所有的心思,寄托了所有的希望,可是,宇凡卻手術失敗,死了。

柳月貴活了下來,卻是個傻子,而且隨著年齡越大,上半身與下半身的比例越來越失常,腿非常短,口水越流越多,蘇水荷承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眼光,給柳月貴報了個意外身亡,人就一直放在鄉下,找了胡媽照顧著。

如果可以,蘇水荷寧願當作沒有生過這個女兒,她是人生的恥辱和敗筆!

不到萬不得已,蘇水荷從不會過來,但奇異的是,柳月貴卻一直記得媽媽,只要蘇水荷一來,總會流著口水傻笑笑著要抱抱,一個這樣的傻子,一個這樣的傻子……

看著柳月貴,蘇水荷越來越氣,再也看不下去,再也受不了,轉身往門外走去,柳月貴卻突然沖上來,抱著蘇水荷的腿,哭著叫︰「媽媽……」

蘇水荷一個用力,把柳月貴甩到一旁,快步走到門外,從包里掏出一打錢,回頭朝胡媽說到︰「帶她去打狂吠育苗。」

胡媽接過錢,笑到︰「好咧。」

蘇水荷走後,胡媽眉開眼笑的一張一張的數錢,足足有一萬塊呢,照顧個傻子,值得。正好吳大寶進來,見著那疊錢,兩眼發亮,一個快步上前把錢搶到手里,拔腿就跑。

胡媽氣個半死︰「你個混小子,把錢還給我,這是小姐的錢,你不能再拿去賭。」

吳大寶的聲音在門外傳來︰「什麼小姐,不就是個傻子。」

胡媽追到門外,吳大寶人已經跑出老遠,氣得胡媽大罵︰「我這是造的什麼孽,老的賭,小的賭,沒一個省心的……」

回頭看著柳月貴,嘆了口氣,帶著她去了村子里的羅醫生那里,一問5針狂吠育苗打下來要350塊錢,胡媽翻出所有的口袋,也只找到70塊錢,最後沒辦法,就只打了一針。

「小姐,不是胡媽不給你打,實在是沒錢了,希望你富大命大,能挺過來。」

柳月貴只知道流著口水傻笑。

胡媽長嘆了一口氣,本是個富貴小姐的命,結果,唉……

蘇水荷從鄉下滿肚子火氣回到家,剛好柳東南抱著雙胞胎弟弟從醫院回來,臉色很不好看。

雙胞胎弟弟這幾天老叫著頭痛,于是柳東南特意抽空出來,抱著去了醫院,沒想到會再見到蘇子言,胖了很多,變了很多的蘇子言,要不是看到她身旁的宋清辰,柳東南都認不出來。

安安雖然退燒了,卻因為拉肚子,醫生建議再住院觀察兩天,安安卻鬧騰得不行,滿地亂跑,剛好撞到了柳東南,蘇子言絲毫沒有故人相逢的感覺。

宋清辰卻是急得上去,抱著安安問︰「寶貝,有沒有撞痛哪里?」

安安笑著搖頭,宋清辰才落心了。

柳東南認出了宋清辰,看了蘇子言數眼,不大確定的叫到︰「子言?」

蘇子言點了點頭︰「好久不見。」

柳東南很是震驚︰「子言,真的是你。」

蘇子言卻無意敘舊,朝安安伸出了手︰「和媽媽一起去坐搖搖車好不好?」

安安笑得兩眼彎彎,朝蘇子言懷里撲去,宋清辰無奈的搖了搖頭,跟在母女倆身後。

剩下柳東南站在原地,一臉復雜,略一會後,抱著孩子,跟了過去︰「子言,我能和你談談麼?」

搖搖車里歡快的傳來「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安安坐在上面,笑得好不開心。蘇子言低頭笑看著寶貝女兒,也是嘴角含笑,再抬頭時,臉上卻成了面無表情︰「你想談什麼?」

宋清辰把手輕拍了一下蘇子言的肩,示意這樣家教不好。

蘇子言只得走到一旁︰「說吧。」

「子言,這兩年,你去哪了?我找你找得好苦。」

蘇子言問到︰「找我干什麼?」

柳東南情真意切︰「子言,我擔心你。你突然就不見了,古家又發生了那麼大的事……」

蘇子言直接問到︰「你想知道什麼?」

柳東南有些啞口無言,好久後才看著安安和宋清辰問到︰「那是你們的孩子?」

蘇子言很干脆的說到︰「對,那是我們的女兒。」

柳東南說到︰「很可愛,和你很像。」想了想,還是問到︰「子言,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想知道?為什麼不回去問你枕邊人?」

