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走腹黑丞相 068 干柴烈火,少兒不宜!

作者 ︰ 戒色大師

林中寂靜,有少許的陽光,從茂密的枝葉間,灑下星星點點。酈師白目不轉楮,盯著樓天籟童稚嬌女敕的面孔,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打趣道︰「我以為,天籟會趁機問我討要好處呢。」

樓天籟不高興了,垮塌了小臉兒,「我是那種人咩?」

酈師白不答,靜靜望著她,似笑非笑,那神情,仿佛是在反問,難道不是麼?

一個老婆子邊哭邊道︰「是啊,那群殺千刀的狗東西!無論是糧食還是錢財,甚至連人都搶,總之啊,什麼都搶,這日子簡直沒法兒過了!」

酈師白以拳抵唇,肩膀輕抖。

「我說的便是實話,信不信由你們。」樓天籟無所畏懼的道︰「誒,我說各位好漢,我們都已經落在你們手里了,還能有什麼陰謀嗎?」

酈師白道︰「那樣不好,天籟還小。」

腦子里轟地一聲炸響,有那麼一瞬的完全空白,酈師白屏息靜氣,剛開始是來不及反應,後來,反應過來之後……呃,也不怎麼想抗拒,于是,干脆任她由她。

樓天籟往外面瞄了一眼,看到門外布了許多弓箭手,她不想被射成馬蜂窩,因此,也就斷了沖出去的念頭,只是在嘍靠近的時候,抬手喝道︰「慢著。」

樓天籟追問道︰「為何不讓我殺人?」

酈師白道︰「有酸的,也有甜的。」

老漢語重心長勸慰道︰「年輕人吶,有見義勇為打抱不平之心甚好,可總得掂量掂量自個兒的能耐不是?莫要頭腦一熱,最後引得父母親人傷心吶!」

酈師白不動如山,好整以暇的看著樓天籟。

丞相大人︰「釀酒。」

只听有人道︰「四當家的,這兩個人怎麼處置?」

樓天籟睜大眼楮看著他,「什麼味道?」

酈師白著實好奇,拍了拍她的肩頭,「天籟,看見什麼了?」

丞相大人道︰「好。」

「方才那個毛頭小子鬼嚎鬼嚎的,听起來似乎還有不少同伙,怕不是有什麼陰謀?」

「矮油,關鍵時刻別搗亂行不行!」

登時,丞相大人唇角的弧彎,朝上翹了好幾分。

諂媚的聲音道︰「那兩個人都有些本事,四當家的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樓天籟撲哧笑了,天真的問道︰「酈師白你是在挽救祖國的小花骨朵咩?」

酈師白︰「……」

幸虧輕功都還不賴,這才沒有摔著。

樓天籟瞪著他,哼了一聲,逼問道︰「你沒抱麼?」

說罷,做了個大大的鬼臉,背過身,大步往前走了。

樓天籟來到酈師白身邊,手指挑起酈師白的下巴,似是在向人們展示貨物,道︰「你們瞧瞧,他長得好看吧?」

「小孩子家家的,這是你該看的嗎!」

酈師白微微一笑,「並不是所有酒都是辣的。」

守在暗處的江錦,以及一眾暗衛,瞧見這出,腦門兒上齊刷刷掉下一排黑線。

酈師白明白了她的意思,問道︰「呃,天籟,你通常都是這樣用實際行動來回答別人的問話麼?」

樓天籟回過頭來,滿臉激動,「好東西啊好東西……」說罷,又湊回去看。

酈師白鄭重點頭,彎了腰,壓下挺拔身軀,主動的偏了臉。

樓天籟歪在那兒,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顯然不想多費唇舌解釋什麼,「我們只是路過的,你們誤會啦。」

「哦?」莫名的,樓天籟心頭一跳,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

蒼天啊大地啊,他們家主子爺這是怎麼了?難道東盛國的丞相都好這口?他們家主子爺也想學老樓大人,養個粉女敕小女娃在身邊兒?

樓天籟下頜一揚,「我父母親人都是當官兒的。」

某丞相依舊蹲在原地,自個兒在那兒無聲糾結。小家伙的意思是,她沒這樣對別人吧?至于他,只不過是因為前天已經舌忝了他一下,所以才……

樓天籟聞言頓住腳步,抿了小嘴兒轉過身,兩手捧著小臉蛋兒,睫毛撲閃撲閃,嬌羞的望著酈師白,「矮油,人家、真有這麼明顯嘛?」

樓天籟高興地道︰「那我改日找你蹭酒喝吧?」

樓天籟停下來,轉身望著他,「腫麼了?」

想想樓天遠樓尚書,再瞅瞅酈師白酈丞相,樓家小蘿莉表示很迷惘,東盛國的官員選派標準,究竟是啥子喲?為何她所認識的,全都是知法犯法的主兒?

