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倒也和藹和樂,不過宮中氣氛著實壓人,讓人透不過氣。
北里朝歌看著細心為自己夾菜的北里朝陽,再看看對面歌兒姐姐與東龍皇上的笑容,好像歌兒姐姐一夜間開竅了,難道與昨夜發生的事情有關系嗎?
北里朝歌一邊看著他兩,心中卻還想著他們兩個昨夜發生的種種,真是羞愧無比,那明明是別人的事情,為何她如此上心,滿腦海都是揮之不去的畫面。
北里朝陽將北里朝歌眼前的碗夾滿,卻又看著北里朝歌在發紅發熱,心中的擔憂更加讓他不安。
「歌兒沒事吧,今日里一直發熱,動不動臉就發紅發燙了,需要請御醫幫你看下嗎?不然陽哥哥一直不放心。」他捧在手中疼了這麼些年愛了這麼些年的歌兒,絕不能受一點傷,連生病他都不允許。
北里朝歌捂著臉頰笑了笑︰「無事,歌兒怎麼會有事呢,只是用膳太熱了才會臉紅,嘿嘿,陽哥哥用膳就好了,不要一直盯著歌兒看,歌兒會臉紅的。」
北里朝歌為了掩蓋自己的失態,只好將責任推到了北里朝陽身上,北里朝陽無奈的撫模著北里朝歌的秀發。
對面你儂我儂的幽長歡與東方離歌終于抬起頭看見了對面還坐著的可憐巴巴的兄妹兩個,尤其是東方離歌笑的更甚。
「小歌兒可是少女懷春了,呵呵……朝陽應當給小歌兒回去找一個夫君婆家好好管教了。」
幽長歡的手在桌下拉著東方離歌的手,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了,那東方離歌哪里曉得,只以為幽長歡只是想拉著她的手呢。
北里朝歌一听歌兒姐姐的話,臉火燒的更厲害了,就差沒與紅霞同色了︰「歌兒姐姐又笑我,像我這般不懂情調不懂溫柔的女孩子,那個男兒家願意要我,何況歌兒姐姐以為找個夫君就可以管教小歌兒了嗎?」
東方離歌還想說甚,幽長歡只好狠心用勁握了一下,東方離歌吃痛看著幽長歡,才將他眼中的意思看清白,雖不理解但也閉上嘴巴不言不語,只笑。
但是手上所承受的痛,她東方離歌可全部都記住呢,等北里朝陽與北里朝歌走後,你看她如何收拾幽長歡。
竟敢如此狠心的對待她,東方離歌眼中的抱怨不是沒看見,手輕輕摩擦著剛才用勁誤傷過的肌膚,想要換回東方離歌的原諒,誰知道東方離歌強行將手收了回來。
北里朝陽最討厭听到北里朝歌嘴中將自己說的一文不值,好像全天下的男子都不屑她一樣。
「歌兒,休得胡說,你是我北雪國尊貴無比崇高至上的天顏公主,天下妄想之人數不勝數,誰敢說你什麼,寡人決不允許寡人的歌兒受任何委屈,配不上的人想要得到你簡直就是妄想。」
北里朝歌還是第一次見到溫柔和藹的陽哥哥第一次發怒發飆,臉上的表情真不是虛的,一向大膽妄為的北里朝歌都不敢說話,生怕惹怒了陽哥哥真的生氣。
「陽哥哥,歌兒只是隨便說說,陽哥哥不要動怒傷身才好,你看,歌兒姐姐與東龍皇上都看著我們笑話了呢。」
北里朝陽怒氣沖沖的看著東方離歌與幽長歡,東方離歌順勢將手從幽長歡手中奪了回來,還將自己面前的碗送到幽長歡面前︰「歡兒快吃,多吃點,最近身體消瘦了不少呢。」
幽長歡手空落落的沒在強硬,接過東方離歌的碗大口吃了起來,最近的他明明胖了不少,到了東方離歌嘴中卻成了消瘦,真是哭笑不得,卻甘之如飴。
好像從東方離歌嘴中說出的話,不管好壞他全部接受當做是夸獎。
也不知道現在的場面維持了多久,突然四人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頭你看我我看你好不自在。
「噗哈哈……。」……。
四人相視而笑,這種感覺像是認識了很久,很貼心的朋友之間才會有的信任與關系。