柳東南听了大驚︰「蘇水荷?」

蘇子言咬牙冷笑︰「你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見安安的搖搖車坐完了,蘇子言沒有再理會柳東南,過去和宋清辰抱著安安走了。

柳東南帶著雙胞胎弟弟去做了檢查,結果顯示腦內有淤血,壓迫視覺神經……

等從醫院回來,見著蘇水荷,臉色很不好看。

蘇水荷張嘴就說︰「給我開張八千萬的支票,明天公司拿來周轉。」

柳東南站在原地沒有動。

蘇水荷冷笑︰「柳東南,怎麼,沒听到我說的話麼?」

柳東南深吸了一口氣︰「公司沒有那麼多錢!」

蘇水荷臉上一片陰寒,朝兒童房看了看︰「柳東南,你不要逼我動手!」

柳東南咬牙切齒,開了支票。

只是,八千萬就如石沉大海,只激起了一小片水花,蘇氏企業的股票動蕩不安,一個小時就是上千萬的損失,蘇水荷血紅著眼去了柳氏集團︰「柳東南,再開八千萬支票!」

柳東南拒絕︰「沒有!」

蘇水荷笑得如地獄來的修羅︰「柳東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東南沉痛的說到︰「蘇水荷,現在的形勢你還看不清楚麼?蘇氏破產,這是遲早之事!」

蘇水荷尖叫︰「你胡說!你胡說!」

柳東南指著電腦上的蘇氏股票︰「你自己看……」

蘇水荷舉起電腦,摔到地上,用狠力踹成了幾塊︰「給錢!」

柳東南寸步不讓︰「蘇水荷,你醒醒吧,那是無底洞,填不了的!再給,我公司也要跟著破產了。」

蘇水荷厲聲問到︰「你不給是不是?好,很好,很好!」

說完沖了出去,柳東南不敢停頓,追了出去,只是蘇水荷已經先一步進了電梯,差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合上。柳東南不停的按著另一架電梯,可總是在第35樓不上來。

急得不行,沖進辦公室,按了內線︰「讓保安阻止蘇水荷離開!」

保安阻止不了殺氣沖天的蘇水荷,柳東南听到消息後,面如死灰。

電梯終于到了68樓,趕緊追了出去,直覺就是去雙胞胎的幼兒園。剛下車,就見蘇水荷陰著臉一手抱著一個走出學校門口,雙胞胎嚇得哇哇大哭,小臉慘白。

柳東南也嚇得魂飛魄散,沖上前去︰「蘇水荷,我開!」

蘇水荷冷笑著把孩子放下︰「早這樣不就好了。」

雙胞胎大哭著沖進了柳東南的懷里,渾身發抖︰「爸爸……」

柳東南抱著孩子安慰到︰「不要怕,爸爸在。」

蘇水荷不耐煩的催促到︰「快點。」

柳東南抱著孩子上了車,拿出筆,開了發票︰「蘇水荷,你不是人!」

蘇水荷拿著發票收好放到包里︰「柳東南,即使我是地獄來的魔鬼,你這輩子也休想擺月兌我!」說完後,傾向上前去親吻雙胞胎的臉蛋︰「寶貝,不要怕,只要爸爸不惹媽媽生氣,媽媽不會傷害你們的。」

雙胞胎縮成一團,往後退去,蘇水荷也沒了親的心思,扭著腰上了自己的車,開走了。

柳東南心里一片悲涼。幽幽長嘆了一口氣,上車,抱著兩個正在害怕得牙齒都打顫的孩子︰「不要怕,爸爸在。」

雙胞胎姐姐抱著頭縮成了一團︰「媽媽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柳東南柔聲說到︰「是爸爸,不要怕,乖……」

過了好久,姐姐才平靜下來,抱著柳東南,哇哇大哭︰「爸爸……我痛。」

柳東南大驚,急問︰「哪里痛?告訴爸爸。」

掀起衣服,只見腰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紅腫,柳東南氣得牙咬得格格響︰「蘇水荷!」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喪盡天良的女人,虎毒不食子,這可是她十月懷胎的親生孩子,怎麼就下得了手?怎麼就下得了手!

