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葉楊,肖芸心里一直耿耿于懷,特別是那句腦殘女,每次一想起,就讓她有一種荷爾蒙爆發的前兆。
但是,在救出王若涵時,自己受傷後,葉楊那種關心和強勢,一時卻震住了肖芸,讓她心里泛出了一絲漣漪。
肖芸的家景,世代都是軍人,肖芸的父親,就是一個越戰下來的退伍老兵,家里盡掛著一些斑駁的榮譽勛章,那是一個時代的印記。
軍人都有常人所不具備的鐵血,雖然肖芸是個女孩子,但從小就被她的父親灌輸了一些軍隊傳承下來的思想。
堅韌,嫉惡如仇,堅持虛無飄渺的正義。
在父親的燻陶下,年紀輕輕的肖芸,就有了遠超同齡人的冷靜和強勢。
小時候,在面對幾個同齡男孩子的追打,肖芸沒有逃避,反而一個人將他們打跑,成為四鄰皆知的孩子王。
長大後,肖芸就考進了警校,一路靠著自己的能力,漸漸爬到了刑警隊長這個位置。
肖芸沒有顯赫的背景,靠的都是自己,所以她不允許自己的另一半弱于自己,這是她能自己定的擇偶要求。
因為這個原因,根本沒有人敢騷擾她,而葉楊面對著刀把等人時的面不改色,談笑間就將這些眾人折服,這份氣勢,讓肖芸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
這個男人,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抱著這個念頭,肖芸四處調查葉楊的資料,可這個原本只是好奇的舉動,卻嚇了她一大跳,甚至因此停止了調查。
所以的資料,都是呈現出一種空白,就像被人故意掩蓋起來一樣,這種情況下,只有一個結果。
這個男人的身份,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看到葉楊,肖芸的情緒可想而知。
「腦殘女,你怎麼會在這?」看到肖芸回過頭來,葉楊知道自己躲不了了,干脆迎了上去,扶了扶眼鏡,一臉微笑道。
腦殘女?
對于這個稱呼,肖芸郁悶得差點吐血,但她卻是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這才選擇性的略去了這句話。
看到肖芸這個大膽的動作,葉楊有點目瞪口呆,看著那不弱于阿寶的飽滿,目光落在上面便有點移不開。
如果說阿寶只是一顆青澀的隻果,那麼肖芸就是熟透的蜜桃,那種風韻,遠不是阿寶所能比擬的。
看到葉楊沒有說話,肖芸心里有點疑惑,一看到他的目光,她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一時間臉紅到了脖子根。
在局子里,除非是工作,否則沒有人敢招惹她,平時都是敬而遠之,這才造成了肖芸一種冷漠的性格。
甚至肖芸暗地里還被標上了人形暴龍的標簽,由此可見,她早己積威己久。
像葉楊這樣的情況,絕對是第一個,沒有之一。
「再看我把你眼楮挖出來!」肖芸揚起臉,瞥了葉楊一眼,嘴直接湊在了葉楊耳邊,磨了磨牙,面無表情道。
近距離接觸之下,葉楊嗅到了一股如蘭的香氣,可還沒等他了解那是什麼,听到肖芸的話,他立馬就僵住了。
他絲毫不懷疑,肖芸絕對會這樣做,這個女人,根本不知道溫柔為何物,如果讓別人知道,堂堂的零號,因為不小心看了一個女人的胸,結果被挖了眼楮,絕對會成為一條爆炸性的新聞。
「難道你又想申請帶隊鏟除這里?」將目光從肖芸胸上移開,葉楊皺了皺眉,看著面前這個女人的打扮,心里突然想到了什麼,揉了揉天靈蓋,語氣有點無奈道。
看到葉楊這麼輕松就話題撇開了,肖芸心里也有點反應不過來,但听到葉楊這話,還是本能的點了點頭。
從外人看,葉楊和肖芸的動作,就像互相抱在一起一樣,顯得如此親密無間,旁邊的秦雨桐見到這一幕,更是冷冷一哼。
看到自己的保鏢跟一陌生女人抱在一起,秦雨桐就感覺自己的東西被搶了,心情格外的不爽。
這時,肖芸也終于發現了不妥,直接一把推開了葉楊,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恢復了平時的樣子,不過耳角那一抹紅暈,卻足以讓人浮想聯篇。
「你怎麼知道?」肖芸看著葉楊的眼楮,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點什麼,語氣異常的嚴肅,一字一語道,感覺就像審問著一個犯人。
肖芸己經在懷疑,面前這個男人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否則怎麼會那樣說?
