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軍婚 64 第064章 站得更高

作者 ︰ 呂丹

強制軍婚,第064章站得更高,

二天後。秦宅。

秦家的老醫生在檢查了蜷縮在床上不聲不響的人兒後,搖著頭道︰「書蘭小姐是受到了很強的刺激才會變得如此。」

刺激?秦韓神情陰霾,她只不過在一間黑暗的屋子里強要了她,就讓她受刺激了?當他貫穿她的那一刻,她發出的尖叫至今猶在耳邊,于此同時,他也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盡管心里恨,可還是被這聲尖叫擾亂了心扉,同時開了燈,卻見到了仿若受到極大驚嚇的她,目光空洞,神情絕望,只是拼命的顫抖。

他的所做所為確是讓她受到了傷,可會如此嗎?

老醫生嘆了口氣︰「少爺,你到底對書蘭小姐做了什麼?」他是看著這二個孩子長大的,為醫家做了幾十年的私人醫生,他在秦家的地位舉足輕重,待秦韓更是如親孫子那般慈藹。

「什麼也沒做。」秦韓抿緊了唇。

「你不說,我又怎麼對癥下藥?」

「有那麼嚴重?」秦韓復雜的望著床上緊抱著自己,目光空洞的望著某一處,不言不語像是瓷人兒的女子,對他的親密接觸她有那麼抵觸?有那麼的讓她害怕至此?那以前的一切算什麼?

老醫生點點頭︰「非常的嚴重。」

秦韓暗暗低咒了聲︰「我在一間黑屋子強要了她。」

老醫生愣了愣,這二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同時,擰起了眉︰「就只一次?」

「不錯。」

「真的?」

秦韓的臉更為陰霾,什麼叫真的?如果不是她徹底的傷了她,讓他恨她,他也不會失去理智做出這樣的事,他只是想懲罰她,想不出別的辦法,在見到她身上的吻痕後,嫉妒就像發了瘋似的沖撞上了他的理智,同時,他不得不承認,他深深的想要她。

老醫生的眉擰得更深︰「少爺,不是我不相信你,書蘭小姐會成為這模樣,這刺激絕不是一次能造成的,至少有二次或二次以上發生了這樣的事。」

「你說什麼?」秦韓一鄂,「二次或二次以上是什麼意思?」

「換句話說,這樣的事只發生一次雖能給人留下抹不去的陰影,甚至造成以後的思想障礙,但還不至于讓人失了神智,除非她遭遇了二次或是二次以上同樣的傷害。」

「你說的是真的?」秦韓握緊了拳頭,不敢置信的望著老醫生,再望向床上如木頭女圭女圭的書蘭。

老醫生再次嘆了口氣︰「你還是查查書蘭小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他是知道秦韓愛著書蘭小姐,因此不信秦韓會這樣去傷害一個他愛的人,這其中必發生了什麼事。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恢復神智?」

「心理治療,但外界的影響對她微乎其微,除非她自己願意與外界交流,我明天會再過來看書蘭小姐的。」老醫生說完,拿起藥箱離開。

窒息般的靜默。

秦韓已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樣復雜的情感,一步步走近書蘭,望著這張毫無生氣蒼白小臉,痛恨與背叛依然歷歷在目,如今卻知道她受過的傷,無法自拔的愛與憐惜又浮上了心頭,還有愧疚……

秦韓緊緊擁上了她,只是一天而已,她的身子似乎單薄了︰「書蘭,你到底瞞了我什麼?到底你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從國外回來時,她依然還是好好的,也就是說,這是在近來發生的事,近來?秦韓眯起眼,除了那次他要退出暗門闖關卡的幾天失去了她的消息,難道……此時,佣人敲門進來︰「少爺,夫人回來了。」

秦韓站了起來,看著毫無生息的木人兒,握緊了拳頭︰「照顧好小姐。」說罷,離開房。

就在秦韓離開之後,一行清淚從書蘭眼中掉落,一顆一顆,靜靜的掉落在被褥上,很快濕了一圈。

大廳內。

才回國不久的秦母坐挺著身子翻看著文件,坐了十幾個小時的她並沒從臉上看出疲憊,神情除了精銳便是冰冷。

「總裁,您二天未合眼了,要不要休息一下?」特助在身邊輕問。

「不用,再給我泡杯咖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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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助手上了咖啡後,秦母突然放下文件,道了句︰「該收網了。」

