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覺到了于小晴探究的目光,方曜銳利的視線射到了于小晴的身上。他心知這件事情根本與眼前的少女無關,但心里的煩悶無處發泄,自然就牽連到了這少女的身上。不過待看到人家似乎十分害怕的躲過了自己的視線後,方曜又覺得心里更憋屈了。
現在他不但繼承了一個傻子的身份,而且連話都不能說了。現在無論他做什麼事情,總是有一堆的人來笑話他。雖然方曜心知那些人嘲笑的是原主方石頭,不過現在承受這些的可是自己啊。他有些後悔之前沒有干脆逃走了……
而對這一切毫無所知的于小晴,此時卻是心頭大亂。那根本不是傻子的眼神吧!誰說那方石頭是個傻子的?那種銳利冰冷的眼神,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傻子應該有的!難道這家伙以前都是在裝傻嗎?如果是的話,那她之前所想的一切就都不可能實現了。
而且該死的是,眼前這人的目光給她一種違和的熟悉感。想當初,第一次見到那個負心男的時候,她也經歷過這種待遇呢。該死,真是該死,竟然讓她遇到跟那人氣質相似的人。誰說他是傻子的?她要丟他們臭雞蛋……
不管于小晴的心里怎麼想,方曜還是邁步進了房間。他也只是掃了一眼那個身穿紅衣的少女,便轉了目光不去看她了。因為于小晴刻意表現出來的怯懦,讓方曜感到十分的郁悶。當然也就沒有感到她跟自己已逝的愛人有什麼相通之處。
方曜進了房間,徑自坐在唯一的桌子前,背對著坐在床上的于小晴。于小晴現在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少女,而且長得又瘦又小,看起來有幾分營養不良的樣子。所以方曜才忍住了沒向她發脾氣。只是對于這個別人硬塞過來的小妻子,還是十分的看不慣。
而于小晴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方曜,心里驚疑不定。她一直在想,如果眼前這人真的不是傻子的話,是不是干脆今天就想辦法逃走比較好啊。
時間就在二人的沉默中慢慢過去。外面歡慶熱鬧的情形,顯然沒有蔓延到本應該更加喜慶的新房內。方婆子一直在忙著招呼客人,所以也沒有發現自家兒子的情況發生了改變。而唯一猜到一些的朱喬生,也因為這歡慶的氣氛而不好直接找方婆子說了。
于是,一直到午飯過後時,方婆子才發現了端坐在新房里,面色十分不正常的兩個人。
一動不動的坐了一整個上午,于小晴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僵硬了。因此她看向方曜的目光開始變得不善起來。要不是這家伙一直坐在這里不動,她就不會這麼累了啊。或許她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吧。這家伙很可能真的是個傻子。要不然怎麼呆呆的坐了一整個上午呢?
而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方曜,根本沒有發現身後的少女已經開始對著自己咬牙切齒了。他糾結的是,要不要干脆走了算了。剛失去妻子就讓他再娶,這個也太難為人了吧。
于是,方婆子進了新房後便看到一向呆傻樂觀的兒子,正一臉沉凝的坐在桌子前做「思想者」。而自家剛剛娶來的兒媳婦,則一臉惱怒的瞪著兒子的背。眼前這景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那個,先更一千,缺的一千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