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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還要我!」另一個好听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同樣看不清速度的,另一個紅色的身影閃現在潮水一樣的光波中,然後一塊紅色的巨大披肩將苒苒圍住,潮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鏡面的光芒,明亮的鏡中,一個搭著紅色披肩的少年懷抱著同樣紅色披肩的女孩,然後在他的額頭上同樣輕柔的一吻︰
「苒苒,這樣的你,我還怎麼說得出生日快樂!」
兩個紅色的身影在一起,讓人覺得天經地義而賞心悅目的畫面,似乎本該如此,苒苒此刻像嬰兒一般的熟睡,面色安寧。少年抬起了頭,目光掃了加齊和奧斯一眼,說道︰
「若依,我說過,友情遠比愛情可靠,你說呢?」
「親愛的亞倫,現在不是討論可靠的時候,這一次,畢維斯和修伯特送出的禮物似乎過了一些,我擔心苒苒挺不過去。」
若依略帶焦慮的聲音輕易就讓眾人的心中籠上一層焦慮,就連周圍的空氣也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若依,你說的什麼禮物?」
加齊的心頭一緊,他突然想起母親,這個已經不能用異類來形容的家族,對苒苒做了什麼?
「先把苒苒還給我。」奧斯像被搶去寶貝的孩子,凶巴巴的看著亞倫。
「不給,你能怎麼樣?過來咬我啊!哼!」
亞倫根本不賣奧斯的賬,故意在奧斯的面前把苒苒抱在懷里「啵啵」的親了又親,看得奧斯牙癢癢。
「我要殺了你……」奧斯咆哮著。
「奧斯,我幫你!」
開口的竟然是若依,只見她如凝脂般白皙的手指輕輕一撥,一絲淡紅色的絲氣從奧斯的身體里揮發而出,還不等她再開口,奧斯手中的珠串已經光芒閃動……
「友情也不可靠啊!」
亞倫大吼一聲,苒苒落入加齊的懷抱,電光火石間,那邊奧斯和亞倫已經斗得風生水起。
加齊和若依無視兩人幼兒園水平的表演,把目光都集中在苒苒的身上。
「畢維斯送給苒苒的成人禮禮物是死亡,修伯特的成人禮禮物是傷心。」若依開口道。
「死亡和傷心?」加齊眉頭緊皺,對于才14歲的孩子,怎麼能如此殘忍?
「悲痛和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啊!應該讓苒苒知道的。在我的家族,死亡是人生的必修課,老師說︰只要我們不給死亡之道增加恐懼的負擔,這門課程將會是最輕松的。」若依說道。
「對于苒苒,這絕對不是輕松的。」加齊說道,苒苒癲狂的一刻,他感同身受。
「所以啊!加齊,成長注定艱辛,這段路,希望苒苒能走好。」若依溫柔如水的聲音。
「我會陪著她的。」加齊堅定的說道。
若依笑了,撥雲見日的明媚。
「我唯有祝福!」說完在苒苒的額頭上再次輕柔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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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維斯,為什麼要有死亡?」
「當神告知先哲永生的條件時,他便放棄了永生。神說,假如不給人類規定壽命,讓他們永生不死,那他們會更難受,更痛苦。」
「如果你真的永生不死,肯定會不停地詛咒我剝奪了你死的權利。我有意給死加了些苦味,免得你看到死來得容易便迫不急待地去死。為了使你沉著理智,像我要求的那樣,既不逃避生,也不躲避死,我讓生帶點甜味,讓死帶著苦味,讓它們保持平衡。」
——猶嘉死亡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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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沒有能挺過死亡這一課。
從再度醒來的一刻,她不吵也不鬧,只是到迪藍離去的地方安靜的守候。
一直眺望著天空,不吃不喝,不言不語
對于這樣的苒苒,加齊再熟悉不過,他很清楚怎樣的勸慰都無濟于事,他能做的,就只有陪在她的身邊
昏倒!救治!醒來!守候!再昏倒……
日復一日
直到有一天,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也救不了苒苒
她就這樣一天天的消瘦、枯萎,然後再也動不了
躺在病床上抬頭望著天空,最後,眼楮也睜不開
就閉上眼楮,听著窗外樹葉「簌簌」的聲音
加齊做了所有他能做的一切,救不了苒苒!
