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依琦 chapter 12 老薩家的溫馨

作者 ︰ 蕞紅顏

晚上吃飯的時候,姚寶瞳已經洗好澡穿上了校服站在餐桌邊上,因為怕他太冷了,所以我特地找了一條我以前中學時代戴的大紅色圍巾給他圍上,此刻的他就兩個詞形容「清純」,「秀氣」——姚寶瞳的表情極為不自然,卻又要故作鎮定。

「來小姚,別站著,坐下吃飯。」媽媽招呼了一聲,姚寶瞳才像個小媳婦似的上了桌。

飯桌上,爸爸依舊面無表情,我和弟弟則憋著笑吃飯,媽媽則發揮一貫的熱情為姚寶瞳打湯。

「不要客氣啊!自己家 !多吃點。」

「哦哦,謝謝伯母。」

媽媽用曖昧的眼光看看我,又看了看姚寶瞳,似乎很是滿意。

畢竟是有錢人家成長的孩子,姚寶瞳吃飯的樣子,可真可謂是彬彬有禮,細嚼慢咽,好不紳士風度。于是媽媽就看不過去了,她一個勁地給姚寶瞳夾菜,並說︰「別這麼斯文,等你吃下一口飯,上一口飯都要消化咯!來,多吃點肉啊!」

姚寶瞳看著一整碗的菜,更加難為情了︰「謝謝伯母,真的很多了,我自己也會夾菜的,您自己先吃吧!不用管我的。」

媽媽隨即瞪了我一眼說︰「你這丫頭,把人家領回家來,也不照顧下。」

媽媽就是這樣的脾氣,熱情,所以話多,話多就意味著嗦——也不知道她和我那不愛說話的爸爸是怎麼相處下來的。

我笑著說︰「媽,他自己有手有嘴巴,要吃什麼自己知道,這麼大人了,難不成飯都還要我嚼爛了喂他吃?」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媽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馬上變臉對姚寶瞳說,「你別介意,這丫頭從小就沒讓人省心!」

我沒讓人省心?這話從何講起啊!從小到大我的成績和表現都是班級里首屈一指的,在家里更是出了名的乖寶寶,除了很小很小的時候和男孩子打過架之外,我到底哪里不讓人省心啦!?

「媽,我這麼乖的女兒你上哪兒找去啊?就說我不讓人省心了?」我不開心地瞪著老媽,她卻又回瞪著我了。姚寶瞳則邊笑著邊學著弟弟大口大口地扒起飯來。

————

本打算去廚房幫媽媽洗碗的我,卻被媽媽推了出來︰「去陪小姚說話去,一點禮貌都沒有!」

我走到院子里,爸爸正為姚寶瞳倒茶水,姚寶瞳則小心翼翼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爸爸本來就不怎麼喜歡說話,他也不會像別的家長一樣家里來了個人就問他家世什麼的,爸爸一向只是沉默——所以讓這麼愛說話的姚寶瞳更是糾結吧?

「爸,別再抽煙了。」我走過去從爸爸的嘴里拿掉他的煙斗,爸爸看了下我,又對姚寶瞳點點頭說︰「你們聊吧!我去外面……」爸爸說完就拿著煙斗去了門口的藤椅上坐著。

看著爸爸那樣,姚寶瞳是不是會覺得爸爸並不待見他呢?

我坐下來,對著他傻笑。

「你別介意啊!我爸一向就這樣,對誰都冷冰冰的。」

姚寶瞳搖了搖頭,突然溫柔地伸手捋了捋我的劉海說︰「其實比我家好多了,在你們家,很溫暖,像你一樣。」

「耶?」

姚寶瞳輕輕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過些天就過年了,從小,家里坐的最齊的時候應該就只有過年了,但是這幾年爸爸也經常不回家,別說是平時了,就連過年都沒回來……呵呵,倒是媽**助理常來湊桌,像你們家這樣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屈指可數。有時候我也會想,為什麼我沒有兄弟姐妹呢?或許這樣,就不會太孤單……」

姚寶瞳的眼楮在橙黃色的燈光下顯得迷離,像是布滿了水霧一般。看他突然感傷的樣子,我頓時像是自己犯罪了一樣——畢竟他是看到了我們家的溫馨場面才會有這樣的情緒。

姚寶瞳突然恢復神采看著我說︰「干嘛這樣看我?」然後伸手捧著我的臉,肆意的揉捏。

「沒有啊!看你可憐!」本來還想安慰他,可是他的治愈能力未免太好了些!我的臉此刻肯定變形了,說話的聲音都乖乖的,我抬起手捏他的臉,然後兩個人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竟敢捏我!」

「那也是你先捏我的……」

————

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媽媽從她房里抱出一套被褥往弟弟房間走去,準備讓姚寶瞳和弟弟睡一窩。

姚寶瞳賴在我房間不情願地嘟囔著︰「漪漪,為什麼我不能和你睡一窩啊?」

「拜托,這是我家誒!我媽接受你,可不代表她會同意自己的女兒出嫁之前和男人同住!」如果讓爸媽知道我和姚寶瞳早已那什麼了,我爸非敲斷我的腿不可!

