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太誘人 62一顰一笑帝王買賬

作者 ︰ 下流小姐

「不能呼吸了…額…。97小說網放開我。」

東方離歌本該憤怒的臉,此時卻一臉紅暈,滾燙逼人。

「不放,打死也不放,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我真的好怕你不來,歌兒,你生我氣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要不理我好嗎?失去你我的人生沒有任何意義可言,我生來就是為了愛你,別剝奪我的生命好嗎?」

每一口氣都噴灑在東方離歌的耳根,讓她酥癢難耐的扭動著︰「你先放開我,真的喘不過來氣了。」

不知不覺中聲音中加了一些小家碧玉的強調。

「那我放了,你不準跑不準擺著臉不準冷落我。」

為何這話听在耳朵里面那麼別扭,他好像忘記他們的身份了吧,現在可是他是皇上她是妃嬪了。

「好,我答應你,你現在放了我吧,不然真的要窒息而亡了。」

听到東方離歌答應了,幽長歡別提多開心,早就忘記等待時的寒冷和絕望的心,「不會讓你亡的,就算哪天你亡了我會果斷的跟著你去陪著你的。」

「一國之君說出這樣的話真心毫無承擔,萬千百姓仰仗著皇上的仁心過日子,你倒好,為了一個女人舍棄天下。」

幽長歡听著東方離歌一板一眼的教訓自己,也覺得幸福無比。

「以後歌兒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听你的好嗎?」

幽長歡眼中閃爍著的光芒讓東方離歌無所適從,轉身背對著他低頭不語。

幽長歡不知道東方離歌為何安靜,他哪里又做的不對了嗎?「歌兒,是不是我又哪里惹你不開心讓你不高興了,你告訴我,我改。」

「沒有,不管你的事,是我錯了,是我執著,歡兒今夜我回來並不代表我苟同你的看法和接受你的心意,我只是害怕你站在這里受涼了,到時候萬民百官都會擔憂受怕的,現在的你已經不是當初委身的長歡郡主,而是象征這個國家的帝王,不要任性,要以天下為己任。」

就算她怨恨,那也是她與他的個人恩怨,與東龍國無關,與百姓無關。

緊抓她的手無力墜落而下,幽長歡最討厭東方離歌嘴里冒出的大道理,就是因為那些道理讓他進不得退不得。

「夠了,歌兒,就像你說的,我現在是帝王不是小孩子,你說的我都懂,但今天我也告訴你,天下萬民的喜怒哀樂生死都掌握在你手中,我相信你不需要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解釋給你听吧,不管你恨我愛我鬧我氣我,現在你要接受現實,現實就是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我幽長歡以血盟誓,今生今世只有你東方離歌一人佔據我的心。」

眼前的幽長歡才是真實的他吧,不加掩飾不加偽裝的幽長歡吧,多麼令人著迷多麼令人崇拜,卻甘願為了她淪落至此,守著一個遙遠的等待,十年如一日卻甘之如飲。

在她還沒調查出來真相之前她不應該听信任何人的理由,人不為己人誅地滅,孤獨青兒與幽長歡的仇恨雖未曾讓她知道,但她怎會不知,從孤獨青兒破身回來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受控制,現在想想,她的確過于沖動過于輕率了,一直以來對于幽長歡她總是抱著某種懷疑某種防備,所以才會心中斷定孤獨青兒的話認定幽長歡是野心危險之人。

幽長歡逼宮之罪到底還是被她逼迫而至,明知他中情毒已深,竟還妄想他甘心離開,最後導致這場悲劇的人何止幽長歡一人,自己才是導火線才是主因。

可回頭想想,若不是幽長歡的「黑龍」暗衛,現在亡的人恐怕是她東方離歌以及整個雪家了吧。

幽長歡焦急的眼神等待著東方離歌的承諾,承諾她不會妄想離開,那焦急的眼神東方離歌也看在眼里,她似乎對于幽長歡總是要求苛刻,總是抱著恨鐵不成鋼的念頭,而對于別人卻懶得上心。

