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朦朧的黑色面紗下,美麗的眼楮透過男子的肩膀看著那久久站在回廊之中的女子,面紗下的紅唇微微揚起,她的手慢慢的穿過男子的腰間,最後攀附上了那寬厚溫暖的背部。/中文/
古雅的眼中一沉,只覺得一股怒火從心中升起,腦海中竟是浮現出上一世,她的夫君懷中摟著那溫婉美麗的嫡姐。他們在看見自己的時候,緩緩分開,最後,她居然相信了夫君的話,只是因為一次意外。
然而,古雅最後終于明白,這個世間並沒有那麼多的意外。
納蘭夙華感覺到黑衣女子的動作,立刻一手將她推開,眼神冰冷的看著那帶著笑意的雙眸,「不要再給本王玩什麼花樣。」
那雙眸的眼中顯然有些驚訝,在看見回廊中那緩緩靠近的身影,心中已經浮現出幾分惱怒。
「王爺不是很欣賞珈藍嗎?為何要推開珈藍?」
這委屈的語氣,好像是納蘭夙華欺辱了她一般。
欣賞?!這個女人在說什麼。
「把那個球給本王!」納蘭夙華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朝著她手中的那球體伸出手去,黑衣女子立刻往後退了幾步,「王爺,珈藍說過,只要迎娶了珈藍,這水晶球自然會是王爺的,王爺更可以看見想看的東西。」
古雅隱隱約約听見迎娶二字,當下靈光一閃,慢慢的站到了男子的身旁。
納蘭夙華往前跨了一步,「你在威脅本王?」語氣中滿滿的殺意,這個所謂的霍跋聖女,他已經命人去查過,可是她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她究竟有什麼目的,還有那個奇怪的球,為什麼會讓他看見……
「王爺,珈藍和你的心意一樣,雖然珈藍是霍跋的聖女,但只要王爺願意,珈藍寧願與慧平郡君一同侍奉王爺,哪怕郡君不願意為側妃也可,為了王爺,珈藍願意承受任何的委屈。」那黑衣女子的意思,古雅這是明白了,她是霍跋的聖女身份尊貴,必定是王妃人選,而為了納蘭夙華,她願意委屈一點與自己平起平坐。
「原來,這就是王爺的心意。」古雅終于淡淡的開了口,語氣里毫不掩飾的嘲諷,納蘭夙華回過頭去皺著眉頭,他自然知道這個小女子並沒有當真,但是他又極其不悅她這副冷漠的模樣,「本王的心意,改日再好好的告訴你。」
那刻意加強的語氣,讓古雅的面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紅暈,但嘴角卻有一絲掩飾不住的笑意。
對于方才的情景,古雅並沒有往心里去,只是不悅那個黑衣女子的行為。這個男子果真是個惹麻煩的主,到底是因為他的身份,還是因為那張會讓人不寒而栗的俊臉?
不過,古雅也很疑惑自己對他的信任是從何而來,讓她願意不去相信自己的眼楮,只相信他這個陰冷孤僻的性格,不會輕易的被旁的女子所吸引。
或許,這也是他這古怪性格的一大好處。
古雅將目光投向那黑衣女子,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古雅卻可以感覺到這陌生女子身上散發的隱忍敵意。
「霍跋聖女方才所說的,可是太子的意思?」
古雅的話讓那黑衣女子一愣,隨後微微揚起了頭,「相信太子若是知道珈藍的心意,定是不會阻攔,畢竟霍跋與元熙原本就在商議和親事宜。」
原來,嘉爾木還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古雅微微挑眉輕笑了一下,「恐怕,珈藍小姐作為霍跋聖女的時間不長吧?」
「什麼?」
古雅的表情有些驚訝,「難道珈藍小姐不知道?霍跋的聖女,作為神的使者,必須永世保持純潔之身,別說是嫁做人妻,連動情都是不被允許的。不過珈藍小姐可以放心,本郡君一定會幫珈藍小姐保守秘密,否則,依照霍跋對于聖女的規定,一旦聖女動了凡心或者失了童真,必遭火刑之苦。」
納蘭夙華看著黑衣女子眼中的震撼,再看看身旁古雅那淡笑的表情,心中卻有些疑惑。連他的暗影都查不到關于聖女的詳細信息,為什麼古雅會知道?她的腦袋里到底裝的是什麼。
黑衣女子皺著眉頭,顯然有些懷疑古雅的話,她的眼中有些猶豫,最後換上了一直保持著的淡笑,「王爺,珈藍還有事情,先行告退。」
看著那突然離開的女子,古雅的表情高深莫測,語氣平淡,「她不是霍跋聖女。」
「本王知道。」
他知道?古雅回過頭去看著男子那好像在思考的俊容。「方才她听見你的話後,表現出來的疑惑……」納蘭夙華解釋道。