「不出一個月,一切都會結束。」

「很好。」

此時,只听得張媽緊張的道了聲︰「少爺,您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啊?」

秦母抬起頭,就看到秦韓在門口冷冷的望著自己,秦母端起咖啡喝了口︰「什麼事?」

「我在闖關的那幾天,你到底對書蘭做了什麼?」秦韓的聲音近乎于逼問。

「沒做什麼。」一說到書蘭,秦母眼中有絲厭惡。

「沒有?沒有書蘭一進暗室會恐懼?會尖叫?」

「你帶唐書蘭去了暗室?」秦母眉挑了挑,冷冷反問︰「你帶她去那里做什麼?」

做什麼?秦韓眼底閃過痛苦,閃過憤恨,還有愧疚,最終歸于冷寂。

秦母眯起了眼,做了個手勢,立時,有名暗影出現在她耳邊低喃著什麼,秦母靜靜的听著,平靜無波的神情沒有任何波動,直到暗影消失,她再次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半響,她雲淡輕風的說了句︰「你們從17歲便在一起,對彼此應該很熟了,上次她也應該有所感覺,而這次光天化日之下你如此待她,身為女人,唐書蘭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你何不去問她。」

秦韓深吸了口氣,壓下憤怒︰「她現在什麼也說不了,甚至連話都听進,完完全全把自己隔絕在另一個世界里。」

「是嗎?原來還是這麼脆弱啊。」秦母說得毫不在意。

「軍火已經可以收網了,你很快便能得到,到現在,你總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吧?」

秦母再次將目光投在了秦韓身上,卻沒有說話,只目光越發清冷。

「最後一道關卡,我完全沒有任何的記憶。」秦韓道︰「為什麼我會沒有記憶?」這一直是他心中的疑惑。

「你沒有記憶,是因為我給你吃了一種讓人喪失神智的藥。」

「什麼藥?」秦韓的心一點點下沉。

「魅藥。」

秦韓怔住,他知道這藥,這是暗影幾百年前就留下的藥,幾百年前,這藥是專門針對他國的女細作而研制,如今,竟然用在了他身上,秦韓幾乎是顫抖的問出︰「我的藥效是怎麼解決的?她,她是誰?」此藥的解藥是人,男人和女人。

「唐書蘭。」秦母說得很平靜。

魅藥的藥效,沒有一天一夜是解決不了的,秦韓憤恨的望著自己的母親,目光中的恨意幾乎能將人灼出一個洞來。

此刻,他終于明白為何書蘭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離開他,發生了這樣的事,讓她如何自處?讓她如何面對他?他知道書蘭心里有陰影,她克制著,如今這種事必是加重了那份陰影,就算他怎麼告訴書蘭,他與母親已然斷絕一切……

而他,又對她做了什麼?在她痛苦的地方再度加重了她的痛苦。

讓他如何再面對她?如何再去與她相處?

秦母淡然回視,在她眼底,只有冰冷,只有寒氣。

「你到底有多恨我?有多厭惡我?」秦韓問,他的聲音顫抖著。

「你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錯誤。」秦母如此回答。

「那為什麼還要生下我?為什麼不在生下我的那一刻殺了我?殺人,對你而言輕而易舉吧?」

「殺其人我還是比較喜歡誅其心。」

「我是你的孩子,與你血肉相連,不是你的仇人。」

「不錯,可你長得太像你父親了,每看到你和唐書蘭一天,就提醒著我當初他們是怎麼傷害我的。」

「就因為這樣你就報復在我和書蘭身上?」秦韓閉目,睜眼時,他的手里已經拿了一把槍,對準了他的母親。

「你想殺我?」秦母反而微笑︰「只要輕輕的扣動就行了,很容易。」

秦韓恨望著這個雍容華貴,高高在上的母親。

「你和唐書蘭這輩子已經不可能在一起,秦韓,就算她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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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你身上流著我的血,還有我給她的陰影,我們長得有三分相似,望著你這張臉,只要看到你她就會想到我,她一輩子也消除不了這層思想障礙。」

秦韓拿著槍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他恨,恨到極致,然而,這一槍卻是怎麼也下不了手︰「小時候,我永遠地看著你的背影,永遠期望著你能抱一抱我,永遠想著你能對我笑一笑。就算你那樣待我,我依然視你為偶像,我學著你的冷漠,學著你的果斷,學著你的經商之道,我一直以為只要我變得優秀,你就會看我一眼。」