「我不會走不會離開,在沒看到你死在我面前,我為什麼要離開,再說這個皇宮是我們東方家的,可不是你幽家的。」

明明心中所想所念不是這樣,可說出來的話覆水難收,東方離歌只能瞪大眼楮以表決心。

「嗯嗯,我會爭取活得很久很久很長很長的,久的你忘記仇恨忘記恥辱,長的你只認識我只依賴我,因為只有我們可以一起白頭。」

東方離歌還想反駁,幽長歡滿臉歡笑的甩袖,一根針從袖中甩出,「 」的一聲,只見空中飄下白色的絲絨,一塊一塊的像極了雪花,就那麼一片一片的降臨,落在東方離歌的發髻、肩膀、手心,落在幽長歡的頭頂,鼻翼…

漆黑的深夜,夾雜著白皙的絲絨,湖邊站立著一翩翩少年一傾國佳人,少年將佳人的手握在手心,哈著氣將僅有的溫暖全部給她。

「呵呵,歌兒美嗎?我準備了好久好久才想到這個辦法的,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但是我完成了任務,你只說不會下雪,沒規定必須真的下雪。」

東方離歌被這漫天飛雪的景象迷住了,記憶中最純碎的記憶被勾勒出被喚醒,哪里還听得到幽長歡的呼喚和剛才爭吵的話題,只是圍著「雪花」旋轉,隨之舞蹈。

她愛極了這冬日的鵝毛大雪,雖然今冬事情特別多,讓她一直無法享受那雪中漫步飛舞的滋味,可幽長歡幫她實現了願望,雖然此雪非彼雪,可她一樣歡喜開心。

「你是怎麼做到的,像極了雪花,一片一片的飄落下來時,它們懷抱著怎樣的心情呢…。」

「雪」中的東方離歌卸下了肩上的重擔,放下了復雜的心結,此刻的她靜的像個孩子,好像一切都沒變,他們也沒有長大,還是兒時單純天真的一對玩伴。

「雪」中東方離歌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與記憶中粉女敕白皙的小圓臉融合在一起,她們都曾在雪中飛舞,對雪愛不釋手。

「歡兒,你看,雪越下越大了,真的好美好大,我都好久沒有好好的看過雪了。」

她剛才喚他什麼,歡兒,幽長歡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她剛才竟然喚他為歡兒了,那就說明她心中還是有自己的對嗎?原來那些回憶不只有他一個人記著一個人回味,可為何這張臉和記憶中的臉不同呢,記憶中那張純碎歡喜的臉現在飽含憂愁和復雜的情感。

原來他自始至終都不是一個人在付出,只不過她的歌兒生在皇宮這個大牢籠,長在皇宮這個大牢籠,對于人心和情誼都是那麼陌生,能親近相信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越是長大越是空虛,越是懂的越是謹慎,越是習慣越是冷漠。

他都可以包容,他們之間的距離全部由他來跨,她只需要站在原地不要動就好了,不要躲開不要後退,站在原地等著他,等著他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拉著她的手一起白頭。

「歌兒喜歡嗎?」

摒棄一切身份的拘束,幽長歡對著天空大聲喊出他所期盼的畫面。

「喜歡,很喜歡,非常喜歡,呵呵…。呵呵…。」笑容中盡是苦澀。

旋轉,伴隨著空中的「雪花」一起旋轉,轉的她有些暈,但很舒服很輕松,現在的她終于可以拋下一切身份,一切重擔,隨意的做自己了不是嗎?她竟然有一個念頭︰只要她要的,幽長歡都會給,不惜一切的給。

她不知道夜未央到底是何人,為何與幽長歡有著深仇大恨,但她不想成為夜未央的棋子用來傷害幽長歡。

旋轉的人兒突然停下腳步,呆呆的看著他,眼中的急切和猶豫他全部都看在眼里。

「歡兒?」

「嗯?」

只要她願意相信,他可以承諾今後不再對她說謊不再騙她,只要她要,只要可以有,那就傾盡所有。

「父皇,你沒有害他對嗎?而且你從來沒有想要傷害我對嗎?你逼宮當皇上只是因為要得到我對嗎?沒有別的理由沒有別的野心了對嗎?」

千萬要說「對」,不然只會將她再次帶到天堂狠狠的摔下去,摔的無力反抗摔得半身不遂。

只要他說,她就願意相信,願意改變自己去接受他,相信他。

「對。」

就一個字,一字足矣。

嘴角再次揚起,眉眼間的弧度遮蓋了月亮的光芒,東方離歌張開雙臂繼續旋轉,笑聲猶如天籟之音打進幽長歡的心里,回蕩在皇宮的每個角落,甚至連掛在天空的月亮都嫉妒起這笑聲來,用烏雲遮住了自己丑陋的臉龐獨自療傷。

