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秦家長輩在場,秦家的餐桌永遠是寂靜無聲的。
面對兒子的冷漠和親如女兒書蘭的拘束,秦言在心中嘆了口氣,再望向一臉冰冷的妻子,又在心中苦笑,他已經想盡辦法去彌補當年犯下的錯,可惜妻子始終不曾原諒過她,而妻子的言行也直接影響了兒子的生活習性,現在這個家,家不像家,幸好有了書蘭,才溫暖了些。
「書蘭,最近是不是學習太繁重了?好像瘦了些,連黑眼圈都露出來了。」秦言慈愛的看向書蘭,關心的問。
「沒有啊。」已大二的她學業並不繁重,至于會出現黑眼圈,書蘭臉一紅,想到這幾天秦韓對她的索求無度。
「怎麼了?」見書蘭突然間臉大紅,甚至把大半張臉都埋進了碗里猛勁的吃著飯,秦父失笑。
此時,秦韓突然用筷子將碗中的飯挑出了幾顆在桌上,涼涼道︰「你的飯粒都掉桌上了。」
書蘭忙抬臉檢察碗四周,干干淨淨哪有掉什麼飯粒,就見秦韓指指他自個碗邊的飯粒道︰「在這。」
書蘭臉更緋紅了,「對不起。」說著,坐直了身子,又規矩的用起飯來,下一刻,她猛然想到,她與秦韓的距離有二三十公分,她的飯粒怎麼可能掉到他那邊?
她,她又被秦韓耍了?頓時,書蘭憤憤的瞪著他,以前長輩不在就算了,現在二位她敬重喜歡的長輩都在,他竟然還耍她?
秦韓若無其事的吃著飯,仿佛方才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似的。
將兒子的小動作,二人的互動看在眼底,秦言欣慰的笑笑,想來兒子和書蘭的關系應該不錯的,要不然,兒子也不會這樣去逗書蘭這孩子。
這會,秦母陶今曉放下了筷子,精明的美眸看向秦韓,冷冷說了句︰「兒子,知道地發建築集團吧?」
秦韓輕嗯了聲。
「10月份,你將會與地發集團的千金方菲菲定婚。明天,我會帶你去認識一下菲菲,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你們彼此了解一下吧。」陶今曉的聲音沒有任何圓環的余地,完全是命令的語氣。
「這事怎麼沒听你跟我說過?」秦父皺起了眉。
「ACE財團的事,跟你無關吧?」
「可秦韓是我兒子。」
「他同時也是ACE財團的繼承人。」
「兒子的幸福才是重要的。」
「方氏千金從小接受中西雙式教育,棋琴書畫,六國語言樣樣精通,長得也如出水芙蓉,與兒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今曉?」秦言再次苦笑。
秦媽媽在說什麼?書蘭愣愣的望著二家長看似冷靜實則針鋒的對話,好一會才消化了信息,秦韓要訂婚了?望向秦韓,卻見他依然苦無其事的吃著飯,仿佛桌上發生的一切都與他不相干似的。
書蘭輕咬下唇,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那麼她呢?她怎麼辦?為什麼秦韓一句話也不說?
書蘭突然間不安起來。
此時,秦韓放下了筷子,淡淡說了句︰「我吃好了。」
陶今曉望向兒子︰「菲菲的資料我會讓秘書給你。」
「不用了。」秦韓站起,同樣冷淡的目光直視著母親︰「我不會和她訂婚。」
「為什麼?」陶今曉很平靜的反問。
「我有想娶的人。」說著,秦韓朝樓上走去,走了數步,轉身望向怔愣中的書蘭,挑眉問︰「傻站著那做什麼?當石像嗎?」
「啊?噢。」書蘭趕緊起身尾隨過去。
「是誰?」秦母的聲音肅冷了許多。
「唐書蘭。」
書蘭身子猛然望向秦韓,後者也正望著他,浩瀚的眸子浮冰層層,卻有了一抹異于平常的柔情,書蘭愣愣的望著,認識這麼多年來,她是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他對她的情意,臉色頓時又紅霞遍布,心里更是暖暖的。
直到秦母尖厲的聲音傳進耳里︰「不可以。就算你不娶方氏千金,娶任何人都可以,唯獨唐書蘭,不能娶她。」
書蘭望向秦母,也望進了她冰冷厭惡排斥的視線中,秦媽媽從沒有正面看過她,這是第一次,她知道秦媽媽討厭自己,但這樣真正的感受到,還是讓她難受。
「秦媽媽,我,我愛秦韓。」說出這句話時,書蘭本以為會怯弱,但沒有,她發覺自己說得很堅定。
「那又如何?」秦母冷笑一聲︰「我不可能讓兒子娶一個賤人的女兒。」
「什麼賤人?」書蘭不解。
「怎麼,你不知道當你母親做下的……」秦母的話被秦父的重喝制止︰「今曉,你在孩子們面前胡說什麼呢?」
「有沒有胡說,你我心里都清楚,這本就是你們都計劃好的,不是嗎?」秦母眼底的嘲諷如刺骨寒風般望向自己的丈夫,這個讓她感到惡心的男人,直到秦言眼底露出了受傷與痛苦之情,她心里才覺好過一點。
「秦爸爸,秦媽媽,你們在說什麼?」他們說的是與她父母有關的嗎?書蘭心頭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般沉重,可是他們四人不是好朋友嗎?
「喂,唐書蘭。」秦韓出聲。
書蘭不安的視線望向他。
「這個月你的例假還沒有來吧?」
「什麼?」不安一下子消失,換上的是窘迫,這個秦韓怎麼在秦爸和秦媽面前突然問她這個,蘭書的臉又紅了。
「延遲了半個月,不是嗎?」
書蘭一愣,下意識反問︰「你怎麼知道?」
秦韓牽起了她的手,說得雲淡輕風︰「你可能懷了我的孩子,我陪你上醫院檢查一下。」說完,在雙親震驚的目光之下,拉著書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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