秦母依然無動于衷的喝著咖啡。

他早已看清他的母親,卻總是渴望著什麼,他放不下這份渴望,就算那時看到秦秦被關在破屋里,他已然發誓與母親再見是敵,可在內心深處,他還是有著對親情是對母愛的一份牽掛,從小到大的渴盼,他真的一下子消不了︰「你不該那樣對書蘭,她是無辜的。你要恨,要報復就在我身上,不許你去傷害書蘭。」

「除非你把我打倒。」秦母道。

張媽陡然一聲輕呼︰「書蘭小姐?」

秦韓身子陡僵,轉身,見到了書蘭站在樓上走廊一角,怔怔的望著自己,蒼白清秀的臉上早已淚水滂沱。

二人就這麼張望著,明明很近的距離,卻總覺得中間隔了千山萬水,彼此的心無法再連在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秦韓目光濕潤,無聲的說著。

書蘭的淚落得更凶猛,她並沒有真的封存了自己,該感謝國外五年的歷練,雖然戰勝不了陰影,卻也沒有再讓她那麼懦弱,那一次的暗室,當那滿是血腥的男人撲向她時,她便有種熟悉感,在暗室時,秦韓那樣對她,那種感覺是相同的,她愛了他那麼多年,幾乎能猜出……可親耳听到,心像是被刀割般。

她心疼秦韓,真的好心疼,可是秦母永遠會是她心里的障礙,每每與他在一起,她就會想到秦母,她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待他,秦母是她拔之不去卻欲除之而後快的釘子,她不能再讓這根釘子長下去,可她卻不知道怎麼辦。

書蘭一步一步走下樓,走近他,直到二人僅僅一步之遙。

「對不起,對不起。」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啊,口口聲聲說愛她,說要保護她,說會給她幸福,結果呢,屢次傷害她,給她造成了難以彌合的傷口,秦韓輕撫上這張越發憔悴的臉,痛苦而自責。

「讓我走,不要阻攔我。」書蘭哽咽道。

走?她若走了,他與她就會成為陌路,秦韓知道,她這一走,他將會永遠失去她,可他又有何臉面強留下她來?他不舍,卻不得不放手。

「好好照顧秦秦。」她不想離開兒子,可她現在這樣,根本就沒有心力照顧秦秦。

「你不可以和秦秦分開,這些日子秦秦一直吵著要找媽媽。」

「孩子跟你在一起我放心。」

「我們,只能這樣了嗎?」

「我沒有辦法。」她真的沒有辦法克服,說著,書蘭越過他朝門口走去。

眼晴濕了,這個女人正一點點的離開他,離開他的生命,而他卻無可奈何,秦韓閉眼眸子,可不可以讓時間倒回,可不可以讓人生重來,可不可以……再讓她回到他的身邊?

直到看不到書蘭的身影,秦韓握緊了雙拳,指甲掐進肉里,血絲從拳頭縫里流了出來,一滴,二滴,三滴……滴落在地。

整個大廳安靜得叫人無法呼吸。

哀傷太過,絕望太過,最終,秦韓的哭聲壓抑的傳了出來,悲傷的濃郁只剩下所有的黑暗。

大廳一角,方菲菲隱在陰暗處冷冷的望著這一切,看向秦母的目光帶了絲防備,再看到書蘭離開的背影時,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知道秦母不喜歡這個唐書蘭,卻沒想到竟會是這麼的厭惡她,雖然從他們的只字片言听不出什麼,可也知道,唐書蘭的離開是秦母一手主導的。

幸好,秦母喜歡她。

只要唐書蘭一走,秦韓身邊再無別的女人。

最好唐書蘭永遠不要再出現。

這樣一想,方菲菲眼底閃過一絲狠色,離開了角落,來到園後後面,拿出了袋中的手機,按下了幾個號碼。

趁這個機會,她要唐書蘭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

廳內。

秦母起身,一步一步上樓,助手一直在身後緊緊相隨,走到二樓時,秦母突然回身望向依然低著頭看著地面,痛苦低鳴,似被黑暗包圍著的秦韓,冰冷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感。

她不喜歡這個兒子,可每次看到他這樣的身影,腦海里就會閃過一個糯糯的小身子開心的撲向她時的身影,他興奮而期待的叫著︰「媽媽,媽媽,抱抱,抱抱……」

而她,則是恨恨的一手推開了他。

那時,他小臉上的傷心,失望總是在午夜里徘徊在腦海里。

助手的聲音傳了進來︰「夫人,暗影的另一半人馬都在蠢蠢欲動著,這幾日怕會有所行動,少主恐怕會對您不利。」

「他想做什麼便做吧。」她要的只是那批軍火。

助手一愣︰「您是早有這樣的打算了吧?」

秦母漠然一笑,沒有回答。她的目的已達到,這個世界已然不再有她所留戀的人,那些浮名對她又有何用呢?

