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上撒旦總裁,第一百一十六章你就這麼在乎嗎
漆黑的夜,令人窒息的冷寂,風的叫聲仿若野獸絕望的申吟,而密室里,一團火,正狂熾地燃燒著,不是為了取暖,而是為了……折磨別人。嘜鎷灞癹曉
一堵牆壁的上方,那高高的鐵架子上,掛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如果不是偶爾發出低微的申吟,會讓人以為她已經死去了。
不過,她這副慘狀也證明了她已經離死不遠了。
她那不著寸縷的身上滿是斑駁交錯的鞭痕,幾乎可以說是體無完膚,四條長長的鐵絲穿過了她兩邊的鎖骨和手掌,鮮血從那被鐵絲穿透的傷口里流出來,順著她的身體蜿蜒而下,在她的腳下匯聚成河……
她就這樣,被懸掛在半空中,像一只浴血的蝴蝶…涓…
「血魂珠究竟藏在哪里?你再不說,這塊烙鐵可就要在你的身上留下烙印了!」兩個男子站在鐵架前,婬褻地笑著,其中一個拿著一塊燒紅了的烙鐵,另外一個惡意地將一瓶礦泉水倒出一些,潑灑在那塊烙鐵上,頓時,一陣吱吱的聲響恐怖地響起。
「听這聲音,嘖嘖,真是動听,一會兒等它蓋在你的身上,你就知道那種滋味是怎麼的永生難忘了,哈哈!」
看到對面的人顯現出恐懼的神情,他們對視一眼,得意一笑,一個將那塊烙鐵重現放在火上,另一個則上前去一把揪住那人的下巴,冷笑道︰「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浪」
低啞無力的嗓音幽幽響起,「我……不……知……道……」女子瞪視他們,眼里滿是怒意,由于失血過多,臉像死灰般的白。
那女子赫然就是被迷暈了的黑月!她的偽裝已經全被剝下,恢復了原貌,臉頰被打得紅腫,嘴角的血痕已經風干,只有那雙大眼,還保留著原先的傲氣和倔強。
他們要她說多少次?她根本就不知道血魂珠的下落,就連那塊血玉,她也是曾經看過姥姥拿出來賞玩了兩次,後來就再也沒有見到了,只記得那塊血玉通體剔透,中間是個圓孔,放在燈光或者陽光下面看會呈現出一條條仿佛會流動的血管一般的紋路。她又不是鬼影,怎麼知道這麼多?
全身無處不痛,卻又好像已經痛到麻木,血在慢慢的流著,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她知道,她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還嘴硬是不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那兩個男子倏然變色,拿起那塊烙鐵惡狠狠地往她的肩頭戳去。
「吱吱……」淒厲的慘叫聲隨著那肉被烤焦了的氣息飄散開來,黑月那還算完好的肩頭頓時多了一個丑陋的疤痕,那被火灼的劇痛讓她再也承受不住而暈厥過去,卻又在被用力潑了一桶冷水之後痛得悠然醒轉。
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腳步聲突然從樓道上響起,一個身材修長的面具男緩緩走下台階,眼里散發著冷凜的光芒。
「先生……」兩人恭謹喚道,退離火堆,站在一旁,可是那貪婪婬邪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黑月的身上。
面具男子在黑月面前站住,冷冷地睨了一眼她,那眼神猶如兩把鋼刀,似乎要將她千刀萬剮……
他實在是很生氣,本來就計劃好的一切,不知怎麼的全亂了套,他一直監視著的風姿竟然是個冒牌貨,而他搜遍了整個大宅,竟然還是找不到血魂珠,而最糟糕的是,雷杰克竟然也不知躲哪里去了。如果不是她,他怎麼會陷入被動之中?
他實在太大意了!
「你還真是嘴硬,可是,你以為你的保密能夠阻止些什麼嗎?我想要的東西我絕對能拿到手,而你,只會在這陰冷的地牢里發霉發臭!」面具男攫住她的下巴,眼里掠過一道殘冷的光芒,「如果你是聰明的,就該老老實實的合作!不知道血魂珠的下落不要緊,告訴我她究竟在哪里,我也會放你一條生路!」
「做……夢……」黑月罵道,口水吐在他的面具上,就連那雙深邃的眼楮也染上了些許的唾沫,她傲然一笑,眼神熠熠奪目,「我……絕不會……出……出賣……我的……姐妹……」
何況,是與她感情最深的鬼影?