柳東南親了親雙胞胎姐姐的額頭︰「乖,不痛了,不痛了,爸爸帶你去買藥。」

一手一個,抱著孩子去了學校旁邊的小藥店,買了藥膏擦上後,又帶著雙胞胎去吃麥當勞,吃著吃著,雙胞胎弟弟突然問到︰「爸爸,天黑了麼?」

窗外陽光正明媚,柳東南問︰「寶寶,怎麼了?」

「爸爸,屋子好黑……」

柳東南臉色大變,抱著孩子就往醫院沖去,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淤血壓迫視覺神經,造成短暫性失明,這種失明是一陣一陣的,有時半個小時,有時幾分鐘就會恢復正常,有時會更久,時長不好說。

「醫生,那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

「這很難說,只要淤血散了,很快就能恢復視覺,先用著藥看效果吧。」

柳東南問出了最壞最害怕的結果︰「如果藥效不好呢?」

「那就只能做開顱手術,但這種手術,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

柳東南面如死灰!感覺身上的力氣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

雙胞胎姐姐有些害怕,叫到︰「爸爸……」

柳東南回過神來,抱著兩個孩子,落下淚來。這些年,為了這兩個孩子,什麼都忍了,都受了,可是,卻還沒落得好,換來的,還是孩子受傷害。

這時,于明月氣急敗壞的打來了電話︰「東南,你現在就給我回來一趟。」

柳東南嘶啞著聲問到︰「媽,怎麼了?」

于明月非常生氣的說到︰「你現在就給我回來!」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柳東南擔心出事,于是,風風火火的趕了回去。

劉媽很有眼色的,抱著兩孩子出去了。

于明月氣得滿臉鐵青︰「東南,你結扎了?」

柳東南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承認︰「嗯。」

于明月氣得把手里的茶杯摔到了地上︰「東南,你是要氣死媽是不是?」

柳東南皺眉︰「媽,你小心血壓又升上來了。」

于明月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問到︰「為什麼結扎?」

柳東南不答反問︰「媽,你怎麼知道了?」

于明月臉黑得油光發亮︰「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了,我就問你,你為什麼要結扎?」

柳東南擺出了官方的說法︰「媽,我結不結扎有什麼呢,反正孩子都有了。」又不會斷子絕孫!

于明月瞪眼到︰「這是什麼話?!有孩子了也不能去結扎,你要真嫌麻煩,讓水荷去上環不就好了?結扎對身體多不好……」

柳東南今天真是心力交瘁︰「媽,反正已經結了,今天我很累……」

于明月氣到︰「一天到晚說累累累,又不見你人,在忙些什麼呢?水荷的公司出了那麼大的事,也不見你上上心……听水荷說,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是不是?東南,不是媽要說你,水荷媽看挺好的,你現在年齡也大了,不要再外面沾花惹草的……」

柳東南滿嘴滿心的發苦,真正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蘇水荷的狠毒,說又說不得,說了還不知道家里暴亂成什麼樣子。現在,柳東南別無所求,只求家人平安。

好久後,柳東南才能回房,走到窗前,看著熟悉的小碎花窗簾,開始失神。

猶記得當年,這小碎花的沙窗是蘇子言逛了好幾天,精挑細選才選中的,站在陽光下笑問︰「東南,我覺得這個最好看最喜歡了,置身百花之中,看著心情就開朗,你覺得怎麼樣?」

那時柳東南真心不覺得怎麼樣,但蘇子言喜歡,所以笑答︰「好看。」

現在看來,是真的好看。只是,買它的人,在哪里?已經在別的男人懷里。

為什麼要結扎?為什麼不結扎!蘇水荷生的孩子,每一個都是一場災難,天災,*!再生,再生就是造孽!

要是和子言的孩子,和子言生的孩子……一聲長嘆,這輩子,和子言都不可能有孩子了,這個夢,早就注定破碎了,而且還是自己一手打碎的,斷絕了所有的退路。

子言的孩子,水水的,粉女敕粉女敕的,甜甜的笑,笑得那麼可愛……子言,你現在可開心?