她這一生,做了很多的事,幾乎沒有一件是好事,可那又如何?她本就是個自私,有仇報仇的人,被她傷害的無辜者多不勝數。

秦母再次看了秦韓一眼,目光中已恢復了平靜無波,漠然的進了書房。

天氣晴好,嬌陽光芒瀲灩。

書蘭卻感覺不到半點的溫度。

景山別墅離市中心較遠,此刻她出了別墅區,望著沒有任何行人車輛的大道,已不知該何去何從?心里被挖去了大大的一角,傷口這輩子是再也無法愈合,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最深愛的人,最想依靠的人。

她已經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走出這迷霧,她已經試過了,難道這輩子就這樣了?

書蘭雙手捂住頭,她想不出來。

「唐書蘭,小心——」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書蘭抬頭,看到齊竟堯從一輛車里快速的走了出來跑向她,向來沉靜的面龐此刻是驚惶害怕,書蘭心里有些疑惑,他在害怕什麼?自認識這個男人以來,她從沒見到過他有這樣的神情。

「不要——」齊竟堯恐懼的大喊。

順著齊竟堯的視線,書蘭看到一輛黑色的車飛快的沖向自己,書蘭睜大了眼,于此同時,身子做出了反應,在車子距離她二米之處,她整個身軀飛躍而起,讓全身著力于車前蓋頂上,實則身子是撞上了擋風玻璃。

可畢竟車速大快。

‘踫——’的一聲,書蘭嬌小的身子猶如拋物線般的反彈了出來落在數米之外。

鮮血,從她身下流了出來。

「不——」齊竟堯呆呆的望著,任他沾過鮮血,做過無數殘忍的事,然而這個時候,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甚至身子幾乎攤軟下來。

車內其余的打手已追向了那輛逃跑著的黑車,然而,人的腳步怎能追上車的速度,最終都無功而返。

「快去看看死了沒?」一人道。

「肯定死了。那車速起碼有180碼。」

幾人走向了書蘭。

于此同時,齊竟堯回過了神,迅速的穿過幾人,抱起已被鮮血浸濕,身子冰冷像是毫無氣息的書蘭,大聲吼道︰「汽車還不快開過來,上醫院。」

車子飛快的開了過來。

車內。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齊竟堯死死的抱著書蘭,懷中的人兒臉色灰白如死,毫無生息,血拼命的往外流著,可他不知道她傷在哪,他不敢亂踫她,只是抱緊著她喃喃著︰「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她不可以死,他好不容易要得到她了,她怎麼可以死?

「開快點,快啊。」齊竟堯朝司機吼道。

「堯哥,已經到市區了,前面都是行人和車啊。」司機無奈的道。

「那就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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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堯哥,這是白天啊,就算警察廳里有熟悉的人,也不好辦的。」

副駕駛座的人道︰「堯哥,我看這個女人沒救了,你瞧她身子都軟了,臉灰得跟死人一樣。這世上好女人……」聲音嘎然而止,只因齊竟堯用手槍對準了他。

「誰敢說她死了,我就馬上斃了他。」

車上所有的人都不敢再說,同時被齊竟堯臉上的狠勁震住,他們也算是國內黑道里混久了的殺手,自結識這個齊竟堯只忌諱他是歐美黑手黨教父義子這一身份,一直認為他只是個沉默有著幾分斯文氣息的人物而已,沒多大作用,如今,他臉上的殺氣,那可不只是表演而已,這樣的殺氣,除非是殺過很多人,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有。

五日之後。

秦宅。

「這些錄像都是真的?」秦父指著桌上的錄像,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妻子依然冷漠的臉。