即使她會死掉,她也絕不會讓鬼影陷入危險的,只可惜,她沒來得及和生養她多年的姥姥來個告別!
「你!」那面具男勃然一怒,厭惡地將面具摘掉,露出那張平淡無奇的面容來,卻是黑月從未見過的人!眸光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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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黑月驚詫地望著他,心更是沉到了谷底。難道她的失蹤風峻爵他們一個也沒察覺嗎?看來,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你們倆不是很想上她嗎?我賞給你們了,隨你們怎麼玩都可以!」面具男望向那兩個猥瑣男,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弄死了記得處理干淨!」
話音一落,那兩個男子立即欣喜若狂地沖過來,一個在黑月的身上噬咬揉搓,一個則分開她的雙*腿,拉開自己的褲鏈準備享受「美食」,婬穢的話語說個不停,黑月被折磨得更是難抑呻*吟。
那面具男看著黑月那隱忍的表情,笑得愈發暢快,正要悠然轉身,樓道上的拱門處突然傳來一道慵懶而很有磁性的熟悉嗓音——「何必玩得這麼絕?岩,難道你就不怕被冤鬼纏身嗎?」
這聲音……
面具男的身子一震,驀然轉身,看到的是一張極其俊美的臉,微微眯起狹長的雙眸,說不出的優雅和恬靜。
那兩個小嘍立即扔下黑月,舉槍對準了來人,面具男和那個人卻是對視著,目光交錯,仿佛兩頭黑豹,正在為即將到來的決斗做準備。
「雷杰克,你來得真巧,我們可以將過去的恩怨一並了結了,也省得你一直壞我好事!」唐慕夜的眼眸一冷,殺氣迸現。
雷杰克沉默了片刻才淡然應道︰「可以啊,不過,你是不是該先放了這位無辜的小姐?」
「無辜?哈哈,這個詞听起來還真是可笑,浴血殺神的手里沾染了這麼多人的血,還在乎一條無辜的人命嗎?莫非是風姿將你給同化了?可是,她自己也是蛇蠍心腸,你真的確定她是可以感化你的人?」唐慕夜笑得涼薄,眼神一瞬間凜冽,冷澈如冰,「這麼晚了你居然還敢單獨來這里,我該說你勇敢還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里可是他新建立的秘密基地,防守的人至少有一百多人,雷杰克就真的以為自己可以來去自如嗎?
雷杰克笑著搖了搖頭,不怕死的調笑道︰「我更希望听您夸我聰明……能听我把話說完嗎?」
不過,他手中的沖鋒槍,也是對著唐慕夜的。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敢有半點的松懈。
唐慕夜嗤然冷笑,沒有應聲,黑月卻竭盡力氣嘶吼出聲︰「雷杰克,你快走!鬼影她出事了,你趕快去救她啊……」
因為太過用力,她的手腕被勒得更緊,那鮮血如潮水般涌出,血腥味更是濃重得讓人作嘔,下一刻,唐慕夜毫不猶豫地對著她的肩頭開了一槍,冷冷說道︰「吵死人了!再說話我瞄準的就該是你的頭了!」
鮮血從黑月的胸口洶涌地漫了出來,她絕望卻又帶著希冀地凝視著雷杰克,緩緩閉上了眼楮,感覺自己的身體正漸漸變冷……
唐慕夜的舉止讓雷杰克的心一驚,眼里閃過一絲震驚和痛楚,「你怎麼變得這麼殘忍?」
「我殘忍嗎?我不過是向你學的!湘瑩和我們從小一直長大,你居然也能毫不猶豫地要了她的命,我視你如兄弟,你卻和高橋永岩聯合起來陷害我,逼著我跳海自盡,雷杰克,你不是教我要以牙還牙,不能有絲毫的心軟嗎?我可是一直貫徹你的原則呢。你奪走了我的一切,今晚,我就要你加倍償還!」
眼楮是無邊的黑,無邊的暗,醞釀著狂風暴雨,壓抑著雷霆萬鈞,唐慕夜愈發乖戾清冷,邪佞的一笑,他將****移到身前,對準了雷杰克。
「湘瑩……」雷杰克似乎有些失神,望著他的眼神也愈發復雜難辨,「你不是一直都很憎恨她嗎?她的死你該高興才對,又何必假惺惺地向……我討債?」
「你錯了!我不是憎恨她,我是憎恨我自己!」唐慕夜突然激動起來,「我明明對她是深惡痛絕的,可是,當她不顧安危為我擋了那一槍,又為了救我而甘受那幾個禽獸的****之後,我發現……我發現我竟然無法再對她殘忍了,我原本打算等茉莉的忌日過後就帶著她遠走高飛的,是你!是你生生扼殺了我的希望!」
真的是這樣嗎?他的心里……真的有她的存在了嗎?可惜,他發現得太遲,可惜,他們都已經沒了回頭路了!