「我信,我信你一次,最後一次。」

「吼吼,雪,歡兒,每天都可以下雪嗎?」

「只要你喜歡,我就讓它每天都下雪可好?」

「不好,那該多冷,花兒怎麼辦,草兒怎麼辦,百姓的莊稼怎麼辦?只要我想看的時候,歡兒給我變出來就好了。」

「好,歌兒說什麼都好。」

幽長歡大步邁前,將旋轉的東方離歌一把拉入懷中,吸入她身上特有的體香味道才安心的放松身體。

「這一切來得太快太不真實,真害怕一覺醒來才發現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場夢該怎麼辦,如果真的是夢,那就讓我永遠不要醒過來,只要夢里可以看到歌兒幸福的笑容就不要讓我醒過來。」

東方離歌察覺到肩上的力量加重了許多,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覺得幽長歡的力氣這麼大,以前更沒覺得幽長歡的肩膀這麼寬,以前更沒發覺幽長歡原來長得這般高大。

「歡兒,記得小時候第一次見你,你被皇兄欺負被丟進水里甚是可憐,那個時候皇兄說話是什麼意思。」

東方離歌只是隨口一問,趁機調動幽長歡的大腦,讓他可以少使點力氣讓她好好喘口氣而已。

卻不料幽長歡變了臉色,沒這麼倒霉吧,剛發過誓不再欺騙她,考驗就隨之而來了。

幽長歡果真松開了手,東方離歌趁機多喘了幾口氣,生怕下一秒又莫名的被他抱在懷中掙扎不開,畢竟幽長歡也是個翻臉如變天的主。

可幽長歡這苦瓜一般的臉色是給她看的嗎?她只是隨口一問,不說也罷又沒逼他,干嘛委屈的像小媳婦似的。

「歌兒…。」這令人酥麻的聲音一起,讓東方離歌瞬間想起他以前假扮成女子捏著嗓子說話的聲音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如果你懷念以前的生活,你可以換上我身上的衣服再這般說話,不然就好好說話,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難道…。」

「我說我說,你千萬別胡思亂想,我最怕你胡思亂想了,只要你開始動腦子,所有的壞人都是我扮演的了。」

這話倒是實話,東方離歌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還不說,非讓我懂腦子去猜嗎?」

「那我說了,歌兒可不準笑不準算舊賬了。」東方離歌點頭算是答應,幽長歡自然要交代清楚了︰「那天我真的是和母後一同進宮覲見的,可母後和皇舅舅有話要說,我只好跟著嬤嬤丫鬟出來玩耍,小孩都比較皮你知道的,一不小心就和嬤嬤丫鬟走丟了,皇宮那麼大我又是第一次進…。」

「說重點。」大半夜不睡覺,難道他還準備拉著自己回憶一晚上嗎?

「重點就是那日東方離樂欲調戲我,我就狠狠的踹了他的,準備拉他下水,沒想到他還有兩下子,最後只好我一個人落水,但又不想便宜了他,只好扯開嗓子大聲呼救,誰知把你呼叫來了。」好像那段回憶成了他最美好的記憶似的,想起來的表情都跟吃了蜜似的,滿是幸福滿足。

「就那麼開心。」

東方離歌真想知道他那個時候是不是腦子不好,不然怎麼會干這麼幼稚的事情呢。

「嗯,很開心,開心能夠遇到你,讓我找到了人生最重要的意義,歌兒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就發瘋了般的愛上你了。」

