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公兄!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為何你給我的那枚令牌和此戰甲都擁有水火兩種靈性?」許何見此認真地問道。
啊!橫公錦此時早已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且慢!許兄弟,你剛才對此甲做了什麼?」良久之後,他才有些顫抖的問道。
「我只是向其注入了一絲靈力,這難道有什麼不妥嗎?」許何被橫公錦嚇了一跳,有些膽怯的問道。他是用最普通的方法來驅使此甲,難道這戰甲和其他寶物不同,有什麼特別之處不成?許何急忙再次注入一絲靈力,同樣的紅藍兩色光芒大放,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的異樣出現。
「火神附體!」橫公雨突然大叫起來,將許何又嚇了一跳。
「不錯!能激發橫公甲火屬性的只有火神之力,看來許兄弟真的很可能就是火神附體,不過還是要請師父他老人家親自認定一下才行。」橫公錦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但依舊很是激動的說道。
「對!那還等什麼?帶許大哥到師父那兒去一趟不就行了?」說著,橫公雨一把拉過許何就要向外飛去。
許何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弄懵了,什麼火神附體?什麼橫公甲的火屬性,還要見他們的師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小雨,不可造次,咱們還是先給許兄弟說上一二吧,免得他心里發慌。」橫公錦見許何的表情急忙上前攔阻道。
「路上說不就行了?這兒離師父那兒還有一段路程呢!時間足夠多了。」橫公雨不以為意的說道。
橫公錦笑著搖了搖腦袋,顯然他對這位師弟非常的寵愛,也拿他沒辦法。
「許兄弟,你別怕,你對我師弟有恩,又是我們的朋友,我二人一定不會害你。眼下的確有件大事需要到我師父那去確認一下,不過請你放心,若真能確認此事,對你來說也是天大的機緣和好事。」橫公錦半遮半掩的解釋道。
許何轉念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似乎真有什麼大事要他們的師父親自出馬才行,經過這段時間的交往,以他對橫公錦的了解,此怪還是可以信任的。只略一猶豫便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隨兩位去拜見一下令師吧!其實我也一直很想一睹他老人家的風采。」
「好!好!那咱們走,路上我再給你解釋一二。」橫公錦非常高興,說完便帶著許何向洞外飛去。
大半個時辰之後,三人來到湖底的另一處洞府,此時許何已經得知一些關于二人的目的,不過一些細節之處二人還是支支吾吾,說只能等見到他們的師父之後才能將所有的事情如實相告。
此處洞府要比橫公錦的那處大上許多,但布置的卻同樣簡樸異常,除了一些石凳、石案、石桌外就再無其他了。在此處,許何見到了其他橫公族人,即使他細心分辨,也很難將他們和橫公錦二人區別開來。在許何的眼中,他們長得都是一般模樣,實在看不出哪里有不同之處,要說唯一的區別,那就是身材上略有不同,除此之外怎麼看都是一樣的。
時間不長,一位紅袍老者在兩名橫公族人的陪同下從後堂走出,許何一眼就看見,與其他人不同,這老者倒是長得沒那麼可怕,如果在街市上遇到,只能說他長得比較丑而已,至于其五官,倒還沒有超出能讓人接受的極限。
老者一進入大廳,便用目光在許何的身上掃來掃去,片刻之後他的臉上便現出驚訝之色,大有深意的問道︰「小友可是姓祁?」
「拜見橫公前輩。回前輩,晚輩不姓祁,而是姓許,許何!」許何給老者見禮,並恭敬的回道。
「哦!那是老夫認錯了,許小友請坐吧!」老者淡然說道,但不光還是不住打量著許何。
許何一邊坐下一邊思量,為什麼這位前輩會認為自己姓祁?難道他認識大師伯不成?自己與大師伯長得相像之事他以前可沒少听說,而且天底下還會有如此巧合,正好這老者也認識一個姓祁的與自己長得相像之人?
