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走出辦公大樓,莫無咎就看見一個鬼祟的身影在距離辦公大廈不遠處的外探頭探腦。
其形跡之可疑,身上還穿著「四方海運」保全的工作服,出于責任心,莫無咎不得不改變方向,朝他走去。
「你是哪個組的保全?在這里做什麼?」
背後冷不防地響起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躲在牆角處的阿倫嚇了一大跳。
「總……總裁。」
「說!你躲在這里做什麼?」
莫無咎眯起眼,銳利地盯著阿倫過于心虛的表情。
「沒……沒什麼……」
「不肯說實話是嗎?我想想看,報警的話要怎麼跟警察說呢?說我最近一只名貴的手表不見了,懷疑是公司內部的人監守自盜,還是應該……」
「不要報警,不要報警!組長會被抓進去坐牢的!」
到底是社會經驗不深,莫無咎一搬出警察的名義,阿倫就慌了。
要是總裁真的報了警,組長肯定會抓個正著,會被判刑!組長有過黑道背景,要是他認為他坐牢是他害的,出獄後找他算賬怎麼辦?!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大的身體逼近不斷往後推的阿倫,阿倫的額頭沁出薄薄的汗。
組長警告過他不準多管閑事的!
「就是……就是……」
震懾于莫無咎不怒而威的氣勢,阿倫囁嚅著,眼神怯弱地飄向後方僻靜的角落。
——*——淡胭脂——《豪門奪情—先婚後愛》——「不要!你走開,走開!」
裙子被人從後方撩起,那人還用手在她的大腿亂模,惡心感覺襲來,沐雲溪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相似的舉動,換了不同的人,心情有著截然不同的感知。
這樣羞辱、難堪的體位沐雲溪太熟悉了!
她不可以讓姐夫以外的人這麼對她,不可以!
腦袋有些昏眩,全身都使不出力,沐雲溪咬破紅唇,借由痛楚感強迫自己集中精力。
她轉過身對準男人暴露在外的……用力地一踢,踢完拔腿就跑。
「啊!」
男人痛苦地雙手捂住受傷的部位慘叫,忍住劇痛,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
沐雲溪受了傷,剛才那一踢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男人輕而易舉地就捉到了她。
「臭八婆,我讓你跑!」
沐雲溪慘白了臉,瞠大一雙驚慌的水眸,看著男人的手臂在她的面前高高地揚起。
「你想死嗎?」
手臂被人給牢牢地鉗制住,男人惱怒地抬起頭,一張陰沉、肅殺的俊臉就在他的面前!
「總…。總裁……」
認出來人正是他所供職的企業「四方海運」總裁,他的頂頭上司莫無咎,原本還發狠逞能的男人立即露出驚恐的神色,尤其是在看見莫無咎分外憐惜地擁沐雲溪入懷中,且用一雙嗜人的陰鷙目光看著他時,雙腿更是顫抖地厲害。
「無咎?」在看見熟悉面龐的那一刻,沐雲溪黯淡的星眸在剎那間仿佛注入了所有的光亮,她狂喜地撲進他的懷中,雙臂緊緊地圈住他的腰身。
她素雅、淡藍的雪紡連衣裙有明顯撕裂的痕跡,白皙清麗的臉上有著刺目的紅色指印。
壓抑下從心底迅速竄起的龐大怒氣,莫無咎平穩語氣,簇擁著她的肩頭,語氣溫柔,「別怕,我在這里。」
抬頭,射向渾身都發抖的男子時語氣是截然不同的森冷,「你膽敢這麼對她?」
他要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對……對不起。對不起總裁。總裁您……您饒了我吧!我不知道這妞是您的女人,啊!」
「 嚓」清脆地一聲,是手腕被生生折斷的聲音,男人發出淒厲地慘叫。
「你要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將男人的手猛地反扭至他的背後,莫無咎冷冷地注視著害怕到臉色發青的男人,語氣色冷,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來自深海的溫度,冰涼徹骨。
「報警!」
面無表情的松開鉗制住男人的手,莫無咎摟著身體還很虛弱的沐雲溪,轉身對早就嚇綠了臉的警衛阿倫沉聲命令道。
報警?那他的這輩子就徹底的毀了!