從未見過唐慕夜這麼激動,那一向涼薄如冰的眼眸此刻卻縈繞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他也無法辨別那到底是什麼?雷杰克的手微微一顫,眼里掠過一絲猶豫,但是,那只不過是一瞬間的失神,他依然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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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不驚地望著那個人,深深地望。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在你眼里我就這麼微不足道嗎?你還記不記得你帶我走進‘死神’的時候說什麼?你說你不相信茉莉真的已經離我們而去了,你會竭盡力氣找到她,你說只要我們合力,我們一定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你知不知道,當你為了保護我一再殺人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我一定要變強,比任何人都強……可是,為什麼是你,硬生生地教給我什麼叫做背叛和絕望?」唐慕夜的眼神愈發激狂,恨意和痛苦交織,在烈焰中跳躍,他的心也慢慢的變冷,變暗,變的陰寒而嗜血。
察覺到黑月身下的鮮血流得越來越快,雷杰克的眼眸暗斂,冷聲制止了他的咆哮,「夠了,我不是來听你埋怨的,你不是想要知道血魂珠的下落嗎?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先讓我帶走她!」
慕夜有些詫異,但隨即嘲弄地笑道︰「這還真是個驚喜呢,你以為你可以騙得倒我嗎?」
那時,當他們找到茉莉的時候,她藏在月復部的血魂珠已經被人取走了,就是因為血流不止,雷杰克才會不惜暴露自己的超能力,雖然成功救了茉莉一命,卻也因此被‘死神’的人盯上的。血魂珠又怎麼可能在他手里呢?
「因為……血魂珠就是我拿走的!」雷杰克的眼神不復剛才的銳利,一種名為哀傷的東西溢滿眼底。他的指甲幾乎扎進肉里,可是唐慕夜沒有察覺。
「什麼?」唐慕夜驚詫地望著他,難以置信。
「你不是說我善于背叛,冷血無情嗎?我取走了血魂珠再回來救茉莉也是為了能夠成功進入‘死神’,從而發展自己的勢力,只有你這只蠢豬才會全心信任我,岩,你實在傻得讓人……可憐!」雷杰克的聲音平淡的听不出沒有任何的情緒。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兄弟嗎?兄弟是用來做什麼的?兄弟就是用來出賣和利用的!」
唐慕夜被激得渾身顫抖,吼道︰「我要殺了你!」扣下扳機,子彈徑直朝雷杰克的腦門飛去,可是雷杰克如鬼魅般掠開,一個倒空翻躍下欄桿,手一揚,那兩個小嘍慘叫一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頸部都插著一塊刀片,而慕夜的臉也被刀片給劃出一條血痕!