正在他思量之際,那橫公老者開口了︰「听錦兒說是許小友救了雨兒,老夫在這要先謝過小友。」說完,老者一抱拳。
許何急忙還禮,「前輩客氣了,晚輩不過是順手為之罷了。」
「對于小友來說,這可能算不了什麼,但對于小徒來說卻是大恩,老夫作為他的師父,還是要多些小友出手相助。不過老夫生性直爽,不喜歡繞圈子,此番將小友請來卻是另有一事,不知小友可否上前,讓老夫看上一看?」老者再次道謝,並發出請求。
許何心中早已有所準備,起身來到老者的身前,恭敬的跪坐而下。老者沒再說話,而是伸手拉過許何的手,為其號起脈來,足足過了半刻,老者才睜開眼楮,像看寶貝一樣的看著許何,難以掩飾興奮之色︰「小友以前可知自己是火神附體?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火靈之體?」
「知道啊!早在我十歲那年師祖就將此事告訴了我,並收我入了門下。」
許何感到有些意外,原來這火神附體就是火靈之體的意思啊!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至于如此大驚小怪嗎?
「哈哈哈!看來是老夫糊涂了,既然許小友有師承,那一定該知道此事,不知小友師承何門何派啊?」老者自嘲道。
「晚輩如今師承未仙盟盟主冷齊,不過這是近年來的事情,早些時候晚輩曾經拜在靈墟山韓同和南青子掌門的門下。」許何直言不諱。
「靈墟山?」老者驚訝萬分的重復道。
嗯?許何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但還沒等他開口相問,老者便接著問道︰「那小友可曾認識三陽道人?」
啊!許何差點叫出聲來,雖然他已經猜到一些,但親耳听到對方說出這個名字,還是驚訝的不得了。
「三陽道人他老人家便是晚輩的先師祖,前輩剛才問晚輩是否姓祁,難道前輩也認識我的大師伯祁煥宏?」許何急忙問道。
「天意啊!天意!,真是天意!老夫的機緣終于到了,哈哈哈哈!……」老者沒有理會許何而是仰天大笑,直呼天意。
許何見此有些害怕,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方,而且自己的大師伯早在多年前便已隕落,難不成和這橫公老者有什麼瓜葛?
見到許何的表情,老者急忙收斂了自己的情緒,顏色一緩的說道︰「小友莫怕,是老夫失態了,小友請回座。來人!上酒菜,我要和許小友痛飲三百杯。」
許何如蒙大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片刻之後就有人端上酒菜來,不過這次不是怪魚螃蟹,而是幾名橫公族女子,但奇怪的是這些女子和橫公錦他們完全不同,雖說不上有多美,但至少都是人的樣子,不像橫公錦他們,一看便是怪物的樣子。
「師父,許老弟先師祖曾有遺命,令其終生不可酗酒,所以他每次只能飲三盞。」橫公錦知道自己的師父喜歡飲酒,急忙替許何解釋道。
「如此說,三陽道友已經不在了?沒想到他還是對當年的事耿耿于懷,竟然會給後輩立下此等規矩,罷了!罷了!老夫今天也不飲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老者悵然若失的說道。
「前輩,不知晚輩可否問問,您是如何結識的師祖他老人家,當年又到底發生了何事?」許何終于忍不住問道。
關于自己大師伯的事情,師祖和師父從不會提及,他如今所知道的一些事情也都是從其他人口中傳出來的。至于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他一直都非常好奇,但卻從沒有機會得知。如今師祖和師父都已經過世,他本以為這將是一個永遠的謎,沒想到竟遇上了橫公老者,看來他似乎知道當年之事的樣子,既然有此等機會,許何怎會輕易放過。
「不錯!老夫的確知道一些有關他二人的事情,說起來,此事還和我有直接的關系。這還要從我們橫公一族的神族血脈說起。」老者緩緩閉上眼楮,開始回憶往事。
我們橫公一族的先祖本是神界的火神,無意間來到人間,在此間還遇到一位心儀的女子,與之成了親。可事後卻被神界之人發現,並四處追捕他,先祖無奈只能帶著妻子四處躲避,可最終還是沒能逃過神界之人的法眼,被帶回神界,而他的妻子則被留在了人間。這位老祖宗本打算一死了之,可此時她卻發現自己竟然有了身孕,于是便打消了這種念頭。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後來老祖宗生下一個男孩兒。不過由于思念先祖,她老人家整日以淚洗面,最終還是淚盡而死,只留下這淚水,便形成了這天水湖。
先祖得知此事,心中萬分悲苦,寧願舍棄一切,化為一條魚,從此生活在這淚水積成的天水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