「不……不要報警,總……總裁,求您,求求您!」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強jian未遂的警衛忍住手腕被折斷的巨痛連聲求饒。
這時,尹棲逸和張世新也小跑地找到了這里,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最後趕到的藍沁沁。
一看現場的情況,張世新人就大致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心里吃驚不少。他們公司的保安竟敢在距離他們公司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但真正使他驚訝不已的還是總裁對他懷里的女人的態度。
他跟在總裁身邊少說也有五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沉穩內斂的總裁出現如此震怒的神情!
她是誰?藍沁沁死死地盯著莫無咎懷里的女人,由于她面朝里面,她無法看見她的正面,但看她的背影,是…。.
「尹先生,您來的正好!尹先生,您快幫我跟總裁求求情!尹先生先生!」
被扭斷手腕的男人扭曲著張痛苦的臉,在趕到的這三個人當中認出了熟悉的身影,宛若在大海中遇見經過的船只,他大聲地呼救。
「你認識他?」
莫無咎冰冷的一下子視線轉到尹棲逸身上,射出的寒光如一道利箭,能把人的身體給生生地穿透。
「不,我跟他不熟,不熟,一點也不熟……」
陰狠地瞪了眼保安,尹棲逸從張世新的背後走出,將關系撇得一干二淨。這位保安只是他家司機的一個遠方親戚。當初他司機拜托他幫他老鄉介紹一份工作,他為了現實他的本事,就一口答應了下來。原本是要介紹他去自家公司的,結果人力資源部的人認為他的資格並不符合他們保安的招聘條件。就算最後他利用太子爺的這個身份給人力資源部施加,結果人力資源部的經理告訴了他父親這件事,這事直接就黃了!
逼不得已,他只好利用職務之便,給「四方海運」警衛室總負責人送了些禮才把這件事搞定。
誰知道這個沒用的東西給他惹了這麼大的禍!
「總裁,還是別報警了吧?報警對我們公司的聲譽也會有很大的影響,不如……」
畢竟是自己介紹來公司的人,要是蹲監獄,他面子上也過去,尹棲逸只好壯著膽子,不怕死地走過去向莫無咎求情。
「尹棲逸,你被解雇了。」
面色冷峻地打斷尹棲逸的話,莫無咎鐵青著張臉,轉身對張世新交代道,「張經理,下星期起由你擔任市場部經理。」
「啊?」
雖然企劃部和市場部經理都是屬于同一個級別,但無論是薪資還是待遇以及升遷的機會而言,市場部經理都要比企劃部經理佔有優勢。
人事任命來得突然,張世新楞了楞。
「你不能解雇我,我爸爸……」「如果不是看在尹老的份上,你認為你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
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莫無咎沒有溫度的芒光射向尹棲逸心虛的臉。
那清冷的眸光里有太多的了然和精銳,在那樣目光的注視下,尹棲逸驚懼到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心里由衷地感受到了龐大的恐懼。
「藍秘書,幫我打電話給趙叔,我要去一趟醫院。」
「哦,好,好。」
藍沁沁忙從包里掏出手機,「不,不要!」
一直靜默無聲的沐雲溪忽然從莫無咎的懷里抬起泫然欲泣的小臉。
在場的幾個人無不一震。
怎麼會是總裁夫人?!
