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寒眼眸一轉,笑道︰「月曦這主意倒是不錯,只是不知這彩頭……」話音頓了頓,朝南宮辰逸幾人看去,意思不言而喻。風雲小說網是要讓他南宮辰逸出血呢。
南宮辰逸勾唇一笑,當真是華美無鑄,一身紫衣袍子微微一撩開,又坐回了椅子上,雙手輕拍,已經有人拿著木質托盤走了過來,那骨節分明的大掌驀地掀開那蓋著的明黃長布,露出一片金黃。
眾人驚呼一聲,好多黃金!
南宮辰逸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還特意往柳月曦那處瞅了瞅,見她一副驚詫的樣子,眼眸也是前所未有的明亮,不由心中歡暢,笑道︰「原本就是有這打算的,只是怕拿出這黃金傷了眾人儒雅人士的興致,卻不料大伙兒竟是這般贊同,那我便順手推舟,剛好順了某些人的意。」眼角余光若有似無地打向柳月曦,但見她一副驚羨的樣子,更是高興地勾了勾唇角,心中莫名歡喜。這死女人既然這麼愛黃金他就讓她看個夠,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本事拿走。
「子寒兄,三皇子出手都這麼大方,你作為吳氏家族的小公子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柳月曦斂了斂眼中的光彩,胳膊肘抵了抵身邊的吳子寒。
吳子寒一頓,埋怨地掃她一眼,「月曦,你竟連我的銀兩的惦記上了,當真打得好算盤。」他送她的見面禮便是無價,這女人居然還要他大出血?這心肝膩黑了點。
「好吧,既然臣逸兄出手這麼大方,我也不好太過小氣。」吳子寒朗聲笑出聲,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扔到了木盤中,正好是躺在了一片黃金上,那精雕細琢的做工當真是舉世無雙,色澤亦是流光熠熠。眾人一驚,這莫不是吳氏家族簇玉坊中一共才又三件的流光翠玉!吳氏小公子出手好大方,只這一枚玉佩就與那一盤子的黃金旗鼓相當。
見此,南宮辰宇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吳丘平亦是淡淡地笑了,這兩人還真是不怕露財。于是,兩人也不好干站著,南宮辰宇取出一個上好的墨玉扳指,吳丘平則將一把精致的匕首獻了出來,皆是價值不菲,但是有了前面兩人帶來的驚艷,眾人心情便稍微平淡了些。
這滿滿的一盤子重禮當真差點閃瞎眾人的眼,所以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眾人已經等著三皇子發下筆墨,便開始作詩。
「這樣作詩也太無趣了。」眾人正興奮之際,柳月曦忽地開口道。
「哦?柳姑娘有何好法子?」吳丘平淡笑道,可沒錯過她那溜溜轉的眼楮,看起來鮮活得很,讓人忍不住只把目光停駐在她的一雙眼楮上。本來太後壽宴上,她蒙著面紗之時,他認為她是個如仙般的可人兒,豈料後來離席之時,面紗下的她竟這般「庸脂俗粉」,可是,吳丘平不禁在心里笑出聲,這女人既然能看出他帶著人皮面具,那麼此人定也是個喬裝高手,他下意識地認為這並不是她真正的面貌。那真實的她究竟是怎樣的呢,他從未這般急切地想要知道一個女子的真容,因為他一直認為人的外貌不是很重要的,而自己這種對柳月曦的好奇有些過于濃烈,也不是想要知道她美不美,只是很想知道那雙發光的眼楮是長在怎樣一張臉上,僅此而已。
南宮辰逸看著眼前這多事的女人,斜睨她一眼,「柳姑娘有何建議直說無妨。」
柳月曦不以為意地挑挑眉,「一炷香的時辰,看誰作詩又多又好,如何?」
此話一出,有些人齊齊噓聲,這未免難度過高,許多人本就是吹毛求疵的,作詩需花費很長時間,若是規定時間限制的話一些人怕是要落了下風。
吳子寒哈哈一笑,「月曦的建議甚為不錯,臣逸臣宇,還有丘平兄,你們意下如何?」
吳丘平淡笑點了點頭,而南宮辰宇頗有些興味地看了看柳月曦,但見她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興味更濃。太後壽宴上,對于這女人的貪財他可算一覽無余,想必這作詩一事這女人早就算計好了。也罷,讓他看看這柳月曦到底有多厲害。輕抿的薄唇微勾,「自然極好。」
連二皇子都親自開口了,眾人自不敢多說什麼,雖說擁有華公子美譽的南宮辰逸的名聲遠遠大于南宮辰宇,可是南宮辰宇的冷厲很多人都是見過的,這男子從來都很吝嗇自己的話語和表情,前面幾件事也只是偶爾應承幾句,或者點點頭表示同意,可是此時他卻笑著贊了一句極好!
柳月曦笑得愈加燦爛了,朝他挑挑眉,頗有些感謝的意味,可是此刻的柳月曦濃濃的粗眉這麼一挑,卻是不甚賞心悅目的,反而有些慘不忍睹。南宮辰宇也不嫌棄,眼里有了一層破開冷漠的淺笑。
如此,每人面前已經被下人擺好了筆墨紙硯,柳月娥等也不例外。一炷香擺在了正中,有專門的下人在一旁守著,只等時間一到便敲響那銅鑼。
柳月娥微微思索已經開始動筆,幸虧她以前在府中無事的時候便想了幾首關于蓮花的詩作,此時剛好派上用場,這次比賽的第一名無疑是她,想起那幾件價值不菲的獎賞,那嘴角便不可遏制地勾起。柳月曦啊柳月曦,諒你絕世之才,又怎的比得上我提前有了準備之人?短短時間,柳月娥已經作好了三首詩,臉上盡是得意,下意識地掃向柳月曦的方向,瞬間呆住!
柳月曦早已無聊地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品著茶,那倒扣的紙張,只從背面便看出慢慢的一頁,柳月娥的臉色唰地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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