酈師白個子高,雙腿修長,一步踏出,能抵得上樓天籟三步,因此不疾不徐,很輕松的便跟了上去。

砰!門被人大力踹了一腳,有個中氣不足的聲音大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竟膽敢闖入黑風寨?究竟有何陰謀?最好老實交代,否則直接宰了你們!」zVXC。

樓天籟這才滿意松手,自言自語似的咕噥道︰「對那些殺人越貨的匪賊,根本不能手下留情,否則,只會後患無窮。」

樓天籟鄙夷的看著眾匪賊︰「我說你們都瞎了啊?沒有發現我們二人的價值?就這麼宰了我們,你們忒虧了。」

「哈哈哈……」依然是那個中氣不足的聲音,大約他就是眾匪賊口中的四當家,只听他冷森森笑道︰「說的對,都已經落在我們的手里了,還用得著操心有沒有什麼陰謀麼?哈哈哈……直接拖出去宰了,死人是不會有陰謀的!」

酈師白面上沒什麼表情,只淡淡反問道︰「天籟以為呢?」

「哈哈哈,仔細一瞧,堪稱絕色!」

樓天籟撫著下巴,狀似考慮,「酈師白,你說這事兒,咱們要管麼?」

酈師白深深地看著她,聲音極輕,猶如溪澗掠過的風,「那群土匪的死活存留,我毫無興趣。」

啊咧咧,丞相大人這是在色誘她咩?啊不對,是犧牲色相,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見他不吭聲,樓天籟便沒再繼續,掏出早先準備好的布袋,一顆顆采摘心燈果,耳邊回蕩著酈師白那有一絲絲別扭的話,不由停下手來,強調道︰「還有哦,我沒隨便啊。」

酈師白納悶,她這是在干什麼?就算是發現了那些女子,也不用這樣吧?

酈師白好笑的道︰「或者,他們被蒙面人纏住,不得月兌身呢。」

酈師白幽幽道︰「天籟是打算把我賣了?」

那婦人道︰「我女兒名叫翠屏,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怎麼了?」

酈師白略打量了一下所處環境,無比淡定的走到柴堆旁,挑了一捆柴枝鋪在地上,再在上面鋪上一層稻草,然後撩起衣擺,安然坐下。都想面還。

丞相大人抿了抿唇,覺得意猶未盡。承認吧丞相大人,其實你是心甘情願的。

「救命恩人若有需要。」酈師白神情極是認真,頓了頓,微微笑著承諾道︰「我便做天籟手中之刀,又何妨?」

樓天籟抬頭盯著他,大眼眨巴了幾下,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便湊了過去,托住酈師白的下巴,貼上他的唇,靈巧的小舌鑽入他的口中,胡亂的攪合了幾下,很快又退了出來。

「天殺的土匪!年年搶月月搶,什麼都搶!這讓人怎麼活啊……」

暮色漸臨,柴房里光線昏暗。

眾人都用懷疑的眼神望著樓天籟和酈師白。

繼續?這事兒還繼續得了麼?屋內那男人被攪了興致,懵了好一陣子,盯著屋頂破洞看了半天,終于發現不對頭,從床上跳起,大喝道︰「有人闖寨啦!快來人快來人!」

「沒錯!」樓天籟啪地合掌,壞笑提醒道︰「如此傾國之色,嘿嘿,若是賣到南風館……你們想想,是不是會大賺一筆呢?」

酈師白忍俊不禁。

小家伙這副害羞的模樣,是真的還是假的啊?若是裝出來的,那麼,足以以假亂真了。

樓天籟︰「呃。」

就在這時,外面有了動靜,一行人在門外停了下來。

略作考慮,樓天籟很快有了決定,拔高了聲音,對眾鄉親道︰「區區幾個毛賊何足掛齒,你們之中,可有人知道毛賊巢穴所在?」

酈師白道︰「知道了嗎?」

「哦,這樣啊。」酈師白若有所思似的點頭,拍拍身邊的位置,溫柔道︰「來,天籟,過來坐,順便解釋一下,南風館是什麼地方?」

「可惜我從不喝酒,辣。」頓了頓,樓天籟笑道,「不然,我就可以找你蹭酒喝啦!」

丞相大人點頭︰「可以。」

生平最恨官二代!小東西不知天高地厚,最好被抓,在寨子里受些折磨!沒準兒如此一來,驚動官府,他們被抓的親人還有生還的指望。

「哇    ……」樓天籟趴在那兒看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發出幾聲奸笑。

呃,那些蒙面人貌似也很強,且人數比路邊青他們多了一倍,啊咧咧,莫非真的被纏住了?

