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蘭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他竟然夜闖入齊莊?他不要命了嗎?
「你不要命了?」書蘭緊咬著下唇,緊張的望著他。
「那你呢?為什麼剪了長發?還說齊莊是你的家?」秦韓拿下了蒙面巾,浩瀚卻星辰也冰冷深似寒潭的黑眸直鎖著書蘭,更是咬牙切齒的道︰「還跟他說‘我們走吧’,你想和他去哪?」
「不關你的事。」想到自己所下的決定,書蘭漠然道。
「什麼?」
「你走吧。」書蘭別過了臉。
「你必須跟我走。」秦韓臉一沉。
「我不會走。」
「齊莊不是你該留的地方。」
「那什麼地方是我該留的呢?」齊莊不是她該留的地方,那她還有什麼地方可去?
「你忘了我們還有個家?」
家?想到那個雖小卻極為溫馨的家,書蘭心中疼痛,卻不得不狠下心說︰「我已經不需要了。」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不信那天什麼也沒發生,不信她的轉變會這麼大,不信他已經不愛他了。
「什麼也沒發生。」重新直視著他,在這一刻,她要斷了他一切的念想︰「只是不愛了而已。」
「不愛?」秦韓目光逐深,怒氣再一次齊聚︰「那你愛誰?齊竟堯?」
「你走吧。」
「回答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書蘭冷笑︰「與你何干?」
「與我何干?」她竟然敢說出這句話來?秦韓心底說不出的痛楚,神情卻依然是冰冷的,「很好,那你再說一次你不愛我,我就馬上走。」
他知不知道她每說一次不愛他,她的心就要痛得厲害,書蘭緊咬著下唇,但她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這條路,她必須**走完︰「我……」
然而,她還沒有說出口,他的一手突然打向了一邊的枕頭,惡狠狠的道︰「不許說。」說完,低頭吻上了她。
她竟然還真敢說?
這個吻帶著懲罰性的沉重,吻得很用力。
書蘭沒有掙扎,也沒有回應,卻在內心交戰著,這樣的氣息相融,這樣的身心相疊,她渴望著,卻又怕自己會沉溺,在他的舌敲開了他的唇時,下一刻,書蘭一腳猛然抬起,踢上了他毫無防備的小月復,在秦韓弓起手身的剎那,狠狠的推開他,翻下了身。
「該死的。」秦韓低咒,他完全沒料到她還有反抗的余地。
「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書蘭全身防備。
「你叫吧。」他想知道,她到底會不會叫,她對他的情份到底還有多少。
書蘭頓時氣結。
秦韓挑起眉,索性躺在床上,一手支起下鄂,好好的打量起她來,她是柔美的,屬于古典的文靜美,自然,這份美一身飄逸的長發給了別人很強的視覺感受,但這會,她不施脂粉的面龐柔美中多了份清爽的靚麗,短發的她,在一雙滿是怒氣卻越發顯得有神的目光下,竟然顯得異常的朝氣。
下月復一股熱流突升,秦韓暗咒了聲,他突然間該死的想要她。
書蘭本是無奈的盯著秦韓,見他一直打量著自己,只覺得不知如何是好,卻不想他突然站起朝她走來。
「你做什麼?」書蘭防備。
「我想要你,馬上。」秦韓指了指下面,那里已蓄勢待發,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需求。
書蘭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在齊莊,在他的敵人家里,他明目張膽也就算了,竟然還……
「不解決我就不走。」
書蘭一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秦韓也會耍無賴?望著眼前一臉無辜看著自己的男人,這張臉上哪還有什麼冰冷,什麼高高在上的疏離姿態,完完全全一副某種東西求不滿的狀態。
「解決了就走了?」書蘭的話幾乎是從牙縫里迸出來的。
「不錯。」秦韓認真的點點頭。
「休想。」
「那好,」秦韓攤攤手,突然走向了房門,就在他一手要踫上門把手時,書蘭二步並做一步的擋在了他面前,擋住了他要開門的手︰「你要做什麼?」
「告訴他們我在這里,好讓他們來抓我啊。」秦韓一臉漠然,仿佛說的與自己無關的話。
「你?」他是吃準了她不會奈他何嗎?書蘭心中苦笑,望著這張近乎完美的輪廓,深吸了口氣,閉閉目,再次睜眼時,書蘭放開了門柄,漠然的看著他︰「我不會阻止你,因為你與我已沒任何的關系。」
一時沉默,靜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聲。
秦韓抿緊著唇,冰涼的眸子淡淡的,沒有先前的盛怒,也沒有半點波動,或者該說沒有任何的情緒在里面,只是如此望著面前漠然看著自己的女子。
在她的眼底,他找不到一點的情分。
在她的眼底,他看到的只是一份絕情。
她的目光告訴他,她說的是認真的,是不會動搖的。
來這里時,他想過萬種可能,卻唯獨沒想過她會對他狠下心,一時,他只能沉默。
「你走吧。」書蘭再一次的趕人︰「大家好聚好散。」
秦韓依然那樣望著她,只是目光里的黑郁越來越濃︰「我愛你,分離的五年,夜夜想著你,思念著你,身心都只有你一人,從未與任何一個女人有過肢體的接觸,唐書蘭,我愛你,十七歲時,就讓你走入了我的生命,從此便發下誓,要與你共度一生,風雨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