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在千年之後娶你,第三十九章淨身房第一敵凶現身
審問了整整一夜後,懷恩和昊禎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兩個人面面相覷,難道是他們草木皆兵了?凶手以及凶手嫌疑人只有方太醫和獄卒尹歡兩個人?
懷恩捶了捶酸痛的腰,眯著眼,看著越來越亮的牢房房頂,道︰「士元,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昊禎道︰「沒了,公公,可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嘜鎷灞癹曉」
懷恩道︰「尹歡在臨死之前如此有把握,看來我們昨晚激昂起來的斗志是白費了,雖然我們有強烈的感應,這次謀殺小皇子的案件,僅憑兩個人是完成不了的,可是如何找尋這第三個人,卻無從下手,看來,我們只有等錦衣衛調查出結果,再呈秉皇上,說凶手已經找到,但他們已畏罪自殺,趕緊結案。窈」
昊禎道︰「為什麼這麼做,公公?」
懷恩道︰「因為皇上是沒有耐性等我們查下去的,如果我們把今天的疑慮說與皇上听,在牢房里的這些人,一個都別想活著走出去了。」
昊禎道︰「可是,我們又不能任由這名凶手逍遙法外。」
懷恩道︰「這件事情說起來好辦,請太後娘娘斥責他們,把他們拆散了,分到各處,著人暗中嚴加窺探,一來,保證不會讓這人威脅到宮中其他任何一位主子,另外,時日一長,也許會查到蛛絲馬跡也不一定。滸」
「看來,只有這樣了。」
懷恩站起身體,用盡全身力氣舒了個懶腰,道︰「真是不服老不行,以前伺候主子,幾晚上不合眼都感覺不到有多疲乏,現在才大半夜,就已經累癱了。好吧,看來繼續下去,也沒有什麼必要了,我們歇一會兒吧。外面的小兔崽子,睡醒的來一個。」
一名獄卒邊揉眼邊跑了進來︰「公公,您有何吩咐?」
懷恩道︰「給我們爺們兒兩個泡濃點的茶來,讓我們醒醒盹兒。」
獄卒道︰「爺,咱這的茶可都是粗茶,您能喝得慣嗎?」
懷恩笑著照他的就是輕輕的一腳︰「去你個蛋的,你不知道爺們從不講究這些虛頭八腦的嗎?」
「好 ,您老稍後,小的這就給您泡去。」
過了一會兒,這名獄卒端了兩杯茶過來。
懷恩伸手端過一杯,道︰「這里的茶,出了名的難喝,不過,特別的醒神,來,試試。」
昊禎接過來一聞,果然有一股劣質茶葉的味道。他喝了一口,澀澀的,有些苦,還有些沖,不過,確實非常地提神。
喝茶的當口,來了兩名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兩個人來到懷恩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見過懷公公。」
懷恩一邊喝茶一邊抬手︰「你們知道我這個一向隨和的,不要過于謹慎,快起來,地上涼。怎麼樣,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兩名錦衣衛道︰「公公,我們千戶大人讓小的來,就是讓小的詳細告知我們錦衣衛連夜調查的結果的。」
懷恩深深吸了一大口茶,吐出茶葉梗,道︰「錦衣衛名不虛傳,想要扒一個人的底兒,易如反掌,說吧,都查出了什麼。」
「回稟公公,方太醫和尹歡的家人中,最近都有一個出了事情。方太醫的二公子,幾個月前,開始沉湎于賭博,不光敗光了方太醫的所有積蓄,還欠了一大批的賭債,可是最近,有人幫忙把這批賭債給還了。」
「是誰幫他還的,這個可查出來了?」
「公公,這個我們也查到了。幫方太醫二公子還清賭債的人是尹歡。」
「那麼你們從尹歡身上查到了什麼嗎?」
「尹歡幼時父母雙亡,是大他九歲的哥哥把他養大的,去年,他的哥哥失手打死了人,本來是要問斬的,可是在問斬的當天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掉了包。」
「是什麼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
「是蘇州府尹山的許道師。」
「尹山?尹歡?他是蘇州人?」昊禎道,「公公,許道師是王敬的人。」
懷恩嘆了口氣,道︰「這個我知道,可是,王敬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那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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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徹底斷了?」
「徹底的斷了。」
「公公,你打算如何回稟皇上?」
「據實而奏,迫不得已,只能把所有的罪責推到尹歡和方太醫身上。按照現在的形勢,我們還不能過早和萬貞兒正面沖突。」