「嗯,知道,因為那個時候你就像是甩不掉的跟屁蟲一直跟著我,皇‘兄’皇‘兄’的喊,擋走了我兒時到現在所有的桃花。」

「那些都是爛桃花,不要也罷。」

「哈欠!」也許是出來的過于急迫,東方離歌除了外面穿著貂絨,里面卻為加里層,深夜的冷風一吹自然寒冷哆嗦。

「都是我不好,明知道夜深了還拉著你在這里說話,我們還是回到殿里圍著火爐子說話溫和些。」

鼻翼都被凍紅了,東方離歌點頭,任由幽長歡將自己護在胸膛下,由心底泛起的溫暖,好像這條路不管多遠多難,他都會為自己撐起一片天。

——皇「兄」太誘人——

璇璣年一月二十二日,普天同慶共慶春節,舉家團圓,百官朝宴,皇宮中更是盛會盛宴開盤。

宴會不僅是群臣巴結討好的絕好場所,也是麻雀月兌變成鳳凰的一塊橋板,誰都想抓住這個機會,讓自己成為今天的天之運子。

百官重臣皇親國戚早就位等待,東方思念榮升太後之後更加目中無人,對人態度冷淡難伺候,以前得罪過幽家和她的人都避之不及,生怕殃及池魚。

「玉珠,皇上怎麼回事,哀家和百官都等了這麼久,皇上怎麼還沒來。」尊貴繁重的飾品戴在東方思念身上到真顯氣質,一舉一動都謹慎小心,頗有母儀天下的威風。

玉珠人雖然站在東方思念面前,可心早就被台下的東方思慕把魂勾去了。

「玉珠,愣著做什麼,哀家說的話你可長耳朵听。」

脾氣也見長不少,玉珠一下子回神,忙跪著請罪︰「太後饒命,奴婢第一次見這麼隆重的盛會,一不小心就入迷了。」

東方思念念她平日里伺候得當也不懲罰了,看著自己妖孽般的弟弟在下面眉來眼去,就知道玉珠的心思,玉珠是她從小服侍她的丫頭,乖巧盡心盡力甚的她心,可女大不中留,她也耽誤了玉珠不少歲月,是時候給她找個好人家了,給思慕做個幾房小妾還是勉強可以,但正室之位休得妄想。

「好了,還不去催促皇上,這滿朝威武都等著他來,他倒好還不露面,哀家難不成還要親自去請他才可以。」

「奴婢遵命,奴婢馬上去,太後莫動氣。」

百官等多久也是不敢有怨言的,倒是大家閨秀們一定皇上就要來了,立刻整理起儀容,還順帶著問問身邊的丫鬟,自己今日的裝扮如何。

「小姐的裝扮自然是最好看的。」這應付一般的話語,也就這麼沒見過世面的小姐們一听歡天喜地吧。

玉珠去了龍歸殿,一問方知皇上早就動手了,此刻不是再去宴會的路上就是在皇後娘娘哪里了。

皇後,就是那個將皇上迷得尋死尋活的女子嗎?玉珠匆匆往鳳棲宮趕去。

幽長歡今日龍袍在身,少了以往的稚氣多了一些磨練出來的霸氣,小偉子著急的跟在皇上後面走來走去。

「皇上,奴婢可找到你了。」

玉珠沖進殿內,就看見幽長歡和小偉子無事的走來走去,立刻前去行禮。

小偉子拜見了玉珠,「玉珠姐姐,宴會可是開始了。」

玉珠小心低頭,看了一眼幽長歡,見他也在側耳听變大聲說了出來︰「皇上不到,哪里敢開始,太後百官都等著皇上的駕臨呢,奴婢特奉太後之命請皇上過去呢。」

「這,皇上不是不想過去,而是皇後娘娘還沒收拾得當走不開啊。」

皇後竟然也去,不是听說皇後和皇上有著深仇大恨,前幾天還將皇上趕在殿外不相見,那太後的如意算盤…。

「皇後娘娘也要去嗎?」要是被太後知道,玉珠不敢相信太後的表情和動作。

小偉子還沒解釋,玉珠就惹怒了幽長歡︰「放肆,說的是什麼話,這麼大型的宴會皇後不去,難不成你去就可以嗎?一國之母有何去不得,回去稟告母後,就說朕一會兒就來,等不及你們就開始。」

