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神的顫栗 31 奧斯的傾城

作者 ︰ 和風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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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希佐說。

那樣輕的一句話,卻讓一層層高潮的鋪天蓋地將奧斯包裹,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像觸電般的發麻。怎麼會因為一句話而帶來極致的飛升?奧斯的眼楮睜得大大的,帶著高潮後的迷茫和空靈,帶著難以置信。

但是那句話,輕如羽毛,卻如黑夜中點燃的煙火,在奧斯的心中綻出燦爛瑰麗的色彩。這一瞬,世界似乎明亮了起來,整個天地,有了聲音,有了色彩,有了趣意。

一個吻輕輕落在奧斯的唇上,輕柔得像拂動湖面的柳絲。

「奧斯,我喜歡你!」

希佐第二次對奧斯說,他的眼底倒影著一臉迷茫的奧斯。希佐的眼神是如此的認真,聚滿了璀璨星光,吸住了奧斯整個心神,他像被施展了魔法,不能動,也不能言。他看著希佐輕撫著他的臉,用毛巾細致的為他處理干淨身體,一張溫暖的絲被將兩人包裹。

希佐微笑著把震住的奧斯擁入懷中,親吻著他的頭發和眉角,希佐的手輕撫著奧斯的背,就像過去每一次一樣輕哄著他入睡。

有時我們會誤以為需要一個性感的身體,我們需要抵死的歡愛,我們需要一次次的高潮。

其實,我們只需要有個人給予擁抱,在耳邊溫柔的一句「我喜歡你!」

從來我們饑渴的,不止是皮膚,而是心靈。

有這樣一個人,在他面前我們不需要強大、不需要邪惡、不需要偽裝、不需要掩藏,不需要很男人。

我們可以放縱骨子里的幼稚、別捏、傲嬌、孩子氣……

他說︰「我放縱你咬,小蛇,你開心就好。」

他說︰「我永遠把你當朋友。」

他說︰「奧斯,我喜歡你。」

奧斯閉上了眼楮,半夢半醒間,奧斯對希佐說︰「我也喜歡你的,但是不能對你說。」

一句話,睡夢中的奧斯濕潤了眼眸,他沒有哭,奧斯的眼淚全都給了苒苒。

「哎!奧斯就是個別扭的小孩啊!」有個聲音輕輕嘆息,然後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了奧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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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迪斯大學廣場

上千名學生和百姓人山人海聚集在廣場內,巨大的屏幕上畫面已經準備就緒,人們看著畫面,身臨其境一般,群情激昂。

這里有現實版的諸神論法,人們亟不可待的期盼著大神們的論戰,激踫出智慧的火花。

富麗堂皇的學術大廳里,數百位師生學者像是親歷一場華麗至極的交鋒,今天均是盛裝出席的奧斯和希佐,他們高高在上,均是一身白衣,縴塵不染,傾城絕色。

兩人少了往日的唇槍舌劍,他們安靜的望著對方,鋒芒卻在無聲中交匯,今天兩人和平日大不一樣。

今天的辯題是完美之城,論的就是他們居住的這座城市。希佐認為利迪斯城已經是目前人類最高智慧的集大成之作,是當今世界上最完美的城市。奧斯則認為利迪斯城不堪一擊,並不完美。

「千百年來,利迪斯就流傳著這樣的傳說,當有一天萊萊雪山絕頂,吉沙河水斷流,在人們的哭喊聲中,這座城就將湮滅……」

和平時的素辯不同,奧斯的開場是一段眾所周知的「山無稜,水斷流」的傳說。故事雖然引人入勝,但是人們心中疑惑,奧斯為什麼會提及傳說,在科技發展的今天,這樣的傳說在人們心中僅僅只是一個傳說,誰會把傳說當真呢?

「希佐,這座城並不完美,我會向你證明這一點。」奧斯和希佐眼神在空氣中交匯,希佐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奧斯。

奧斯話音剛落,天際間一道刺眼的強光,橙色的光芒如天空之外綻放的艷麗花朵,遠處同時傳來巨大的轟鳴聲,人們腳下的大地突然開始劇烈的顫動,地動山搖,人群中陣陣尖叫聲四起,人們開始驚慌失措。