「我們今日出宮游玩可好,暫時丟下阻礙我們的身份,暫時忘記那些所謂的國家大事,真正的為自己活一次,為自己放縱一下,不準不允許,不準逃避,吃完就走,不,馬上就走,可好?」
北里朝歌大膽的提議確實吸引了眼球,東方離歌在動搖,幽長歡在動搖,北里朝陽在動搖。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你們好好想象,這樣的機會我們接下來還有一次,一次都沒有,等我與陽哥哥回了北雪國,我們就要為我們的國家而努力,為我們的百姓而努力了,而你們,只能過著以往的生活,難道一點都不心動嗎?宮外的花花世界,宮外的新鮮空氣,宮外的吸引誘惑,你們一點都不感興趣嗎?」北里朝歌所說都是她所想,但是她還有一個隱藏的秘密,那就是除了第一天來到東龍國的時候還在宮外小玩了一會兒,很多好吃的麼沒吃過,很多好玩的沒玩過呢,就這麼走了,多可惜啊。
所以北里朝歌生動的將他們的心事說出,讓他們忍不住的動搖,然後滿足她的願望與私欲,不要怪她,因為她知道他們也全部希望走出宮中,只是少了一個理由缺了一個借口。
「好不容易不用上早朝,不用應付朝中難纏的大臣,還可以擺月兌嗦的太後,多好的機會多難的的機會,真的不去,過了這個村就再也沒有這個店了。」
北里朝歌站起身體,走向殿門口,回頭看著桌前的三人,東方離歌微笑著站起身子走到北里朝歌的面前,她好像與北里朝歌有什麼心靈默契一樣,東方離歌今日的裝扮與妝容都是淡淡的,很適合出宮。
幽長歡看著東方離歌站起來,看著東方離歌動搖,看著東方離歌也願意放下一切陪他一次,他除了激動之外還有何不願意呢。
最後只剩下北里朝陽一個人坐在原位一動不動,幽長歡將東方離歌摟在懷中,哪里還顧得了北里朝陽與北里朝歌,就算今日他們不去,東方離歌與幽長歡也下定了決心。
北里朝陽不是沒動搖不是沒動心,而是心中正在掂量著後果,北里朝歌迫切的注視讓北里朝陽進退兩難。
他在用眼神詢問,歌兒,真的要她站起來嗎?真的要他拋棄現在的一切為自己活一次嗎?她確定不會後悔。
北里朝歌也看清了北里朝陽眼中的猶豫,她以前可以無知的去接受他的愛護與守護,可現在的她似乎看見了什麼,發現了什麼,她確定自己要放任沉淪嗎?北里朝歌不知,北里朝陽也同樣不知。
東方離歌從幽長歡懷中抬起頭,看了看北里朝歌與北里朝陽然後望著幽長歡︰「歡兒,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兄妹間好像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在流動著。」她看不懂那是什麼,但是她可以確定那與兄妹之情無關。
幽長歡笑笑並不回答︰「歌兒,我們不要管,讓他們自己看清楚,我們還是管好自己,相信我好嗎?」
東方離歌微微一笑,猛地點頭︰「我願意相信,我會試著相信,歡兒,抓住我的心別讓我後悔別讓我決定,好好的愛我,讓我變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如果你可以做到,我就願意為了你放棄一切。」
幽長歡心中的歡喜大過天,狠狠的將東方離歌抱在懷中︰「我會的,我一定會做到的,歌兒,相信我,我會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會讓我全部的愛與生命去愛你。」
在北里朝歌的注視下,北里朝陽最終還是站起身子邁出了腳步,走向北里朝歌,一步一步雖艱辛,但他情願承受艱辛也要走到她的面前。
北里朝歌拉著北里朝陽的手,東方離歌拉著幽長歡的手,走入前殿,小偉子守在外面隨時恭候隨時等待召喚。