事情好像有點不對,酈師白皺了皺眉,拍拍她的肩,「天籟,天籟……里面,究竟是什麼情況?」

沒想到,他竟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樓天籟心中巨震,嬉笑之色僵在嘴角。

丞相大人真討厭,心里明白就好了嘛,干啥要搬到台面上來?哼,她就不承認其實他所言是真。

樓天籟干笑︰「嘿嘿嘿嘿,腫麼會呢,我這只是……緩兵之計啊緩兵之計。」

酈師白繃緊了臉,彈了彈衣袖,輕咳一聲,假裝淡定道︰「抱歉,路過打擾了,你們請繼續。」

「腫麼就不是我該看的啦,小孩子長大了不也要做這種事情的嗎?」樓天籟著急看戲,拳腳並用,「我再看一會兒,就一會兒……」

樓天籟弄清楚之後,來到那嚎啕大哭的婦人身邊,問道︰「大嬸兒,你女兒叫什麼名字?長的好看麼?」

老漢一手扶腰,指天大罵︰「天子腳下,還有王法嗎!」

樓天籟看著手中的果子,奇道︰「可以釀酒啊?」

「賣到南風館?哈哈,這主意好!」眾匪賊听了,眼里都開始往外冒錢,起哄道︰「四當家的,依小的們看來,干脆就這麼辦吧,這人長成這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夠弟兄們花銷一陣子啦……」

某丞相︰「……」

眾匪賊猥瑣在目光在酈師白身上打轉,大笑︰「好看,比娘們還好看!」

「路過?笑話!當我們都是白痴嗎?!」那個中氣不足的聲音冷笑道︰「老子沒空跟你們嗦,再不說實話,直接拿你們喂刀子!」

「誒?!」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樓天籟眼楮一亮,像只黑色小鳥兒一般,飛快的奔了過去。

樓天籟囧。

終于, 當嘩啦!

酈師白抬手一指。

酈師白淡定的道︰「沒關系,我後台硬。」

不願被發現神色有異,樓天籟垂下頭去,良久不語,好半晌,方恢復一貫的沒心沒肺,嘟囔道︰「死在我手里的人,多得數都數不過來……」

老漢上下打量了樓天籟一番,疑惑道︰「這位小少爺,莫不是想替我們出頭?」

「心燈果可是好東西,不僅能入藥,而且,味道還很不錯喔。」樓天籟蹲來,摘了一枚果子,用手絹略擦了擦,便塞進嘴里。

酈師白強硬拽著她︰「不許看!」

接著,柴房的門便被打開,幾個嘍提著刀沖進來。

那模樣,好似被酈師白始亂終棄了似的。

樓天籟︰「嗯?」

听說她是官二代,老漢面色即刻變了,立馬指了個方向,「匪賊的巢穴啊,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黑邙山上有個山寨,名為黑風寨,就在半山腰,從那邊過去,然後……」

接著,酈師白就看到她眉頭緊皺,臉部表情扭曲。

酈師白點頭︰「都有。」

酈師白道︰「從前是從前,今後是今後,天籟別再殺人啦。」

听他們口口聲聲在罵什麼土匪什麼搶劫的,樓天籟和酈師白很快都想到,他們方才定是遭黑邙山的匪賊攔劫了。

樓天籟道︰「小爺既然遇上,當然得管一管。」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那就玩玩兒唄。

「我可憐的閨女啊,才十三歲,被那些畜生搶上山,嗚嗚嗚嗚,怕是活不成了……」那婦人蓬頭垢面,滿臉血淚,衣衫被劃得到處都是口子,血跡斑斑。

說罷,摟著樓天籟輕盈一躍,由屋頂破洞撤退。

樓天籟退了兩步,與走在後頭的酈師白並排而立,抬起肘子推了推他,幸災樂禍道︰「嘿嘿,听到沒,在罵你們當官的呢,當官的,都是吃屎的嗎?」

樓天籟咬著粉女敕的嘴唇,可憐兮兮的道︰「酈師白,你別那麼小氣嘛……咱被人抓住……路邊青他們不見蹤影,我身上的毒藥也用完了,逃也逃不掉……關鍵時刻,只能出賣你的美色嘛……」

