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岳感覺無羽小鳥在自己的懷里面十分安心,竟然是慢慢昏睡了過去。張一岳也不理他。
上官靈兒帶著張一岳七拐八拐到了一個房子面前。眼見外面牆壁斑跡駁駁,應該是已經很多年了。上官靈兒把手指輕輕在自己嘴唇上一壓,意思是告訴張一岳不要亂說話。張一岳點頭,竟然還如此的神秘。
「靈兒,是你回來了吧。回來還不到前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簡直是要多難听,有多難听。光是听他聲音就已經是一種折磨了。張一岳都猶豫自己還繼續不繼續前進。隨著上官靈兒的的腳步來到了正廳。
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坐在中間位置上,一臉的嚴肅。屋子不小,但是擺設當真是十分復雜。基本上就沒成套的家具,黃色的桌子,棗紅的椅子讓張一岳見識了什麼叫做想象力。
‘任務,任務沒完成。」本來就有些失落的上官靈兒,把自己的頭低下去。甚至都有點自卑了。
瘦老頭鼻子里面冷冷哼一聲,似乎上官靈兒已經不止一次這麼做了。眼楮一抬才發現在上官靈兒的後面是一個漂亮的小男孩。尤其是那白皙的皮膚,十分吸引人。「你是什麼人?」
張一岳攤攤手,想說明自己的身份,但是,這種場合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了。
「師傅,他是張一岳,也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你收留他吧?」上官靈兒說完話,一直緊張的看著師傅的臉。生怕師傅會拒絕一樣。
‘無家可歸的孩子。」瘦老頭干咳兩聲,那樣子就像是要把肺片咳在地上一般,擠出一臉的笑容,就在那一瞬間,張一岳分明是看見有三只蚊子被擠在臉上的溝壑之中再也沒出來。「你的家原來在什麼地方?」
張一岳盡管對瘦老頭的聲音不喜歡,听上這麼幾句,勉強也可以適應。「我的家在泰山……泰山腳下的一個村子里,但是,現在已經沒人了。」張一岳心虛,到了最後面,竟然也像是上官靈兒一樣,把頭低了下去。自己的父親說,自己在沒有變強以前不能回去。張一岳撒謊的原因自然是害怕面前的這個人會把自己送回去,父親的權利很大,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泰山啊。」瘦弱老頭顯得有點興奮,那是在俄斯帝國的東面。距離這里可是有好長一段距離呢。對于一個孩子來說,何止是千山萬水那麼簡單。「那這樣,你留在這里就好了。但是,一定要听話知道嗎?」瘦老頭說。
張一岳點點頭,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自己竟然是沒受到一點的阻力。瘦老頭笑眯眯的的看著上官靈兒,‘小丫頭不錯啊。教給你的東西學不會,這麼小就學會偷人了啊。’
兩個孩子的年紀不大,也可以理解偷人不是一個什麼好听的詞語。都站在原來的位置上,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瘦老頭又是一聲干咳,‘上官靈兒,你帶這個小子下去吧。順便給他講講規矩,反正空房間有的是,喜歡那一間住那一間就是了。
張一岳看過房間後,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那一間,住那一間。都是一樣的灰塵,都是一樣的空無一物。和住在野外唯一的區別就是有頂棚和四壁。
上官靈兒吐吐舌頭,自己的房間也是這個樣子。只是收拾的干淨,沒灰塵罷了。上官靈兒就幫助張一岳一起打掃房間起來,慢慢也給張一岳簡單的說明了下情況。
這個地方叫做達諾山,因山而名的達諾城也就在距離山下不遠的地方。至于師傅呢,是有兩位的,見到的這個瘦老頭叫韓玄,綽號是空空妙手。還有一個稍微胖點的師傅孟亮,綽號是神眼算盤。在談到張一岳將來從事的工作的時候,上官靈兒也只是把手揚起來。食指和拇指做了一個夾起的東西。
「小偷啊。」張一岳不算笨,反應了過來。上官靈兒看看張一岳回答,‘師傅說我們是盜。盜亦有道。」
盜亦有道這個成語,張一岳自然是知道的。講的是盜賊也有自己的道義。可那也是盜啊。想想自己的臉都有些熱騰起來。
上官靈兒失落的回答,‘這個也沒辦法,我們總要活下去。不然,誰會給我們食物吃。」說話間還出現一聲咕嚕咕嚕的聲音。上官靈兒感覺有些尷尬,尤其是在張一岳的面前。主要是自己的肚子不爭氣。
張一岳手腕一翻,手上已經是多了幾個饅頭,遞給上官靈兒,」可能有些涼,但是溫飽肚皮應該是沒任何問題的。」上官靈兒接過來,輕輕的吃了起來。樣子顯得非常的優雅,據說,看一個人是不是優雅,主要就是看她在吃飯時的樣子。「哥哥,你也吃。」上官靈兒遞給張一岳一個饅頭,張一岳也跟著吃了起來。自己的隱藏腕甲實際上也只是帶了幾件衣服和這些糧食。在家的時候,他自然不會想到,會出現這麼多的變故。看來,以後真的要依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了啊。
無羽小鳥特別喜歡呆在張一岳的懷抱里面。好像張一岳的懷抱就像是他的家一樣。只是有一點讓張一岳郁悶的是,無羽小鳥一定是食蕊飲露,別的一概不屑一顧,一幅十分高傲的樣子。張一岳是絲毫的沒有辦法,好在無羽小鳥並不是需要每天進食,那他也就不需要這麼麻煩。「光光,沒事,你經常下去走動下,不然就變成了豬鳥了啊。」張一岳還經常調侃無羽小鳥,他給起的這個名字光光本來就有調侃之意。渾身光光不叫光光叫什麼。
想成為盜,先要掌握盜的本領。韓玄模著張一岳的那一雙手愛不釋手。可能是相比張一岳每天都不修煉的緣故吧。手掌手指手腕都要柔軟的多。韓玄的綽號叫空空妙手,自然本領都是在那一雙手上了啊。上官靈兒就是因為手指不夠靈活,老是被發現才一直無法順利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