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公子回府了。」
玉珠匆忙跑了進來,也未來得及行禮。
「什麼,怎麼會這麼快。」一般幽長歡見東方離歌,不到宮禁時間長歡才不舍得回來,她的勸說長歡只當做耳旁風,今日為何如此迅速。
「公子回來臉色好像很不好,無痕緊跟著進了幽歌居。」
「可打听到內幕消息,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事情。」
東方思念心里對東方離歌可謂咬牙切齒,生為男兒身卻長了狐媚子臉,把她寶貝兒子的魂都給勾去了。
「宮里還沒傳出消息,不過昨夜無痕動用了暗衛。」
「長歡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他這孩子明明那麼聰明,為什麼只要對方是東方離歌他就傻了呢,暗衛怎麼可以暴露,他還要不要命了,玉珠,你先送安定王爺回府。」
轉身對著東方思慕,神情中滿是疲憊和憂心︰「四弟,皇姐對不住你了,但皇姐還是那句老話,你先回去吧,我們改日再聊。」
「三皇姐不必憂心,膚色最近都差了些許,注意身子最重要,臣弟先行告退。」
玉珠含羞帶著東方思慕離開,小鹿亂撞的偷瞄著身後的他。
「別看了,再看我臉都被看穿了。」
「王爺又欺負奴婢了。」
「呵呵,這算哪門子欺負,等哪天真正欺負你讓你見識下。」
想起那畫面玉珠就壓不住狂跳的心髒了,似沉默了似期待的低頭領路。
東方思慕嘴角的笑意從未消散,卻透著一抹狡黠和嘲弄。
——皇「兄」太誘人——
「長公主,公子下令不許任何人靠近幽歌居。」
「狗奴才,本宮見兒子還需要通過你們這群奴才的同意嗎,來人,給我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娘親何苦與奴才置氣,莫非孩兒做錯什麼惹娘親生氣了。」
手中折扇木然閉合,臉上卻沒有半分笑意,無痕也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哪知道長公主這麼快得到消息。
「歡兒,你每做一件事都是為了她著想,她何曾為你著想過,娘親真怕哪一天自己保不住你,你認為她會為你求情嗎?」
「娘們放心好了,孩兒自有分寸,請恕孩兒與無痕有要事相商就不留娘親坐坐了,送客。」
一幅背影帶著幾分冷漠幾分疏遠,旁邊的小僕人都不敢上前,無痕只能抱劍替公子解憂愁。
「長公主請。」
東方思念看著幽長歡決絕的模樣更是握緊了拳頭,東方思量她的親哥哥,東方離歌她的親佷女一個讓她失去最愛的丈夫,一個讓她即將失去唯一的兒子了。
這些仇她要怎麼忘卻,每個日夜過後除了加深還是加深。
甩袖而去,帶走了不只是無奈,還有悲憤,一個生在帝王家,無法抵抗皇權的悲憤;覓得良人卻無法相守相依一生的悲憤;如果連幽長歡她都保不住那麼她就白白的生于東方家了。
幽長歡眉頭緊蹙,娘親的心思他全部都懂,可是他無法去恨無法听從,他愛到骨髓的愛、無法控制的悸動和動心他何嘗不想控制不想拋棄,可是越無情越痴情。
「無痕,準備幾桶冷水搬進來。」
「公子你瘋了,就算二皇子不見你,你可以明日進宮,只要你誠心二皇子總會被你感動。」
「無痕,別讓我重復,給我冷水,這是命令。」
怒吼的暴躁,讓無痕都瞪大眼楮,他除了听從別無選擇,只能退下命人準備冷水,公子想干什麼他都明了,公子怎麼可以那麼傻,白白付出的這些真情二皇子從不懂,他卻無怨無悔的奉獻。
一瓢一瓢的冷水澆澈在他身上,濕了發絲濕了衣衫,幽長歡直接跳躍到水缸里面潛了下去,無痕實在看不下去的轉身了。
為了一個原諒不惜賠上自己的身體,公子何時是這種仁慈的人物過,就算要生病也不要太拼命。
「小七伺候公子休息,明日一早快速的往宮里傳去消息。」
「奴婢知道了。」
喚為小七的婢女,青澀的可愛,看似十二歲左右,快步走上水桶扶著幽長歡進入內室,在這皇宮深院里面奴才除了細心伺候主子那就是守本分。
——皇「兄」太誘人——
剛下朝堂,殿下站在兩宮婢女等候二皇子的身影,只見東方離歌被大臣們圍繞著,似巴結似討好,倒是東方離樂一副不在意的悠閑姿態,看在大臣們眼中更是扶不起的阿斗了。
「二皇子…。」
「二皇子…。」
青兒站在東方離歌身側,身為二皇子的貼心心月復,她在皇宮中有絕對的地位︰「二皇子,雪貴妃已在未央宮設宴,邀請了剛剛進都的郡王爺們,恭候你的大駕。」
東方離歌含顎不語,走到無心跟前隨意挽了挽衣袖︰「郡主有何事?」
無心不禁一慌,手心滿是汗,二皇子果然知道自己是公子的人,「郡主昨夜偶感風寒,今晨高燒不退,不肯用膳不肯用藥。」
東方離歌猶豫了一刻,一個眼神青兒就領命告退,無心滿心歡喜總算為辜負公子的寄望。
「無心你跟著我出宮。」
東方離歌都沒來得及換朝服回寢殿看望母妃就坐著馬車直奔出宮,直奔長公主府邸。
「二皇子吉祥…」
「二皇子…。」剩下的全被東方離歌制止住了,皇姑東方思念一直對她不滿,她也隱約猜測過原因,既然她來了就不怕面對皇姑姑。
一踏入內室就看見了太醫宮女跪了一地,皇姑姑東方思念坐在床邊拉著床上憔悴人兒的手。
「我的兒啊,你真的想要娘親的命嗎?你到底要為了她折騰自己多久才夠,乖乖吃藥好嗎?」
幽長歡只是張大眼楮看著床頂,完全看不見東方思念眼角的淚水和臉上的酸苦,東方離歌也因為憂慮也忽略了東方思念喚出的字眼。
「二…皇……。」不知道是那個奴才眼尖看到了東方離歌進來,屋里的一群人全部移動身姿對著她請安。
「二皇子吉祥。」
「都起來吧,歡兒身體情況如何?」
東方離歌雖看著太醫,卻感受到了來自床邊的二道灼熱的視線,一道充滿愛意一道充滿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