最後的一天,回光返照一般,苒苒睜開了眼楮
加齊握住苒苒的手,和過去無數次一樣,溫柔的望著她
「加齊,還記得那個故事嗎?」。苒苒虛弱的說道。
加齊回憶起苒苒給他說過的沙與貝的故事︰「從前有一粒沙和貝殼絕望的相愛著,因為只要一陣風、一個浪,它們剛要相牽的手就要被分開。于是那一粒沙努力的把自己研磨,貝殼拼命的遠離大海,直到那一粒沙能落進貝殼的心里,再也沒有人能把他們分開,貝殼哭了,他的眼淚讓沙變成了珍珠,永遠在貝殼的心中,這就是愛情。」
「加齊……迪藍在我的心里……變成了珍珠……」
窗外樹葉「簌簌」的作響,苒苒安詳的閉上了眼楮,像一個熟睡的孩子。
那一夜加齊在苒苒的房間等來了奧斯,奧斯說,找到了能救活苒苒的方法,他要帶苒苒走。
幾年後,加齊每每回憶起這一幕,都會問自己︰為什麼會把苒苒交給奧斯?
他背棄了對苒苒的承諾︰和她永遠在一起!
每一次回憶至此,加齊對自己說︰我想苒苒活著,只要活著就好!
猶嘉的死亡一課,不止對于苒苒,對于加齊,都是終生難忘的一課。
奧斯帶走了苒苒!那一夜,窗外的樹葉一直「簌簌」作響,加齊對自己說︰或許,迪藍也希望苒苒離開吧!
窗外的聲音靜靜遠去,死亡總不是可怕的,它安靜,潔白,不出一語。
痛苦的悲鳴往往來自活著的人。
迪藍離去後的第17天
苒苒離去
(惡魔指尖上的雪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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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此生不滅的風景
——第四卷結後語
世界上總有些人,是我們無論如何努力也得不到的。拼盡全力的努力和爭取,到頭來,還是一聲嘆息。
于是,你在那里,我在這里
曾經以為,不同空間可以無橋自通
卻始終忘記,此岸和彼岸終究隔著一條宿命的河
那是永遠無法逾越和企及的遙遠
變成世界上最淒絕的距離
——和風曉听
在听听一首有些矯情的散文詩後,《惡魔指尖上的雪》宣告完結。這一卷的結尾處寫得有些虐,真不是听听故意向虐文方向靠攏,本來是想寫一段關于「失去」的故事,寫著寫著就成這樣了。
其實回頭看苒苒前面嬰兒般陽光明媚笑容,就已經為對應了若依的那一句︰成長注定艱辛!
加齊曾經問︰「為什麼一定要傷心才會懂得愛情?」我想如果苒苒愛上的人是加齊,一定不會傷心,那會是公主和王子一般完美的童話故事。即使苒苒愛上的人是奧斯,那個別扭的小惡人,也定然不會再舍得她傷心。然而小丫頭偏偏愛上的是看不見抓不住的迪藍,很幸福,卻注定要失去。听听沒有用想過要虐苒苒,我很喜歡張小嫻的一句話︰
失望,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因為有所期待所以才會失望。因為有愛,才會有期待,所以縱使失望,也是一種幸福,雖然這種幸福有點痛。
漫長的一生,每個人的心中,都有會有時間無法磨滅的風景,那個風景或許是一個人,如听听這篇結後語的標題︰你是我此生不滅的風景。
對于苒苒,她此生不滅的風景,是雙為她一直努力展開的翅膀。縱使傷心,抬眼望著,也會溫暖的笑出聲來。
古希臘有一句諺語︰勇氣是上天的羽翼
迪藍對于苒苒,就是那雙羽翼。生活總不是完美的,完美需要完美式的人生昭式自己不斷的前景,要需要從勇敢里獲得勇氣,一次又一次。
苒苒的得不到,對于奧斯和加齊,何嘗不是同樣的艱辛!這一卷中,奧斯在成長,加齊第一次面對自己的感情。他們都會改變,如同苒苒一樣,日語里有這樣一句話︰
任何人戀愛了都會變。沉著的人會變得手足無措,勇敢的男人也會變成膽小鬼,這在旁人看來似乎有些好笑,可設身處地想想自己會怎樣呢?請大家想起戀愛史的心情吧!還是會變得不像自己,常常無法隨心所欲的表達自己的愛戀吧?
寫了4卷,終于讓主角們戀愛了!這是一段成長的過程,我想無論是支持奧斯的親,還是支持加齊的親,在這一卷中,都能看到兩人的變化。那麼,讓我們一起期待下一卷吧!
下一卷是《王座上的火》,听听全新的寫法,改走純言情路線,喜歡西幻的親要小失望了,不過听听躍躍欲試的想嘗試,想想啊!在應該轟轟烈烈大愛一場的年紀,我們幾個主角,實在不應該浪費大好的光陰,應該好好的愛一愛,對不對?呵呵!听听改寫小清新路線的言情,沒有寫過,試一試!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听听!
各位親︰感謝大家的一路支持,對于听听來說,你們的支持,就是天空中為我展開的羽翼,給予我繼續寫下去的勇氣。
最後的最後,猛然發現最近幾卷結尾的時間都很湊巧,這一卷在聖誕節當天完結,祝大家聖誕快樂,天天開心!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