「嫣然?怎麼會是你?嫣然,你沒事吧?你這個王八蛋,你竟敢對嫣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在看清楚莫無咎懷里的人是誰後,尹棲逸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他走過去凶狠地踹了那名保安一腳,保安倒在了地上,尹棲逸用皮鞋狠狠地踩在他已經斷了的那只手的手腕上,鮮血汨汨地冒出,淒慘的叫聲響徹華燈初上的夜。
「尹先生,您不要這個樣子,您這樣平叔的手就廢了啊!」
終是踏入社會不久,阿倫還保佑最初的美好天性。他見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出來為禿頂的保安求情,壯著膽子,跑到躺在地上痛苦慘叫的平叔面前,用身體阻擋尹棲逸進一步的殘暴舉動。
親眼目睹這樣血腥暴力的場面,藍沁沁無法承受地跑到一旁牆角邊干嘔。
「嫣然,我幫你報仇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行為有多麼殘暴的尹棲逸擦了擦身上額頭上的汗,跑過來和沐雲溪邀功。
「我不認識你……你,你不要再過來了。無咎,你讓他不要再過來好不好?」
沐雲溪驚恐地縮在莫無咎的懷里,戒備地看著走近的尹棲逸,拒絕他的進一步靠近。
「嫣然,我是棲逸啊,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我們……」
礙于莫無咎的在場,尹棲逸不敢做出任何逾越的舉動,只能用迷戀中帶有一旦瘋狂的偏執眼神看著她。
他的目光不純粹,沐雲溪只覺得一陣害怕。她現在只想要回想。
「我想回家……」
小手緊緊攀在莫無咎的胸膛上,沐雲溪一雙水眸祈求地望著他。
「溪兒想要回家。無咎,我們回家好不好?」
「溪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身上的傷必須要去醫院給醫生……」
莫無咎俯下頭,眉峰皺起,企圖說服固執的小女人。
「不要,不要去醫院!」
「溪兒……」
「溪兒只想要回家,回家。溪兒要洗澡…。髒……」
沐雲溪咬住嫣紅的唇瓣,小聲地重復,眼眶慢慢地紅了起來。
莫無咎這才注意到,她的唇瓣還有咬傷的痕跡。
該死,這個禽獸都對溪兒做了些什麼?!
「溪兒不髒,別咬了……」
溫柔輕哄,心疼地在沐雲溪的唇瓣印上一吻,莫無咎愛憐地用她入懷里,輕聲地允諾,「好,我們回家。」「張經理。」
眼中溫柔的流光悉數褪去,莫無咎掃向眾人的眸光又陰寒無比。
「是,是的,總裁。有什麼吩咐?」
被點到名的張世新忙應聲道。
天吶,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總裁如此陰狠地樣子。
「我要他今後再也不能在這座城市立足!」
懲罰一個人最極致的境界從來就不是了結了他的性命,而是徹底逆轉他人生的軌跡,從此,生不如死。
藍沁沁心里一陣發寒。
莫無咎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以他冷厲果決的行事作風親手創建了一個無可超越的海運帝國。藍沁沁跟在莫無咎身邊不止一天,她也不止一次看見過他對他的對手們下手是如何不留余地的。
他做事很有原則,不會做勝之不武的事。若對方的能力不足以與他相抗衡,他會桀驁地丟給手下做,他從不會花任何哪怕一秒的時間浪費在不具備成為他對手資格的「弱小群體」上。
這是第一次,他把商場上的狠決,用在一個無論是能力和是身份都完全不足以與他抗衡的人身上。
為了一個沐嫣然…。
她看著莫無咎摟著沐雲溪從她的身邊經過,他甚至停下來問一問伏在牆角嘔吐的她是否有好一點。
他低頭凝沐雲溪她的表情是那麼地溫柔,仿佛他的眼底只有他懷里的那個女人,再也看不見其他。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她認識的莫大哥該是對任何的一個女人都是漫不經心,他是遙不可及的清月,不該為一顆星辰綻放所有清輝的!
藍沁沁依靠在牆角邊,雙拳倏然地握緊!