然而,古雅卻是輕笑出聲,「那些都是我胡說的。」
「……你……」
正因為她是胡說,而那黑衣女子居然沒有反駁,更說明了此女絕對不是什麼霍跋聖女,想必,聖女也只是嘉爾木憑空捏造的身份,他有什麼目的,還有那個女子,又是什麼身份。
……
華麗的宮殿里,黑衣女子有些憤怒的沖進了寢殿。
那朦朧的簾子里,兩片潔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男子麥色的月復肌上正游移著兩雙涂著丹蔻的修長手指。
俊美的容顏有些嚴肅,男子閉著眼皺著眉頭,最後在听見那突然的開門聲後緩緩睜開了湛藍的雙眼。
「出去。」
冷冷的聲音傳來,那兩名衣不蔽體的女子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表情有些委屈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黑衣女子冷眼看著從她身旁走過的兩名宮女,靜等著她們關上殿門。
「怎麼了?」嘉爾木的語氣有些不悅,他重重的嘆了口氣,現在對于女子的身子,他居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了,看著她們諂媚的貼上來,極盡誘惑的表情,他的腦中卻徘徊著另一張臉。
為什麼,他自認為可以征服整個霍跋的女子,就算是元熙的大家千金,也是不在話下,為什麼偏偏一名庶女,可以對自己視而不見?!她就不想站在自己的身邊,成為最尊貴的女人嗎?不,他不信,肯定是自己的表態還不夠打動她。
「為什麼讓我做霍跋的聖女?」黑衣女子的語氣有些顫抖。
「什麼?」嘉爾木緩緩的站起身來,只著褻褲,露著精壯的胸膛走下了床榻,一手撩開了簾子,就那麼毫無遮攔的站在黑衣女子的眼前。
「霍跋的聖女不可與男子成親,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答應我的事情呢?古雅馬上就要嫁給六王爺了!」黑衣女子歇斯底里的吼著,而嘉爾木的表情則越發的陰郁,突然,他的眼中劃過一絲光亮,竟直直的伸出手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是誰告訴你聖女不可與男子成親的?嗯?!」這個蠢貨,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女子顯然有些驚訝,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是,是古雅說的。」
果真!嘉爾木一把甩開了女子的臉,「沒用的東西,你除了臉能見人以外,還有什麼值得本太子費心的?!」
黑衣女子的身子晃了晃,她好不容易站住了腳,「什麼,什麼意思。」
「哼,恐怕她們已經知道你不是霍跋的聖女。」
「怎麼,怎麼會這樣,殿下,難道是我的身份暴露了?」黑衣女子立刻顯得有些慌張,她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臉。
嘉爾木此刻有種想掐死這個女人的沖動,她若是能有古雅的一半才智,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哼,你只要乖乖听本太子的話,六王爺那里,本王自會打點。」嘉爾木那藍色的雙眸中帶著無情的傲慢,看著女子的表情就好像在看著螻蟻一般。
他緩緩伸出手去,「過來。」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柔和。
黑衣女子的眼中似乎有些敬畏,她慢慢靠近,卻被男子一把抓住了手臂拖進了懷里,他的大手毫不憐惜的伸進了她的里衣,頭頂上傳來一陣冷哼,女子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口中不自覺的發出一絲呻yin。
而後撕拉一聲,她身上的黑色長裙立刻被撕成了兩半散落在地上,露出了那潔白削瘦的雙肩。
嘉爾木一把將她拖到了桌子旁,粗暴的將這柔軟的身子抵在了桌面上,緊接著便是一片狂風暴雨般的粗吻。
他好像要將心中所有的不滿全部爆發出來一般,雙手早已經在女子的身上落下了一片片淤青,而她卻不敢發出半點痛呼,只能默默的承受著。
「說,你願意為本太子做任何的事情!」嘉爾木跨坐在女子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被面紗遮去了半張臉的女子。
