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郝一明來到醫院,才知道,那個死者的父母,昨天在醫院呆了一夜,根本就沒走,一定要醫院給個說法。
「郝一明,剛剛接到電話,要你去醫務處一下,那個死者父母死活不相信我們醫院,非說是我們醫院害的,你去說明一下事件的經過,和你沒關系,他們即使要找,也找不到你頭上,你刀還沒開呢!去吧!那兒有保安,這次不會讓他們再打人了」郝一明的主任一見他過來,就上去對他說。
郝一明來到醫務處一看,里面全是人,應該是家屬叫來的。那個死去孩子的媽媽一見到郝一明,就沖過來過打他,被一邊的保安給攔住了。
「是他!是他害死的我兒子!你說,你叫什麼名字?我就找你,你說呀?」那個孩子媽媽激動的指著郝一明。
「我叫郝一明,但是你兒子我們已經盡力了,這是意外,我們也不想的。我連刀還沒開,你可以看到的。孩子身上沒有傷口。」郝一明解釋著。
「這樣吧!我們醫院也是對此事十分遺憾,我們也可以給你幾千塊錢,但是這只是安慰錢,絕對不是賠償••••••」
醫務處的李處長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個孩子的爸爸潑了一杯水︰「幾千塊錢!幾千塊錢就買了我兒子的命啊!你們這些畜生!這也是你們說出來的話,我拿幾千塊來買你的命,你給我啊!」
「既然這樣,你們可以請律師,我們請法院裁決!」李處長也談不下去了。沒法談,這一家子太激動了。
「法院!你們就欺負我們外地人,沒有人就能打官司?我們不去,就是要你們給我們一個說法,還有,那個害死我兒子的醫生,叫郝一明是吧!這樣的人還在你們醫院上班,就應該給他下崗!」那個死者的爸爸說著,就又要打郝一明。這時保安一下子按住了他。
「醫院打人啦!醫院害死人還打人啊!我們跟你們拼了!」于是醫務處里亂成一團。
「叫110,你們太過分了,我們這有攝像頭,拍下你們在醫院鬧得全部過程,還得了,打人的還喊著挨打了!」李處長也叫了起來。
「這個黑心的醫院,你們關門算了,給我砸!」那個死者的爸爸激動的叫著。他自己率先就砸了起來。這下,保安就和他們一群人扭打在一起了。
那個死者的爸爸砸著,還沖了出去,看見什麼就砸什麼。這一路砸過去,竟然還跑到了產科,連產科的過道也砸了,還把過道上的攝像頭都砸壞了。這產科也是倒霉,剛剛好就在外科樓一樓,這下也受到魚池之殃。
警察趕到了,把他們帶回了派出所,把他們拘留了一夜,就給放了。
「菊花,我們的兒子白死了,我們外地人根本討不回公道,我們兒子死的慘啊!」回到租的住處的死者爸爸,情緒十分悲憤。這世上就沒有窮人的公道啊!
「富貴,沒人給我們說法,我們就要他們醫院陪一個兒子給我們,我們這些天就看看,能不能從他們醫院抱一個兒子回來。」菊花也是氣的沒了數,這孩子能偷嗎?這是犯罪呀!
第二天早上,他們來到醫院附近,正好看見郝一明拉著敏敏的手進了醫院。
「菊花,你看到了嗎?就是那個郝一明害死我們兒子的,那個大肚子女人一定是他老婆,他害了我兒子,我就要他賠!」富貴的心里已經有了一個瘋狂的打算,就是要偷了郝一明的孩子,來陪自己的孩子。
「對!要他賠!」菊花也狠狠的說道,自己的兒子是多年不孕,治了許久才好不容易懷上的,不能白死!
「菊花,我們先準備一下,要是抱到孩子,就把孩子讓你姐姐先送回雲南大山里,給你姐姐先帶著,你姐姐不是說這幾天就要回老家了嗎?」
「嗯,我姐姐姐夫的水果賣得不好,是打算回老家,在這兒連房租都這麼貴,她們這個月的租金還沒給!今晚我們去跟姐姐說說,她要是答應,我們就給她把房租交了,再給她幾千塊錢替我們先帶著孩子。」
這一對夫妻是從雲南大山里出來打工的,對法律是一無所知,只是知道,欠債還錢!不過她的姐姐姐夫知道此事後竟然也同意了,于是這一家子就開始注意郝一明老婆的行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