——*——淡胭脂——《豪門奪情—先婚後愛》——「先生,夫人你們回來了。呀!夫人,夫人您這是發生怎麼了?」
在客廳打掃的小蘇余光瞥見莫無咎摟著沐雲溪回來,開心地上前打招呼,含笑的眼眸在看見沐雲溪臉上的巴掌印還有凌亂的裙子時立即被擔憂所取代。
「我沒事,小蘇。」
沐雲溪扯開一抹虛弱的笑容,要貼心的女佣好放寬心。
「您都這樣了都還說沒事,先生,夫人……」
「別多問。去幫夫人放好熱水澡,還有,命趙嬸去書房煮點清粥晚點的時候端到臥房上來。」
嚴厲地打斷小蘇的文化,莫無咎沉聲下達命令。
「是,是。小蘇這就去。」
被莫無咎那麼一呵斥,小蘇蹬蹬蹬地跑到樓上,去實踐主人的吩咐。
「小蘇她也是一番好意。」
任由莫無咎摟著自己上樓,沐雲溪小小聲的開口。
小蘇她也只是關心她而已,姐夫不該對小蘇這麼凶的。
「我知道……她太吵了。」
頓了頓,男人如此解釋剛才語氣不善的原因。
不繃著張臉,那個小丫頭怕是會問個沒玩沒了。
「你…。」
沐雲溪失笑。
小蘇性格開朗,有時候是健談了一點,但說到吵,還遠遠不到那個程度。
是這個男人太喜靜了吧?想到要是小蘇知道,自己是因為太吵了才會遭到無咎不善的對待,估計會委屈地嘟起小嘴吧?
嘴角泛起清雅如三月梨花的淺笑,沐雲溪眼眸彎起月牙的形狀。
「溪兒,你真美…。」
被沐雲溪臉上的笑容恍惚了心神,走廊上,莫無咎低下頭,吻住她唇瓣的妖嬈,也吻住了她的驚呼。
他將她抵在牆壁與她之間,舌尖靈巧地探入她芬芳的口中,貪婪地汲取她豐沛的香液。
冰冷的牆壁,巨大的壓迫感,即使知道與自己親熱的人不是那個猥瑣的身影,沐雲溪的身體還是微微地發顫。
她的雙臂主動圈上他的脖頸,閉上眼,盡全力全身心地投入在與愛人的親吻里,拼命努力地說服自己,這是無咎,是無咎,不是傍晚的那個保安啊,不是…。.
她在顫抖?
莫無咎睜開眼,往後退了一步,他瞥見她來不及掩去的倉皇驚恐。
「該死!」
莫無咎低咒一聲。
他應該把那名保安給碎尸萬段!
「無…。無咎?」
沐雲溪怯怯地瞅著臉色鐵青的男人,他是在生她的氣嗎?
因為她剛才不夠投入,叫他不滿意了,是不?
莫無咎沒有答話,他陰沉著張臉,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兩人一路無聲地回到房間,剛好小蘇也放好熱水,正從里面出來。
「先生,小蘇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放好洗澡水了。」
「嗯。你先下去。」
朝小蘇點了點,莫無咎站在門口低頭對沐雲溪叮囑道︰「你先進去,我遲點再來看你。」
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想他並不適合和她獨處一室。
她需要時間來放松。
「你不一起進來嗎?」
見他要走,沐雲溪想也沒想地拉住他的大掌,雙眸溢滿著急。
他不留下來陪她嗎?
「你希望我留下?」
墨黑的眸子閃耀著灼熱的光,沐雲溪垂下眼瞼,紅著臉,微點了點頭。
「不了,我還是不進去了。」
見她露出困惑的表情,莫無咎輕撫她凝白的臉頰,目光灼熱的看著她,「我怕,一旦我進去,就不止泡熱水澡那麼簡單了。我想你現在並沒有那樣的心思,是嗎?」
沐雲溪臉上的紅暈因男人過于明顯的暗示而逐漸地轉深。
她低下頭,無聲證實了男人的猜測。她現在,除了泡一個熱水澡,別的什麼都不想。
「雲溪…。」
莫無咎欲言又止。
「嗯?」
沐雲溪抬起頭,等待著下文。
「沒什麼。你進去吧。」
拍了拍沐雲溪的肩膀,莫無咎轉身離開,大掌卻被一雙柔軟的小手給握住,她將他拉近屋里,緊接著關上了房門,柔軟的嬌軀立即貼在了他的身上。
「怎麼了?」
眼神閃過一抹驚訝,因她突如其來的主動靠近。
心想,懷里的也許是今晚受了驚訝的緣故,才會變得如此不安,都是那個該死的男人!
莫無咎忍住殺人的沖動,緊緊地回抱住她,輕撫她柔順的頭發,柔聲道,「沒關系的。溪兒,沒關系的。」
就算她真的被……她也是他的女人,永遠都是!