「恐怕,公公您將會受到責??br>「呵呵,如果我懷恩因為一點點小小的責罰就放在心上,患得患失,也不會坐上今天的這個位置。你也累了一宿,趕緊回去歇著吧,明日就是你們這批俘虜淨身的日子了。」
「可是公公,我還需要淨身嗎?」
「不需用,不過我需要你到淨身房。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去那里嗎?」
昊禎想了想,道︰「公公是想讓我去親眼看一看人間血淋淋的地獄,以此時刻提醒自己,宮中步步危機,必須無一時不小心,無一刻不防備
懷恩道︰「孺子可教,看來盧永和韓雍沒有看錯你。」
昊禎苦著臉,道︰「不過,公公,我真的要去嗎?既然我知道公公的良苦用心,去與不去有什麼區別嗎?」
懷恩道︰「必須得去,只有親眼看過了,才會真真切切銘刻進心底,永世不忘。好了,你出去吧,此刻,皇上應該正在仁壽宮中向太後老佛爺問安,我也該把審問的結果回稟太後她老人家了。」
懷恩來到仁壽宮外候著的時候,周太後正盯著朱見深的脖子看。
周太後屏退所有侍候的人,低聲沒好氣地道︰「虧得離臣子們遠,皇兒你自個兒照銅鏡仔細看看,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過來人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寵愛她,無可厚非,可是總得有個度是不是,昨天,昨天是什麼日子,安妃剛剛給你生了個皇子,你還沒來得及抱一下,你的小皇子就給人殺了,你作為丈夫的,不來安慰安慰安妃,反倒整夜風流快活,你讓滿後宮的女人們怎麼看你,你的妻子們能不寒心嗎?」
朱見深低著頭,一臉的不在乎,道︰「母後,孩兒喪子怎能不心痛,就是因為心里太過難受,才到九華宮萬貴妃那里去的。放眼整個後宮,孩兒的那些妻子們,都一直視孩兒為皇上、她們的主子,只有萬貴妃,她與朕同甘共苦多年,懂朕、疼朕,也只有到了九華宮,朕才能發覺自己是個活生生的男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生殺予奪的冷酷君主。」
周太後听到這話,不由得氣苦,道︰「看來,當初哀家和孫太後拼盡全力保護你當皇上倒是錯的了?」
朱見深道︰「母後如果這麼想,未嘗不可以。」
「你……」周太後眼前一黑,連忙用手撐著鳳首,她和朱見深罅隙頗深,每次因為萬貞兒,他們兩個人最後幾乎都能鬧到不歡而散,****之間越來越生分。
朱見深見周太後臉色難看,差點從軟墊座椅上前栽下來,連忙起身上前,半跪到周太後面前,雙手扶住周太後的身體,道︰「母後,孩兒也不想因為萬貴妃的事情和您再起爭執,這幾年,母後應該也了解了孩兒對她的感情,只要母後不過多干涉孩兒和她,孩兒其他事情必事事听從母後的。」
周太後听了心中一寒,太祖皇帝不許後宮干涉內政,她所關心者,不過是這後宮之內。可是,這萬貞兒在後宮一日,紅牆綠瓦間便烏煙瘴氣一天,怨念不滿更是累加一層,除此一件,她也沒什麼可煩心的了。然而,朱見深和她之間的底線,恰恰是她要解決的,無奈之下,周太後揉了揉太陽**,嘆了口氣,道︰「好吧,皇兒還有國事要忙,早點退下吧,讓哀家這個老太婆靜一靜。」
朱見深心底也明白,周太後還是很排斥他和萬貞兒在一起的,可是,即使是因為萬貞兒而損傷了他們****之間幾乎無存的感情,他是在所不惜的。朱見深行了個禮,道,「母後,孩兒暫且告退。」
周太後無力地擺了擺手,道︰「去吧,去吧。」
在皇上退出周太後所在的暖室後,玉雯走了進來,道︰「太後,懷公公到了。」
「是不是審出結果了?」
玉雯道︰「奴婢不知。」
「召他進來吧。」
「太後,奴婢一眾人等現在?」
「且在外面候著,什麼時候叫你們進來你們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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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玉雯來到大門處,道︰「懷公公,太後有請。」
懷恩仍如以前那般,道︰「謝過玉雯姑娘了。」說完,便匆匆進去。
玉雯抬頭看了看天,心里道︰「自從盧公公回宮這兩天,太後就幾次把我們幾個貼身的宮女支開,到底是什麼事情,連我們都要防著,唉,看來,跟再好的主子,也要多留一份心,切莫恃寵而驕啊。」
突然,里面傳來了周太後的怒斥聲︰「你要把玉蓉打發到哪里去,哀家身邊就這麼幾個知冷知熱的丫頭,你還要打發走一個,你不如把哀家一塊兒打發算了。」
懷恩惶恐不安地道︰「太後息怒,太後息怒。」
周太後道︰「去,這就到牢里把玉蓉放了,帶著玉雯一起去。」
「是,太後。」
懷恩出來後一臉的淡然,對玉雯道︰「姑娘,隨我去吧。」
玉雯心中暗暗佩服,到底是老人兒,怪不得在宮中起起伏伏那麼多年,總是恩寵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