玉珠深知說錯了話,果然傳言不假,皇上視皇後為命,不得造次,就算有心思也不能說明,不然就是死路一條,怪不得一向做事果斷的太後遲遲不下手。

「奴婢愚笨,奴婢說錯話了,皇上饒命,奴婢的賤命哪里可以和皇後尊貴的玉體相比較,皇上莫要折煞奴婢。」

「哼,你到也知道是折煞。」

不知何時,鳳棲宮殿門已開,無心先走進來,三兒四兒也隨即站在兩側,殿外的人呈現痴呆狀。

只見殿中走出之人,一身琉璃仙裙配上柔絲外衫,貂皮披風,眉間點砂,妖嬈紅唇輕啟,媚眼惑生,身形搖曳不穩,蛇般玲瓏柔軟的曲線,最後配上讓天地失去顏色的驚鴻一笑。

幽長歡早已眉開眼笑,忘卻一切煩惱不悅,眼中將她牢牢記住細細品嘗,小偉子口水都流出來了,長這麼大自認為見過的美人數不勝數,今日得見天顏,方知天下紅顏皆是俗物,就連玉珠都忘了呼吸,這樣的人物才配的上傲視天下的君王啊。

「怎麼樣?好看嗎?」東方離歌故意旋轉了幾圈,幽長歡眼眸中折射出的滿意她不是沒看見,而是故意的誘惑他勾引他。

東方離歌調皮的動作立刻引來無心三兒四兒的笑聲,至于震驚和驚訝,在她還未踏出殿門時,她們已經深刻的感受過了。

「怎一美字了得。」

幽長歡毫不吝嗇的夸贊更是讓人感嘆,好一對天造地設的神仙眷侶,世間再也找不出比他們還要相配的人物來了。

三兒四兒是幽長歡賞賜過來的,畢竟是他觀察過的人兒他放心,宮中一切好的事物他都想縮小放在她手中博她一笑。

東方離歌慢悠悠移步走到幽長歡面前,拉起他垂下的雙手,半窩在手心,似癢似爽好不**。

「皇上等了多久,是不是累了,要不要進殿休息一下。」

「不久不久,等再久也不會嫌久,只要歌兒喜歡就好。」

「是嗎?可是本宮累了怎麼辦,不如臣妾回去多休息休息好了。」

包括幽長歡在內的眾人全部愣了,不解的看著東方離歌。

「歌兒,你忘記了,今天是除夕夜,宮中有宴會,你答應陪朕一起去參加的。」

哪里還有半點皇上的尊嚴,愛的越深的那個人越是卑微。

「有嗎?本宮何時答應你了,皇上你還真是健忘,本宮可有好幾天未曾見到皇上,本宮還以為皇上是知道今日本宮殿內送來一批新衣服,親自來看看好看不好看呢。」

額,幽長歡無語凝噎,那夜後第二日起東方離歌果然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不似以前冷漠,卻也不似那夜溫柔,但顯得很平靜也很恐怖。

太後等著她復命呢,玉珠哪里敢耽誤下去變催促起來︰「皇上,已過了一個時辰,皇上再不過去恐怕回引發群臣恐慌,太後的面子也掛不住。」她已經把太後都拉出來了,皇上應該知道什麼叫做以大局為重了吧。

