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柔軟的大床上,傳出一聲高過一聲的申吟。
「無……無咎,溪兒錯了,求你,求你……」
沐雲溪攀住莫無咎的肩膀,星眸漾著水霧,無助地祈求。
晚上他們一回到家,連飯都沒有吃,他就那麼抱著她上了二樓。說是懲罰她做錯事,他都這麼「懲罰」她一個晚上了,他都不累嗎?
「錯在哪里了?」
動作未停,男人伏在女人的身上,沉著臉,冷聲地問道。
「溪兒不該,不該讓學……啊~」
「長」字還沒有說出口,伏在身上的男人再次展開行動,沐雲溪痛苦又歡愉地吟哦出聲。
「不行了,溪兒……溪兒不行了。」
沐雲溪慌亂地搖著頭,妖嬈的身軀扭動著,想要避開男人過于猛烈的索取。
「不準提他的名字!」
男人生氣地下達命令。
「我……我沒有提到學長的名字啊!啊!」
話還沒說完,又遭到男人的「攻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醋勁大方的莫總裁才不管他的小妻子提了沒提宋景輝的名字,他要的就是她的小嘴絕口不提及別的男人。
直到把身下的小女人好幾次折騰地幾乎昏厥過去,男人才停止了這場讓人臉紅心跳的「體罰」,沐雲溪早就累到連手指頭都無法再動彈。
惹天惹地,唯有吃醋的男人……惹不起啊……還好明天就是周末,不用擔心會起不了床,連抗議的力氣都沒有,沐雲溪倦極地枕在莫無咎的胸膛上,她真的不知道他工作了一天,又沒有吃晚餐的情況下,他是哪里來的體力…。.
「餓不餓?」
指月復在沐雲溪凝如玉脂的肌膚上流連,凌晨一兩點,男人才想起吃飯這個民生問題。
沐雲溪搖搖頭,星眸緊閉,在莫無咎的胸膛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她現在只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覺。
「明天是周末,想不要去哪里玩?」
饜足的男人似是忽然間良心發現,想起婚後連場蜜月都沒有給過懷里的女人,心底不由地升起一股憐惜之情。
等了許久,都不見懷里的小女人有任何的反應,莫無咎低下頭,見入眼簾的是一張嫻靜、純真的睡顏。
莫無咎搖頭失笑,晚上是累壞她了…。
——*——淡胭脂——《豪門奪情—先婚後愛》——
有濕熱、綿軟的東西滑入她的口中,有清清甜甜的味道,睡夢中的沐雲溪叮嚀一聲,小舌無意識地接納地送過來的溫熱。
本來只是想要淺淺的一個吻,意外的得到了佳人的回應,男人的熱情瞬間被點燃,如燎原的星星之火,一發不可收拾。
「嗯~」
總算感覺到不大對勁,沐雲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見一張好看的俊臉在眼前放大。
意識到剛才滑入口中的不是別的東西,恰是男人的舌頭,沐雲溪受到驚嚇,杏眼瞠圓。
但很快,她的意識就在男人來勢洶洶的熱吻中逐漸地薄弱,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滾談,她閉上眼,承受他火辣纏綿的吻。
「唔~」
煽情動人的吟哦從她的口中逸出,如果說,男人剛才的親吻還有所顧忌,深怕會驚醒熟睡中的佳人,那麼現在的他總算可以是「大展身手」…。.急促的喘息、交融的汗水,周末的早晨就在一場火辣的歡愛高調地拉開序幕。
「這次是我真的決定離開遠離那些許久不懂的悲哀想讓你忘卻愁緒忘記關懷放開這紛紛擾擾自由自在。啊~啊~門前落落余暉任你采摘,啊~啊~留下剎那永遠為你開」
「喂。」
在鈴聲副歌的部分都即將要結束的時候,備受冷落的手機總算被接起。
微喘著氣,沐雲溪沒來得及看來電顯示,裹著被單,匆忙地接起電話,男人的鐵臂從背後圈住她,牙齒在她的肩膀細細啃咬著,仿佛她是什麼美食大餐。
「雲溪,你在晨跑嗎?」
听出電話那頭的沐雲溪有些氣喘,宋景輝奇怪地問道。
已經過了8點了,現在才晨跑?會不會有點遲了?