「小偉子,準備兩輛馬車,立刻,朕要出宮。」
「奴才遵命!」小偉子還未走出兩步,就被幽長歡叫住。
「听好,不準備任何人知道,將馬車駕馭到玄武門,朕與皇後等人稍後就到,多準備些碎銀,還有四身衣服。」
「奴婢遵旨!」
小偉子是幽長歡最相信的奴才,也因為受皇上重視,在宮中也是無人敢欺的硬角色。
東方離歌、幽長歡、北里朝歌、北里朝陽面帶微笑,期待著宮外之行,就像北里朝歌所說的,這樣的機會也可能這輩子只此一次,人總是會成長會變得,今時今日站在這里舉杯暢飲,下一日可能就會拔刀相向了。
——皇「兄」太誘人——
小偉子看著馬車從玄武門出去後,才送了一口氣,幸好宮中免朝三日,大臣們的奏折都是送到鳳棲宮,晚上晚上批閱解決的,邊關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除了夜未央那個自薦書,小偉子想著夜未央無關緊要的身份,也就沒有在意的將自薦壓在了最後方。
東方離歌與幽長歡共乘一輛,北里朝歌與北里朝陽共乘一輛,兩輛馬車從玄武門出後一路向西,前往熱鬧繁雜的街市、民居等地感受民風。
顛簸的馬車完全沒有影響馬車內人的心情,在幾年後當他們站在戰場上刀劍相向的時候,也許這次沖動與決定是他們認為此生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
「累不累,要是累的話就躺在我的腿上先小睡一會兒吧,等停車了陽哥哥在喚醒你好了。」
北里朝歌不願意靠近北里朝陽,只是一個人坐在旁邊,看著馬車外的風景︰「不累,昨夜睡得很香,今天玩的再晚都不會累的,嘿嘿,陽哥哥不要擔心我,自己好好玩,看看能不能偶遇一個絕色佳人做歌兒的嫂嫂帶回北雪國。」
「歌兒是這麼想的嗎?還是這就是歌兒要出宮的目的,給陽哥哥隨便找一個嫂嫂,然後歌兒就可以拋下陽哥哥,一輩子為自己而活了,是不是,可以離開陽哥哥,可以離開皇宮,可以離開北雪國。」休想,這輩子她都休想離開他。
「不是的,歌兒並沒有這般想,陽哥哥不要扭曲歌兒的意思好不好?」
北里朝陽怒火中燒︰「那歌兒的真心到底如何,既然害怕被陽哥哥扭曲,就告訴我真相不就好了。」
北里朝陽的失控成了北里朝歌控制不了的局面,最近的她越發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北里朝陽,除了知道北里朝陽喜歡吃什麼,愛做什麼,除了這些再無其他了。
「陽哥哥難道喜歡上歌兒了嗎?」
北里朝歌一時心急,話都未曾經過大腦就被說了出來,等她想改口想收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她剛才說了什麼話,她竟敢問了如此越禮之語,她是瘋了嗎?北里朝歌羞得低下頭,多麼希望北里朝陽就這麼假裝沒听見的過了這個話題多好。
「那個,陽哥哥,這馬車怎麼這麼慢,都過了這麼久還不停下來,都快被顛死了呢,嘿嘿…。」
北里朝歌主動轉移話題,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也給北里朝陽一個台階下,兩個人都把剛才的話忘掉,回到以前就好了,不,回到出宮前就好了。
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說出去的話就要負責任,就要承擔後果。
低頭半響也不見北里朝陽說出半句話,北里朝歌這下真的慌了,難道因為自己剛才的失禮之言,已經惹怒了北里朝陽,他們再也回不到以前單純無知的年代了嗎?