「不。」
食指點住莫無咎的唇,沐雲溪從他的懷里抬起頭,在男人震驚的目光下,拉著他的大掌覆在她胸前的柔軟上,水眸盈盈地凝睇著他。
「這里,還有這里……」
覆在她柔軟上的大掌在她的牽引下,來到了她身下的三角洲處,目光堅定地看著他,「如果你剛才想要問的是這個,那麼溪兒可以告訴你,它們全部都是只屬于無咎一個人的,再沒有其他人。」
她踮起腳尖,雙手捧住他的俊臉,落下自己溫熱的唇瓣。
她知道他剛才要問什麼?!
「溪兒!」
莫無咎一陣低吼,他扣住她的後腦勺,狂野的舌纏繞住她的柔軟,加深了兩人之間的吻。
沐雲溪生澀但熱情地回應著,撩撥他一觸即發的yu火。
兩人火熱的親吻從臥室一直蔓延到浴室,衣服、內衣、內褲也在狂野的擁吻中被他一件件的剝離。
——*——淡胭脂——《豪門奪情—先婚後愛》——luo呈相見。
「別看……」
偌大的大理石浴缸容下一個成年人綽綽有余,但兩個人還是稍微擁擠了一些。
感覺到男人炙熱的視線,……一雙眼根本不知道該往哪里看才好。
「現在才知道要害羞?起先主動要求我留下來的溪兒哪去了?還有那個熱情地回應我…。」
男人邪肆的挑眉,性感、低沉的聲音娓娓敘說著小女人先前的舉動。
「別說了!」
飛快地以手堵住男人未說完的話,沐雲溪臉燙得和浴缸里的熱水有得一拼。
男人的目光倏然一緊,沐雲溪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啊!」
驚呼一聲,沐雲溪雙手重新橫檔在胸前,卻被男人搶先一步給攔住。
「別擋,這樣很美。」
他一只手拉過沐雲溪的雙手強行環至他的腰身,贊賞的同時,冷不防地俯含住……,沐雲溪倒抽一口涼氣。
抗議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男人靈巧的舌尖便竄入她的口中,吻得她意亂情迷。
「無咎~」
溪兒動情的輕喚,聲音嬌媚。
「溪兒,你的聲音真是人間最美妙的天籟。」
他目光灼熱的看著她,沐雲溪漾滿水霧的雙眸染上情yu的色彩。
「無咎……」
她無意識地酥軟低喚,引爆他體內全部的熱情。
「溪兒……」
莫無咎的眼神轉深,……陣陣酥麻、歡愉的感覺傳遍沐雲溪的全身。
「啊~不,不要,不要了~啊……」
沐雲溪揚起頭,烏黑的頭發在空中甩出魅惑的弧度,身體往後靠。
「這樣就受不了嗎?」
莫無咎嘴角勾起邪魅的淺笑,咬住她敏感、小巧的耳垂,聲音充滿了惡魔般的誘惑,引人沉淪。
「啊!」
一股強大的被佔有的滿足還有更強大的失落同時佔據她的心扉。
「無咎~」
她無助地呼喚他的名字。
「我在這里。告訴我,溪兒,你想要什麼?」
他的黑眸鎖定她緋紅的臉頰……
「我……我不知道~」
帶著哭腔,沐雲溪無助地搖頭。
「你知道的溪兒,告訴我,你要什麼?我一定滿足你?」
「無咎~噢!」
沐雲溪吟哦出聲。
「想要嗎?」男人聲音沙啞地誘惑。
……
「呵呵。溪兒,你真可愛。」
被她率真的反應逗笑,她的夸獎也大大的滿足了他身為男人的驕傲感
男人輕笑出聲,在她櫻紅的唇瓣輕啄一口。
紅著臉接受男人的夸獎,凝視他爽朗的笑容,憨憨地回道,「無咎也……也很英俊。」
可不是。他此刻微笑的模樣,可比大部分虛情假意的笑都來得迷人多了!
