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該死……」北絕真不甘的低咒一聲。看著自己的右腿,剛才桑丘烈的那一腳還在隱隱作痛。
緩緩的拔出插在角落的那面紫色旗幟,桑丘烈望著凌遷懶懶的勾起微笑。
「贏了?」
「那個天堂左巷的家伙……真的好厲害」
「我們贏了塔桑贏了天堂左巷的家伙還真不賴啊」
「就是就是去年被卡德勝了,今年該輪到我們了」
「贏了媚,贏了耶」輕水澈開心的抱著尉遲媚轉了一圈。
「他叫什麼名字?」桑丘-蘇塔吉亞家的當主桑丘朔冷聲問道。
「那孩子叫凌遷。」
「凌……遷……」桑丘朔睿智的眸子微微閃過一道光,不明所以的光。
「真不愧是你凌遷,我發現你越來越有魅力了」凌遷一下台,阿莫便豎起大拇指。
「是嗎?那你是不是發現自己快愛上我了?」默契的與戰梟擊下右掌,凌遷還不忘嬉皮笑臉的調戲阿莫。
「流血了需要看醫生嗎?」。資裳看著凌遷問道。
「小傷而已……修養幾天沒事了。」凌遷無謂的聳聳肩。
「天堂左巷的人還是有兩下子的嘛……」息淚千微笑。
「連肆都輸給他了,這群家伙是有多強啊……」面對御馬肆的落敗,申屠絡有點不敢相信。
「這樣不是更好?讓接下來上場的人更有干勁……」息淚風開始莫名的興奮,看著觀眾席第一排的情滄,加深唇角的笑意。
「每場比試都有十分。這第一場的十分夠完美。」天盟憲滿意的點點頭。
「沒想到兄長招收的民間孩子還真有兩下子。竟然打敗了凱爾拉斯伯爵的長子。」天盟律冷哼一聲。
「過獎過獎。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那個孩子的身手。」天盟憲有點不好意思的模模胡子。但是他身後,桑丘朔卻冷然的蹙起眉頭。是他的錯覺嗎?
「就算修養幾天就沒事了,但是外傷還是要涂藥知道嗎?」。紫眸掃了一眼凌遷臉上的淤青,情滄站起身。
「去哪兒?」手被情滄抓著,凌遷食指點了點臉上的淤青問道。
「喲?來了。正要拿藥膏去找你呢……」尉遲媚揚了揚手里的藥膏看著走過來的兩人。
「借你們休息室用一下。」
「當然可以。」尉遲媚側身,讓兩人前後進入休息室。
「情,這點傷不用涂藥了吧?敷雞蛋就沒事了。」凌遷任由情滄抬起他的頭,然後將藥膏涂在他的臉上。
「你不是最在乎你這張臉嗎?敷雞蛋,起碼得好幾天……」情滄惡意的捏了捏凌遷的傷口。
「痛痛痛………好啦好啦……」
「喂……」對面那張沙發,桑丘烈懶懶開口。
「干嘛?」凌遷沒好氣的挑眉。
「你叫什麼來著?」桑丘烈邪氣的勾起唇角故意問道。
「……呵……原來你還不知道我名字,被你佔便宜了……」凌遷低笑︰「听好了,忘了的話我會揍你……我的名字叫凌遷……」
「我叫輕水澈請多指教」不等桑丘烈反應,輕水澈便跳出來朝凌遷伸出右手。
「噢……噢……」也許是被嚇到了,凌遷木訥的伸出右手。
幫凌遷上好藥,情滄囑咐他呆在休息室,自己則準備回到觀眾席。
「哥……」剛踏出休息室大門,便看到慕殤棠等在旁邊。
「女乃女乃……看到了吧?」慕殤棠心疼的伸手撫過情滄的側臉。
「嗯……風采依舊……」情滄諷刺的勾起唇畔。
「還好嗎?」。情滄心里在想什麼,慕殤棠又怎麼會不知道?
「我沒事……」情滄搖搖頭︰「那,我先出去了。」
她單薄的背影,肩負起了這十多年所有的恩怨。即使慕殤棠做夢都想為她承擔,可是那又能負擔的了多少呢?
