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走腹黑丞相 090 被看光光了,羞!

作者 ︰ 戒色大師

遠遠地,尚未見其樹,便有浮動的香氣陣陣襲來,樓天籟深吸一口氣,只覺清香滿口,沁人心脾,忍不住贊道︰「好香啊。」

迫不及待的,循著梅香,向前奔去。

淡黃的臘梅花,一顆一顆,綴滿枝頭,在冬日陽光之中,娉婷嫵媚,灼人眼目。

「是。」江寬得令,瞬間從梅林中消失。

樓天籟︰「嗯。」贊在日啊。

「你去吧,我在這里看著,不會有事的。」酈師白道。

給樓天籟換上干淨的衣褲,蓋好被子,一切處理妥當後,酈師白過去打開房門。

微生宗純吃了大虧似的,恨恨地瞪著酈師白。

日落西山,金色余暉灑落在屋檐上,本是極美的景致,卻無人欣賞。

「天籟,可有好些了?」

「哥哥你什麼意思嘛?」樓天籟小嘴撅得老高,翻了個白眼,「哥哥是想說我人品不好咩?我一回來,老天都不肯降雪啦!」

樓天籟身子晃了晃,手中差不多裝滿臘梅的荷包,啪嗒掉落在地。

微生宗純︰「白哥哥什麼意思?什麼叫閑來無事?」是想說他游手好閑麼?哼!

樓天遠心想,泡個熱水澡會干淨些,也能舒服點,于是將樓天籟抱起,來到洗浴屏風後面。

正熱聊著,忽听得一聲悶哼。

「嗯,不疼了,就是沒什麼力氣。」樓天籟忽然想起,她之前不是正在泡澡麼,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躺在床上了?反正,一點印象都沒有。

酈師白應允道︰「天籟想摘多少都行。」

樓天遠握住她的手,嘆道︰「哥哥擔心你。」

宮寒十分嚴重,是不是因為曾經,她挨餓受凍的緣故?樓天遠眼角溢出淚珠。

元老太醫倚老賣老,說話一點也不客氣,「酈相爺什麼意思?覺得小姑娘之前受寒還不夠?這是想要弄死她?」

酈師白︰「……」

「哥哥。」樓天籟被疼痛折磨得奄奄一息,聲音虛弱無力。

樓天籟此刻的模樣,虛弱得好似一踫就會碎,樓天遠實在不放心讓她自個兒洗澡。

樓天籟有點小羞澀,拉著被子捂住臉,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楮,轉啊轉啊轉啊轉。

「你哥哥我腦子可沒壞掉!哈哈哈……好妹妹,你來呀來呀……」

沒過多久,酈師白端著一碗湯藥進來了,「這是元老太醫開的方子,喝了之後應該會好過些。」

元老太醫道︰「之所以痛得如此厲害,是因為這個小姑娘,宮寒十分嚴重,且是初潮,好在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慢慢調理。」

「可是……」

樓天籟像一只快樂的小蝴蝶,繞著臘梅樹鑽來鑽去,跑向梅林深處,酈師白和樓天遠微生宗純三個,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zVXC。

「天籟!天籟……」酈師白眉頭一緊,聲音大了些。

睡了許久,樓天籟終于漸漸醒轉,才一睜開眼楮,就瞧見近在咫尺的樓天遠的俊臉,正驚喜的望著她,「妹妹,你總算醒了。」

樓天籟靠在他的肩頭,反過來安慰道︰「沒事的,每個女孩子都會這樣,只不過,我的有點不正常……」實在太痛了,那時她甚至以為,她是不是要死了。

三人大驚,幾乎是不分先後的沖了過去。

再遲一步,估計他的臥室門就要報銷了,微生宗純閃電一般沖進屋,望著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咬牙切齒到︰「白哥哥,你對天籟妹妹做了什麼?」

酈師白也輕咳了兩聲,清楚明白的提醒道︰「月信。」

元老太醫捏著胡子,眯著眼楮,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樓天遠急死了,不停地催問。

微生宗純︰「是啊,怎麼了?」

難道又吃撐了?囧哩個囧。

沒有回應。

微生宗純暗暗鄙視,誘拐,白大叔又在誘拐小天籟!