「我,我……」女子只覺得喘不過起來,嘉爾木目光一沉,一把扯掉了她臉上的烏紗,立刻露出了那絕美的臉蛋,只是帶著痛苦的神色。
「說!」男子的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肌膚,立刻浮起一層青紫。
「唔……我,我願意,為殿下做任何事情……」她的眼角似乎掛著淚,可是嘉爾木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突然,男子的面部表情變得有些陰狠,啪的一聲,一巴掌扇在了女子的臉頰上。
絕美的臉蛋立刻浮起一片紅色,女子咬著下唇,感受著男子在她身上的肆虐,卻是不敢多吭一聲。
為什麼,為什麼兩個人會相差這麼多?!嘉爾木肆意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憤恨,好像他所遭受的一切不平之事,都是身下的女子造成的一般,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施暴。
……
深夜。
珍府中,那邪魅的男子面色坐在蒲團上,手指輕輕撥弄著琴弦,蕩出來的卻是散發著殺氣的音符,一寸一寸深入人心。
紅衣男子從屏風後走去,靜靜的听著琴邊上那人的宣泄,垂著眼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錚!一根琴弦突然斷裂,男子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怎麼樣?」
「全軍覆沒。」
「哼!」珍亦儒一掌拍向對面的柱子,柱子上立刻呈現出一個掌印。「他這是在警告我!」
紅衣男子慢慢靠近他,納蘭夙華的暗影果真不簡單,居然敢闖入珍府引得他親手訓練的殺手全數出動,不想外面等著他們的,是早已部署好的羅地網。
「德妃那里失敗了?」柳輕捏起自己胸前的一縷發絲,心不在焉的看著那抹黑色。
說起德妃,珍亦儒的臉色更加的陰沉,她已經知道是自己換掉了那些藥,居然命他們蘇氏一族在朝中打壓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官員,看來德妃已經決意與自己敵對了,又或者說,她已經選擇了別人?!
「醫聖那里,必須除掉,我的邪術不可能失敗,只有一種可能,醫聖在幫他抑制著體內的毒氣。」柳想起了那日亭中兩個人親密的動作,眼中便浮上一層殺氣。
「你打算怎麼做?」珍亦儒抬起頭來,正好看見柳眼中劃過的那絲光亮,便知道,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你的那張王牌,是時候該用了吧?」
她?珍亦儒嚴肅了表情,與紅衣男子對視了一眼。
……
外面是寒風瑟瑟,而春麗宮里卻是春意盎然。
如絲綢般光滑的肌膚在絨被的襯托下浮現一層淡淡的粉紅,看起來格外撩人。
男子從軟榻上站起,平靜的穿上了衣衫,一雙小手卻是不安分的攀附上他的後背,「夜……」
「怎麼,不滿足嗎?」男人邪氣一笑,美麗的女人在被中露出了那嬌羞的表情。「夜,今晚不要走……」
「皇上不來?」男子微微挑眉。
「皇上這幾日都陪著德妃,听說,新一輪的選秀即將開始了,恐怕往後,那老頭子也不怎麼會來我這春麗宮了。」麗妃的臉上寫滿了委屈,語氣卻有些撒嬌。
男子伸出手去,輕輕挑起了她的下巴,「難道,新進宮的秀女,有你美嗎?」
麗妃輕哼一聲,「不來也好,你就可以多進宮來陪我了。」她直起身子,抱住了男子的後背,表情很是享受。然而,男子听完她的話,並沒有顯得十分愉悅,反而皺著眉頭安靜了下來。
麗妃察覺到男子的怪異,立刻疑惑的探出了身子,正好對上了男子那冰冷的雙眸,頓時心中一涼,「夜……」
「我記得當初送你進宮的時候就和你說過,不要妄想從我這里得到更多,你要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如果皇上不再寵幸你,對我來說,沒有價值的女人會有什麼下場,你應該知道。」
毫無感情的話語從頭頂傳來,麗妃頓時僵住了身子,兩年來,她極盡手段爬上了如今的位置,就是為了能在元熙皇的身邊爭得一席說話的地位,只是為了幫助他,完成他的大業。可是時間久了,她只覺得每日過得痛苦,再多的寵愛又如何,這些都不是他給的!
