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上撒旦總裁 第一百五十五章 愛與痛的邊緣

作者 ︰ 宇清

這天,她和他在那張大床上纏綿了一整天!直到餓到渾身無力,歐陽宸瑑才叫玄雀將飯菜送進房里,抱著她你一口我一口地把飯菜全部吃完,然後把陣地換到了浴室,再換到地毯,落地窗,沙發……他過盛的精力折騰得她夠嗆,一再地求饒,卻又一再屈服在他的堅持和那如火般熾熱的欲潮中……

直到……兩人累得再也動彈不了,他才抱著她,沉沉睡去……

等風姿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室內的空氣中還彌漫著歡愛的味道,而昨夜那個與她狂熱了一夜的男人卻早已不知去向……

想到昨夜,在模模糊糊中,有誰撫著她的臉,緩緩的,柔柔的,反復地,那夢境般輕渺的聲音似是從最悠遠的地方傳來,那麼地不真切,卻又無法忽視。「……我愛你,風姿……!」風姿吃吃笑起來,心里像是被灌滿了蜜。

又在床上靜靜躺了一會兒,她才慢慢起身,微微舒展了一下酸疼的四肢,只身下床,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她羞惱地笑,心想,這是不是縱欲過度的下場?都怪宸瑑啦,這麼大一個人了還是不懂得節制!不過,也得怪自己太心軟了惚!

就像半夜時分,才終于可以月兌離他的魔掌抱著枕頭沉沉睡去,那雙手卻伸了過來,耳邊是他帶著孩子氣的聲音,像是請求又夾著慣有的蠻橫——「我忍不住,就一次,嗯?」她無意識地呢喃道︰「我累……想睡覺……」可是他卻已經分開她的雙腿,拼命地擠進來,靈活的舌尖挑*逗的不斷上滑,緩緩的,磨人的,沿著頸部細膩的肌膚,來到耳畔……

于是,她再次丟盔棄甲,然後又是一場歡愛的盛宴……

想到那些細節,風姿的臉色愈發緋紅,立即就可以和關公媲美了。撫著那紅腫妖艷的唇瓣,她輕嘆道︰「宸瑑,如果我們可以永遠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溫」

甩甩腦袋,驚駭自己怎麼就想到那里去了,風姿的眼一黯,自言自語地說道︰「那只不過是……奢望……」淚意又要涌上來了,她吸了吸鼻子,這才感覺赤*果*果的身體有些涼意,她苦笑一聲,不敢再胡思亂想,四處環視了一番,往浴室方向走去……

熱水從蓮蓬頭上沖刷而下,浴室里很快霧氣騰騰。

風姿站在蓮蓬頭下面,水自上而下,很快渾身上下的肌膚就透出了絲絲粉紅。她伸出手,盛著水滴,感覺那熱度一點點地侵入自己微涼的軀體,不由得低嘆了一口氣。她的體溫是越來越低了,不知道宸瑑有沒有發覺這個異樣?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生命越來越短暫了呢?

淋浴完畢,風姿站在全身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鏡中的女人,精致的臉頰,益發璀璨的丹鳳眼,那遍布全身的青紫吻痕,美麗得讓她有些失神。

她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這是因為他的疼愛嗎?一整夜的折騰下來,她竟然不再是那個病懨懨的女人,反而變漂亮了?

其實,不一樣的還有一直會突如其來的疼痛,除了剛開始劇烈到讓她幾欲昏厥之外,一場場歡愛下來竟然全都消失無蹤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呆立半晌,把疑問壓抑在心底,她定了定神色,沒有穿浴衣,只是圍著一條浴巾,面色如常的走出了浴室,走到床邊還發現,在床頭櫃上已經放了一套疊得齊整的干淨的衣物。她的心一喜,走過去拿起一看,竟然是一條月白色的真絲旗袍,上面繡著薔薇的花紋,柔軟而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風姿的臉色卻陡然一沉,身子一晃,跌坐在床上,心悶悶地痛起來。

司伯母最喜歡穿的就是旗袍,尤以月白色的旗袍居多,全都是司伯父不遠千里叫人從蘇州量身定做的,上面不是精心刺繡著薔薇就是丁香的花樣,簡約古樸的款式,她穿旗袍的時候把長發完成一個發髻,只用一根白玉簪子插過固定住,典雅而舒華。那塵封已久的記憶終于緩緩復蘇之後,那支離破碎的夢境里還曾殘留著她穿旗袍的樣子,修長的腿,縴細的腰,秀美的頸,美的幾乎讓人忘記了呼吸……

而現在,歐陽宸瑑竟然把這樣一條繡著薔薇的旗袍送給了她?這是要暗示她他已經知道了她的另一個身份——向茉莉,還是在提醒她他不會忘記那些血腥的過往?抑或只是,一種巧合?