酈師白挑眉︰「買東西和搬磚頭,自己選一樣。」

「月信而已,死不了人的,樓大人你也忒急了。」元老太醫年紀大了,做事本就慢慢吞吞,為報復樓天遠方才對他造成的傷害,更是各種裝模作樣。

「至于你嘛……」酈師白招了招手,讓江錦過來,在其耳邊悄聲細語。

樓天遠︰「……」

「嗯,元老太醫說你宮寒嚴重,不過沒事的,多吃幾服藥,好好調理些日子就行了。」樓天遠將她摟在懷中,嘆了一口氣,多惹人疼的小女孩啊,怎麼就要受這些罪呢?只希望經元老太醫給診治之後,下次葵水之期時再別疼了,否則別說她了,他光看著就受不住了。

元老太醫傲嬌的哼了哼,留下一張藥方便走了。

「還疼嗎?」

「痛……」樓天籟縮在他懷里,身子不住的發抖,連說話的力氣都使不上來。

「來呀來呀,妹妹,這邊這邊……哈哈哈……你踢不著啊踢不著……」

「嗯,熱水里泡泡或許會舒服些……」酈師白這話說得一點底氣都沒有,完全沒有平時運籌帷幄成竹在胸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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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老太醫︰「她剛剛洗澡了?」

「啊!哦!」樓天遠行走如飛,微生宗純跟隨在側,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往疏桐園方向奔去。

樓天遠猶豫了一下,飛快的沖出門去。

「沒有。」看著他滿臉擔憂,扭成麻花似的眉頭,樓天籟忙沖他笑了笑,抬手在他眉心刮了刮,「哥哥,你瞧你,皺著眉頭的樣子丑死了,像個小老頭。」

酈師白心虛答︰「是我。」

初潮,酈師白總算明白了,小家伙為何不解風情。

嗯,肯定是這樣。

樓天籟回頭來,咯咯笑道︰「要是下雪就更好啦!踏雪尋梅,多風雅的事情啊。」

「嚓!老白,你們丞相府里全是光棍!連個丫鬟婆子都沒有!誰來幫天籟洗澡?!」

三個男人警覺望過去,只見樓天籟歪坐在地上,兩手緊握成拳,手臂抵在月復部,身子不住的顫抖。

微生宗純尷尬道︰「我倒是見過母親院子里的姐姐們來月信時疼痛的樣子,不過,天籟妹妹這……似乎痛得太厲害了些!」

「妹妹,怎麼了?又疼了?」樓天遠緊張問道。

酈師白拉了樓天遠,臨走前囑咐道︰「天籟,我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就喊一聲。」

酈師白蛋定道︰「桃花葵水。」

樓天遠守在床邊,心焦如焚,手足無措,「不是說葵水來了麼?怎麼會痛成這樣?老白你確定嗎?」

微生宗純緊張道︰「肚子痛?」

酈師白也知道這是個問題,可現在上哪找丫鬟去?

樓天遠並不知情,也沒空細想她的話,憐惜的撫了撫她的臉,「還說呢,你嚇死哥哥了,沒見過疼成這樣的……」

樓天籟扶著浴桶,勉強站好,將樓天遠往外推了推,「個個,你們出去吧。」

「來人!」酈師白一面走,一面喚了一聲。

確定個毛啊!你們以為我很懂嘛?!沒有回答樓天遠,酈師白向外面看了一眼,道︰「熱水備好了,讓天籟洗個澡吧。」

「放心個屁!應該個屁!」尚書大人憂心忡忡,不顧形象的爆了髒話,怒道︰「都痛成這樣了,你他娘的還敢說沒事!?」以後再不能讓小家伙吃那麼多東西了!否則遲早會出問題!