可是,麗妃又知道,這是一個不會動情的男人,在他的眼中,只有權勢和地位,自己不過是他一步步走向高處的踏腳石而已。雖然心中有不甘,但她也是心甘情願。
「夜,我錯了……」麗妃低下了頭,她的眼眶有些溫熱。
男子終于露出了笑容,伸出手去輕撫著她的頭頂,「這就對了,不枉我對你的栽培。接下去該怎麼做,你知道了吧。」
「嗯,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美麗的女子抬起頭來,她的眼眶里除了淚,還有堅定。
而外頭,一抹淡淡的身影恰好路過了那繁花似錦的春麗宮,她的腳步緩緩停下,目光已經集中在殿外那兩個熟悉的侍衛身上。
這兩個人,不是珍府的侍衛嗎?
古雅眼中帶著深意,望向那被細細把守著的殿門。
「慧平郡君?」身旁的宮女有些疑惑。
古雅終于回過神來,微微一笑,「走吧。」
大廳里,賢妃一臉陰郁的坐著,她手邊的茶涼了再換,換了又涼,卻是沒有喝上幾口。
她時不時朝著外頭觀望著,那個丫頭,今還會再來嗎?!想起這幾日的事情,賢妃只覺得自己瀕臨崩潰的邊緣。那日,納蘭夙華帶著古雅前來,只是在自己面前對著她淡淡的一句,「往後多來陪陪母妃。」
自那之後,古雅每日清晨,都會進宮來向她請安,一早便坐在廳中等著她,然而不論自己如何惡言相向,古雅始終一副淡淡的表情,左顧而言他,令賢妃十分無奈。
她既然知道自己不喜歡她,更是不能接受她想要獨佔自己兒子的心情,為什麼這個丫頭還是如此厚臉皮?元熙皇的話語時時回響在耳畔,賢妃牢牢的記著,現在華兒只听那丫頭的話,所以自己不適合在這個節骨眼與她撕破臉面,哪怕再不想看見她,也必須忍著,只希望那個丫頭能有點眼色,少在自己的眼前出現便好。
可是……
「娘娘,慧平郡君來了!」嬤嬤一臉無奈的走了進來,賢妃立刻深吸了口氣挺起了胸膛,不行,絕對不可以露出一點受不了的模樣,否則就會被那個丫頭看了笑話。她在後宮向來謹言慎行,更是很少被人詬病,絕對不能讓這個丫頭以為自己怕了她。
果真,當那清雅的身影出現在賢妃的面前時,尊貴的婦人卻不由得面上一僵。
「參見賢妃娘娘。」古雅的語氣柔柔的,她的眼角帶著笑意,好像沒有看見賢妃嘴角那微微的抽搐。
「嗯,慧平郡君今日來晚了。」淡淡的責怪,賢妃的目光卻是投向她處。
古雅的表情有些驚訝,「娘娘居然能記得臣女每次前來的時辰,實在是令臣女受寵若驚。」
什麼?!賢妃不由得咳嗽了兩聲,「不過是宮女人提起的罷了,本宮並沒有在意。」她以為自己是在等她?笑話!