幽長歡哪里听得進去,只是一手拉著東方離歌︰「歌兒,別這樣,有事我們晚上說,現在先乖乖的去參加宴會好嗎?去了之後你若是累了再回來也成。」

「真的嗎?宴會有什麼好玩的,不就是合家團圓嗎?本宮的家在哪里,家人又在哪里呢。」

美人失神,月亮為之傷心,星星也同情的變弱。

那夜的雪迷了她的心智,擾了她的堅定,破了她的無情,讓她越發覺得自己可悲可笑,她會好好活著,適應這個食物鏈的規定好好活下去,不過那一刻心不在輕易開啟。

「歌兒,別嚇唬朕,要是真心不適的話,朕扶你回去先行歇息好了,玉珠你回去稟告母後,宴會開始吧,朕不在他們繼續歡樂就好了。」

這說的是什麼話,皇宮盛宴皇上不在,卻陪在皇後寢殿服侍,傳出去成何體統,果然紅顏禍水,禍國妖孽…。

「皇上,萬萬不可。」

「皇上,三思而後行。」

「皇上,……。」

「悄悄,皇上要是再不去參加宴會,本宮恐怕見不到明日的艷陽了,這紅顏禍水的稱號本宮還承擔不起,快走吧,不然本宮真心要替皇上背上這黑鍋了。」

拉起幽長歡的手並無覺得有半分怪異,就匆匆走出了鳳棲宮,剩下一群奴才不知所措,他們剛才沒看錯吧,皇後娘娘拉著皇上的手走了,皇上心甘情願滿臉帶笑的跟在身後。

第一次覺得臉皮甚厚的男人真心丟人,好吧,知道內幕的人都非常體諒了解,畢竟十幾年來東方離歌都是負責照顧幽長歡的那一方,幽長歡只負責撒嬌和死心塌地的愛著她。

回過神來的玉珠,趕緊快跑追了上去,小偉子又追著玉珠而去,徒留下無心三兒四兒。

三兒四兒還是無法接受眼前的狀況,畢竟一月前她們還是伺候皇貴妃的丫鬟,現在她們伺候的皇貴妃變成了皇上,而當時的皇上變成了皇後娘娘,听起來多麼不可思議。

「無心姐姐,你伺候皇上很多年了嗎?為何皇上那麼信任你。」

「對呀,我和三兒要不是忠誠于皇上,可能早就被拋尸荒野了也說不一定呢。」

三兒四兒想想都覺得後怕,幸好老天還算是眷戀她們。

「我與哥哥伺候皇上差不多十幾年了,見證了皇上和皇後離奇特別的故事,其實皇上皇後娘娘人都挺好的,只是遇在一起就會比較奇怪而已,習慣就好了,你們只需要好好伺候皇後,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將來姐姐可以祈求皇上給你們兩個找戶好人家。」

三兒四兒畢竟還是小女孩家家的,害臊的臉都紅成紅隻果了,「無心姐姐又在開我們玩笑了。」

「不理無心姐姐了。」

無心笑笑,就進殿收拾東西去了,三兒四兒自然也跟著進去幫忙。

——皇「兄」太誘人——

「皇上駕到!」

高座上的東方思念一下子來了精神氣,百官也停止了議論,各戶千金小姐也在暗自比拼,想要吸引皇上的眼球,一步登天。

「皇後娘娘駕到!」

東方思念一個顫抖,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台下的人都凝眸觀望,想看看這位傳說的皇後到底是何人,竟能盛寵不衰,堪稱傳奇。

除了東方思念仍在高台之上冷眼旁觀,剩余人全部起身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期間不時有大膽之徒抬頭觀望,東方離歌到落落大方一派從容,保持著國母風範,母儀天下之風。

「兒臣(兒媳)向母後請安。」

幽長歡對于東方離歌的懂事倒是很滿意,手拉起她的手,帶著她一同走上高台的位置上坐下。

「歌兒果真懂事,不虧朕如此疼愛,真乖,大賞,哈哈…。」

幽長歡說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整個宴會里的人都听得到而已,尤其是旁邊的太後娘娘。

想要東方離歌給面子,那就看她心情如何,開心了就給你點,不開心閻王老子都沒用。

幽長歡一直拼命使眼色,給好處,東方離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想起來的路上他好像說過,只要自己配合他,讓他做個有尊嚴的皇上,那麼他可以給她一天自由的時間,不去打擾她,任由她想干嘛都行。