不自覺地揪住了旗袍,風姿黯然失神,身子卻劇烈顫抖起來。

敲門的聲音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女孩的聲音悠然響起,「小姐,您醒了嗎?」

風姿這才清醒過來,手一顫,旗袍險些滑落地面,她蜷緊了拳頭,僵立片刻才終于緩緩松開,問道︰「什麼事?」

「我叫小楚,是先生叫我來服侍小姐的,小姐,現在我可以進來了嗎?」那聲音怯怯的欲言又止。

風姿的心一動,思量了一下,說道︰「等一下!」眼神復雜地望了望那條旗袍,她咬了咬唇瓣,雖然有些不樂意,但還是把它穿上了。

倒是挺合身,似是為她量身定做似的。瞄見一旁的梳妝台上竟然還擺著一個和司伯母戴過的白玉簪子一模一樣的簪子,風姿的心愈發苦澀。歐陽宸瑑不愧是用心良苦啊!

他是想試探她是否已經知道真相了,對嗎?還是明知道所以用這些一點點地去凌遲她的心?

風姿擦去臉上不自覺落下的淚珠,簡單地梳了一個玫瑰式樣的發髻,照樣用簪子固定住了,苦笑了一聲,這才緩緩走過去,打開*房門,讓那個女孩子進來。那個小楚倒是長得挺可人的,十六七歲的年紀,相貌清秀,一雙眼楮大大的,澄澈單純,僕人的衣裝讓她看起來更嬌弱。

「小姐!」小楚望著她,驚艷地瞪大了雙眸,說道︰「您好美!」隨即急急捂住了嘴巴,跪倒在地,臉紅紅的,怯怯地道歉道︰「對不起,小楚失禮了!」

風姿有些驚詫,本以為歐陽宸瑑會派個像綠蘿一樣的隱衛來照料兼監視她,沒想到他竟然找了這麼一個小女孩過來,還單純得讓人……起來吧,我不怪你!」她又不是古代的什麼皇後夫人,怎麼經得住她這麼大的禮數?

小楚這才站了起來,朝著她笑了笑,恭謹說道︰「小姐,先生讓小楚來告訴您,他有些事急著處理,要到中午才回來。您有什麼吩咐盡管告訴小楚好了!」

宸瑑出去了?風姿悵然若失。也罷,她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四處走走。

「小姐?」看她兀自發呆,那個女孩楞楞的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風姿回過神,看看她︰「小楚,我想……吃早餐!你把早餐送到房里吧!」

「是,小姐,請您稍等!」小楚點點頭,退了出去。寬敞而豪華的房間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風姿望向床上那一片凌亂,心里泛起一層苦澀。

宸瑑,你究竟想做什麼?這樣折磨我和折磨你,你真的會解恨嗎?

小楚的動作倒是挺利索的,不到一刻鐘就已經將早餐送了上來,一杯熱牛女乃,一碟三文治,加一碟蛋炒飯,倒是中式西式都齊備了,風姿卻蹙了蹙眉頭,一點食欲都沒有,可是望著小楚那殷殷的眼神盒緊張的神色,終究還是喝了一杯牛女乃,正要對小楚說想去花園走走,玄雀卻很突兀地站在了門口,用很奇怪的目光望著她。

風姿怔了怔,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迎視著那束冰冷的目光,並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過錯的地方,

小楚回頭望了望,有些害怕地顫抖了一下,低頭應道︰「小姐……我……我先回避一下!」說完,還沒等風姿應聲,那嬌小的身影已經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仿佛後面有厲鬼追著她似的,門外不時傳來踫撞的聲音,還有冷冷的呵斥聲,終于,歸于沉寂。