莫無咎一愣,旋即大笑出聲。
「哈哈!溪兒,你可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
他愉快地擁她入懷中,胸膛因他大笑而震動著。沐雲溪見他笑得暢懷,也跟著露出傻傻的笑容,低下頭,就看見……
帶著些許的好奇,沐雲溪俯,伸出食指……
「溪兒~」
男人的聲音帶有某一種壓抑的克制。
「嗯?」
沐雲溪抬起頭,困惑地看著男人一臉痛苦的樣子。
「我……我弄疼你了嗎?對不起,對不起……」
受到驚嚇般地松開了那……根,沐雲溪雙手合十,望著那……虔誠地道歉,她知道,男人的這話兒是很脆弱的。
「溪兒,你該道歉的對象,應該是我吧?」
莫無咎有些哭笑不得。
他的小女人有時候還真是天真得很。他之前怎麼會以為她和沐嫣然還有唐婉憐一樣呢!
「啊?我真的弄疼你了嗎?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小臉看上去愧疚極了。
沐雲溪睜大眼楮,掩嘴驚呼。
「不行嗎?那算了。」
莫無咎露出痛苦至極的表情。
「啊,我,我可以的。」
「溪兒,我不想要你勉強你自己。」
男人說著違心的話。
「不……不勉強的。」
「不,你瞧你,聲音都有點顫抖了。還是不必勉強的好。」
「我……」
「我知道,是以前的記憶讓你不太愉快。所以你對它對我都有一點排斥,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以後慢慢來。沒關系。」
狡猾的男人以退為進,眼底閃過精銳的芒光,可惜,低頭陷入掙扎的女人並沒有看見。
「真的很對不起……」
「沒關系的,溪兒,我去抹點藥就好了,你先洗。」
男人隨口扯謊,拉開女人的雙手,高大、赤luo的身體從浴缸里站起,修長的腿還沒有踏出浴缸,就被沐雲溪從背後給環抱住。
「溪兒可以的。」
她的小臉上滿是堅定。
男人得意地快要笑出聲,面上卻不露一點聲色。
「溪兒,你真的不必勉強…。」
莫無咎的話還沒有說完,沐雲溪便繞到他的面前……
「溪兒~」
莫無咎舒服地狠狠地倒抽了口氣。
「還是會痛嗎?」
沐雲溪抬頭看見莫無咎一臉痛苦的神情。
「不,不會。」
莫無咎咬牙說道。
「真的嗎?可是你……」
他看上去似乎很難受啊!
「真的。舒服極了。」
莫無咎在浴缸邊緣坐下……沒有多余時間的思考,一心只想要解除男人痛苦的沐雲溪跪坐在浴缸里,她……
莫無咎發出一陣野獸般的低吼。
在意識渙散之前,沐雲溪想起很多年前在一本書上看過的一句話——在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
——*——淡胭脂——《豪門奪情—先婚後愛》——
歡愛過後,又用了點佣人送上來的餐點,兩人雙雙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莫無咎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沐雲溪凝華如綢緞的香肩,他愛極了她肌膚的美好觸感,想起早該問而一直沒有問的問題︰「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我辦公大樓的附近?」
「啊?」
發生了傍晚的事情,晚上又嚴重地透支了體力,沐雲溪慵懶地躺在莫無咎的懷里,睡意朦朧。
「困了?」
「嗯。」
沐雲溪咕噥了句,她不僅很困,身子還很酸很酸。
「告訴我,為什麼你會一個人出現在那里?是特地來找我的嗎?」
憐愛地捏了捏打著呵欠的小女人的俏鼻,莫無咎柔聲地又問了一遍。
她怎麼會心血來潮到主動來找他?
「啊,那個啊。我上了公交,想讓你來接下我回家。可我我打了你好幾通電話,沒人接,就……」
沐雲溪的語氣夾雜著濃濃的睡意。
她只是單純陳述的語氣,沒有因為他未接她的電話而有任何的惱怒,男人摟緊她,開口道歉,「對不起。當時在開會。手機沒有帶在身邊。」
要是當時他接了電話,傍晚的事就完全不會發生了!
