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王府,雪落居內——
「哎……」
某女毫無形象的斜靠貴妃椅上唉聲嘆氣,這萬惡的舊社會,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漫畫,沒有馬桶……最最最該死的是——沒有帥哥給她調戲!
「碧兒,你家王爺呢?」
「回小姐,王爺不在府內。」
「‘又’不在?!」將‘又’字咬得特別重,恨不得將這個字拆骨入月復似的,讓碧兒生生打了個寒顫。
自‘涼亭事件’已經過去五天了,這五天慕宣再也沒有見過東方梟與無塵,二人就像故意躲著她似的,她趕到的時候,兩人鐵定會在前一刻消失。為此,她曾一度懷疑自己變丑了,或者是受到古代風氣影響,魅力失效了。
剛到這個世界的新鮮感,也在這幾日內消磨殆盡,王府內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她玩了個遍,大到王府總管大叔,小到稍微有點姿色的下人、侍衛……能調戲的,都調戲了。
「哎……」某女第二百九十八次嘆氣。
「小姐,您就別嘆氣了。」碧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小聲地建議著︰「王府今日新調來一批侍衛,碧兒偷偷去看了下,有一個長得還不錯,小姐一定會喜歡的!」
盯著碧兒看了三秒,某女第二百九十九次嘆氣,「哎……」至少,她也不算毫無成就,瞧瞧面前這位眼冒綠光的小丫頭,活月兌月兌‘軍團’下一任掌門人,證明這幾天的洗腦行動,還是非常成功滴!
就在碧兒以為,某女將發出第三百次嘆氣時……
慕宣陡然一個高躥蹦下貴妃椅,仰天爆發出一陣狂嘯,「啊……」
女乃女乃的,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了?沒有帥哥是吧,王府沒有,老娘上外邊兒找去!
「碧兒,走!小姐帶你獵艷去!」一手插腰,一手高舉,慕宣豪情萬丈地宣布。
「小姐要出府?」碧兒瞪大了雙眼,像見鬼似的盯著某女。
「怎麼,你有意見?」湊到小丫頭面對,陰測測的問道。眼神里分明寫著︰有意見也不準發表,否則……哼哼……
碧兒一抖,昂首挺胸,視死如歸的回道︰「沒有!」可轉而又垮下肩膀,頗沒底氣的問︰「小姐,咱們怎麼出府啊?」
聞言,某女眼珠轉了轉,「碧兒,王府哪堵圍牆臨街,而且不高?」
「有!後院有座假山挨著圍牆,站在假山上就能看到街道。」慕宣一問,碧兒就知道她要干什麼,眼珠一亮,立馬說了出來。
「很好,走!」小手一揮,率先而去。
那座假山果然如碧兒所說,緊挨著圍牆,站在假山上向外望去,圍牆下是一條偏僻的小巷,往來的人不多,不過出了小巷一拐,就是京城大街了。
「碧兒,你身上有銀子嗎?」兩人狼狽的落地時,慕宣貌似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小姐,你沒有嗎?」碧兒一臉茫然的反問。
「……」有撞牆的沖動,生生忍下。瞧了瞧兩人渾身上下的裝扮,慕宣突然很後悔,其實聖誕樹也沒什麼不好,至少這時能變賣……「要不,我們回去取銀子?」
「好啊。」碧兒高興得應道。
可當兩人回頭時,面色一僵,眼前這堵高出她們兩倍的圍牆,怎麼回去?
「小姐……?」
「在呢。」無視碧兒眼中的水霧,慕宣有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淒涼。
「咱們回不去了……」
「我知道。」抬頭望天,自己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
「怎麼辦?」
「讓我想想。」低頭沉思,原來弱女子不好演,下次扮演什麼角色好呢?
「小姐!」
「嗯?」
「好像有人來了……」
「人?」慕宣眼前一亮,自己怎麼跟碧兒一樣犯傻了,「碧兒,把臉蒙起來。」
「蒙臉?」碧兒不明所以的望著慕宣,見她將白色衣擺撕下一塊蒙面,自己也只能照做。
一抹墨綠色的身影由遠及近,慕宣讓碧兒呆在一旁不要出聲,自己則跳了出去。
「站住!此巷是我開,此花是我栽。」指了指牆角一株頑強生長的野花,「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說完抬頭,卻愣在當場——一身墨綠色的錦衣長袍,發絲以一頂發冠束于頭頂,有些蠟黃的臉色,濃濃的眉,邪氣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梁,飽滿的雙唇。
結論︰是名極品美男,不過貌似縱欲過度。
風,寂靜無聲……
空氣,緩緩流動……
碧兒張大了嘴,傻傻地望著慕宣,連自己姓甚名誰也忘了。
被攔下的男子一怔,抬眼打量著對面的女子,一身白衣污漬斑斑,衣擺處有被撕裂的痕跡,應該就是她臉上那塊同等布料的面巾。對上女子的雙眼,微微一愣……好美的一雙眼楮,清澈透亮,不染塵埃,眼底泛著絲絲狡黠,更為那雙黑眸增添神采。
「誒,你听見沒有?」美男歸美男,搶劫初衷不變,只是劫財還是劫色,這個問題很糾結……
男子嘴角一抽,眼中泛起些許笑意,問︰「天下腳下,姑娘這是何故?」
「廢話少說,把身上的銀子交出來!」女乃女乃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不成。盡量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神情,卻忘了臉上的面巾,任她面部如何扭曲,人家都看不見。
男子雙手環胸,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女子,一身上等花錦必定非富即貴,如今卻攔路搶劫,著實有趣。
見男子不理自己,慕宣火了,難道自己就這麼容易讓人忽視?以前是掌門老爸,後來又是東方梟,如今攔路搶劫也被人無視……看了看手上沒什麼威懾性武器,難怪人家有恃無恐,眼珠四處轉了轉,搜索著一切能利用的攻擊性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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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站住!攔路搶劫,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