「對不起,陽哥哥,你就當做沒有听見歌兒剛才說的話,我們忘掉剛才好不好,歌兒一時失誤隨口問問而已,陽哥哥不要誤會不要多想才好,歌兒錯了,歌兒再也不會……。」
北里朝歌想著用最卑鄙的手段請求原諒,從小到大只要她一流眼淚,北里朝陽就什麼都會原諒她,還會比以前更疼她。
可是北里朝歌的眼淚攻略還沒出來,剛剛醞釀好情緒,北里朝陽就開口了。
「真的只是失言嗎?忘掉就好了嗎?一切還回得去嗎?」
北里朝陽這麼說是代表著他原諒她了嗎?北里朝歌激動的回應著︰「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可是我喜歡上你了怎麼辦?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我已經愛上了你,愛上了寡人的親妹妹,愛上了北雪國高貴的天顏公主。」
陽哥哥……「雖然心中早有預感,雖然欺騙自己不會的,可真當從北里朝陽口中听到這些話時,北里朝歌還是覺得震驚與舒心,她到底怎麼了,被誰影響了,不但不反感不討厭,還覺得甚為僥幸,起碼陽哥哥是愛她的,比起喜歡她更喜歡愛這個字。
這就說明她可以繼續獨自霸佔陽哥哥的愛,繼續任性妄為。
北里朝陽也不知道自己直接給說出來了,他只知道他討厭歌兒口中所說的那些話,他從來就沒想過給歌兒召駙馬,更未曾想過送歌兒踏上和親之路。
一開始他為帶嬪妃而將北里朝歌前來,就根本未曾抱著和親的態度,只是單純的想要歌兒留在自己的身邊,讓他可以隨時看見她,好像只要有她,一切煩惱痛苦都不在重要。
歌兒還小,對于男女感情之事本就不懂,他竟然這麼直接的給說了出來,想要收回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也許從昨夜之後,北里朝陽就已經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他一直愛著這個被他保護長大的歌兒,也一直認為歌兒出生救就是為他而生而來的。」歌兒,陽哥哥既然說出了自己的真心,就不要指望陽哥哥可以收回成命,陽哥哥不逼你也不勉強你,只想問你一句,難道除了兄妹之情以外,你對陽哥哥一點男女之情都未曾有過嗎?陽哥哥在你的心中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不要逃避,告訴我你的想法與真心就好。「
北里朝陽的眼神太過炙熱,那眼神不但射在她的身上也深入了她的心里,讓她無法抬頭無法說出口,以前她可以無知可以偽裝,可現在他們卻也面臨著選擇,前面的路並不是一帆風順,有很多挫折與困難等著他們,只要他們走上那一條路就要承受這條道路帶給他們的考驗。
北里朝陽在害怕,不是害怕自己而是擔心北里朝歌,畢竟皇家的臉面就是一個國家的顏面,而皇家禁情就是一個國家的恥辱,他不想勉強北里朝歌,但更不想讓兩人繼續痛苦,他只要北里朝歌的一句話就好。」陽哥哥,不要逼我,歌兒不想听也不想說,我們不是出宮來玩嗎,為什麼要說這些話,歌兒喜歡你,歌兒只想留在你身邊,歌兒不會嫁給別人也不會離開你,你不要再問歌兒了好不好,我們今天不是說好要暫時拋下一切為自己而活,好好的享受一次生活嗎?我們一直不是挺好的嗎?「
果然,北里朝陽無奈恥笑,他的歌兒那麼單純那麼天真,怎麼可能一下子接受他的愛意,再說歌兒口口聲聲的說過,她是北雪國女子的榜樣,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北雪國的顏面,並且還說過,北雪國的女子與男子有一樣的權利與能耐,她們可以找到屬于自己人生的另一半,享受屬于自己的人生與幸福,而他,北雪國最無奈的帝王,不可能此生只娶一人只愛一人,並且此時他的皇宮中已經有幾位嬪妃的存在了,人人都羨慕高高在上的皇上,可以擁有天下絕色佳人,可以娶無數嬪妃納進後宮,可又有幾人知道,在崇高的帝王也只是單純的希望與自己心愛的相守一生而已。」好,陽哥哥懂歌兒的意思了,歌兒就忘記剛才陽哥哥說的話。「