古雅乖巧的點了點頭,回過頭去,立刻有一名宮女捧著一個用紅布匹蓋住的東西走上前來。
賢妃有些疑惑,古雅每日來請安,並不是空著手來的,她都會帶一些看上去廉價樸實,可卻又十分實用並且聞所未聞的東西,比如上一次,她不知從哪听說自己在寒時容易腰酸,便做了一個用膠制成的袋子,往里頭裝點熱水敷在腰上,便可以緩解酸意。
原本賢妃並不相信,可是後來,忍不住試了一下,居然真的比吃太醫那些苦的難以下咽的藥汁有效許多。
「听說娘娘夜間時常難以入眠,臣女听說晾干的茶葉制成軟枕,有助于緩解心情,更易酣睡。」古雅微笑著,那宮女立刻將東西端到了賢妃的眼前,果真,一股清新的茶香迎面撲來。
賢妃的眼神有些閃爍,這失眠之癥也是困擾了她多時,這個丫頭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咳咳……」咳嗽了兩聲,站在賢妃一旁的嬤嬤立刻揭開那紅布,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個鼓起的用絲綢制成的袋子,賢妃不著痕跡的看了古雅一眼,見她正低垂著眼,立刻伸出手去一眼,眼中立刻有些驚訝。
這鼓起的袋子模起來十分柔軟,可以捏出里面的茶葉梗子,比起自己寢宮中那白玉瓷的枕頭,想必會舒適很多。沒想到,她知道的還挺多。
「嗯,慧平郡君有心了。」賢妃的語氣冷漠,絲毫沒有表現出心中所想。
然而,大廳中卻是陷入一片沉默。
宮女送上了熱茶,古雅低垂著眼安靜的品著,賢妃則私底下看了她幾眼,突然發現,這一向很少佩戴飾品的丫頭,發髻上居然有支鮮紅色的朱釵,上面是紅瑪瑙瓖成的梅花樣式,看起來艷麗,在這丫頭的發間卻顯出幾分淡雅的模樣。
古雅敏銳的注意到賢妃打量的目光,當下抬起頭來正好對上她的雙眸,賢妃面色一僵,立刻又將目光投向他處。
清秀的女子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手卻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發間的紅梅朱釵。這是納蘭夙華那日,親自為她戴上的,古雅回相府之後,對著鏡子看了許久,不知為什麼,心中有種淡淡的滿足,雖然她並不喜歡華麗的東西,可是這朱釵,卻是每日必戴著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賢妃的心顯得越發的煩躁,這個丫頭,就打算一直這樣坐著?!難道她以為,每日進宮來陪自己坐上幾個時辰,到了午時才回去,自己就會接受她?!
「你……」
古雅立刻抬起頭來,賢妃有些別扭的撇過頭,「沒事。」
清秀的女子臉上的笑容別有深意,她低垂著眼,卻注意到賢妃那不斷交錯著的手指。
「娘娘。」
「嗯?」賢妃立刻投來目光,如此迅速的反應,不正說明她一直注意著自己的行動嗎?
「娘娘,和親之日將至,珍大人已經準備了數隊精英隊伍,準備護送公主前往霍跋。」
熟隊精英?!賢妃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靜等著她說下去。如果自己確定要下手的話,必須多做打算。
「如今氣候漸漸變暖,西北的運河冰層也開始融化,相信不久,公主便可以通過船舶出邊界,從陸地到運河,要準備的事情可多了呢,想必珍大人必須謹慎小心,畢竟,西北的災情一事剛過,還是有不少對朝廷抱有敵對意識的民間勢力,蠢蠢欲動。」
西北災情,讓不少偏激的老百姓自發組成了許多民間勢力,用來專門抵制朝廷的管束,古雅的話倒是提醒了賢妃,這次若要制造意外,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是她做的手腳,而用這些民間勢力的名頭做掩護,是最好不過的了。
賢妃不由得深深的看了古雅一眼,不知道她說這話,是有意還是無心。
「我父親近日來十分繁忙,听說不少新進的官員被彈劾,其中有數名,似乎與珍家有關……」古雅慢慢的訴說著,好像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都是古淳毅與她說的一般,然而,賢妃卻是越听越心驚,因為很多事情,這個丫頭知道的居然比她還多。
「珍家真是越來越狂妄了,這手伸的也太長了!」賢妃不由得憤怒的拍了下桌子,當下大廳陷入一片沉默。
她一時氣憤,居然忘記了自己冷漠的態度,立刻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古雅忍住笑意,隨後又說了幾件朝堂之上剛剛發生的事情,賢妃原本打算繼續听下去,不想,她竟然打住不再言語。
古雅抬起頭來,看著外頭的空,隨後緩緩起身行了一禮。
「時候不早了,臣女就不打擾娘娘用午膳,先行告退了。」
「……」賢妃本能的站起來想要挽留,突然發現自己的行為有違初衷,立刻忍住心中的焦急坐了下來,「嗯。」
她明還會不會來,方才的事情正講到關鍵時刻。
「臣女告退。」古雅禮貌的行了一禮,便默默的退下。
「娘娘……」嬤嬤有些疑惑的看著賢妃的神色,只見她的眼中好像有些猶豫,這時,突然注意到原本古雅坐著的位置上,居然留有一張白紙。
當下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只見那張白紙上,居然是一副簡單的地圖,賢妃眼前一亮,這,這是公主和親的路線圖。
那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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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要參加崗位競選,作為新人蓮表示壓力山大,今要準備面試稿子,更得少了,明日會早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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