只是,還沒等雷杰克掠近黑月,唐慕夜的槍已經再次對準了他的胸口,而因為槍聲而引來的飛快跑下樓梯的四五個大漢也已經圍住了他,唐慕夜厲聲說道︰「想救她是不是?殺得了他們五個,人你帶走。不過……」他看了黑月一眼,冷冷一笑,「我看她也撐不了多久了,十分鐘你走不出這密室,她必死無疑!」
看到黑月腳下的血河,雷杰克有些眩暈,那刺目的紅色與腦海中深邃的記憶重合……
「砰……」唐慕夜再次開槍,打中黑月的左腿,滿意地听到黑月痛苦的申吟聲,笑得暢快,「你越在乎的,我越想毀掉,你再不動手,我可就要補上一槍了!」
雷杰克深吸一口氣,從懷里掏出一顆珠子,冷冷地應道︰「你如果想讓血魂珠永遠消失,你大可以開槍!」
圓潤的珠子在他的掌心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那淺紅色的亮光讓眾人眼前一亮,而唐慕夜更是無比震怒。血魂珠真的在他的手上?!見他作勢要捏碎珠子,唐慕夜臉色一變,眼神變幻了好幾次才終于回復陰冷,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叫你的人將黑月平安送到夢幻都市,我就會遵守約定將血魂珠給你!不然,我就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得到血魂珠!」雷杰克平靜地說道,神情滿是決然。
唐慕夜的心一動。只要有了血魂珠,再集合另外兩個神器,就能夠讓茉莉復活……
冷哼一聲,他朝那幾個大漢微微頷首,「放下這個女人,止血包扎後將她送到夢幻都市,她如果半路掛掉的話你們也不必回來了!」
「是!」那幾個大漢諾諾應聲,上前去解開黑月,用利刃割斷了穿透她身體的鐵線,然後飛快地抬著黑月往外跑去。雷杰克眼神復雜地瞥了一眼黑月那蒼白的面容,卻沒有察覺唐慕夜眼里閃過的一道異色,待他再望回唐慕夜的時候,唐慕夜的眼里就只剩下冰冷和恨意了。
兩人靜默著,火堆漸漸燒成灰燼,時間一秒秒過去,雖然兩人對峙著,卻都沒有動作。
直到雷杰克的電話突然響起,他戒備地望著唐慕夜,接听電話,「立即送她離開!嗯!」言簡意賅地吩咐了幾句,他收起電話,唐慕夜的聲音也同時響起,「你該將血魂珠給我了吧!」
「你就這麼在乎茉莉的生死嗎?即使茉莉有可能活不過來,你也要固執下去嗎?你還是只愛茉莉一個嗎?」用一種很奇怪的聲調問道,雷杰克的眼神竟然帶著些許的痛楚和悲傷。
「那不關你的事!」唐慕夜不耐煩地吼道,伸出手來,「快點!」
「確實不關我的事情!」雷杰克苦笑,留戀地深深看了他一眼,將血魂珠往空中一拋,趁著唐慕夜躍身去搶的時候毅然轉身想要離開,可是,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肩膀,把他牢牢釘在了冰冷的牆壁上,鮮血順著刀刃噴涌而出……
「你……使詐……」艱難地轉身,雷杰克痛得說不出話來。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活著離開嗎?」唐慕夜蜷著珠子,直視著她的眼楮,他目光狠洌,冷冷一笑,「怎麼樣?被淬了毒的刀刺穿的滋味不錯吧?現在,你自己總算也嘗到了。」
他就這麼恨雷杰克嗎?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雷杰克無聲苦笑,忍著痛伸手拔出了那把匕首,鮮血噴了他一身,突然,他的瞳孔驀然放大,疼痛在左肩部轟然炸開,慕夜毫無預警的射出一顆子彈,他頓時覺得眼前一黑,除了疼什麼也感覺不到了,眼楮失去了焦距,幾欲昏迷。
匕首從無力的指縫間滑落,下一刻,身體被他緊緊擠壓在牆壁上,牽扯著傷口,撕心裂肺般的疼……
他好狠!
唐慕夜用力地掐住了他的頸項,輕勾唇角,似笑非笑,不急不慢的仰首,邪肆的俊美,幽深的眼底,益滿嘲笑……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
「現在就讓我好好清算我們的舊賬吧!」槍口觸到了他的額頭,緩緩加大手勁,慕夜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刺了茉莉一刀,打穿了的鎖骨,我就還你一刀一槍,而湘瑩是被你活活燒死的,現在你就下地獄去向她賠罪吧!」
雷杰克,不,該叫她紫婧!因為雷杰克傷勢太重,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她才易容成他的模樣夜闖暗室,想阻止唐慕夜對風家的報復,卻沒想到因為大意而****到了死角!
她真的不該因為過往的情誼而對他放松戒備的。
她終于要死在他的手里了嗎?真好!終于可以解月兌了嗎?
意識開始渙散,即使肩膀的傷口折磨得她痛苦難當,她也無法在維持清醒,她已經不眠不休地照顧了雷杰克兩天一夜,今晚闖進來時又是連續的纏斗,加上失血過多,體力透支到了極限,真的撐不住了……
「殺了我吧……」那是她該受的懲罰!她欠他的!
雖然不想哭的,可是看著那雙仿佛銘刻在心底的深邃眼眸,她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滑落下來,感覺他的手勁越發加大,窒息感愈發強烈,她伸出手想要撕下他的偽裝,最後看一眼他真正的容顏,可是,她的手還沒踫到他的臉,卻驟然發現他的雙眸一沉。
「啊……」破碎了的哀鳴出自她的口中,整個右腕居然被他生生卸月兌了臼,所有的感官都被那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的痛所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