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慶典大會那天,緋世聯盟各氏族的長輩都會出席。」慕殤棠走到情滄面前。
「是嗎?」。情滄淡笑。她無所謂。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堅強。」揉著情滄柔軟的長發,慕殤棠欣慰一笑。即使他看得出情滄內心深處在略微的顫抖。
「又來了……」
從緋世閣的窗口看,尉遲空正好可以把對面教室慕殤棠和情滄的對視看的一清二楚。特別是慕殤棠那眼神……雖然他一直都是這副‘軟柿子’樣,但是面對情滄時的眼神,他可不是瞎子。
「嗚」萊斯不知何時抬起前爪趴在窗口和尉遲空一同欣賞對面的一幕。
「萊斯,你也生氣了?」尉遲空低頭。
「汪」為了配合主人的情緒,萊斯情緒高亢的叫了一聲。
「看來你很喜歡情滄嘛……」尉遲空滿意的揉了揉萊斯的下巴。
「嗚……」伸出粉舌,萊斯急切的舌忝著尉遲空的手心。
「知道你什麼意思了……」相處這麼久,萊斯雖然不能說話,但是一舉一動尉遲空都能看出他的心思。正好,他也是這麼想的。
午休過後,凌遷把輕輕送回教室之後,便漫無目的的在塔桑亂轉。不小心,便轉到了塔桑的道場邊。
「看你還不認輸」道場里,爆發出一聲吶喊,緊跟著,凌遷站著的道場外牆便被人擊碎。
破碎的瓦礫飛落在凌遷腳邊,真的還差一點他就遭殃了。
「夠了啦烈每次都這麼認真,你想玩死我啊」輕水澈看了一眼身後的爛牆沒好氣的朝對面的桑丘烈吼道。
「是你先認真的。」桑丘烈身穿格斗服懶懶的看著輕水澈,無意間卻看到了破牆外的凌遷︰「啊呀,砸到人了。」
「是吧,我就跟你說過……」輕水澈跳起來轉過身,看到外面的凌遷時,下半句話便硬生生的吞回喉嚨︰「你…………」
「你們在修煉?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凌遷雙手枕在腦後看了看腳邊一地的狼藉。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輕水澈手足無措的猛搖著自己的雙手︰「那個,你怎麼會在這里……是來……」找我的嘛?後面半句,輕水澈沒有勇氣問出口。
「我嗎?散步的時候路過這里的啊……」凌遷懶洋洋的踩著瓦礫走進道場︰「這個道場不錯嘛……」掃視了一眼周圍,凌遷不忘勾唇微笑,進而視線便落在桑丘烈身上。外牆會變成這樣,看來是出自桑丘烈之手,這麼說,他的身手不差咯
「看什麼?」被凌遷盯得發毛,桑丘烈挪步到他面前問道。
「有沒有興趣跟我切磋一下?正好我下午的課有點不想上。」不知道為什麼,凌遷總覺得桑丘烈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而這種感覺,桑丘烈同樣也感受到過。
「奉陪……」桑丘烈清淺勾唇,十分爽快的答應下來。
但是,為什麼是這樣的狀況?輕水澈有點無法反應過來。現在怎麼變成了凌遷和桑丘烈的對峙了呢?
厲害……輕水澈眨眨眼。
沒想到凌遷會和桑丘烈對打到這種程度,勝負還遠遠無法分出。
桑丘烈硬生生的用手掌震開凌遷充滿力度的右拳,卻因力道過大而不得已後退的幾步。果然,這幫人種,不止情滄這一個高手。
「嘻……你的身手我好像在哪里見過耶……」凌遷甩了甩被震痛的右手,笑嘻嘻的看著桑丘烈。表情吊兒郎當,但是他絕對沒有開玩笑。他真的以前,在哪里見過桑丘烈的身手。只是一時之間突然記不起來了。
「要不要接著來?」桑丘烈也同樣勾起邪惡的微笑。
「算了啦……時間差不多了。下次再找你一決勝負怎麼樣?」凌遷拍了拍衣角因為打斗沾上的灰塵︰「哎呀,衣服弄髒了……回頭給情洗啊……」盯著自己弄髒的褲腿,凌遷自言自語了一聲。
情……輕水澈十分清晰的听到凌遷的那句話。心里頓時恐慌起來︰「那個……凌遷你……和情滄是什麼關系?」殺了她吧殺了她吧?她竟然問出口了
「啊?」凌遷側身看著輕水澈雙頰爆紅的表情︰「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問問,如果不想回答的話可以不用……」
「我和她啊,是親人啊……」凌遷聳肩,眸底的溫柔卻如泉水般涌出,他並不排斥這個問題,相反的他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
「親人?你們是兄妹?」輕水澈眨眨眼。