北里朝歌開心的笑著,雖然知曉了陽哥哥的心意,雖然兩個人都略顯尷尬,但陽哥哥還是那個最疼最愛她的陽哥哥,她一生都會陪在陽哥哥身邊不離不棄,不期盼驚天動地的愛戀只期盼永永遠遠的相守。
北雪國的女子很忠貞很有思想,但她北里朝歌卻不在那些女子當中,陽哥哥的後宮雖有幾個愛爭風吃醋的嬪妃,但她知道陽哥哥並不喜歡她們,還經常躲著她們,她真的不介意,她介意的只是心與愛而已。」真的嗎?謝謝你陽哥哥。「只要陽哥哥不逼她就好。
北里朝陽的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只是干笑著,心中狠狠嘲笑自己。」回去之後,陽哥哥就會給你張羅著和親或者召駙馬。「到時候歌兒就不用難受的看著他的臉痛苦了,有些話一旦說開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北里朝陽說完就再也沒有看北里朝歌的臉,這些年歌兒都在他的庇護下長大,從未與其他男子相處過,更別提交往什麼朋友,所以第一眼看見東方離歌才會那麼喜歡那麼纏著叫歌兒姐姐,別人不知道,但是北里朝陽豈會不知道,就想東方離歌一樣,北里朝歌同樣反感著與別人同名,尤其是陽哥哥一直叫了十幾年的歌兒,她更是獨佔著。
北里朝陽記得清清楚楚,那年他剛剛納了賢妃,心中不甘喝個爛醉,歌兒與賢妃一同將他扶回內殿,他醉得不省人事,哪里記得自己干了些什麼,最後不過是錯把賢妃當做她,拉著賢妃的手喚了一句歌兒,哪只就那麼巧合,賢妃未出閣前的閨名中正好帶有一個歌字,便上前坐在床榻上撫模著北里朝陽的手連聲應和,北里朝歌甩袖離開,鬧騰了好幾天,最後無論北里朝陽如何解釋,北里朝歌就是不听,最後不惜與外戚作對,將賢妃冷落,北里朝歌才算是勉強與他說話。
一口一口歌兒姐姐,北里朝歌心中同樣不甘吧,可為了獲得東方離歌的好感與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北里朝歌第一次學會了委屈自己。
北里朝歌陷在震驚中,不置信的看著北里朝陽,可北里朝陽卻不看她扭頭看著別處。
馬車外的風景與熱鬧,車中人卻失去了興致,好不容易哄得歌兒姐姐與東龍皇上答應出宮游玩。」陽……「哥哥,此刻北里朝歌才發現她連最熟悉的這三個字都念不出口了。
她的人生里面只有陽哥哥可以依靠,她寧願失去一切都不願意失去的人就只有陽哥哥而已,而陽哥哥現在卻逼她在做選擇。
她從來不在乎那些所謂的顏面,她在乎的從來都是北里朝陽這個人而已。
而以前說給他的那些話,不過是說過自己听,讓自己懂的分寸讓自己懂得距離的警告而已。
她並不覺得是陽哥哥圈禁了她,因為只要有陽哥哥,別的人真的無所謂,而歌兒姐姐,不知道是長相相似的緣故或者其它,她第一眼見到歌兒姐姐就甚是喜歡,好像歌兒姐姐真的是她的親生姐姐一樣。」陽哥哥,你舍得將歌兒拋棄,歌兒打死也不會離開你的。「
北里朝歌從座位上起身,坐在北里朝陽的身邊,雙手無助的搖晃著北里朝陽的胳膊。
北里朝陽越是沉默,北里朝歌越是著急︰」陽哥哥,歌兒也是喜歡你愛你的,歌兒只要陪在你身邊,剛才歌兒說的話不是真心話,陽哥哥不要不要歌兒也不要不理歌兒好不好?歌兒只有陽哥哥一個親人了。「
