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听了裘天愁的話,呼延馳猶豫了。
雖然自己的天鷹宗已經折損兩名劍候,但自己卻依舊是一宗之主,折損兩名劍候雖然讓自己的門派整體實力變弱很多,卻還未到搖搖欲墜的地步,何況自己還有五大劍靈三段的長老,在三等宗門中,如今的天鷹宗雖然不算上等,卻依舊是正牌的三等宗門,雖然自己很想殺西門吹雪,可讓自己加入鬼宗……這卻是不情願的。
「怎麼?呼延小子,」裘天愁掃了呼延馳一眼,陰聲道︰「哼,你要是加入我鬼宗,我還得考慮要不要你呢!」
「裘先生莫動氣。」呼延馳對裘天愁微微一笑,心中嘆道︰「好你個裘天愁,我將鷹愁嶺送你你不要,卻打上了我整個天鷹宗的主意……」
「哎,這裘天愁陰險無比,今日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若是不答應,恐怕會遭到他的記恨……」再次滿含陰狠地掃了一眼台上的西門吹雪,呼延馳長嘆一聲,心道︰「如果我加入鬼宗,利用這裘老兒將西門吹雪滅殺,他日再找機會月兌離出去,豈不妙哉?」
「再說這西門吹雪的潛力確實太大,幾乎可以跟五十二名‘風雲榜’的那些人相提並論了!看來,我要報仇的話,還真要靠這該死的裘老兒……」打定主意的呼延馳心中一嘆。隨後裝出一副忍痛無比的樣子對裘天愁道︰「
裘先生,我呼延馳攜天鷹宗……加入鬼宗!」
說完,呼延馳還作出一副痛苦模樣,將雙眼一閉,就好像被人強迫一樣,表面功夫做的著實不錯。
「嗯?真的?」
裘天愁明顯沒想到呼延馳居然真的答應加入鬼宗,雖然說鬼宗不在乎一個呼延馳,甚至不在乎天鷹宗,但是他呼延馳好歹也是一個老牌的劍候,他來到鬼宗的話,怎麼也得給一個長老的位子,若是將此人用的恰到好處,絕對是一個得力的助手。
這使得裘天愁的心中偷著樂,接收了天鷹宗的話,那不就等同于接收了天鷹宗的一切,這可比區區鷹愁嶺那一座山嶺強多了,而且也使得鬼宗實力大了一些,劍候雖然在五行大陸不算什麼,可在南域這樣的貧乏之地,劍候已經相當了不起了,整個鬼宗也只是有四大劍候而已,如今在加上這呼延馳,那就是五大劍候了,裘天愁能不樂麼?但是樂歸樂,裝還是要裝一下的……
看了一眼呼延馳,裘天愁那被陰煞之氣遮住的面龐根本就看不清其表情到底是笑、還是哭,只是听到他‘鬼哭狼嚎般’地開聲︰「呼延兄弟,我也只是與你開個玩笑,你不必當真,我這做老哥的,難道還能不幫你擊殺仇人?再說台上那小子只是區區一劍侯,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嗎的該死的裘天愁,」呼延馳心中謾罵了一句︰「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裝什麼清高……」
不過,呼延馳可不敢說出來,他只能一臉賠笑︰「宗主,屬下呼延馳拜見!」
呼延馳懶得廢話,直接來個下屬參見掌門的大禮。這下你裘天愁就不能在裝逼了吧,要是再裝,老子直接閃人,自己想辦法報仇去,這股窩囊氣可讓人受不了……
「額、這……」裘天愁一臉陰笑,但還是故作為難道︰「哎,既然呼延兄如此盛情,我要是在推月兌就顯得做作了,也罷,那呼延兄就委屈一下,到我門下做個長老如何?」
「全憑宗主定奪!」呼延馳一直單膝跪地,態度恭敬無比,不過,他的心卻在膨脹,那是被生生氣的,自己雖然只是三等宗門門主,可也從未給別人下跪,想不到……
「宗主,您、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呼延馳看了一眼裘天愁,將目光鎖定到了西門吹雪身上。
此時的西門吹雪,依舊在台上,他之所以沒下去,是因為自王然隕後,又有其他宗門的人上去挑戰,這讓西門吹雪顯得極為無奈。
「要殺他,不能在這里動手,免得被人說我以大欺小……」裘天愁掃了一眼台上比斗的西門吹雪,陰聲陰氣道︰「不過,等南域盛會結束,我們可以來個半路截殺……」
說完,裘天愁發出一聲讓人渾身毛孔戰栗的鬼笑。
……
「你出劍吧,否則你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西門吹雪側目斜視了對手一眼,淡淡而言。
「好,果然夠狂,鐵劍門徐長生前來會你!」
徐長生,是一名年約三十的文雅中年人,一身青袍,一手白紙扇,腰間一口青色三尺長鋒,此人在鐵劍門算得上是少有的天才,二十四歲的時候便已經晉升到劍候級,如今過了五年,雖然仍未突破,但是依舊沒人敢小看他,因為劍候級這個層次,是五行大陸無數天才修者的一道大坎兒,這道坎兒曾經將無數高高在上的尊級們都能卡住兩年、甚至三年以上,他徐長生今年才二十九歲,有生之年踏足宗級,基本上是鐵定的了。
「長生這孩子,還是這麼要強,見到實力高絕的對手就有些忍不住……」鐵劍門門主傅青主望著擂台上的兩人,老氣橫秋道︰「不過,以長生的資質,倒也能與這冷峻少年一戰。」
傅青主之所以如此肯定徐長生能與西門吹雪一戰,是因為西門吹雪從開始到現在,基本上沒有太過地展露實力,雖然面對血厲與王然二人,都是一劍擊殺,但是有一些老資格的劍候們還是可以做到的,一個新晉一年的劍候,與一個晉升劍候十年、二十年的,能一樣麼?正因為徐長生進階劍候級已經近六年,所以傅青主才不擔心。
而且西門吹雪的年齡太年輕了,傅青主認定,就算這西門吹雪再天才,再妖孽,他晉升劍候級的時間也不會太久。
此時,太上的二人已經蓄勢待發。
徐長生收回白紙扇,將腰間的長劍摘下,緩緩抽出……
‘錚’……
一聲清脆的劍鳴。
「听到天鷹宗的人叫你西門吹雪,」徐長生負手揚劍,望著西門吹雪道︰「不知在下可否高攀一二,喊你聲西門兄?」
「有何不可。」
西門吹雪淡淡答了一句。他也不想結下太多仇怨,他不怕,但是他身邊的人卻怕,他就算實力在強,修為再高絕,但是身邊的人總有落單的時候,所以,西門吹雪做事,已經在無形之中考慮許多。
「好,若是今日死在西門兄劍下,長生也無怨,若是今日大難不死,定要與你痛飲三百杯!」說完,徐長生手上輕輕一抖,長劍已經祭起,跨步一縱,挽起一朵璀璨劍花,與西門吹雪的距離已經拉近了五米有余。
不得不說,二等宗門就是強過了三等宗門不少,剛才與西門吹雪交戰的都是一些三等宗門的宗主,他們的劍招走勢,步伐定位都顯得太差,太粗糙,而眼前這徐長生,不愧是鐵劍門的天才,單單是他那一個跨步飛躍,隨手挽起的一個劍花,就已經強過了那些三等宗門的宗主不少,這徐長生的揚劍起手式,居然令西門吹雪眼楮一亮,看來這個世界的劍候們並不完全是不知所謂嘛,至少這徐長生的劍還勉強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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