「那倒不是。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不過,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已超過了血緣這份底線。」凌遷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不說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告辭……」伸出右手背對著兩人揮了揮,但是似記起什麼似的又停下腳步︰「對了,一個月後就是慶典大會了是吧?加油……」
桑丘朦站在道場大門外,原本她是來找桑丘烈和輕水澈的,卻無意間看到了他和凌遷的比試。也許三人都沒有意識到,在兩人交手的時候竟然有一些細微的小動作是一模一樣的。
桑丘朦不想去相信,也不敢去相信。她很清楚當自己徹底相信之後,這將意味著什麼。
「喲?會長也在啊?」凌遷走出大門就看到桑丘朦呆立在那里。
「嗯。」下意識的扶了扶眼鏡框,那雙眸子此刻正目不轉楮的打量著凌遷︰「你說和情滄是親人,那你的父母呢?」
「不好意思,我是孤兒。從來沒見過老爸老**樣子。」凌遷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會長怎麼突然對我這麼感興趣了?」凌遷挑眉。
「沒什麼,做的調查而已。」桑丘朦搖了搖手中的文件作為借口︰「作為學生會會長,我必須要對每個學生的背景了如指掌。」
「是嘛?真辛苦……」凌遷瞄了一眼桑丘朦手中的文件。
「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對你的朋友們都進行客觀性的調查。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好啊……請便。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告辭了……」
側過身讓出空間給凌遷走過,桑丘朦總覺得剛才的這個問題離自己要的答案又近了一步。
當晚,酒吧打工中——
「這麼多年不見,你學會了好多有趣的東西。」慕殤棠坐在吧台邊出神的望著情滄熟練的調酒姿勢。
「因為要生存,所以某些東西是必不可少的。」情滄完成手中的最後一個動作,將容器里的液體倒入高腳杯中。
「這杯不是……」
「是妖精夢。」情滄接下慕殤棠的話︰「我最拿手的。」
「我是想說,這杯是空最喜歡喝的妖精夢。」慕殤棠輕勾唇畔。
「是……嗎?」。情滄愣住,因為慕殤棠說這句話的同時,尉遲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他身後。
「果然是我的最愛。魔女小姐,不介意的話給我也調一杯如何?」搭上慕殤棠的肩膀,尉遲空在他身邊坐下。
接下來,情滄調酒的每一個動作他都盡收眼底,直到面前赫然出現一杯寶藍色的液體。
杯底和杯面上還有一層銀色的液體緩緩流動。
「怎麼樣?味道和你親自調的有什麼區別嗎?」。慕殤棠的那杯早已見底。
「你覺得自己調的,和自己喜歡的女人調的,除了味道一樣,那個更有好喝?」尉遲空拿著手里的杯子和慕殤棠面前的空杯輕踫了一下。
「喜歡的女人?」慕殤棠望了一眼游走在客人中的情滄︰「你喜歡她嗎?」。
「現在開始就要追了。」尉遲空搖著手中的杯子喃喃的開口。
「如果你不是真心的,就不要去招惹她。」
「噢?這麼嚴肅?難得看到你這副表情。」慕殤棠的神情讓尉遲空不由的挑眉︰「你喜歡她?」
「喜歡。至少我是用心喜歡。」純淨的眸子滑過一抹哀傷,在燈光的沉浸下變得更加的一塵不染。
「不準你喜歡。」尉遲空這句話完全沒有深思熟慮過,就這樣月兌口而出。
「呵呵,這麼認真,難得看到你這副表情。」慕殤棠原封不動的將這句話還給尉遲空。
「不管怎麼樣,她是我的。就算她喜歡你,我也會把她搶回來。」尉遲空已經決定了。
「你搶不走她的……」慕殤棠莞爾一笑。因為她從來就不是屬于自己。
「那我們試試看。」慕殤棠看似挑釁的話語已經攻破了尉遲空的底線,搶不搶的走,他會拭目以待。
「無聊死了。」尉遲媚坐在沙發上無聊的喝著酒,藍調她已經听膩了︰「澈,去讓DJ把音樂換一下。」
「好」正有此意的輕水澈站起身。
酒吧的燈光還在不停的閃爍著,只是舞池里,優雅的藍調音樂突然間被換下,取而代之的是動感快節奏的曲調。整個空間頓時沸騰起來。
尉遲媚站起身月兌掉自己的小外套,拉著輕水澈便埋沒進舞池里。
「我們的風紀委員很火辣嘛……」戰梟拍了拍凌遷的肩膀。
「呵……」凌遷看了一眼舞池里性感火辣的尉遲媚兩人︰「人不可貌相嘛……」
「慕殤棠?」音樂剛被換下,酒吧大門就被人推開。來人看到吧台邊的慕殤棠之後竟然興奮的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