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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兩遍、三遍……
無數個輕柔的吻落下,像道不盡的思念,卻同時在「咯咯」的笑著,孩子氣的吻啊!
人們看到苒苒被琉璃的光芒所籠罩,就像流光四溢的「時間沙」,幻化為淡藍色的光芒。
仔細凝听,你能听到冬雪中花兒在發芽,在徘徊的琴聲中璀璨的開花;眺望窗外,你能看到天空中流雲如飛鳥掠過,天地萬物變成一個絢爛的背景,周圍一切開始變得不可思議。
而台下有兩個人,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竟是同樣的表情︰
「我遇到真正喜歡的人,要每天親他100次。」
「修伯特說,若是我們家族的人相愛了,花兒會在冬天發出新芽,在琴聲中開花,天上的白雲會像海鷗一樣飛翔……」
奧斯看著加齊突然很想笑,他們兩人再一次像被劇情拋棄的小丑,自以為是的按照自己預想的情節向前走,卻發現總是措手不及,不過這一次,他知道加齊也看出來了,苒苒的不同︰她的顫抖、她的落淚、她又哭又笑的表情、她一次次落下的吻……
在場其他人也活生生的被震在當場,克勞倫斯他們幾個瞠目結舌的表情。
苒苒,這也太重口味了吧!
她喜歡畸形人?那個東西是男是女搞不清楚啊!好像還是個啞巴!神明啊!這開的是什麼玩笑?
光芒閃動,苒苒倒在迪藍的懷中。
怎麼親吻一下會昏倒?所有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卻听見苒苒虛弱的說︰
「我沒事,迪藍是我哥哥。」
「哥哥?」
更加重磅的消息,讓宴會大廳一下炸開了鍋,兄妹倆怎麼差這樣多,而且,怎麼感覺這樣怪異呢?顯然苒苒第一眼也沒有認出來,怎麼會有這樣的兄妹?
「我上樓休息一會,一會再下來。」苒苒有些虛弱的說道。
迪藍輕柔的把苒苒抱起,向樓上走去,苒苒就閉著眼楮乖乖的頭靠著他的肩膀,像一個睡著的洋女圭女圭,這樣的畫面已經不能用美女與野獸來形容,簡直就是公主與怪物,天使與惡魔,再一次打出一萬個問號,再一次忍不住的發問,怎麼會有這樣的兄妹?
克勞倫斯他們幾個還沒有晃過神來,大廳里瞬間卻劍拔弩張,教廷的一行人全部站了起來,眼光如鋒利的劍,直指坐在椅子上的奧斯。
「你這個惡魔,束手就擒吧!今天你逃不掉。」
「裁決司長老的血不會白流,你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
奧斯顯然對這樣的台詞提不起興趣,他打了個哈欠,失血過多的他竟有幾分困意,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些個老頭身上,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還是苒苒,即使那個人是苒苒的哥哥,他也覺得不爽。奧斯轉身望向身旁的加齊,說道︰
「加齊,我答應過苒苒不要受傷的,傷口還是處理處理,找個人來幫我包扎一下。」那個口氣,真好像加齊是他的好朋友一樣。
沒有見過這樣臉皮厚的人,加齊同樣對上奧斯的目光,兩個「朋友」在激烈的目光交流後,還是加齊敗下陣來,他很明白,如果奧斯真和這群人動起手來,半個天鵝城堡都得拆開,奧斯是吃準了他不會破壞苒苒的生日宴會,因此,加齊只能對克勞倫斯說︰
「先找個人給奧斯處理傷口。」
克勞倫斯能猜出七八分加齊的心意,心里雖然一百個不情願,也只能招呼人去安排,然後以「地主」的身份對教廷眾人說︰
「今天是苒苒的生日,我不希望看見流血和打斗,出了天鵝城堡,各位的恩怨與我無關。」
既然主人開口了,作為客人的人也不好無禮,只能按壓下心中的怒火,仇恨的看著奧斯,先監視著一舉一動,讓他跑不掉。
我們的小惡人,絲毫沒有要跑的意思,他竟在眾目睽睽下月兌起了衣服,而且還故意月兌得極度誘惑,故意給教廷的一行人難看,完完全全的做到無視教廷以外的其他人,惹得天鵝城堡的女僕們口水流了一地,美人啊!正好醫生趕來,他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大大方方的接受治療。
「妖孽啊!」眾人完全被打敗。
加齊很不放心苒苒,起身想要上樓去看看,卻被亞度尼斯制住︰
「加齊陛下,事情遠比各位想象的復雜,不要輕易出手。」
這個口氣,像是要去撲捉惡龍,一種異樣的感覺在人們的心中蔓延。
「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那個人真的是苒苒的哥哥嗎?」。克勞倫斯先開口發問。
「他不是人!」