「哥哥沒有這麼玩兒過咩?那正好,咱們玩啊?!」

……」樓天籟跑出老遠,嘀咕了幾句,又一陣風似的奔回來,「伯伯,你這園子里臘梅開得真好,我可以摘點兒帶回去麼?」

「沒事,我自己來。」樓天籟能明顯感覺到,有熱熱的液體流出,身下濕濕黏糊的,極不舒服。

兩個男人和一個少年郎,看著她歡樂跳躍的模樣,都心滿意足的笑了。

微生宗純正要開罵時,樓天遠拖著元老太醫來了。

微生宗純傻眼,兩手拍門,「喂喂,白哥哥你想干什麼?!!」

樓天籟搖搖頭,「好多啦。」

「真漂亮!」置身在梅叢之中,心頭涌起異樣的激動,樓天籟張開雙臂,興奮地轉了一圈,肆無忌憚的笑出聲來。

「干什麼?」樓天遠愁眉緊鎖。

酈師白的臥室里燒得很暖,樓天籟躺在床上,弓著身子,縮成一小小的一團,疼痛得顫抖個不停,看起來就像一只生病了的小狗,可憐極了。

最後,樓天遠故意被她捉住,承受了樓天籟的幾腳亂踹,樓天籟方滿意的放過他。

「天籟!」

「天籟,你怎麼樣?天籟!」酈師白輕拍她的臉,呼喚道。

「怎麼樣?怎麼樣?」

吃撐了肚子,問題可大可小,樓天遠不急才怪,「恐怕是什麼?」

許久,沒听到臥室里的動靜,酈師白走到門邊,敲了敲,問道︰「天籟,洗好了嗎?」

「好苦啊。」樓天籟齜牙吐舌,眉頭打結。

元老太醫氣喘吁吁,驚魂未定,老命都差不多去了半條,可以想見,樓天遠是用了怎樣粗魯的手段,才把人給弄過來的。

一番下來,樓天籟痛苦扭成一團的身軀,總算稍微放松了些。元老太醫給開了方子,臨走之時,盯著樓天遠和酈師白看了許久,眼神頗為怪異。

狐疑的盯著酈師白三人看了看,卻瞧不出蛛絲馬跡,于是,面帶困惑的問道︰「誒,我怎麼洗了個澡就睡著了呀?」

微生宗純眼熱羨慕,垂頭望著自個兒腳尖,失落的長嘆一聲,假若母親的身子能夠好些,給他生個妹妹,那該多好?

樓天遠微笑道︰「在你們回來之前,倒是下過好幾場大雪。」

「沒常識。」元老太醫咕噥了一句,背過身去,用針灸來給樓天籟緩解疼痛。

「我來吧。」樓天遠扶著樓天籟坐好,在她背後塞了兩個軟枕頭,使她靠得舒服些,從酈師白手里接過藥碗,怕燙著她,一勺一勺吹涼之後再喂給她喝。

「關老,您倒是先想個辦法,給她止痛啊!」樓天遠沒有辦法令自己不著急,看著樓天籟痛苦的樣子,他的心里亂得一團糟,只巴不得自己能夠替她疼。

「怎麼回事?哪里痛?天籟別怕,哥哥在這里……」尚書大人安慰著,叫樓天籟別害怕,自己卻緊張得臉都白了。

酈師白仿佛听到了關老太醫心里八卦的聲音,幽幽道︰「元老,別想太多了,小心短了壽。」

樓天遠道︰「哪用得了純兒出手,再過幾天,待老花覺得忍無可忍時,要解決朱家的那些髒東西,還不是彈彈手指頭的事?」

「肚子,痛!」樓天籟捂著月復部,虛弱嗚咽︰「唔,痛……好痛……」

樓天籟痛苦的哼了一聲,昏迷中的她,眉頭亦不曾舒展,可見疼得多厲害。

「天籟妹妹!」

樓天遠︰「嘖嘖,老花那位繼母的臉皮,比我樓府里那幾個,更要厚好幾層啊,不但想讓老花娶她娘家佷女,還想讓小棠妹嫁給她娘家佷子……」

微生宗純︰「朱家的那幾個人渣,給小棠妹提鞋都不配……」

看樓天籟痛得額角都開始流冷汗了,酈師白心里一陣一陣發緊,催促道︰「帶天籟去疏桐園。」

樓歪在浴桶里,毫無生氣。

微生宗純白淨的臉卻唰地紅了,低頭以拳抵唇輕輕咳嗽了兩下。

微生宗純氣急敗壞︰「你!」也就是說,白大叔把天籟小妹從浴桶里撈起來了?還給她穿好了衣物?!天籟小妹的身子豈不是被老男人看光光了?