玄雀直直地看著她,譏誚地揚起嘴角,眼里的敵意和憎惡愈發明顯,風姿不動聲色地坐著,等待他將話題挑明,可是,玄雀倒也沉得住氣,什麼也不說。風姿的耐性終于被他給折磨殆盡,優雅地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她淡然一笑,站起來主動說道︰「玄雀先生不是有話要說嗎?如果你再不開口,我可就要失陪了哦!」

玄雀眼中倒是閃過幾絲驚異,緩緩地就說︰「我確實有些話想對你說!只是……」

只是什麼他卻又抿緊了唇瓣好像在猶豫為難之中。風姿猜了猜,說道︰「是關于你家主子的事情吧?」

「你怎麼知道?」玄雀的臉色一變,望著她的眼神變得銳利而戒備。

她怎麼知道?風姿的心一痛,她有血有肉,難道連自己的枕邊人任何的異樣都察覺不出嗎?只要注意觀察他的眼神,那一時溫柔一時冷凜一時痛苦一時憤怒的變化,她就能看出來了,只是,她不敢正視而已,但,這並不代表她愚鈍無知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玄雀先生,你還是趁著你家主子不在這里的時候趕快說明來意吧,不然,可就難找機會了!」風姿沒有解釋,只是走到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櫻花林,听到那腳步聲躊躇了一會兒後漸漸靠近,她的心弦還是不自覺地繃緊。

玄雀會對她說什麼?讓她主動離開宸瑑,還是會很好心地幫她逃走,就像綠蘿一樣?

「我真不明白,你究竟有什麼好的。可是,就你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主子卻深陷進去了!甚至,不惜犧牲一切!我真替他不值!你不過是一個殺人凶手的女兒,是雷杰克和高橋永岩費心安插進來的一顆棋子,你贏了,他傷了,可是,他卻不忍心解決你,明知道留你在身邊就形如放上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粉身碎骨,他也甘之若飴!」

「你知道嗎?他一醒來,知道魔醫大人用你做血引,他立即跑去和魔醫大人打了一架,逼著他把解藥交出來,他說,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會犧牲你!我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寬容,這麼上心,你是第一個!」玄雀站在她身後,冷冷地說道︰「當我見到憔悴不堪渾身是傷的主子,我恨不得把你給活活掐死,可是,主子一心護著你,我不敢違逆他的命令。我只能暗自祈禱,希望你能不辜負他對你的好!」

情這種東西往往最傷人,也最容易讓人變得不可理喻……他不是不能理解主子的做法,可是,主子是否做得太過了?

「三天前,老爺子逼主子在你和紅幫幫主的位置做一個選擇,他毫不猶豫地就選了你,就算是他從綠瑤嘴里知道了你的另一個身份是向茉莉之後,他突然毒發暈厥過去,醒來後臉色慘白,失魂落魄的好像全世界都塌了似的,可是當他听到有人通報說你的房里有異響之後他還是踉踉蹌蹌地沖了過去,任憑我們怎麼阻攔也不行,哪怕他的身子已經不負重荷,他還是一心只想到你!如果我們這些他親手培養出來的隱衛听從了老爺子的調遣離他而去,他會變成全世界最孤立的人,別說風峻爵了,就是剛剛逃獄出來的雲若悠都能輕易置他于死地!可是,他還是那麼決絕地一意孤行!」

听了他的話,風姿的心里一陣糾結,似是呼吸不過來地悶堵。

原來,在她被毒藥折磨的時候,背後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宸瑑為什麼不說?

「我不知道主子為什麼听到向茉莉這個名字後會神情大變,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告訴你他已經識穿了你的身份,可是,他仍然放不開你!仍然執迷不悟地想要救你!」玄雀的聲音愈發冰冷,「他為了徹底解開你體內的毒,竟然不顧自己的生死,威逼醫士在他身上注射好幾種毒素,希望能夠用過毒的辦法來救你!他為你付出了這麼多,你給了他什麼?你給的,是狠狠的一刀!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玄雀沒有說的是,當歐陽宸瑑叫醫士在她身上放下一枚微型的跟蹤器的時候,卻陡然發現她的身體里竟然早就安插了另一枚全球限量版的標著六神翼標志的微型跟蹤器時,歐陽宸瑑的臉色有多蒼白,他已經被這殘酷的事實給狠狠地打壓到了!那一刻,自己甚至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絕望!是的,是無邊的絕望!