亞度尼斯一句話,讓在場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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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臥室,鮮花盛開的芬芳,微風掠過,床幔輕拂
迪藍跪坐在床邊,守著苒苒入睡,小丫頭睡得很不安穩,幾乎每隔幾分鐘,就迷蒙的睜開眼楮,滿眼驚慌的表情。
「迪藍!」
直到確認手中緊緊握著的是迪藍的手,再次確認哥哥在自己身邊,才虛弱的笑一笑,繼續閉上眼楮入睡。
「迪藍?」沒有睡多久,苒苒又驚醒,驚慌失措的表情。
「迪藍,你不會不見的,對不對?」眼中瑩瑩的霧氣,苒苒還是沒有真實感。
迪藍將苒苒緊握自己的手遞到唇邊,輕輕的一吻,然後伸出食指,在指尖處的紗布取下一截後,滲出血滴的食指觸踫到苒苒的食指,光芒在兩人相抵的指尖處閃動,從手指開始,苒苒就像換上一層新的肌膚,漂亮的肌膚閃動著珍珠般晶瑩剔透的光芒,粉女敕的唇更加嬌艷,明亮的眼楮更加璀璨,長長的睫毛更加閃動,柔順的秀發更加輕盈,似乎另一個苒苒在體內被喚醒……
這還是同一個苒苒,卻瞬間綻放出加倍的美麗,溢彩流華、光彩照人。
「呵呵……呵呵……」苒苒看不見自己的變化,卻因為指尖如魔法般閃動的光波而呵呵的傻笑。
「好美!」苒苒輕聲的贊嘆。
「簌簌……簌簌……」窗外的樹葉簌簌的作響,似在跟著苒苒一起傻笑。
「好美!」苒苒的掌心,另一只層層紗布包裹的手指寫出一樣的詞。
十指相抵,苒苒閉上了眼楮,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就像落入一段段美好的回憶︰
「苒苒,為什麼要在泥里打滾?」
「迪藍說我做什麼他都能感覺得到,修伯特,你說迪藍能猜到我現在在做什麼嗎?」。
「親愛的,跳舞不適合你,你還是去舞劍比較帥。」
「我學會了跳舞只跳給迪藍看,哼,亞倫你看不到。」
「我要看我要看嘛……迪藍才看不到。」
……
光波在十指相觸間層層擴散,一個個流光溢彩的巨大泡泡在空中升起,苒苒睜開了眼楮,那一個個的泡泡里,全部化作一個個的場景︰
一個3、4歲的小丫頭扭著在泥里打滾,直到變成泥人,只剩下一雙明亮的大眼楮,傻傻的望著天空笑著。
櫻花樹下,微風拂過,一個7、8歲的小丫頭一圈圈的旋轉,上演如精靈般的舞蹈,琉璃般的月華在她的手間層層流蕩,無以倫比的美麗……
此刻兩個小壽星肩並著肩,手拉著手的看著一個個泡泡,滿室都是苒苒「呵呵」的笑聲,窗外一直飄過樹葉「簌簌」的作響。
苒苒轉過頭望向身旁的迪藍,小「木乃伊」也轉頭回望著苒苒,穿過層層的紗布,擊中心靈的目光,苒苒甜甜的笑了,同一時間,兩人的頭微微前傾,輕柔的吻下去。
所有的泡泡幻化為此刻相偎親吻的一幕
稠密的思念在這一刻綻放
美夢成真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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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大廳已經凝重到化不開的氛圍,一種詭異到驚悚的氣息在不斷的擴散。
「魔鬼?」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對于克勞倫斯幾個來說,這是天雷滾滾的一個詞,剛才心里隨便一想那個「木乃伊」丑得跟魔鬼一樣,這會就真變成了魔鬼。
「對于這一次的災難,佔卜司鐸曾預言說‘和魔鬼分享命運的孩子’,這個孩子指的是苒苒,我們過去一直以為,預言中所指的魔鬼是奧斯,但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而是苒苒的孿生哥哥。」亞度尼斯說道。
「和苒苒分享命運的人是我,哼!」奧斯不屑的說道,他才不要苒苒和其他人分享命運,要分享的話只能是他。
還有人爭當魔鬼的,眾人無奈,還沒有從關于「魔鬼」的震驚中緩過神來,亞度尼斯的目光投向了加齊︰
「加齊陛下,決定好了嗎?」。亞度尼斯咄咄逼人的聲音。
「你讓我怎麼相信?」加齊不可置信的說著,糾結的眼神。
亞度尼斯把目光投向窗外,整個天空完全被龍卷風一般的雲流所籠罩,毫無疑問,巨大的暴風雪就要來襲。
「已經沒有時間,加齊陛下,我相信你也不希望苒苒受到傷害。」
亞度尼斯的話直中加齊的軟肋,他對教廷的「正義使命」並不是很關心,但是如果涉及到苒苒的安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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