蘇子言現在是哭笑不得,她正在吃飯的時候,安安又拉肚子了……只得放下碗,去清理那小祖宗。

好不容易把小祖宗侍候好了,吃飯的胃口也沒有了,倒是困得不行,剛好安安也開始打呵欠,于是,母女倆爬上床,睡得天昏地暗。

宋清辰彎腰,在安安的額頭上親了個,想了想後,又輕輕的在蘇子言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再給她們把被子壓好,起身,去了樓下,看今夏。

看著今夏靜靜的躺在床上,一躺就是兩年,宋清辰心里很自責很難受︰「今夏,我是宋清辰,對不起,現在才來看你。今夏,你怎麼就這樣傻,為我,不值得……」

「今夏,你是個好女孩,善良,溫柔,開朗,真誠……今夏,你很好很好,如果不是我先遇見子言……」

宋清辰說到這里,監視器上的心跳連了兩個。

「今夏,你是不是覺得奇怪,明明是先遇見了你?今夏,不是的,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次車禍麼?我媽趁著那次車禍,讓醫生給我做了催眠指令,塵封了所有有關蘇子言的信息和記憶,所以,我一看到她,一听到她的名字,明明是陌生人,卻感覺很熟悉很熟悉,我才會避不開,子言就是我的宿命。」

「子言和我是青梅竹馬,在我八歲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那時我是混世小魔王,只知道打架斗毆,成績很差很差,子言是學校的神童,我在路上打劫了她,讓她給我做作業。」

「我們家很窮很窮,可子言她們家卻是我們那的首富。不過,她生活得並不幸福,因為她爸爸外遇,她媽媽隔三差五就拉著子言去小三家門口潑婦罵街,今夏,你沒有經歷過,你不知道那種痛苦和摧殘。我親眼看到過無數次,我知道那種無奈,那種壓抑,那種黑暗,卻又逃無可逃,因為子言還太小。」

「子言除了上學,其它時間都是被關在房里看書學習,她從來沒有過寒暑假,因為她媽媽不許她玩,拼了命的逼著她讀書,就想讓她爭口氣,給那小三瞧瞧!子言從來沒有過朋友,她讀書都是連級跳的,在班上是年齡最小的一個,也沒什麼人跟她玩。」

「今夏,你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生日吃蛋糕麼?是不是很幸福?可是,子言從來沒有過,她的第一個蛋糕,還是我去工地上干了三天的活,湊的錢給她買的水果蛋糕,那時她邊哭邊抱著我說,宋清辰,你是天底下對我最好的人。」

「今夏,你生病的時候爸媽都會圍著你轉,逗你開心是不是?可是子言沒有,她生病都是自生自滅,無人問津的,她媽媽每天忙著和小三干架,壓跟就想不起還有個生病的女兒沒有飯吃,她爸爸,有就等于沒有……」

「今夏,我現在的媽媽是後媽,我親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听說就跟野男人跑了,小時候同伴一直拿這個笑話我,我經常跟他們打架打得頭破血流。我很介意別人說我親媽是跟野男人跑了,我更介意我有個後媽,後來,看到子言的親媽,我才釋懷了。有個那樣的親媽,不如沒有!」

「今夏,不是身臨其境,你沒有辦法想像那種崩潰。子言的媽媽比祥林嫂還要恐怖一萬倍,因為子言逃無可逃,她媽媽從早到晚都是反反復復的在說婚姻的失敗,說男人的負心,說小三的可恥可恨,說了千千萬萬遍,可太陽一升起,又會重新再說。說到人見人怕,鬼听鬼愁,可她卻依然如顧,誰見著她都躲,只有子言,躲也躲不掉。」

「我在十二歲的時候,跟人打架,以寡敵眾,要不是子言替我挨了一磚頭,我早就成了一堆黃土,我的命是子言救的,那時我就發過誓,她在,我活,她死,我亡。」

「十三歲,我爸爸因為疲勞過度,車毀人重傷,那時受害乘客要求陪很多錢,哦,今夏,我從沒說過,我爸爸是一個的士司機吧?我家沒有什麼多余的存款,受害者家屬很生氣,天天來家里鬧,最後我家變賣了一切,才勉強賠了一大半,後面的要按月賠償,我爸爸傷口沒有得到好的治療,迅速惡化……壯年早亡。」