臥室門關好後,樓天籟月兌了衣服,靠在浴桶里,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熱氣燻得她腦子暈乎乎的。

樓天籟道︰「可惜啊,我們都回盛京這麼些日子了,還不曾下過雪呢。」

酈師白與微生宗純各自立在一旁,沉默不語。

近來都在傳樓大人是個斷袖,想來還真有此事,至于酈相爺,有可能是樓大人的相好。

「哈哈,謝謝伯伯!」樓天籟開心極了,跑到旁邊臘梅樹下,從腰間模出一個荷包,清新淡雅的淺綠色,繡工極為精致,她專選那種半開未開的臘梅摘,一朵一朵,挑選得很是認真。

微生宗純道︰「白哥哥,你究竟知道些什麼?快說呀,別吞吞吐吐的!」

元老太醫捋著胡須,半眯著眼問︰「誰讓她洗澡的?!」

臥室里靜悄悄的,她偶爾哼唧的聲音雖不大,卻顯得十分刺耳。酈師白坐在桌邊,垂著頭,細碎的額發遮了眼,擱在桌面上的手卻緊握成拳。

樓天遠道︰「妹妹都痛得神志不清了,我能不著急嗎?!」

江錦江寬迅速現身。

微生宗純一言不發,抿緊了嘴唇。

時間若能就此停住,似乎也不錯。她在鬧,他在笑,有花有樹,有陽光,簡單而溫暖。

「啊啊啊……哥哥欺負人,不許跑!站住!讓我踢你兩腳!」

小郡王也就罷了,畢竟年少,可樓大人和酈相爺年紀都不小了,怎麼都好像沒踫過女人似的,不會都是個雛兒吧?

酈師白道︰「你先別急,天籟她,恐怕是……」

江錦听了之後,驚呼道︰「什麼?!要我去買女人用的……那玩意?!」

微生宗純道︰「要不還是算了吧,不洗了。」

平日里的樓天籟,總是古靈精怪,活潑頑皮,然而此時此刻,她卻面無顏色的躺在那兒,像個脆弱的瓷女圭女圭,再無半點鮮活之氣,這樣的她,令樓天遠微生宗純酈師白三個既心疼又害怕。

無論微生宗純怎樣叫喚,酈師白只當沒有听見。

酈師白挽起衣袖,將樓天籟從水中撈起,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給樓天籟擦身時,耳根不由得有些微微發熱。

樓天遠戲謔道︰「妹妹,原來你跟老花一樣,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啊!」

「太醫怎麼還沒來?磨磨蹭蹭的……等他過來,我妹妹都痛死了!不行,我得親自去拎過來!」樓天遠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

哦買疙瘩,見到微生宗純看酈師白的神情,樓天籟登時明白了,將她從浴桶里撈起來的人是……酈師白。

樓天遠最擔心的,就是酈師白在這兒!

酈師白道︰「純兒閑來無事時,可幫老花料理了那些東西……」

丞相大人的臉皮奇厚無比,無論什麼樣的情況下,都能做到面不改色,「我去看看藥煎好沒有。」

「啊?!」樓天遠驚呼一聲,呆在那兒。

听到她的聲音,酈師白和微生宗純頓覺心里一輕,一齊起身上前去。

酈師白囧了,他實在不知道,原來女子月信時,是不宜沐浴的。

「嗯哼……」錦被下的小身子動了動,腦袋往里縮了縮。

或許,她是痛暈了。不過,丞相府里沒有母的,那麼,將她從浴桶里弄出來,並幫她穿好衣服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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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樓天籟跑過來,踢啊踢啊踢,追著樓天遠喊打。