「哥?」情滄一走,慕殤棠身後幽暗的角落里便傳來另一個聲音。
「你都听到了??」慕殤棠微微小怔,緊跟著斂眸一笑。
「雖然是無心听到的,不過這個消息很合我的意……」踏著慵懶的腳步,尉遲空走到慕殤棠面前。
「你不想問我為什麼她會在洛城,而不是慕殤家名正言順的千金小姐嗎?」。
「如果你想說的話,到時候我一定洗耳恭听。」
「空……既然你知道她是誰……就不要用那種心態來追求她。傷了她的心,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第一次見你這種可怕的表情……」尉遲空微笑︰「你放心,這輩子我要定她了……」
道場外——因為第一場塔桑的勝利,歡呼聲還在持續著。直到第二場比試的名單公布。
卡德羅斯艾德學院的北絕烷以及,塔桑斯卡勒特學院的戰梟。
「我??」
「記得加把勁……別給我們丟臉哦……」阿莫將手搭在戰梟的肩膀上。
「原來我也有份……」戰梟滿意的露出笑容,進而站起身。
「那個北絕烷很強哦……」資裳不痛不癢的說道。
「安啦……凌那小子好歹也出了一回風頭。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他……」薄唇懶懶勾起。
「戰梟?」此時已經站在台上的北絕烷隱隱想起那天在街頭,自己的人和他交過手。本以為這次慶典大會自己的對手會是尉遲空,沒想到竟然是天堂左巷的小子。雖然有點遺憾,不過……能輕而易舉的贏得這場比試也是件好事。否則,塔桑的人就得樂到天上去了。
「天盟憲,你到底什麼意思?第一場也就算了,為什麼第二場單打也是那些人?」慕殤蕣十分不樂意的皺起眉頭。
「憲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吧……不過那個叫凌遷的孩子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天堂左巷……真是不容小覷啊……您說對吧?律?」輕水兼看著天盟律微微一笑。
「呵,是啊。沒想到民間也會出現這樣的精英,兄長真是慧眼識英啊……」輸了第一場,天盟律只能尷尬的扯動嘴角。
「但是,我听說修伊洛浦伯爵的長子這幾年實力長進了不少。」天盟憲打量著北絕烷說道。
「那倒是,那孩子一直以為自己的對手會是尉遲空……」天盟律勾唇。北絕烷作為修伊洛浦家未來的掌權人被傾注了無數關注的視線。高傲的自尊對于貴族來說是絕對不可以摧毀的
「北絕烷和戰梟,我還以為空是他的對手。」尉遲媚看著桑丘朦說道。
「空的對手早就決定好了。而且,戰梟的交手方式比較適合北絕烷。」
「果然這兩兄弟中,北絕烷比北絕真更出色吧……」
「北絕烷在過去十年的各種比試中全勝,而且每場比試從來不超過十五分鐘。」
「他身負繼承修伊洛浦精神的責任,這場比賽他更沒有輸的理由。」
是啊,眾人不禁擔心起來……
「不輸的理由?哼……可不止他一個人有……」凌遷慵懶的撐著自己的下顎看著道場上的戰梟。這個男人也有不輸的理由,而且更加的深刻
「情姐,梟哥會贏嗎?」。輕輕問道。那個叫北絕烷的看起來似乎很嚇人。
「他會贏的……」資裳不由自住的握緊大腿上的雙拳。
如果北絕烷肩負著繼承修伊洛浦家的榮辱,那麼戰梟,卻背負著十五年前那個長袍男人的諾言——「梟,想再一次見到我嗎?那麼就變強吧……等到你足夠強的時候,我就會來接你…雖然我不在你身邊,但是不要忘了,我依舊會注視著你,見證著你的強大。」
那個男人,是誰?戰梟只知道被婆婆收養之前,他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卻在他五歲那一年披上那件讓他羨慕的白色長袍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留下了作為男人之間的諾言。
十五年,不管在哪里,哪怕是在天堂左巷的短短兩年,他都不允許自己有任何一場的敗仗。因為勝利,是見證強者最有力的證據
「那麼今天這場,也一樣……」握緊垂落在身側的右拳,他已經開始熱血沸騰了……
「哎呀……這麼快就興奮起來了。那這場比試豈不是很快就要落幕了?」北絕烷冷然一笑。
「是啊……是很快就要落幕了……不過勝者是我……」
「錯了,勝者應該是我」話音一落,道場上兩抹身影眨眼間便閃身不見,下一秒,兩人已經利落的出現在半空中。
「好快……」眾人輕嘆。
「依兄長的經驗來看,這場比試,誰會贏呢?」天盟律開口問道,只是這個語氣似乎很有自信。
「這個嘛……不好說不好說……」天盟憲邊搖頭邊撫著自己的胡子,但是那雙眸子卻始終目不轉楮的盯著道場上的那兩抹敏捷的身影。
「是個勁敵啊~」台下,阿莫等人緊張的咬著自己的手指。
「很緊張嗎?」。情滄伸手,抱住資裳緊握的右拳。
「也不是…………」似乎不敢直視情滄深刻的紫眸,資裳微微垂頭輕輕的說道。
「不要擔心……如果你大聲喊出來為他加油的話,他會更加賣力的……」情滄眨眨眼。
「鬼才要為他加油……輸了也是他的事情……」資裳倔強的松開自己的拳頭。
「呵呵……」情滄抿唇輕笑一聲。
「情姐,怎麼了……你不會以為……」
「沒什麼。小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梟這麼關心了。」
「我,我沒有關心他啊……」資裳臉色微紅︰「我一直都是這樣……」
「呵呵,繼續看比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