「嗯~沒關系。我有自保能力的。」
輕晃著腦袋,沐雲溪搖搖頭,傍晚的事是她大意了,她沒有想到那名保安會用警棍砸她。
「背還疼嗎?」
小心翼翼地輕撫著她的背,盡管他的力道已經小到不能再笑,沐雲溪還是蹙了蹙眉心。
她從床上坐起,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去哪?」
「我去拿下醫藥箱,我……我現在才感覺到後背火燒般地疼。」
沐雲溪轉過身,水眸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噢,他不該提起這事的。她還在水里泡了那麼久,她的背部…。
「我去!乖乖地趴在床上別動!」
真是粗心的小東西。
莫無咎翻身下床,很快就在櫃子的抽屜里取出醫藥箱。
由于那名保安在攻擊她之前就被她摔倒在地,他打她的力道並沒有很大,沐雲溪之所以會暈過去,很大的成分是被警棍給電暈了。因此她的後背只有淺淺的一道於痕,可還是由于沒有及時治療的緣故那於痕看上去多少有點觸目驚心。
「嘶~」
听到她的抽泣聲,莫無咎停止了受傷上藥的動作,「很痛嗎?」
「還……還好。」
沐雲溪趴在床上,十指緊緊地抓住被單。
「忍一下,很快就會好了。」
「嗯,嗯……」
「為什麼不在學校里等我來接你?」
上了公交才打電話給他,這在常理而言說不過去。而且听她起先的語氣,好像是上了公交後才發現那路公交可以直達他的公司。
「啊。那個嗎?那是因為學長堅持要送我回去。我說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乘公交回去。他又堅持送我到公交站牌,我沒辦法只好隨便先上一輛公交。結果沒想到那麼巧…。」
一點也沒有想過要掩去宋景輝的那一段,沐雲溪坦誠相告。
莫總裁是何許人?一听就知道那個什麼學長的居心不良。
「以後離他遠點!」
男人沉下臉,霸道地命令道。
沐雲溪先是一愣,听出男人話語里的酸意,「撲哧。」
她輕笑出聲。
「笑什麼?」
上完藥,莫無咎拉她坐起身,面對面地看著掩嘴偷笑的小女人,俊臉微沉。
他說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了嗎?
「沒什麼。只是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是在吃醋呢!」
沐雲溪還是笑,眼楮完成月牙的形狀,嬌俏嫣然。
他這個樣子,多麼像是為了心愛的女人吃醋的男人呀。可她知道,他愛的人是姐姐,之所以對她這麼好,許是因為對少爺承諾過會好好待她的緣故吧。
「我是在吃醋。」
男人直言不諱的承認。
「呀?」
沐雲溪小嘴微張,月牙形的眼眸瞠大變成了一輪滿月。
「明天的開學典禮也不準去了。」
「為什麼?」
還沒有從男人剛才近乎告白的語言中回過神來,听見他又霸道地下了這個命令,沐雲溪不解地看著臉色不佳的男人。
「你受了傷。」
莫無咎瞪她,她有沒有一點身為傷患的自覺?
「這點小傷沒關系的。我沒那麼脆弱。我答應過導師了,不可以食言而肥的。」
「你……」
莫無咎氣極,看來這只小野貓是真的一點也沒有身為病貓的自覺了!
「無咎,你……不剛才說你吃醋,這是……真是真的嗎?」
「溪兒想知道?」
沐雲溪用力地點點頭,小臉盡是盼望的神色。
「那你答應我不出席明天的開學典禮,我回答你剛才的問題。」
男人把在商場上善于談判的一面用在了戀人的身上。
「我答應過導師,不可以食言而肥的……」
沐雲溪的聲音小小聲的,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小臉有掩藏不住的失望。
看來,她是沒有辦法要到答案了…。
莫無咎沒辦法相信,自己的魅力竟然會輸給一個開學典禮!
自從七歲起就沒有賭過氣的男人在成年N年的今天,首次被他的替嫁新娘氣到鑽進被窩,背對著她,那意思是,除非你答應本大爺明天的開學典禮不去了,不然今晚上本大爺就鐵了心不理你。
沐雲溪傻眼,姐夫這是……這是在和她鬧別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