東方離歌端起眼前的杯子抿了一口遞給幽長歡︰「兩日如何?」

幽長歡滿頭黑線,現在誰惹他誰死定了就,赤luoluo的坐地起價,得寸進尺有沒有,可這位苦逼帝王除了點頭同意別無他法了。

幽長歡的腦袋還僵硬在半空中未下來,東方離歌早就委屈自己進入角色了。

身似無骨的倒了下去,幽長歡自然樂意將她摟入自己懷中,趁機親近親近,兩日的代價還算值的些。

「皇上,宴會怎麼還不開始,臣妾可瞌睡的要命,再不開始臣妾就睡著了。」

有眼色的奴才一听皇後說話就等于皇上命令,吩咐下去宴會開場,舞姬登台,只是場下卻安靜的要命,就連喝酒的酒杯都不敢踫觸。

東方離歌哪里是再幫他,她是怕他一個膽大將她的身份公布于眾,她絕不可以讓世人知道她的身份,想起這,東方離歌才不解的看向幽長歡。

場下歌舞升平正好遮擋了她的聲音︰「臣妾愚笨,不知皇上用何辦法堵住了群臣的嘴,堵著了百姓的嘴,這幽長歡三個字世人難道不猜測皇上的身份嗎?」

百姓沒那麼迂腐,群臣也沒那麼听話吧。

「歌兒想知道?」

她願意問他願意主動和他說話,他就很滿足了,最起碼她的心還沒有完全關閉,對他也不是漠不關心。

東方離歌用眼神告訴他,不想知道就不用浪費唇舌問他了。

「那好,兩日之事取消怎麼樣?」

兩天見不到她,兩天不能和她說話,哪怕是她冷漠的眼神和無情的背影也好,他都想要隨時見到。

哪知東方離歌側過身子,完全無視幽長歡的建議,將目標轉移到桌子上的水果糕點上面。

好吧,她再一次贏了,幽長歡在她面前根本提不起尊嚴二字,更玩不起面子︰「好好好,我錯了,大不了告訴你好了,別生氣,別轉過身子,看著我,與我說說話也好。」

東方離歌剛將一塊糕點吃進嘴里,幽長歡就親自去了一塊糕點放在她的嘴邊,直到東方離歌咬了一口,他才絡繹不絕的將東方離歌感興趣的事情告知于她。

「權勢兩字足矣。」東方離歌還是不懂,將側過去的身子擺正,好一心求知欲。

「就像你當初坐于高台之上時,何人敢違背你的命令,何人敢強求與你,你的名字就是禁忌,你的往事同等禁忌,誰敢說就是不要命,所以幽長歡三字並無任何阻隔,民間並不是無人說無人傳,只是說的那些人的下場堵住了天下人的嘴,他們心知肚明卻不敢開口更不敢多想,心虛的恐慌著而已。」

東方離歌听到干脆捂住了耳朵,越發發覺幽長歡的殘忍,她當時到底那只眼楮瞎了,才會認為他可憐,還將他藏在背後護了十幾年之久。

「下面跳的舞挺好看的,皇上看有沒有喜歡的姑娘,臣妾可以做主給你收了。」

東方思念的腦袋都要伸到桌子上面了,東方離歌正好也不想听幽長歡的暴虐史了,一句話一石二鳥,解決了兩個麻煩。

「難得皇後這麼深明大義,哀家甚為寬心,皇上,既然皇後都同意了,你快看看下面,那家的千金更招惹你喜歡點,立刻封一個名分,新年新氣象,宮中也喜慶喜慶。」

就算東方離歌說了句稱心的話,也阻止不了東方思念想要揉碎東方離歌的心,就和東方思念幫東方離歌解了圍,而東方離歌卻連正眼都不給東方思念一樣。

本寂靜無趣的宴會,只因太後皇後的仗言,一下子活躍了起來,場下的千金小姐名媛閨秀都整理儀容,抬高了頭,生怕皇上看不清楚錯過了機會。

「既然太後都這麼說了,皇上可要用點心仔細選,不然辜負了母後一片心意,臣妾想要偷個懶的機會也沒有了。」

東方思念攥緊拳頭,東方離歌是故意的,明知道她這一張口,幽長歡絕對不會稱自己的心意還故意刺激,想她東方思念過的橋比她吃的鹽還要多,怎麼可能被一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打敗,日子還久著呢,她倒要看看東方離歌可以逍遙得瑟多久。

帝王無情,有情也被無情傷,有情也被權勢忘,有情也被美人藏,

就算那個帝王是她的孩兒,她也相信這條真理。

「母後開什麼玩笑,兒臣現在只在乎江山,後宮難得清靜母後也不用操心,不是正好嗎?再說朕有歌兒一人足矣,心里那還有空隙裝的下別的女子,寧為一人全,不佔美人恩。」

東方離歌听著沒臉紅心跳,但是迷住了下面一群女子,這下鬧得非皇上不嫁了。

「皇上,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怎可講,你不是百姓也不是臣子,而是這江山的主宰,天下之土莫非王土,天下之女莫非王寵,傳宗接代繁衍子嗣後宮怎可缺少女子,皇後你說母後說得對不對?」