可是,葉楊卻沒有開口,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肖芸,那目光不難讓人想象些什麼。
看到葉楊的反應,肖芸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特別是看到他興災樂禍的樣子,心里就恨不得將面前這個家伙揉成小餅餅。
「根據線人的提供,有多達五公斤的海洛因己經通過秘密的渠道落到了刀把的手上,只要我能把這批毒品揪出來,鏟除這些黑車黨,也是時間的問題!」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肖芸將一縷長發順于耳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看著人群,口中很自然的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說話完,最後連她自己都呆住了。
本身,這個任務保密性很高,刀把這個人,己經是局里的常客了,無論他犯了什麼事,每次他都能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出來,就像把警察局當成了自己的後花園。
因為家庭的原因,肖芸的性格,就是一種嫉惡如仇的性子,所以听說有一批毒品到了刀把的手上,她第一時間就請纓出隊,風風火火趕到了南城。
但是,她現在卻對一個見面不過幾次的男人,自動道出了全盤的計劃,這放在以前,是絕對不可想象的。
葉楊卻不知道肖芸的復雜心情,當他听到刀把的名字時,他的眉頭就擰成了一個疙瘩。
五公斤的毒品,己經不是小數目了,只要被抓到的話,槍斃是肯定的,以肖芸那嫉惡如仇的性子,這也能理解,為什麼肖芸一定要揪刀把出來了。
一想到刀把,葉楊就想到了理查德,對于這個男人,葉楊心里的顧忌,一點也不比瑪莉少。
因為對方是倫多洛家族的人,就算想動手,也感覺束手束腳的,但被迫防備,卻不是他的性格,所以他听到刀把,才會擺出這副表情。
「沒這麼簡單,他身後應該有人,否則他絕對啃不下這批毒品!」這時,葉楊卻是搖了搖頭,沉吟了一會,一下子便道出了重點。
「刀把只是一個混混,如果沒有人在幫他,他不可能一個人吃下這一大批毒品,單是運而且我有一種預感,這一批毒品,很可能只是一個煙幕彈,他們應該在計劃著另外的東西!」看著肖芸,葉楊擰著眉頭,在原地不住踱來步子,將自己心里的疑惑說了出來,全然沒有看到肖芸己經變了臉色。
五公斤的海洛因,雖然能帶來可觀的利潤,但是憑刀把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安全通過檢查,那麼就只有理查德才能辦到了。
這樣大的一批毒品,足以害死一大批人。
而理查德,不可能為了這點錢以身犯險,如果事情犯了,恐怕連他也可有可能也月兌不開手。
所以說,理查德不可能這樣做。
除非這批毒品,只是一個幌子,他真正的目地並不在此,而這樣做的結果,除非能給他帶來巨額的好處。
能用這麼巨大數量的毒品來作幌子,那麼理查德想干的事情,單是想想就夠驚人了,至少葉楊現在搞不清楚,到底理查德葫蘆里在賣著什麼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恐怕連刀把也被蒙在鼓里,要不是對理查德這個人有著一定的了解,葉楊也想不到這一點。
另一邊的肖芸,這時候卻突然沉默了,雖然她很想反駁葉楊的話,但她卻不得不承認,葉楊說的並沒有錯。
對于刀把和理查德的關系,肖芸也有所耳聞,但她卻沒有葉楊了解的那麼透徹,她只知道,刀把是那個神秘的雨少的人。
對于那個雨少,肖芸己經作過了調查,但只能得到一個結果,那就是對方的身份,很神秘,至少不是肖芸這個程度所能查看的。
所以,再結合葉楊的話,她心里就己經信了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