樓天籟用盡全力,奈何酈師白‘老毛病’又犯了,死活抱著她不肯撒手。

她殺人的樣子,令他覺得難過,酈師白溫和的道︰「天籟,以後若想殺人,不必自己動手,吩咐一聲即可。」

找準大概位置,矮身伏在屋頂上,樓天籟輕輕了揭了一片瓦,往里一瞧,頓時就激動了,然後干脆翹著趴在那里。

「說起來,酈師白,這事兒你要負很大責任的哦。」樓天籟側頭望著他,古怪笑道︰「前幾天,若不是你抱著我不肯撒手,我早就將那伙土匪剿滅干淨啦!哪里會有今日之事?」

樓天籟哪里會想到,堂堂東盛國的丞相,此刻心里竟是在想這些有的沒的,她忙著摘心燈果,忽然想到了一茬,便問道︰「酈師白,你采心燈果是作什麼用呀?」

酈師白︰「我……抱了。」

望著前方滿地狼藉,酈師白微微皺眉,答道︰「有部分官員,的確是吃屎的。」

酈師白不知道怎麼說,嘴唇抿得緊緊的。

行動派?小家伙的意思是,她經常這樣對別人?那怎麼行!某丞相大人沉吟片刻,極其認真的道︰「天籟,女孩子家,不能隨便親男人。」

寨子佔地面積很大,各處都有人把守,兩人偷偷潛入,尋找關押從山下搶來的女子們的地方。

「嘛?」樓天籟扭頭,發現某丞相正盯著她,嘴角笑意極其溫軟,眼角卻流出一股邪氣,沒由來覺得後背一涼。

酈師白挑眉︰「天籟,過來啊。」

樓天籟垂著小腦袋,腳尖在地面碾啊碾,輕聲嘀咕︰「矮油,咱們孤男寡女共處柴房,干柴烈火的……還是別靠那麼近,容易出事。」「沒法活啦……當官的都是吃屎的嗎,怎麼就沒有一個站出來管管……整天繳稅繳稅,究竟憑什麼?老百姓受欺負的時候,當官的都去哪了……」

酈師白嘴角抽抽,「抱著你不撒手?」事情是這樣子的嗎?

樓天籟歪著腦袋望著他,「也不能親酈師白麼?」

酈師白︰「……」他是該感到榮幸嗎?

被層層箭陣包圍之時,樓天籟扯開了脖子,大喊路邊青的名字,然而,這一次任憑她怎麼喊,路邊青和十八黑旗都沒有出現。

樓天籟︰「誒?」

「別吵。」樓天籟將他的手推開。

四當家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盯著酈師白和樓天籟瞧了半天,最終覺得,這筆買賣可行,于是揮揮手,吩咐道︰「果然是有些價值的!哈哈,那就先關起來,明兒拖出去賣了!」

行蹤暴露的結果,毫無懸念,當然是被抓。

這時,屋里的聲音漸漸大了,斷斷續續飄了出來︰「嗯啊……嗯嗯嗯,輕點輕點……你好壞啊……嗯啊……」

從一排房屋後面經過時,樓天籟仿佛听到了女子的嚶嚀之聲,忙又退了回去,貼在牆壁上听了一會兒,果然有女子的聲音!

「怎麼了?是哪里不對嗎?」酈師白在她身旁蹲下,扶住她的肩膀,一瞬間,心思百轉。

靜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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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丞相︰「……」見面三次,便親了他三次,且一次比一次深入,這還不叫隨便?

樓天籟走到人群中間,問道︰「各位老鄉,你們也遇上黑邙山匪賊了?」

「哈,真的啊,那豈不是跟果汁一樣?」樓天籟有了興致,忙問︰「酈師白,你們家里很多酒麼?有酸的有甜的麼?」

樓天籟壓低嗓音對酈師白道︰「大概就是這里了。」說著,躍上屋頂,酈師白亦跟了上來。

「怎麼?打算招了麼?」四當家是個胖子,一瞧那面容,就知道是縱欲過度,他站在門外,恨恨的瞪著樓天籟與酈師白。就是這倆混蛋,攪了他的好事!可惡至極!