「沒有。學長?請問有什麼事嗎?啊!」
敏感的耳垂被猛然地給含住,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凝白的耳廓,沐雲溪發出曖昧不清地申吟。
「雲溪……」
電話那頭的宋景輝吃了一驚,剛才是他幻听了嗎?為什麼雲溪的聲音听上去…。.
「我在。學長,你找我有什麼事?」
委屈地瞄了眼身後臉色不佳的男人,沐雲溪咬住下唇,強忍住身體傳來的快感,盡量語氣平穩地問道。
「是這樣的。今天是周末,晚上在歌劇院有一場小提琴演奏會,我想…。」
不等宋景輝把話說話,「嘟」地一聲,霸道地男人從後面奪過手機,強行地把電話給掛斷。
「這樣不好,啊!」
微弱的抗議很快就渾濁的喘息聲所取代,果然一天之計,在于晨…。
——*——淡胭脂——《豪門奪情—先婚後愛》——
「怎麼了?跟你的小學妹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嗎?」
從琴室里出來,就看見宋景輝坐在客廳的吧台上,手里拿著手機發呆的模樣。
沈奇軒手里拿著手發呆手里端著兩杯紅酒朝坐在他客廳吧台上的走過來,將其中的一杯擱置在吧台上,沈奇軒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輕啜了口紅酒,好整以暇地問道。
通常能夠令他這個樂天派的表弟露出這種世紀末的憂慮心情的人,也只有他那個暗戀了整整兩年,卻沒有一點進展的學妹了。
很難想象是怎樣一個的女生會被他這個向來眼高于頂的表弟給看上,又是怎樣的一種性子才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地無視他這個表弟的魅力。
「嗯。」
俊朗的面容染上愁苦,宋景輝轉過頭,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雲溪剛才在電話里的聲音……可是她說她並沒有女朋友,不是嗎?
「人家不答應陪你一起听音樂會?」
「我還沒來得及說,電話就被掛斷了。」
「她掛你電話?你不是說你那小學妹性格嫻靜,脾氣溫和、待人有禮的嗎?」
沈奇軒驚訝地挑高一邊眉,他這個表弟把他的學妹說得千好萬好的,怎麼會做出這種還沒听人把話說話,就掛人電話這麼沒有禮貌的事情?
「不是,那電話好像不是她掛的……又或許是她臨時有事,來不及說吧。本來還想今天能夠讓你也見一見她,她向來很喜歡听小提琴演奏的。還行你替我說幾句好話,這樣搞不好我就順利地追到她了。沒想到……算了,不說我的事了。你晚上的演奏會準備的怎麼樣?」
宋景輝強打起精神,一手搭在沈奇軒的肩上關切地問道。
就算沒有約到雲溪,奇軒在國內的告別演奏會他還是不能錯過的。
「還好。」輕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沈奇軒顯得意興闌珊。
「還在想著那個沐嫣然?」
宋景輝端起吧台上的酒,將酒杯送至唇畔,看見身旁的人身體幾不可見的一僵。
「你听誰說的?」
溫潤的臉色忽然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沈齊軒握住酒杯地手倏然地握緊,轉過頭,瞪著宋景輝。
「是…。」
「是我說的。哥預祝你晚上的演出順利哦!」
嬌氣、清脆的女聲自門口的方向傳來,即使在家里都不忘一身盛裝的沈萌萌腳踩高跟鞋,像只彩蝶般翩然地撲進沈奇軒的懷里。
「萌萌。」
沈齊軒的語氣注入了些許的無奈,他移回視線,對這個總是任性妄為的妹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嫣然是莫無咎的妻子,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萌萌這樣到處和人去說他與嫣然之間的關系,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引來大批媒體報道,別說這樣一來會造成他們夫妻的誤會,就算是對他們沈家沒有什麼好處。
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要傷害到嫣然。
