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小儀的麻煩（1）
「這就對了，是你先踩我的，你就活該給我踩！」
我想了想，覺得先踩她，她踩回我，好像很公平，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所以我沒話說。「哎喲！」我又被劇痛驚醒。
「你為什麼又踩我了？」
「你踩我先的。」
「可是我好像沒有踩你啊？」
「你沒有踩我，你記得嗎？」顏若馨湊近我，仰著臉得意道。
「我」我忽然發現沉睡一點都不好，怪不得人家拳王說在比賽中無論如何都不能閉上眼楮，看來對啊！在跳舞時候無論怎麼都不可以閉上眼楮，更加不能沉睡。要跟蚊子作斗爭。
我想清楚這一點，顏若馨老是利用我不清醒狀態鑽孔子，我要強令自己戰勝那種暈眩，堅持下來，天旋地轉的感覺，我忍受。不久我的腳下又痛了。
「哎喲」我大叫同時，狠狠一腳踩回去。
「哎喲！」
顏若馨叫了一下，停下來，怒道︰「死瘋子，你干嘛踩我？」
「哦，我不會跳舞，你知道我不熟悉的，踩人是很正常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你」
我搖頭晃腦，當不知道。
顏若馨狠狠瞪我一眼，眼珠子一轉，哼一聲，和我繼續跳起來。
「哎喲！」我的腳大痛，我有了經驗，想也不想，狠狠回她一下，顏若馨大怒，又回我一腳，我繼續回一腳于是兩人你踢我踢你，誰也不讓誰，一場舞下來，我首次在清醒的狀態中度過，在我的舞痴歷史中是一件十分驚奇的事，前所未有。
到後來，我和顏若馨的對戰到了一步就互相踢一腳的激烈程度。
顏若馨穿的是高跟鞋，我吃虧在這里，一曲下來我的膝蓋、腳尖、腳踝估計都青腫了，顏若馨好過不到哪里去，她的腳好了，不然她可能又要多擦一次獸藥了。
文靜來叫我們的時候，驚奇地發現我們兩個正坐在地低氣喘吁吁，互相怒視，誰也不服誰，等待恢復元氣再狠狠給對方一下。
文靜奇怪道︰「葉風，若馨，你們怎麼樣了？怎麼都坐到地里去？」
我和顏若馨的戰斗痕跡讓衣裝掩蓋，文靜看不見，顏若馨今天幸好沒有穿裙子，要不然那可能是青青點點的了。我和顏若馨同時道︰「哦，沒什麼。我們只是累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說完互相狠狠怒瞪一眼︰誰讓你學我說話。
文靜看我和顏若馨一眼，又好氣又好笑︰「你們一定很累吧，我們去吃飯。馮雪、許敏她們已經結束了，系里面來的兩位同學果然有很高的藝術造詣，一天就基本可以趕上進度，提出一些有意義的建議。」
我對那傳說中的藝術天才不感興趣，只感覺頭痛︰「文靜，可以吃飯了嗎？」
顏若馨站起來，怒道︰「吃，吃，吃！你就想著吃，跳舞不見你那麼賣力，教了他一個下午，連個蝴蝶飛都不會，文靜，他太笨了。」
我站起來，面對她，也怒道︰「是你自己教不好，你本身也不怎麼樣，教不好怪誰來著？」
我們兩個在爭斗，根本上誰也沒有教學，顏若馨是知道的，被我踩了那麼多腳，在她的記憶中似乎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她。今天受的委屈大了，哼道︰「好呀！那你請我們呀，今天我不出錢了，就要你請還我那一頓。哼！欠人家的東西那麼久，都沒有還。」
我理直氣壯頓時變得如泄氣氣球，說不出話來。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那欠人家的心就軟了。我剛才理直氣壯，想要和顏若馨好好爭辯一番，但她抬出請餐。我立刻無語。
鄙人最近手頭有些拮據，名花那邊欠了一債，昨晚劉鐵又幫我劃多了一個加號，家里準備三四箱方便面，白開水若干，要不是瘋丫頭這幾天的積極援助，那麼恐怕新世紀的經濟危機就要出現一次！
請個冰淇淋巧克力什麼的可以，但是請餐的這東西，不是幾十塊可以搞定的，少者幾百，觀野丫頭這幾天言行，不是高級餐廳不進，不是高級的菜不會叫，叫的東西也絕不會少于四個人的。而且這幾天瘋丫頭的慣寵，我已經習慣了吃高級的東西，吃一般的飯菜也覺得不合胃口。估算下來，沒有幾百上千都難以進餐館，我偷偷模了模袋子，暗數︰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幾張皺巴巴，模了模都沒有**的圖像的，大部分是工農子弟兵。
我沒有周總理點石成金的技巧，能夠將18元8角8分，10元、5元、2元、l元、5角、2角、l角、5分、2分、1分的加加起來，最終匯成一個無價之數。我口袋里的加起來估計都沒有二十。
這一來，沒有錢，財不大氣不粗，那氣一不鼓，膽氣也不壯了，我換上一副笑容，嘻嘻道︰「若馨，你看，我們都是好朋友，何必那麼斤斤計較呢？吃飯這東西，誰請還不是一樣呢你請，我請，誰有錢誰就請。」
顏若馨想不到我的嘴臉變化那麼快，剛才一副凜然大義，要到包青天面前洗白沉冤似的，轉眼變成一副猴子的討好模樣，心中好笑，卻是底氣足了，無限鄙夷的道︰「嗯，誰跟是你好朋友？我們是仇人、是冤家才對？誰跟你好了？好不知恥。」
我道︰
「對，對，對！我們就是‘冤家’，冤家啊！這世上還有比我們關系更親密的人嗎？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我們天天打打鬧鬧，那就是親親愛愛哦，文靜，你不要瞪我，我的意思是，我們很少打架的，只是偶爾，偶爾而已，你天天看著我們，我們怎麼能打架呢？很少打架，很少打架的。我和你又是同桌，這種關系，還有比我們更親密的嗎？所以說，我建議我們要將這個關系向縱深度發展，親上加親，將我們的親密關系繼續下去。這請嘛，嘿嘿嘿誰請還不是一樣。」
我故意將「冤家」兩字加重語氣，看到文靜瞪著我，和眼中奇怪復雜的神情，我立刻將那話吞了回去，文靜最怕听到我們打架，要是她知道我和顏若馨在一起，經常打鬧的話。她不生氣那才怪。
顏若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死瘋子，終于知道認錯了，看他那鬼鬼祟祟模樣，真是欠揍，說得那麼猥瑣，人家跟他哪里親密？胡亂編造，但也知道他是那副德性，並沒有責怪他，「哼」一聲！這次落在本小姐手上，看我怎麼收拾你，臉上表情冷冷，道︰「哼！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你不要跟我套近乎。嘿嘿嘿嘿嘿嘿嘿個頭呀。如果你不請還我，你自己當得起男子漢大丈夫這個名號嗎？虧你經常自詡嘔。你可以不請，但要還錢，我和文靜姐兩個人的錢，你看著辦。」
靠啊，還錢？兩個人？還不如請呢。我能吃一些回來，我葉風是個講信用的人，但講信用並不代表每一件事都必須做才算的，比如說我許諾給你100塊，但你說不要了。那不是我的失信了，是你自己不要的，我的信用還在。我就是這樣，要顏若馨自己取消，我就不算失信，可是看這丫頭陰沉著臉，目光凌厲，看來那可能不是很大了，這些天我跟她斗爭太多，大都進入白熱化的激烈狀態，今天又把她激怒。可見這一頓取消的可能性極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