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來到那熟悉的賽場上,張一岳都有些陌生的感覺了,今天他將要參加半決賽,趙鐵男更是在早前就已經穩穩進入決賽,張一岳嘗試讓自己變得輕松起來,可面對如此場景,還是會不自覺的緊張起來,不要說張一岳,就是上官靈兒,這樣的旁觀者都有些緊張啊。
唐功遠遠注視著一個身材並不是多麼高大的孩子,那個人除了皮膚白的讓人恐怖外,你在其身上還真的就看不出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你一定要小心那個人。’唐功伏在張一岳的耳邊囑托,參加比賽這麼長時間來,唐功還從來就沒對張一岳說過這麼多話,張一岳視線沒離開對方,點點頭。那雪白男孩也已經注視在這邊了,動物中的王者對自己的領地意識是非常強烈的,目光之中都會帶著不可觸踫的威壓,那麼在人群中同樣也會存在這樣的情況,張一岳是王者之光話,那麼對方同樣也希望自己是。
在听到裁判叫自己名字後,張一岳鎮定的走上擂台,那個雪白男孩果然就是自己這次的對手。盡管因為混沌陰符的事情,牽扯了張一岳的不少精力,可張一岳對對手的研究可並不曾放松過,尤其是還一直有楊元慶這樣的一個情報專家在一直幫助著自己呢,可是這個叫做君麻的人,自己對他能力的收集竟然是零。張一岳曾經也見過這個人比賽,但當時並不曾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每次君麻都是險勝對手,每次似乎都會展現小小的新技能,就是這樣一直走到了半決賽,‘那是僥幸的黑馬嗎?’張一岳外表神情沒什麼變化,可不代表心中也不想什麼,這個時候,君麻不同樣也在分析和推算自己呢。張一岳正好看見唐功關注的眼神,重新關注君麻身上的時候,才感覺這個對手的可怕之處,在比賽中,一個人可以僥幸一次,又怎麼可能會一直僥幸呢,一切的事情肯定都是在君麻的計劃之內,相信對方一定還有更加厲害的招式隱藏著呢,善于隱藏又十分狡猾的對手無疑是讓人感覺非常恐怖的。
張一岳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也預示了戰斗的正式開始,同時也將自己的感知力提升到最大,不知怎麼回事,他總是感覺今天會有事情會發生,若是真的在比賽中,被人操縱那絕對是糟糕不能再糟糕的事情了。混沌陰符是張一岳非常討厭的事,但有一件事多少還讓張一岳有些欣慰,那就是昨天晚上被控制的時候,進行毀壞所釋放出的斗靈力,竟然在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內,就已經完全恢復了,那恢復的過程十分奇妙,就像是整個斗靈力只是暫時被一個沙漏隱藏了起來而已,那兩個時辰的過程只是將斗靈力從一個沙漏上面放在下面的過程。兩個時辰就可以恢復全部斗靈力,這在斗靈世界里,簡直就可以用神跡來形容,若是真有人可以掌握到這種斗靈力恢復的方法話,那麼這個人的再戰斗能力一定是最為強大的。
‘白骨蟲擊。’君麻上來就直接祭出了猛烈攻擊,全場先是一片嘩然,白骨蟲,其恐怖程度都要超越蜘蛛、蠍子和蛇這三毒斗靈。白骨蟲釋放出毒素的方式有可能是通過空氣,有可能是通過木質,更有可能是通過土壤,其毒素之危害,攻擊人的心髒瞬間斃命,攻擊人的血液,侵蝕麻痹人的神經,更是多樣變化,讓人無從防備。整個裁判席間的諸多裁判臉上更是是多表現了吃驚的神色,今年的比賽中,盡管也曾出現了些不世出的天才級別的選手,可終究他們還都是停留在少年時代,就算是天賦再好,那能有多麼大的力量,可君麻這個選手,一路比賽過來,裁判組的人竟然都不曾發現其真實斗靈。當然,這個也和白骨蟲這種斗靈的特殊性有著很大的原因,白骨蟲斗靈以白骨為食,那麼擁有白骨蟲斗靈的人,總是要不斷強壯自己的骨骼,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不被白骨蟲斗靈吞噬,君麻正是利用了那強骨骼,才可以完全掩藏下了自己的真實斗靈。
張一岳的身體進行液化,一般蟲子都會懼怕兩樣東西,那就是水火。「白骨蟲擊」攻擊的並不是人身體的外側,而是骨骼,有些濃重的麻醉感迅速布滿全身,張一岳意識到了這種罕見斗靈的厲害,毒,一定是毒,也只有毒才會有如此。
張一岳輕輕拍打面部,直接把七感封住,無論君麻再怎麼強大,他都不相信光是通過皮膚間的接觸就可以把張一岳完全毒到。
君麻臉上還是掛著那淡定的微笑,張一岳是他見到的最聰明對手之一,可只是這樣,就算是克制了君麻,那也根本是不可能的。君麻動作迅速,欺身上前,直接對著張一岳進行最直接的進攻,人身體需要能量運行,那七感就是來源,這樣君麻本身就有著巨大的優勢,在對手不知情的狀態下,這樣逼迫對手斗靈力干涸的事情,已經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次。
鐵線草慢慢在張一岳腳下面生長,那種生長盡管不是多麼迅速,可一直在進行。不光動物可以呼吸,植物也可以呼吸,鐵線草現在就是在幫助張一岳呼吸。
‘行啊,小子,斗靈力的儲備竟然如此厚重。’君麻還不忘記使用各種的方式干擾張一岳的進攻。這個時候的張一岳並不著急回答,只是冷冷應對,對方一上來本就給張一岳制定了一個陷阱,或許對方現在真是在洋洋得意呢,張一岳就是想利用敵人的這個洋洋得意,將自己的失敗重新尋找回來。
手腳上直接進攻著,一大塊兒巨大白骨開始在君麻後背凝聚,張一岳不敢大意,竟然是體術和技能同步進行,那該是多大的力量才可以做到啊,可見君麻並不只是狡猾和善于計算那麼簡單,其力量更是不敢讓人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