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溪不大明白這位長得斯文帥氣的醫生,所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佣人和姐夫可以幫她的忙呢?
難道他們還能幫代替她洗澡不成?
沐雲溪的小臉上寫著困惑,她抬頭不解地看著顧衛哲。
然後在她听見莫無咎的回答時,紅暈一下子就在她的臉頰蔓延開來,因為她听見莫無咎的回答是……
「呵呵。幫老婆洗澡這件事,當然是要我這個老公親力親為的好。你說是嗎,老婆?」
莫無咎的手臂還環在沐雲溪的腰間,全身沒有一點力氣的她正被迫靠在他的胸膛上。
她身上衣服不知道是被誰給換過,穿得是合身的女性睡衣。隔著睡衣薄薄的布料,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來自腰間的熱度。
現在,他正傾身在她的耳邊輕咬她的耳垂,語氣相當地挑逗。
沐雲溪的身子猛然地僵了僵,他這意思是,在她還沒有痊愈,沒有辦法一個人完成洗澡這項任務時,他……他要代勞嗎?
「不……」
沐雲溪本能地抗拒著,接近著她听見他以更加低沉,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听得見的音量說道,「配合我的話。你要是敢讓衛哲起疑,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你的父母還有你那個見異思遷的姐姐!」
沐雲溪想要放抗的雙手就那麼無力地捶了下來,她好不容易才認為爸爸、媽媽還有姐姐。這個世界上,她只剩下他們幾個僅有的親人了,她不想要再和他們分開!
沐雲溪沒有選擇地沉默,她抬起布滿紅雲的臉頰,貝齒輕咬嫣唇,無措地瞅著莫無咎,滿臉燒紅地點了點頭。
見到他們如此「恩愛」,顧衛哲的懸著的一顆心總是放下了。
「那就好。洗個鴛鴦浴什麼的,是很能夠增加夫妻之間的情趣的。我這個電燈泡就識趣的閃人了。晚上我會再過來給嫣然換藥。」
顧衛哲笑笑,撿起床上的手機,點頭和莫無咎打了個招呼之後就轉身離開房間。
「無咎你就不用送了,好好陪陪嫣然吧。她才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呢。」
顧衛哲對起身作勢要出門送他的莫無咎說道。
這正合了莫無咎的意。
「不,不要走!不要丟下她和他一個人相處!不要啊!」
「不要走!」
沐雲溪張嘴想要大喊,想要喚住好心喂自己喝水的斯文醫生,然而她只能發出「啊,啊,伊,伊」細如蚊吶的單調發音,根本不足以引起顧衛哲的注意。
她不要和姐夫單獨待在一個房間里啊!
「怎麼?才第一眼就看上人家了?」
顧衛哲一走,莫無咎就松開了環抱住沐雲溪的手臂,他從床上站起,居高臨下地冷冷俯視著她,露出邪妄的笑容,食指勾起她縴細的下巴,語氣輕薄地諷刺道。
這男人,非得用這麼侮辱人的口吻和她說話不可嗎?
沐雲溪生氣地想要拍開莫無咎的手,然而她的手像是被灌進了水注,怎麼都抬不起來……
她錯愕地看著被繃帶包扎著嚴嚴實實的手臂,總算明白了那位醫生為什麼說她需要有人幫她洗澡。
現在這樣的她,上廁所都有問題吧?
沐雲溪還在為自己接下來的幾天要怎麼解決日常生活的問題,沒有等到她回答的莫無咎卻把她的短暫沉默當成了她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語氣森冷,「回答我的問題!」
沐雲溪吃痛的皺緊柳眉,她想要開口解釋,她根本連那個好心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要看上他什麼,但是轉念想到,他又不是她的誰,她為什麼要回答他的問題?
她的嘴唇動了動,手指比了比自己的嘴唇。
莫無咎皺起眉頭,猛然地松了手。
「你的喉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你之前可以開口說話的。」
沐雲溪頹然地搖搖頭。
她不想要說出被自己親姐姐下藥毒啞的事。
就算說了,真愛姐姐的姐夫也不見得會相信吧?
何況,也有可能,她的猜測是錯誤的……
「爸爸媽媽呢?」
她抬眸,用唇型問他。
他答應過她,只要他配合他,他就會告訴她爸爸媽媽的消息。
但願這個男人言而有信。
「澳大利亞。」
莫無咎確實回答了她的問題,只是他說出口的事實令她的面色一僵。
「澳大利亞?」
他瞧出她眼底的愕然,進一步陰鷙地解釋道,「在婚禮上我就說過了,你父母早就把你賣了我。現在他們得了一大筆錢去了澳大利亞定居。也就是說,我現在是你唯一的主人,你是我的禁臠,清楚了嗎?」
就算事情的真相並非全然如他所言,不過也相去不遠就是了。
事實上沐應杰和唐婉憐兩人在他們成婚的當天,得知他答應資金入注「天啟物流」,他們就歡天喜地地拿著他的那筆錢,在他的誘哄下順便去了澳大利亞度假。
把女兒嫁給一個「不舉」的老公以換取自己自己的企業,這不是一種變相的賣女又是什麼?
他答應沐英杰,等他們從澳大利亞度假回來,他就會還給他一個全新的「天啟物流」,沐英杰也信了。
哈!真蠢!他的確會還給他一個全新的「天啟物流」,不過「天啟物流」不再姓沐,從此改信莫罷了。
「天啟物流」在他這些年盲目信任自己親戚的情況下,早就是個空殼子了,沐英杰竟然還真的指望他會幫他的公司起死回生。天真!
「不可能!」
沐雲溪搖頭表示她一點也不相信他所說的,何況……
他要娶的人是姐姐,就算他和爸爸媽媽達成協議,那也與她無關不是嗎?
「我要走!」
她的喉嚨還是發不了音,沐雲溪只能比了比門,又比了比他自己。
意思很明顯,就算莫無咎不是顧衛哲,這一次他也一下子就領會了沐雲溪的意思。
「想走?」
沐雲溪遲疑地看著陰晴不定的莫無咎,她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點頭,就被莫無咎大力地給推在了床上!
他目露凶光,如野獸盯著獵物般陰鷙地瞪著她,語氣冰冷,「沐雲溪我警告你,除非找到沐嫣然的下落,不然你休想要離開這間屋子半步!當然……如果你非要出去,也可以,如果,你自己能夠一個人走得出這個房間的話。」
莫無咎忽然松開了桎梏她下巴的那只手,嘴角揚起笑意不明的弧度。
沐雲溪憤恨地瞪著這個笑得邪魅的男人,只不過是走出這個房間,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以為她不敢麼?她一定走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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