「那時,我們家窮得連鍋都揭不開了,又天天被逼債,是子言把她所有的獎金,所有的零花錢給了我。本來子言最討厭去參加比賽的,可她為了給我錢,她那段時間,只要有獎的參賽,都參加了。」

「十四歲的時候,我情竇初開,子言就是我心中的公主,我鼓起勇氣,寫了第一封情書,可還沒等我送出,就暴發了我校有史以來的最大情書慘案。有個男生給子言寫情書,卻被她媽媽看到了,她媽媽拿著情書,去找了校長,找了男生的家長,大吵大鬧大罵,罵得很難听很不堪,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異想天開,說他想做小白臉,看中了蘇家的錢……最後逼得男生跳樓自殺,幸好沒有性命之憂,後來男生一家,都從那個城市消失了,因為實在受不住子言媽媽的鬧騰。」

「我猶豫再三,還是把情書送了出去,當晚,暴發了我媽和子言媽媽之間最激烈的爭吵,她們本是同學的,關系以前一向還可以,但自從我爸出事後,就冷了下來,但像這次撕破臉面的翻臉,還是第一次,從這之後,她們反目成仇,水火不相溶,嚴禁我和子言來往。」

「從這之後,子言天天被關在家里,出不來,我用盡各種方法,也見不到她,暑假過完,子言直接上了大學。我媽見我神不守舍,大哭一場後,找我細談了一夜,說出了吵架的原因。我的情書被子言媽媽看到了,所以找上門來,各種羞辱,什麼不堪的話都罵過了……」

「我媽甚至跪了下來,求我一定要出人頭地,從這之後,我才開始奮發圖強,因為我認清了事情的本質,以當時我的情況和環境,確實給不了子言幸福,她媽媽說的癩蛤蟆吃天鵝肉,話雖粗,理不糙,確實是這樣。子言那麼美好,我應該努力變強,才能配得上她,才能給她幸福。」

「子言的英語非常差,每次考試都是班上倒數第一,每次都把她英語老師氣得夠嗆,可又無可奈何,所以,我努力的攻讀英語,到後來的各種語言……」

「可是,還沒等我成功,子言拉著柳東南的手出現在我面前,甜甜的笑著說,那是她的男朋友,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子言笑得那麼甜,可我卻感覺心里很發苦,我的公主,是別人的了。」

「直到子言和柳東南結婚,我才完全死心,自我放逐了兩年後,听說子言婚姻不幸,柳東南婚姻出軌,于是,我又選擇回到了子言的城市,守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的無奈和死心眼,一次又一次的心疼。可我緊信,我一定能守得雲開見月明!而且,除了守著子言,我哪里也去不了。我曾經逼著自己去接受別的女孩,各種很好很優秀的女孩,可是,不行,再好的女孩,都不是子言,所以不行。我對她們,壓根就激不起那種守護一生,生死相緣的狂熱,只有對子言,才會有。只要子言幸福,我願意拿一切來交換,哪怕要我的命。」

「本以為,子言找到你哥,就是幸福了,我也安心了,死心了,是真的決定要和你白頭到老了,可是,我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慘變。那時,我被子言的綁架刺激得大腦中一片空白,壓根什麼都想不了,所有的理智和自制力全部化為零,又因為子言的藥效,才有了那一聲尋歡。」

「今夏,我並不後悔當時的失控,甚至隱隱有絲慶幸,子言對于我,一直就是天上的星辰,可望而不可求,可是突然就那樣降落在我的身邊……」「我現在最後悔的事,就是在子言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我沒能陪在她身邊。如果那時,陪在她身邊的是我,該有多好,可偏偏我卻出了車禍,甚至還被人為的抹去了所有有關子言的記憶。」

「要不是這次機緣巧合……今夏,你是個好女孩,真的是個很好很優秀的好女孩,你值得更好的男人,子言是我的宿命,我逃不掉的,即使被人為清除了她的記憶,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就是戒不掉她。今夏,我們相遇太晚,從八歲開始認識子言,到現在三十八,整整三十年,子言一直都是我生命中的劫和坎。她過得好,我才好,她過不好,我就痛,這里痛……」

「今夏,你不要再睡了,醒來吧,我寧願你打我罵我恨我,也不要再看到你這樣睡下去,今夏,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自殺,這是一種自私和懦弱,你想過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涼和淒慘麼?你爸媽該多傷心和心痛?今夏,醒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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