「飲雪姐姐喜歡用臘梅窨茶,可惜我那園子里沒有

酈師白稍作遲疑,將房門推開僅容一人通行的縫隙,走進去之後,迅速關上門並順手反鎖,將微生宗純隔離在外頭。

原本自己死死咬牙,默默忍受痛苦,可是,當她被他的體溫包|圍,感受到他強烈的關懷時,便再也堅持不住,落下眼淚。

曾經有女人在他面前月兌得精光,進行各種勾魂引誘,那女人身材玲瓏有致,一般男人見了早就血脈噴張,而他那時候,除卻厭惡,再沒其它的感覺。怎的如今面對這個剛開始發育的小孩子,他會覺得……心里竟有點躁動?

微生宗純知道他的心思,道︰「還有我呢,天遠哥哥放心。」

「……」還用得著選嘛?!他才不要穿著褲衩搬磚頭!江錦一臉屈辱,像個被玷污的小媳婦兒,憤恨的甩頭而去。

囧,這是酈師白的床啊啊啊。

酈師白掀開她的斗篷,看著衣裳上的一塊可疑痕跡,用手捻了捻,臉色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的道︰「放心吧樓郎,天籟她……應該……沒事。」

怕耽擱元太醫給樓天籟治療,微生宗純只得暫時閉了嘴。

樓天遠將她抱起,剛邁開兩步,酈師白卻眼力極好的瞧見了什麼,于是抬手將他拉住,「等等。」

酈師白三人則站在一旁交談,說起藍二爺的事。

樓天籟昏昏沉沉躺著,睡夢中時不時的哼一兩聲,可見仍然不好受。樓天遠默默守在床邊,片刻不離,她的每一聲痛哼,都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向他的心窩里。

「……」微生宗純亦表示不解。

酈師白直言道︰「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在浴桶里淹死。」

「桃花……葵水?」樓天遠懵了懵,此刻他心里焦急,腦子里亂哄哄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嗯。」樓天籟點點頭,掙扎著坐起來,卻感覺到身下粘糊糊的,極不舒服,偷偷往被窩里瞄了一眼,發現一朵紅玫瑰在床單上開得極其絢爛。

酈師白順勢邀請道︰「待到下雪時,天籟再來丞相府尋梅就是。」

默默望著前面兄妹二人嬉鬧,酈師白走得很慢,彎起的唇邊,染上一抹暖意,衣擺拂動地面殘花,風過,仿佛是他步步生花。

「妹妹!」

剛洗完澡沒多久,她身上便又冷汗淋灕,酈師白的眉頭越鎖越緊,言簡意賅道︰「元老,先替她止疼要緊。」

「江寬,去請太醫。」

微生宗純心里咯 一下,「天籟妹妹她,不會出事了吧?」

樓天遠怕她悶著了,將被子稍微往下拉了拉,讓她的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微生宗純紅唇翕動,欲言又止,跟在酈師白身後出去了。

「怎麼了?」樓天遠單膝跪地,將她攬入懷中,這才發現她面色蒼寡如紙,眉頭痛苦得擰成了一撮。

「喂喂喂,哪有這樣的?!想踢人也要有真本事好不好?還沒听說過有這麼玩的,叫別人站住任你踢?當哥哥是傻子不成?」

尚書大人坐不住,在外間走來走去。

微生宗純也跟著喊了幾聲,可是,仍然沒有任何回應。

「良藥苦口利于病。」樓天遠一本正經道,又將勺子送到她的嘴邊。

這麼苦的藥,還要一勺一勺的喝,跟凌遲有何區別?床前的三個男人全都緊盯著她呢,樓天籟便知道,今兒這藥是不喝不行的,于是,干脆從樓天遠手里奪過藥碗,仰脖一飲而盡。

「啊啊啊啊,苦啊苦死了……」喝完之後,將藥碗還給樓天遠,樓天籟哀嚎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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