「對,母後說得極對,臣妾也是這麼勸說皇上的,可皇上是母後的兒子,相信母後比臣妾更加了解才是。」

皇後果然深明大義,名媛閨秀大家千金都在心中都羞愧難當,如果她們是皇後,一定霸佔皇寵不會讓皇上去找別的女子,這點她們都做不到,何來母儀天下。

幽長歡用絕對崇拜的眼神仰視著東方離歌,一向不與人爭清新月兌俗的歌兒凶悍起來,就連母後這種過來人也不是對手啊,他可以多多培養,以後母後就交給歌兒好了,哈哈,越想越開心,東方離歌渴了幽長歡立刻端茶吹涼手喂,東方離歌餓了馬上拿起糕點伺候,哪里有半點帝王模樣,非得將旁邊的東方思念氣死不可。

台下美妙的舞姬動作也遲緩凌亂起來,場下的女子也自哀自怨的低頭不語,百官更是連豪爽對飲的勇氣都沒有。

東方思念哪里還有過節的心情,哪里還有得權後的喜悅,一個東方離歌不除她此生不安,可看著不爭氣的兒子更是氣的吐血,她隱忍這些年,策劃這些年,等待這些年,可不是看著自己兒子給別人當奴才的。

「還不快滾,跳的什麼舞,今天是舉國共慶不是舉喪哀悼,全部給哀家拉出去杖刑一百。」

一百,還真是恨,這大冷的天穿的如此單薄本就哆嗦,跳舞已實屬不易,性命也低于螻蟻,真是可悲可哀,是父皇母後將她保護的太好了嗎?起碼在她成長的歲月里未曾見證深宮慘劇。

幽長歡倒是不在意,對于生命他從未同情過,他只在乎他想在乎的人,只保護該保護的人,其余人是生是死他都不痛不癢,何況幾個奴婢奴才的賤命。

奴婢奴才就該有自己的本分,孤獨青兒是個失敗的例子,最好不要模仿不要僥幸,否則死都是奢望的解月兌。

「慢著。」

東方離歌悠閑的甩開幽長歡的惡意靠近,眼眸直射台下的舞姬音姬等人,個個都是極品美人,明顯一看都知道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的,還真是勞煩太後老人家操心,生怕幽長歡看不上場下的名媛淑女閨秀千金,還特意準備了後路,這種貨色的美人是個男人就難以抵抗是個男人就垂涎流連。

而她所給的後路,對東方離歌來說卻是死路一條,在她沒有權勢沒有過去的情況下,在她扮演成寵歌兒的情況下,幽長歡的疼愛是她唯一的生路,如果幽長歡愛上了別的女子或者被別的女子暫時吸引,東方思念都會迫不及待的鏟除她。

當年母妃和徵玉為了爭寵所欺瞞的謊言不就是為了更好的生存,而她現在也被推到了母妃的位置上面。

東方離歌注視著幽長歡,而這個男人成了她生存的依靠,活下去的依附。

「母後本就無心觀賞,何必為難他們,再說今日除夕,乃大喜之日,見血多不吉利,皇上你說臣妾說的可有理。」

根本不是在問他,而是在命令他配合,幽長歡哪里還敢反駁或者勸說,看來母後和歌兒的矛盾只會愈演愈烈了,只要母後不動歌兒,他會一笑而過。

「愛妃說得對,母後要為身體著想,不要動氣才是。」

東方思念惡狠的瞪著東方離歌,東方離歌笑著接招,東方思念,我會代替父皇母後討回這個公道。

戰爭一觸即發,還是玉珠俯身在東方思念耳邊說了些什麼,東方思念才僵硬的笑著收場。

舞姬搖曳旋轉,音姬吹奏最動听的旋律,東方離歌坐回幽長歡身邊繼續欣賞,幽長歡只得繼續服侍「大爺」。

「這下滿足了開心了,不生我氣了吧。」

東方離歌哪里理他︰「皇家特意準備的歌舞難道不精彩嗎?為何眾人都低頭不看,就算真心讓你看不下去眾人也要顧及皇家的顏面作勢一翻才是啊。」

東方離歌以皇後的身份第一次公開露面,就氣勢壓人,太後皇上都無力反抗甘拜下風,他們不要命了才敢接話,紛紛抬起頭觀舞暢飲,看似好不暢快,也只有場下的人最知道,最壓抑的宴會,最憋屈的宴會,最不想出風頭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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