「大家不要驚慌,這只是我要證明的第一步。」奧斯柔和的聲音安撫著人們的慌亂。

「現在,萊萊雪山已經絕頂。」奧斯那般平靜的說,就像在談論天空放晴,平常而自然的事情,風輕雲淡間,一座亙古洪荒就存在的雪山,再無稜角。

這座城市有著強大的反導系統,但是遠處的萊萊雪山沒有,奧斯只用了一枚迷你的新型中子彈,就將一座雪山夷平。

「雪山絕頂後的巨大石塊會墜落地面,正好是吉沙河的位置,河水會因此而斷流。」

奧斯帶著磁性的聲音柔和的說著,人們在驚恐之余,想不出雪山缺頂,江水斷流和這座城市有什麼關系。

「我等今天等了很久,我必須要等到吉沙河的洪汛期,我必須要為讓洪水更加迅猛而做好各種準備……」

此時的奧斯,完全沒有了希佐面前時的幼稚和孩子氣,他像一個運籌帷幄、厚積薄發的謀略大師,無比耐心的、步步為營的,把自己神話一般的計劃實現。

「這個過程要把每一步都算計到精確無誤,我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我計算著未來每一天的降雨量,讓滯洪區改變,幾處關鍵河道的淤積,我今天還必須適時的讓兩處堤壩決堤……最後配合主河段的截流,才能引發一場傾城的洪水。」

這樣一個高僧出塵的大師,在風輕雲淡之間,就實現了流傳千百年的傳說。人們看到他在舉手投足之間,仿佛可以毀天,可以滅地,可以翻雲,可以覆雨。

大屏幕上畫面重新切換,海嘯一般的洪水,正以摧枯拉朽之勢,鋪天蓋地的向利迪斯城襲來,如世界末日一般震顫著人們的神經,人們眼睜睜的看著,渾身顫栗,束手無策。

人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明明只是一場關于完美城市的辯論,奧斯大人的開場為什麼會用這樣的方式?

「希佐,這座城市並不完美,它可以抵御導彈的襲擊,戰爭的攻擊,但是無法抵御洪水,這座城市在構建時,陸路交通只有沒有沙漠的東邊才有,現在卻正是洪水來襲的方向,即使現在你讓城里的百姓以空中交通的方式撤離,時間太緊,根本來不及。這座城市在構建時,擯棄了大都市的高樓設想,90的房屋均為4層以下設計,美觀前衛卻不足以抵御洪水……」

奧斯那般雲淡風輕的講述著這座城市的缺陷,一條接一條,不帶感情,冷靜而客觀,他就像一條蟄伏已久的毒蛇,窺視這這座城市的弱點,當他發起攻擊時,就是一場世界末日。

「希佐,你和這座城市的高層們可以離開得生,但是你不會,你絕對不會丟下民眾一個人逃生。因為你是希佐,神一樣存在的希佐。」

這是奧斯的逼迫,他沒有說過一句逼迫希佐的話,但是希佐知道他的意圖在哪里,他在用一個城市的危亡,來換希佐一次心甘情願。

「能挽救這座城市的辦法只有一個,你請我和你聯手,我可以幫你,我的條件只有一個,我要你的‘重生’和祝福。」

奧斯不止一次對自己說,他就是水草里的毒蛇,沼澤里的妖怪,他來這里就是來要他的命,還要他心甘情願的送上。他們朝夕相處了三個月,他沒有一天停止過自己的企圖。

希佐依然在對奧斯微笑,他的笑宛若白曇般縴塵不染,他的眼眸宛若初秋的天空一般明朗清澈,動人心弦。

「我的小蛇,你昨晚問我最後的心願,就是因為這個?」

兩人遙望著,希佐的問句實則在陳述,他沒有震驚、沒有慌亂,始終面色平和,古井不波。

天空此時已經變色,整個城市的東邊烏雲如墨,層層疊疊而來,將整個城市壓抑得驚心動魄,地上的熱氣跟涼風攙和,呼嘯盤旋而來,成千上萬只蜻蜓,密密麻麻的哄動著,在狂風中飛舞。

雷聲轟鳴,天地在顛簸著,烏雲在燃燒,噴著讓人心悸的藍色火焰,閃電在天空劈開一道口子,大地在膽怯的震動,頃刻間,暴風雨鋪天蓋地襲來。

「希佐,你的確很強,我知道你會把洪水變為暴雨。」

利迪斯城擁有最強的科技,「沙電」產生的巨大能量,能讓水變雨不止是實驗室里的可能,對于希佐這樣的男人,呼風喚雨只在舉手投足之間。

「這座城市面靠沙漠,降雨量並不充分,在城市構建時,對于排水系統的設計標準很低,設計方法用的是極限強度法,采用的是小排水管道。這種設計,讓這座城市根本無法抵御暴雨。從結果上來看,洪水和暴雨沒有區別,這里會成為一片渮澤。」

電閃雷鳴,天空像被劃開了口子,疾風驟雨,整座城市已經籠罩在巨大的暴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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