沙發上,唐父也坐著,身子依然單薄,臉色卻已沒有以往的蒼白,只是望向帶子的目光充滿了痛楚。

「帶子是我寄給你們的,你說呢?」秦母冷笑︰「可惜她不在,要不然看著她的女兒被我折磨至此,不知道該有多心痛。」錄像帶里放著的是她對唐書蘭和秦韓所做的一切。

「你還算是個人嗎?」秦父知道妻子做得很過份,卻不知道竟然過份至此。

「那你們呢?我不是個人,你們是個人嗎?」秦母問得很平靜,仿佛說的不是她的事,可也因為平靜,更讓她臉上的冰冷顯得森寒。

「我們是錯了,可,可孩子們是無辜的。」

「然後呢?」

「我這些年不是一直在贖罪嗎?」他什麼事都隨她,不管她做了多過份的事,他都當沒看見,她的一些背景,他不是不知道。

「怎麼贖罪?撞上我在交易軍火或是殺人時,偷偷放一馬?」

「今曉?」秦言面露痛苦︰「那時,我們都年輕,都……」

「是啊,年輕,」秦母輕喝了口茶,像是在談論著天氣般︰「所以可以用一千塊打賭誰能得到我,用下藥的方式玩弄我,用感情欺騙我,再用結婚來彌補我?」

「我們錯了,今曉。」唐父臉上滿是對秦母的懺悔,是對女兒的愧疚,他和秦言身為軍二代,有著所有紈褲弟子的陋習,十七八歲時,生活更是荒唐離奇,他們屬于高層,接觸到的生活是富貴奢華,多的是酒池肉林之地,為此荒唐過好多年,直到入了軍營,一切的陋習才得到了改變,可那時為時已晚了。

「誰說你們錯了?」秦母笑得瀲灩,笑得冰寒︰「沒有你們,也就沒有我陶今曉的今天,不是嗎?或許,我得感謝你們。」

「今曉,你要怎麼對我們,我們都能接受,但你截下的那批軍火關是深幻(唐父)和思虞(唐母)用生命換來的,他們為此做出了很大的犧牲,這批軍火更系著國家的榮譽,你必須交出來。」秦父道。

「怕了?秦言,你立下了軍令狀,若是那批軍火出了一點批漏,你便接受最嚴刑的處置,我就想看看他們會怎麼處置你才想方設法的得到了那批軍火。」母親輕笑,一點點的,最終變成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淚。

秦父和唐父則是痛苦的閉上了眼,每個人都年輕過,每個人都犯過錯,而他們的錯,卻不能讓人原諒,也因為這樣的錯,改變了他們四人的一生。

此時,一名暗影突然出現,在秦母身邊低咕了幾句。

秦母站了起來,冷說了句︰「讓所有追隨我的暗影都上五號據點。」

「是。」暗影消失。

秦父和唐父並不驚訝于暗影的出現,像是早已知道般,他們一個是有名的情報員,一個是上將,自然早已知曉秦母擁有自己的組織,組織似乎很強大,可也僅此而已。

見妻子要離開,秦言問道︰「你要去哪?」

秦母冷冷一笑︰「暗影已經沒有我的立身之地了。」她小看了秦韓的能力,沒想到才幾天而已,他便來了個讓她措手不及,想來不出一個月,連ace也將會易主。

「什麼?」秦父和唐父具一愣。

「至于那批軍火,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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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把我殺了,要不然休想得到。」說罷,秦母轉身離去。

而就在秦母走後,二樓的盡頭,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他一半的身子影在陰影之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身影卻給人一種孤寂和冷的感覺,半響,他走出了陰影。

是秦韓。

也不是秦韓,就是一副俊郎的外表而已,高大修長,五官帥氣而冷峻,一身的正裝合著他疏離的氣質使他看起來遺世而滄桑。

他的眼底,不再冰冷,還是一種暗沉。

暗影和ace他都必須得到,只有站于巔峰,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往後,所有的一切,他都要抓在手里。

這是秦韓在心里發下的誓言。

一名銀色面具的暗影出現,俯耳在侍候在一邊的暗影嘀咕了幾句,後者先是愣了下,便搖搖頭。

銀色面具又說了些什麼,隨身服侍的暗影才走到秦韓身邊道︰「少主,有書蘭小姐的情報。」

「我不是說了嗎?以後她的情報不要再向我稟報了。」此刻,她應該去齊莊了吧?她無處可去,除了齊莊。不過,他已命人在她的銀行帳號中存了一筆巨款,就算她不去齊莊,她的一生也能衣食無憂,她用一筆,他就會添一筆。不是他不想听她的消息,他只是怕,怕再給她帶去傷害,這輩子他都不會允許自己再去找她。