北里朝陽無奈的將北里朝歌擁抱在懷中︰」等回去之後,陽哥哥不會再限制你的自由,到時候你可以隨意的交往喜歡的朋友,尋找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我們的歌兒長大了,是北雪國的天顏公主,不能再窩在陽哥哥的懷抱中尋找溫暖了,這是陽哥哥最後一次抱著我的歌兒了,以後就是大孩子了,不能任性了。「」不要,歌兒誰都不要,歌兒只要陽哥哥,歌兒不要陽哥哥喜歡別的男人疼愛別的女人,陽哥哥是歌兒的,是歌兒一個人的,誰都不能搶走,誰都不許搶走。「
北里朝歌感覺到了北里朝陽想要將她推開的目的,著急的她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來不及想,就將北里朝陽緊緊抱著,嘴巴青澀的湊了上去,不懂的親吻只顧著啃咬,想讓北里朝陽知道她的心意與真心,她對他從不是兄妹之情,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我欺騙而已,小時候的她就將陽哥哥視為心目中的英雄,長大後更是將陽哥哥掛在嘴邊,父皇母妃都以為是她依賴所致,卻不知她的感情早就變了質。
也許從記憶中第一次見面,她將鼻涕抹了北里朝陽一身。
也許從她長大後北里朝陽的寵溺縱容讓她變得更加驕縱更加野蠻的時候。也許從父皇母後逝去後,天下人都要將她祭祀給蒼天的時候,那個看似瘦小干枯的身體卻將她抱起,讓她感受到陽光與暖意。
也許……確切的時間北里朝歌已經記不住了,這些年來她在人前保持和藹高貴的天顏公主是為了他,在人後刁蠻無力嚇唬走了一群貴族子弟也是為了他。」唔唔……歌兒……你……「
北里朝歌才管不了那麼多,她只知道她不想從陽哥哥嘴中在听到那些話,陽哥哥不就是怪她沒有表示嗎?怪她不夠愛他嗎?那麼從今以後大不了她好好愛他,只愛他一個人夠不夠,就算天下恥笑就算千夫所指,她北里朝歌不在乎。
豪爽如她,她只在乎該在乎的人或者物,剩余自有人說。
北里朝歌不懂親吻,啃了幾口便喘不來氣的松開了北里朝陽,北里朝陽只是瞪大眼楮看著北里朝歌,想要從北里朝歌嘴中听到解釋和理由。
北里朝歌厚臉皮的回瞪著北里朝陽︰」如果和我在一起被天下人所恥笑,你會拋棄我嗎?「
她並不是很確定北里朝陽對她的愛到底有多濃烈多深刻,但是她知道這次如果不珍惜,在等著下一次北里朝陽的表示估模著要下下輩子了,所以她選擇接受,不管受傷與否。
北里朝陽二話沒說,讓北里朝歌跨坐在他的腿上,手緊緊圈禁著她的腰身,將她壓下自己,嘴巴直接堵上了那張讓他欲罷不能卻頭疼的要命的小嘴。」唔唔……「
北里朝歌沒有反抗沒有掙扎,直接雙手圈住北里朝陽的脖子,纏綿纏綿不休,繼續瘋狂,若是不能相守不能在一起,那麼蒼生天允許我放肆一次,過分一次,一次就好。
北里朝陽奪過主導權,盡情發泄著自己隱藏了很久的感情,他絕不會放手,絕不會再放手,北里朝歌,是你逼我不放手的,從今以後我北里朝陽再也沒有妹妹,只有你北里朝歌。
相比于後面馬車的驚心動魄,前面東方離歌與幽長歡乘坐的馬車好笑有趣多了。
幽長歡還一直將東方離歌的手緊握著,東方離歌好笑的甩開了幽長歡的手,背在了身後。」歡兒,你有沒有欺騙過我。「不是疑問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的語氣在秋後算賬。幽長歡思前想後還是不知道何時何地欺騙過東方離歌。
他一向知道東方離歌生性多疑,所以做事謹慎小心的不去觸踫東方離歌的底線,比如東方離歌最討厭欺騙,就因為他與東方思量、雪茗櫻聯手廢了東方離樂,東方離歌雖對他感激卻更介意他欺瞞她。
幽長歡對東方離歌多多麼在乎他自己很清楚,他堅信自己未曾欺瞞過東方離歌。」歌兒何出此言,歡兒的心天地可鑒,就算我負天下人,也絕不會負你。「雖然就算全天下的人負我,也唯你不可負我。