那該是在海上被雲若悠囚禁的時候重新安裝的,怪不得風姿沒有跟著雲若悠等人離開,原來是在演苦肉計呢。可是盡管如此,主子都沒有

這些,這個狠毒的女人究竟知不知道?

風姿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抽痛而顫抖起來,鳳眸更是難以置信地瞪大。怪不得他昨晚一夜的索取無度,怪不得她今天竟然沒再感覺到毒素侵蝕所帶來的痛苦,原來……原來竟然是他用這種方式來救她?

宸瑑,你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你是一定要讓我永遠也還不清欠你的債嗎?宸瑑……我的宸哥哥……

風姿閉上了眼楮,淚水無聲地滑落,沾濕了臉頰,再次睜開時說了這句話︰「我對不起他……是我欠他太多……」

玄雀听後,淒楚說道︰「風姿,如果你憐憫主子對你做的一切,求你也不要對他說那三個字——‘對不起’,你的殘忍固然讓他痛苦,你的溫柔卻是最甜蜜的也是……最殘酷的毒!」

風姿再次震驚的說不話來。

「再過不久,主子就能把你體內的毒全部渡到他的身上了……到那時,他會放你離開的……」玄雀的聲音哽咽起來,「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只要……報了仇,他不會再為難你……」

風姿的心更痛。

歐陽宸瑑難受,她同樣不好過。以前自詡的自制力,如今只能變成勒緊脖子的束縛。

她好亂……

「我說這些不為什麼,只是覺得,主子的心意不能就這樣被埋沒。就算你心里實際上有多痛恨多憎惡主子也好,你也該知道,他不再欠你什麼了!就算以前曾經對不住你,現在……也已經算還清了!」

玄雀的話斷斷續續地在她耳邊飄過,然後靜默下來。腳步聲就要消失在門口,風姿突然轉身,望著那道沉冷的身影,冷然說道︰「玄雀,我們合作怎麼樣?我還你一個健康的主子,你只需在關鍵時候幫我一把就行!」

「什麼意思?」玄雀的腳步一滯,回頭望她,卻被她眼里那奇異的光亮給駭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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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如血,逢魔降時……

一個人獨坐在黑色的皮質靠椅中,透過高大的落地窗,遙望著天邊那道如血殘陽……

落日的余暉灑在他的身上,黑玉般的頭發被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他靜靜的坐在那里,坐在那溫暖的陽光中,豐神俊朗,舉世無雙……

唉,他凝望著夕陽重重的嘆息著,周身是暖的,可眼底的凝重卻比夜色還要深沉……

「主人?」身邊的人遲疑的開口。

他卻未做任何的反應,仍是出神的凝望著遠在天邊的那道殘陽,直到它徹底的沉入遙遠的地平線。

「說吧。」過了良久,他終于開口。

「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是不是明天就動手?」

低頭略微沉思了一下,他問道︰「確保萬無一失?」

「是!」身邊的人肯定的說。

「明天行動!」

「是,屬下立刻去辦!」

「老鬼!」他喚住了那個人,看著佝僂的身影緩緩轉身,面無表情地望著自己,他嘆息一聲,說道︰「別陽奉陰違,忤逆我的命令!我不想親自處決你!」

老鬼震顫了一下,訝然應道︰「主人……」

「我知道,你在怪我為什麼要眼看著歐陽宸瑑的人把向水依帶走也不下絕殺令,怪我不顧一切地要和歐陽宸瑑和梵蒂岡以及K集團對立,可是,我希望你明白,風姿的命不但關系到神器重啟,她也是我這輩子最不想傷害和最想得到的人,誰要毀了她,我就毀了誰!就是你,也不例外!」

老鬼略微一震,隨即畢恭畢敬的說︰「是,屬下知道了!」頓了頓,卻又忍不住問道︰「主人,您真的執意要這樣做嗎?他畢竟是您……」

「我從不承認他的身份,以前不會,將來也不會!而且,他對風姿做了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我絕不會對他心軟的!」風峻爵決然說道,眼神冷得如千年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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