「是。」暗影朝銀色面具的暗影輕道︰「以後書蘭小姐的事不用再稟報了。」

「是。」銀色面具消失。

醫院,重癥病房。

「哥,你休息一下吧,你都不眠不休好多天了。」齊南南將湯水重重放下,怨恨的盯著床上依然在昏迷中的書蘭︰「這值嗎?她就這麼讓你放不下啊?」

「南南,別吵,你會吵到書蘭的。」齊竟堯聲音疲憊,目光依然緊緊鎖在書蘭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上,比起十天前,這張小臉可算是好多了,那時,他真以為她救不回來。

「哥,你為什麼要為了這麼個女人讓自己變得這麼憔悴啊,我和媽看在眼底好心疼啊。」齊南南哽咽,半響,她又叫了聲︰「媽,你怎麼也來了?」

齊竟堯本是望著書蘭的目光終于動了動,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回去。」齊母厲聲道,在二個孩子面前,她從沒這麼嚴厲過。

「媽?」齊竟堯嘆息。

「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看著兒子滿嘴的須子,還有泛紅絲的雙眼,秦母心疼至極,家里雖窮,但再怎麼的窮她何時讓兒子這般過?這個唐書蘭真是百足之蟲啊。

「媽,我們出去說吧。」醫生說過書蘭需要靜養。

「出去做什麼?我都向醫生了解過了,這個唐書蘭根本就無法再醒過來,你守在這里有什麼用啊?」齊母拉起齊竟堯的手就往外走,恨恨的道︰「你跟我回去,別為了這種女人將身子給糟蹋了。」

「我要在這里照顧她。」齊竟堯斷然道。

「什麼?我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走上黑社會的?就是讓你為了一個女人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嗎?前者我也不說了,總之這個女人,不管怎麼說我也不會同意她進齊家的大門的。」

「只要媽不同意,我就不會娶書蘭,但同時,我也不會娶別的女人。」齊竟堯苦澀的道。

齊母氣得雙手都在顫抖。

「哥,」見母親真的生氣了,齊南南趕緊上前來道︰「我們先不談唐書蘭了,好不好?你都好幾天未合眼了,總得回去打理一下吧?要不然,身體吃不消啊,我和媽都不希望你們病倒了。你休息的時候,我們請個特護來看護她,好不好?」

知道母親氣得不輕,他長這麼大從未拂逆過母親,齊竟堯心里有愧疚,便點點頭︰「那我和媽先回去,你在這里看幾分鐘,我現在就命人去叫特護。」

「好的。」齊南南勉強擠出笑容,心里有氣,去叫特護就幾分的時間也要讓人看護啊?這唐書蘭就這麼嬌貴?難道她和媽在哥的心里真不如這個唐書蘭嗎?

齊竟堯扶著母親離開。

齊南南打量著這個重癥病房,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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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在這個一流醫院也就二間,里面的設備都是世界上最為先進的醫學設備,她曾听電視報導說,這樣的病房是五千塊一小時,24小時就得一萬多,而這個唐書蘭已經在這里住了十天,一下子就花了十萬多,這些錢自然是她哥出的,而她齊南南的零用錢一個月卻只有2千多,真是不公平啊。

「醫生都說要成為植物人了,哥卻還要為她花這些冤枉錢。」齊南南氣憤的喃喃,望著昏睡中的書蘭,用言語發泄的心中的不滿︰「就長得好看了點,性子又不好,還未婚生子,擺明了品德不良,哥為了她弄得我和媽都不安生。」當見到書蘭手中那根輸液管時,一絲邪惡的想法在齊南南手中閃過,隨即被自己的想法所嚇倒,她方才竟然想拔了這根輸液管︰「我在想什麼啊。」

就在這時,一道女音傳來︰「這位家人,其實你不用看得這麼牢的,放心,這里是重癥病房,病人的一舉一動我們都會知道的?」

「你們怎麼知道?」齊南南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一看是個特護。

特護笑指了指天花板頂的那個黑色圓探頭︰「24小時監視著啊。」

齊南南心中一驚,暗道了聲好險,頓時,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醫院,對著特護勉強笑笑,便快速離開。