東方離歌也顧不得害羞,歡兒深知她的性子絕不會欺瞞與她,她願意相信,可今早發生的事難道歡兒一點都不在乎嗎,就算兩人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可歡兒趁她不備所做出的事情也著實令人難以啟齒。」真的嗎?歡兒應當知道,我最恨別人不說實話與我,既然敢問你,那我便是听到了些消息,給你機會再不珍惜,便別怪我冷漠無情了。「
東方離歌的臉色微微改變,紅潤中夾雜著怒意,冰冷中帶著點笑意,讓幽長歡猜不透也賭不起。
將背對著她的東方離歌拉入懷中,彼此貼近彼此吸進對方呼出的氣息,好不曖昧好不緊張。」歌兒,別嚇我,你好不容易願意與我親近,我這還沒開心幾刻呢,能不能提個醒,讓我有點印象也好覺悟。「他倒是說的誠懇,東方離歌終于忍不住大笑出來,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她只知道想知道歡兒的想法或者意思而已,並無恐嚇與他也無說不理他啊。」昨夜或今早,想起來了嗎?「
額,幽長歡觀察著東方離歌的表情,心中慢慢明堂了什麼,難道東方離歌發現了什麼,可是今早他離開鳳棲宮的時候東方離歌也沒發現什麼啊。
用膳時東方離歌進殿時,也未曾發覺怪異之處,為何上了馬車東方離歌前面還好好地,後面突然問起來,途中為了不讓北里朝歌說漏嘴,幽長歡還特意安排了兩輛馬車,分隔了東方離歌與北里朝歌,也賣給北里朝陽一個面子。」歌兒,昨夜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幽長歡諾諾的問道,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他知道紙最終包不住火,可沒想到卻如此快。
東方離歌雙手輕微的拉開衣領,她不低頭去看也不問,只是一瞬便重新將衣領扣好,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掩蓋不了東方離歌的心情,可關心則亂,幽長歡哪里看得見。」歌兒,我昨夜雖未喝醉,但也喝了不少的酒,你與北里朝歌兩人喝的爛醉,最後我與北里朝陽分別將你們抱回殿內,本來想叫三兒四兒等人幫你擦拭身體換衣服的,可……可是那晚的我不知道那根玄不對,竟然……「不用說,東方離歌與幽長歡都懂意思,兩人都臉紅不已︰」但是我們之間並無發生什麼,我只是一時無定力只想著與你親近,一大早醒來看見滿身狼狽的你,我也想賠罪抱歉,可害怕你記恨我不理我,拉遠我與你好不容易親近的距離,所以才決定欺瞞下去,沒想到你早知曉。「
東方離歌但笑不語︰」幽長歡你膽子越發大起來了,竟然趁我醉酒對我不軌,這就是你所說的愛嗎?不尊重我的意見強行的與我發生什麼?「
幽長歡就差沒給東方離歌求下來賠罪了,東方離歌這才變臉將幽長歡扶起來。」好了,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到了你這里就一文不值了,動不動就下跪,一點帝王風範都沒有。「
幽長歡坐在東方離歌身邊︰」你不生氣了嗎?我還以為你這次知曉後定不會理我了呢,在哪里我都是風光無限的天子,在你面前卻是一個施舍愛情的笨蛋,只想著讓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東方離歌轉身看著幽長歡,眼中有難得的動容,她該告訴他她的決心嗎?還是再等等看好了。幽長歡回望著東方離歌,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融︰」世人皆我傷我負我,唯你不可,為了你瘋狂痴癲為了遺臭萬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中有我半分,我此生無憾。「