那樣清淨婉約的女生,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真的值得好好的對待,她不想要把她卷入這些是是非非當中。
「哥,這有什麼關系。景輝表弟又不是外人。再說了,那個沐嫣然真的有那麼好嗎?讓你這麼維護著她?甚至為了她要遠遠地躲到維也納去療傷?你要是真喜歡她,你可以把他從莫大哥的手里給搶過來啊!我們的家世又不輸給莫大哥,你的條件也不會比他差,你為什麼不為自己的愛情爭取一下呢?」
哥哥對外宣稱是為了有更好的發展才決定去歐洲進修音樂,未來也會把工作的重心移到歐洲。听上去天衣無縫的說辭,身為他的妹妹,她又怎麼不會明白,哥哥這分明就是有心逃避?他想要從這場感情里及時地抽身。
沈萌萌挨著沈齊軒坐下,小手攀上他的手臂撒嬌,揚起小臉,眼眸泛光,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如果哥哥這麼早就從這場感情里抽身,那她的計劃要怎麼實施下去?本來她就是要利用哥哥達到造成沐嫣然和莫大哥之間的間隙這樣的目的。現在哥哥決定要去維也納,這一去估計沒有個一年半載的也不會回來。那她一時之間要去哪里找合適的人選?
只要沐嫣然霸佔著莫太太這個位置,她接近起莫大哥就會困難重重。先不說外界的輿論壓力,單就是他的已婚身份,也夠她嘔的了。之前的生命里,她從來沒有把哪一個男人真的放在心里過。這一次,她看上的人,怎麼能允許沐嫣然長久地擁有著?
不過是一個啞巴而已,憑什麼和她爭莫大哥?
沐嫣然的老公姓莫?
在一旁靜靜地听沈奇軒和沈萌萌兄妹兩人之間對話的宋景輝偏頭沉思,有那麼巧嗎?
雲溪的姐夫也是姓莫…。
八成只是巧合吧?雲溪是姓皇甫,又不是姓沐。
「別再說了。萌萌,如果你過來是和景輝一樣,預祝我今晚的告別演奏會順利。那麼我很高興。晚上我也會請莫先生和嫣然來听我的演奏會,如果到時候你要是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不要怪哥哥事先沒有提醒你。」
沈奇軒的眼神迸發出一抹銳利的神色。他對萌萌寵溺再三,不過念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而且萌萌雖然驕縱,本性卻不會壞到哪里去。只是如果她再這樣變本加厲,那他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縱容。
「哥哥!」
見沈奇軒真的面露不悅,沈萌萌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宋景輝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听見沈奇軒用嚴肅地口吻訓誡沈萌萌,心里不由地暗暗吃了一驚。
表哥對他這個妹妹向來是很縱容的,今天會為了那個沐嫣然開口訓斥萌萌表姐,可見沐嫣然在他心里的位置真的很重要。
只是表哥也未免太傻了一點,明知道沐嫣然是有夫之婦,怎麼還會愛上她呢?
這時候的宋景輝並不知道,喜歡一個人,與她是否已婚,並不重要。有時候,即便你知道她的身心都不屬于你,你還是會一門心思的放在她的身上。
就如同今晚當他在一片璀璨燈光下,看見沐雲溪挽著莫無咎的手,出現在Z市歌劇院,小提琴演奏的現場,他的心,還是收不回來。這就是愛情,它蠻橫地毫無邏輯可言,它甚至沒有任何的規律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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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更的這麼少過。原諒胭脂吧。最近真的狀態不佳。太多煩心的事了、公司要搬,宿舍要搬,工作年底忙碌。文文訂閱不佳。
我在加快進度快點完結…。希望親們多多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