就在齊南南離開不久,一名身著運動杉,身形挺拔的大男孩走了進來,朝特護笑問︰「請問這里是唐書蘭小姐的病房嗎?」

特護愣愣的望著眼前的大男孩,男孩也不過二十來歲,長得頗為陽光,那笑容像是能滲出蜜來,比明星都好看,一時,她看呆了。

見特護傻愣的模樣,大男孩突然湊近她,揚起一個迷惑人的笑容︰「怎麼了?」

特護的臉瞬間爆紅︰「沒,沒有。」哇,他好帥啊。

「我朋友沒事吧?」大男孩站起,望向昏睡中的書蘭,清澈天真的黑眸有瞬間閃過一絲冷意,但很快被隱去,只是關心的問。

「沒,沒事。」特護忙點點心,看神情顯然還醉心于大男孩的長相,哇,好帥好可愛的男生,還有他那一頭微卷的黑發,看著很柔軟啊,真想模一模。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來呢?」大男孩滿臉擔憂的問。

「這我也不知道。」醫生說這個唐書蘭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了,不過她不忍對他說啊。

大男孩嘆了口氣,望向書蘭蒼白中依然難掩絹秀靚麗的面龐,輕喃了句︰「那我就表達一下我的關切之情吧。」說完,親上了書蘭冰冷的唇。

特護倒抽了口涼氣,竟然用吻表達一下關切之情?額,她不可不可以也要一個?

就是這張臉讓齊竟堯神魂顛倒嗎?望著這張毫無瑕疵的面龐,大男孩的眼中殺意陡現,唔,唇形不錯,是他所喜歡的弧度,或許他可以先玩玩再說,對付齊竟堯並不一定要殺了這個女孩,不是嗎?至于另一個任務,不急。

大男孩起身時突然朝天花板的監視器瞥去了較勁的一眼,看向特護時,目光又柔情一片,說道︰「我的朋友麻煩你了,我先走了。」

「不麻煩,不麻煩,那個,」見大男孩要走,特護急促的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凱瑟。」凱瑟朝特護拋了個媚眼。

特護臉又一紅,趕緊低下頭囁囁的問道︰「你的電話是?」

然而,許久都沒有回答,特護抬頭,房里哪還有凱瑟的身影。

又一個十天。

書蘭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走,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走。她走得很累,很想休息了,可不知為什麼停不下,雙腳像是不受控制般,怎麼也停不下來。

她只能走,一直走。她想問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片白霧里?然而,頭腦卻是一片空白。

「萬豐?昊天?師傅?」書蘭朝四方大喊,然而回答她的依舊是一片白霧,連絲回音也沒有。

萬豐和昊天,還有師傅都是哥倫比亞的華僑,在那里,只因政府軍與**軍交火得厲害,華僑們為了自保便組成了一個地下組織,師傅是位武學宗師,在那深受人尊敬,把一身的武藝都傳給了她,是她最為親近的人,萬豐和昊成則是混混,混了五年總算混到了組織里的中層。

一般而言,不管她去哪,萬豐和昊成都會跟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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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哪兒呢?她又為什麼在這里?書蘭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直到她看到前面不遠處的亮光,像是一盞指明燈,讓人心里暖暖的,書蘭心里一樂,趕緊跑了過去。

夜,黑暗。

雨,滂沱。

豆大的雨珠砸在瓦上,玻璃上,發出 啪的響聲,很有節奏,也很讓人煩悶。

齊竟堯看著醫院內的錄像,整個神情都緊崩著,目光中透著一層殺機。

「該死的凱瑟。」他知道他早已來到了中國,但一直沒在出入鏡登記處找到他,沒想到他染了頭發戴了黑色的隱形眼鏡,凱瑟本就有著一半的中國人血統,他把頭發染成了黑色,藍眸變成黑眸,看著就像個中國人,也難怪他沒找到他。

「堯哥,怎麼辦?」洪利問。

「找到他的住處,能做就把他做了。」齊竟堯說這話時,戾氣很重,連半分的猶豫也沒有。

「知道了。那書蘭小姐要換房間嗎?」

「不用,他暫時不會對書蘭不利。」凱瑟那較勁的一眼,他豈會沒看懂?

「是。對了,近來我一直聯系不到陶總裁的消息。」齊莊想買ace手中的那批高智能軍火,可是怎麼也無法聯系到陶今曉。

「怎麼回事?」齊竟堯擰眉。

「我們懷疑她被人軟禁了。」洪利道。

「什麼?軟禁?」齊竟堯冷笑︰「誰敢軟禁她?誰又有這個能力……」齊竟堯的聲音一頓︰「你是說秦韓?」

洪利點點頭。

齊竟堯眯起目光深思起來,為了書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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