樓天籟氣惱不已,上前兩步,在他胳膊上捶了一拳,「討厭!人家才沒那樣想呢!哼,不跟你玩兒了!」

半是氣憤半是撒嬌的模樣,煞是可人,給這片冬季里荒寂的樹林,憑添了幾分生氣。

「呃,為了讓你安心點,那我就勉為其難一下好啦。」美人當前,樓天籟當然不會客氣,踮起腳尖,在酈師白完美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

沒多久,樓天籟就將幾株小樹上的果子采得精光,一顆不剩,她也不客氣,將裝得滿滿的布袋塞到酈師白手里,「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喂,你好歹是個當大官的,竟然眼睜睜看著百姓受害也不理睬?」樓天籟一臉不可思議的瞅著他,「就不怕御史參你一本壞了名聲,到時烏紗不保?」

樓天籟笑嘻嘻道︰「有美人兒,我就渾身有勁兒了。

樓天籟背靠牆壁,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就是不肯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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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黑邙山下來,路遇一群人,模樣甚是狼狽,其中還有幾個婦女抱頭痛哭,一邊哭,一邊罵。

柴房里重歸寧靜。

樓天籟不解問道︰「為何?」

樓天籟哼哼唧唧,表示不滿,「矮油,別吵啦,讓我再看一會,酈師白,乖哈,你自個兒玩去吧,哈。」

「是嘛?」樓天籟抬眼瞟著他,滿臉懷疑,顯然,她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十八黑旗功夫那麼強,難道還解決不了那些蒙面人?

樓天籟當然不知道,她的隨心所欲,已在不經意間,攪亂了別人的心湖。

「南風館啊,那不是嗯嗯嗯嗯嗯……那種地方嗎?哈哈哈……」

酈師白︰「過來。」

順便替自己某點福利嘛,有問題嗎,有問題嗎?有問題嗎!

樓天籟茫然的搖了搖頭,「酈師白,你言下之意,是要當我手中的刀嗎?」

「嗯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哦啊……」

「天籟。」酈師白瞅著她,強忍笑意,「我的意思是,長夜漫漫,你打算一直站在那兒嗎?」

兩人動作太大,比屋內還要激烈,愣是把屋頂蹬破,于是,掉下去了。

酈師白的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天籟,天籟……」

兩人抵達黑風寨時,太陽已偏落西方。

丞相大人戲謔道︰「我以為,天籟一定會輕薄我呢。」

樓天籟知道他的意思,便稍作解釋,道︰「反正都親了你兩次了,再多一次又有何區別?而且,你長得那麼好看,還靠我這麼近……矮油,人家忍不住嘛。」

「天籟……」酈師白那略微沙啞的嗓音子,尾音兜轉的喚了一聲。

樓天籟踮起腳尖,欲與他對視,奈何兩人身高差距懸殊,便揪住他的衣襟,往下拉了拉,「你還敢不承認?」

瞧他這模樣,一點也不像是階下囚,反而像是回到了自個兒的臥室似的,他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朝樓天籟招招手,「過來坐。」

肥胖的四當家眯了眼,上下掃視著二人,「哦呵?有何價值?老子眼拙,還真沒看出來。」身上還沒三兩肉,剁成肉末拿出去賣都賣不了幾個錢,還他娘的談什麼價值!

酈師白︰「酸的。」

樓天籟點頭,神氣的道︰「我是行動派。」

屋子里,大床上,一男一女一上一下,光溜溜的交疊在一處,滿臉愕然的望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兩人在山中穿梭,走過山谷,爬過峭壁,也不知過了多久,忽听酈師白喚道︰「天籟。」

樓天籟壓根就沒听到他的話,此刻,正背靠著被釘得嚴嚴實實的窗戶,垮拉了一張臉,撫模著下巴自言自語︰「路邊青那混蛋肯定是故意的,逮著個機會就想報復我……這會兒見我被關在這里,肯定躲在某處偷笑呢……」

酈師白盯著正笑得一臉蕩漾的小家伙,滿頭黑線,嘴角抽抽。這家伙……居然,教唆別人將他賣到南風館那種地方!她一個姑娘家的,竟對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如此清楚!

樓天籟不明所以,「啊哈?」

幾株半人高的小樹簇在一處生長,樹上結了拇指大小的果實,顏色鮮紅,其身布滿白色斑痕,倒有點像是山楂。樓天籟仔細看了看,又嗅了氣味,確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心燈果。

聲音不斷飄入耳中,酈師白只覺得口干舌燥,血液直往腦門上沖,他好像有些明白里面是什麼情況了,少兒不宜啊!于是,一把將樓天籟拉開,捂住她的眼楮,「不許看!」

酈師白︰「……」

這小家伙,腦子里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他一大老爺們,怎麼可能會對她一個小東西起那種心思?!某丞相哭笑不得︰「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樓天籟大眼眨啊眨,嬌羞道︰「我是說……我怕我會忍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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