姚寶瞳扁扁嘴巴,仍舊不情願︰「可是人家會不習慣的啦!每天都可以抱著你睡的,到你家怎麼就不行了啊?」

「好了,你少嗦,去西屋弟弟房間去!」我推著姚寶瞳,穿過院子繞到了弟弟房間。

因為弟弟要讀書,所以爸媽特地把他安排在了這個比較角落的屋子里去了。屋前還種著一排矮松樹,間隙間還種植了一兩棵觀賞梅,這寒冷的季節,竟然還悄悄地露出了花苞——真可謂是不為寒冬的傲雪寒梅。

弟弟正和媽媽一起在床上鋪著新被子,媽媽見我和姚寶瞳進來,又笑笑地對姚寶瞳說︰「小姚,听漪漪說你是好人家的娃,讓你和小奇擠一窩,委屈你了。」

姚寶瞳忙擺手說︰「沒啦!不委屈,這怎麼能算委屈 !」

「那就好,那你們早點休息哈!」

媽媽說完又拉著我往外走了好一段路,見他們听不到了,就開始盤問起我了——

「老實交代,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

「什麼發生什麼?」

「就是有沒有發展到那個階段!」

我有意躲開這個問題,難為情地說︰「媽,有你這麼問親生女兒的嗎?有沒發生什麼,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吧?」

「是!你自己的事!我告訴你,女孩子都是吃虧的那一方!你是我女兒,出了什麼事第一個會說的肯定是說你沒娘教的,不然我才懶得管你!你最好給我小心點,否則,我和你爸饒不了你!」媽媽其實是個笑面虎,她雖然看上去比爸爸熱情多了,但是其實比我爸還狠,小時候爸爸從沒對我們姐弟兩動過手,但是媽媽可不一樣,至少在我們做壞事了之後,是免不了懲罰的。

我看著一臉嚴肅的媽媽,心里難免有點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保證︰「媽,我是成年人啦!會對自己負責的,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你放心吧!」

「你不說實話,我也不難為你,只要你記住了,一個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東西,應該是交給她一輩子過日子的那個人,否則,那些第二個第三個男人再好,都無法彌補你失去第一個男人的痛!懂嗎?」。媽媽苦口婆心地用食指點著我的頭說。

「耶?媽,你的老思想也該與時俱進了吧?你現在還在給我灌輸從一而終的思想啊?」我挽著媽媽,和她一起走向前屋。

「我告訴你,媽媽是過來人,這叫經驗!不是什麼封建思想!」

「嗯!是是是……」

「嘿?你這丫頭!」

「呵呵……」

————

第二天早晨,陽光普照大地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起床了,姚寶瞳還窩在床上睡得「透氣」。

我跑到西屋,準備把他拉起來,結果那家伙睡得死氣沉沉的,毫無動靜。我知道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他醒來,于是低下頭含住了他的耳垂,果然受不了刺激的姚寶瞳立馬睜開了眼楮,看清楚是我之後便伸出手抱住了我。

「小妖精,一大早調戲我!」

姚寶瞳的耳垂是他最敏感的地方,我也知道如果我這麼做對我來說無疑是最危險的。于是在他醒來之後準備撤離,卻被他逮住了。

「好啦!起床咯!這可是我家,你可別放肆。」

「我哪敢放肆啊?」姚寶瞳揉了揉眼楮,打了個哈欠,像是剛起床的孩子一般。

「不敢就趕緊起床咯!一會兒帶你去鎮上。」

過些天就要過年了,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會去鎮子里買年貨,街上會熱鬧的前胸擠後背的。不過,這也是一種樂趣。

姚寶瞳不解地看著我︰「什麼鎮上,給我買內褲嗎?」。

「嘿?」變成我不明白他何出此言了!

姚寶瞳嬉皮笑臉地說︰「2013可是蛇年,我的本命年誒!你不準備給我買紅內褲?」

還有這一說?

「我可沒听過這種說法,你趕緊給我起床,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姚寶瞳拉住我,趁我沒注意又掠奪了我的吻——

「就這麼點時間你都不放過嗎?」。好一會兒後我才得以月兌身,姚寶瞳為自己的得逞還頗為得意,臉上滿足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了。

「在你家這麼嚴密的監視下,我肯定得見縫插針才行了。」

我撅著嘴鄙視他,然後著手幫他把被子疊好,放在了一邊。

「不是,漪漪,我自己的衣服沒干嗎?」。

「一個晚上,你想可能嗎?」。我剛弄好被子,站起身,姚寶瞳也穿好了衣服。他還是穿著昨天的那套校服,藍色的,規規矩矩的校服穿在風度翩翩的姚寶瞳身上,竟然有不倫不類的感覺。

于是我再次沒忍住笑了起來,姚寶瞳氣急敗壞地瞪著我,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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