馬車狠狠的顛簸起來,好像是馬兒的惡作劇一樣,東方離歌一個沒穩住就往前撲去,幽長歡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入自己的懷抱中。」歌兒,小心。「
回到他的懷抱里,東方離歌就有種說不出口的舒心與安全感,這就是她尋找了許久的感覺嗎?」歌兒,是不是那麼踫到了,讓我看看。「
幽長歡看東方離歌低頭不語,以為是摔倒了哪里,東方離歌吃痛所以低著頭,卻不知道東方離歌臉面上的紅潤,看著就讓人想要品嘗,會讓幽長歡身體上吃苦頭的,只能看不能觸模的痛苦,只能觀不能品嘗的折磨。」沒事,沒踫到。「東方離歌打開幽長歡胡亂撫模的手,深呼吸壓下心中的悸動與臉上的羞澀。」真的沒事嗎?千萬不要忍住,痛就喊出來,一會兒馬車停了之後送你去醫館看看,讓我安心。「
東方離歌抬頭看著幽長歡,眼眸深處笑意,幽長歡啞口無言,他終于在東方離歌的眼眸中看到了在乎與慌張,帶著一絲女兒家的嬌羞之意,這就說明他的努力沒有白費,歌兒的心中是有他的,他重新回到了歌兒的心中,此刻也許在她心中佔著不重的分量,但是起碼歌兒在努力了,那麼接下來只要他繼續深愛繼續付出就好了。
他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東方離歌的身與心都是屬于他的。」真的不用啦,歡兒,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嗎?哪里受傷了,有你在我身邊,怎麼可能受傷呢,剛才幸好你眼疾手快,不然我才要受傷了呢。「
東方離歌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有受傷,還故意站起來轉了幾圈,在看到幽長歡的笑容時,才滿意的坐了回去。」看吧,我說沒事你還不信,非讓我證明一番,以後不管我什麼你信我就好了,懂嗎?「」恩恩,懂了,以後歌兒說什麼都是對的,我都不會再懷疑。「
額,東方離歌想說她不是這個意思,可從幽長歡嘴中听到這些話,東方離歌還是很開心很幸福,一個人傻傻的笑了起來。」歡兒果然還是那個傻瓜,永遠都只為歌兒而活的傻瓜笨蛋,可是我卻愛極了這樣的你。「
愛,剛才東方離歌說了愛這個字眼是嗎?幽長歡想要在听一次,想要在確定一次︰」歌兒,再說一次可好?「
東方離歌先是有些愣神,隨即明白了什麼意思之後也沒有拒絕︰」歌兒愛極了這樣痴傻的歡兒,痴傻的只愛著歌兒的你。「」再說一次。「請求的眼神,渴望的視線都讓東方離歌五法拒絕,只好再說了一遍。
可不管東方離歌說什麼邊,幽長歡都不滿足的想要重新听到一次,而東方離歌也樂此不疲的說著,不一會兒馬車里傳來兩個人的笑聲。
直到到達目的的,馬車停了下來,馬夫跳下馬車等待著主子們下車。
先是幽長歡第一個掀開簾子跳了下來,伸手拉出了東方離歌,直接將東方離歌抱下來。」啊——「東方離歌驚慌吶喊,隨即笑著將幽長歡摟緊抱緊,落地後還窩在幽長歡的懷中,與幽長歡一同看著後面的馬車。
北里朝陽與北里朝歌難道睡著了嗎?為何還不下車呢。
馬夫只好走到馬車跟前︰」皇上公主,到了。「
還是沒有回響,直到馬夫準備上馬查看情況的時候,馬車里面才傳來北里朝陽的聲音。」知道了,馬上下來。「
聲音中有種急促的感覺,他們到底在里面干什麼了,東方離歌與幽長歡不禁想著,可幽長歡卻是嘴角弧度高高彎起,好像知曉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你笑什麼。「
東方離歌的詢問並未換來幽長歡的回應,只換來幽長歡肆無忌憚的大笑,笑聲暢快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