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岳遠遠就听見屋子里面像是有人在摔打般, 當 當的聲音傳來,周邊竟然沒有任何其他人過問的痕跡,那麼估計只有一種可能了,類似這樣的摔打,周邊的人早就已經經歷了熟數次,麻木慣了,自然就不會再過問了。
「沒想到這哥們兒的脾氣這麼暴躁啊。」張一岳皺眉,剛才明明已經打敗過對方,現在都有點不敢進入的恐懼了。作為朋友還能勉強接受,身邊有親人在發脾氣的時候,處于這個狀態,那要浪費多少家具啊。
動靜慢慢小了下來,估計胡天牛的脾氣也平復的差不多了。‘啪啪啪。’張一岳上前敲門。
‘誰。’
張一岳直接推門就進去了,還真就是胡天牛就在屋子里,只見他上身一件衣服都沒有穿,寬闊的胸膛,基本和周邊牆壁沒什麼區別。
‘你。’胡天牛眼楮中放射的光芒何止是寒意,簡直就是想殺死張一岳的那種眼神。
‘怎麼,來了還不能坐坐嗎?’張一岳聲韻渾厚,大大方方。胡天牛可也真是夠能造的,到處都是亂糟糟的,標準的男生宿舍。上官靈兒只是把身體進去半個,實在是不想再靠前了。
張一岳左看看,右看看,竟然就沒看見屋子里面有一個椅子,看來想坐真沒地方坐了啊,看看地面上的粉末,張一岳心中漸漸明白了一二,這個應該就是那椅子的粉末吧。就胡天牛的力氣,沒把這里給拆了,就是因為他一直在虐椅子,估計他也知道自己有亂砸東西的習慣,但又控制不了,那麼就只虐待一個東西了,可見在他的內心中還是像通話般有趣。
‘你來這里做什麼?是來看我的笑話嗎?’胡天牛怒火沖沖。
‘呵呵,怎麼可能是來看你的笑話呢,我只是過來看下我的老朋友。’張一岳回答,現在的胡天牛就像是一座活火山一般,一個處理不好,可能胡天牛就會對自己發動那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老朋友。’胡天牛果然動作就有些慢了下來。
‘我是張一岳,張一山的弟弟。你應該還記得未覺醒斗靈前,在泰山上發生的一些事情吧。’張一岳不提泰山還好,說出泰山兩個字,就像是用針直接扎在了胡天牛的身上一般,胡天牛竟然是一動不動。
‘你能告訴我,泰山宗門上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嗎?’張一岳輕輕問。自己失蹤的事情,他也不想講述的太多,但是他相信胡天牛肯定是知道的。
‘泰山,我也許多年都沒回去了。’胡天牛淡淡來了一句,和剛才相比,現在的張一岳更加的傷感和失落。
‘沒回去,那你這些年一直在哪里?’張一岳就感覺自己的心被揪了下,當年泰山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直到現在他還想不太明白,可能那個時候的年紀太小的緣故吧。好不容易尋到一個算是故人吧,竟然說自己也離開泰山多年,心中怎麼可能會不郁悶。
‘張一岳,我一直就住在泰山斗靈師學校,因為是寄宿制的,所以已經多年沒有回去過。’
胡天牛回答。張一岳見他現在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他肯定也曾經經歷了什麼事情,見到自己說不定也一樣會有親切感呢。
「泰山斗靈師學校,那不就是在泰山腳下啊,半日不就可以到達泰山上啊。’張一岳盡管從來就未曾去過泰山斗靈師學校,對于方位也還是比較了解,一般的斗靈師學校都是斗靈殿控制,每個大城市一般只有一個,那可是為國家儲備人才的地方啊,任何時候都是不敢疏忽大意。鑒于八大宗門的勢力,後來國家還是做出妥協,允許各宗門可以有自己的斗靈學校,當然也做出了不少苛刻的限制措施,比如八大宗門下屬學生,只能是宗門內弟子參加,不得從民間隨意招募,就是為限制宗門勢力的。
‘路程可以到,但是屏障無法穿越啊。’
「屏障,什麼樣子的屏障?」張一岳問。
胡天牛搖頭,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在泰山斗靈學校,本身是不允許談論宗門內事物的,那是學生間的第一禁忌。
‘張一岳,你不是從文的那個嗎?」胡天牛動作笨拙,思維力可不笨拙,最終還是想起來,當年的一些事情。面對質疑,張一岳不單沒有不高興,還有些欣慰,看來對方還是認可自己了,不然不會問這個問題。可能是從小母親的引導,張一岳對文還真有著無比的熱愛,可是自己總是要生存啊,只有成為當世強者,才有可能讓自己和自己的愛人生存下去,只有生命是一切的保障,只要人活著,才會擁有無限的機會。
‘文不養人啊。’張一岳的話語中是無盡的悲涼。
‘張一岳,我已經見識了你的實力了,泰山屏障我無法突破,並不代表你不可以。將來有機會,你自己上泰山去看看你想知道的就是了。」胡天牛重新堅定,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張一岳略微遲疑下,握住了胡天牛的手臂,像是握住了那久違的鄉情。
從胡天牛那里出來,盡管很多信息還是不知道,心情上還稍微好了些。上官靈兒跟在張一岳的後面,也在琢磨張一岳和胡天牛的對話起來。
‘岳哥哥,你是泰山宗門的啊?’上官靈兒問。張一岳听見上官靈兒這麼說,都覺得上官靈兒有點小可愛,這點似乎是不用問吧。張一岳看著上官靈兒的眼楮回答,‘是的,我是泰山宗門的人。’上官靈兒吐吐舌頭,關于岳哥哥的出處,她還真沒想到。
‘人總是有父母的,任何人都不會平白無故的出來吧。’張一岳歪著腦袋說。上官靈兒撲哧一聲就笑了,現在輪到他感覺張一岳可愛了啊。
‘我不是也沒說什麼嗎?那生活在顯貴之家,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張一岳不曾想上官靈兒竟然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是好吧?世界上的人不都希望可以生活在王侯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