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莫言熵,而不是唐令則站在顧苒苒的身後?
答案很簡單——拳頭才是硬道理
他妻子禮服的拉鏈還要別的男人來拉,那他這個當老公的顏面何存?夫綱何在?
這事果斷是不成的!
在莫言熵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股佔有欲從何如來時,他就已經利用他的「拳頭政策」乖乖地讓唐令則一邊兩涼快去了。
從小就接受莫無咎強悍的軍事化教育,作風鐵血,身手敏捷,這一點是只會一些花拳繡腿的唐令則絕對比不上的。
唐令則也清楚,以自己三腳貓的功夫只怕沒和莫言熵對上幾招,他白淨的小臉蛋就要掛彩了。
唐公子別的功夫學得不怎麼精,識時務的本領那是與生俱來的。
于是等顧苒苒和莫言熵雙雙從更衣室里出來,看見的就是唐令則手里拿著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手帕,躲在角落里揪成一團麻花,漆黑的眸子委委屈屈地瞅著他們的模樣。
「令則,你躲在那里做什麼?」
顧苒苒雙手小心翼翼地提著禮服的裙擺,朝躲在角落里的唐令則走過去,滿臉的哭笑不得。
一個身高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做出這種小孩子才有的畫面,按理,應該很有違和感的,可是每一次顧苒苒看見無論是娘娘腔的唐令則,還是像現在這樣扮無辜的唐令則,她就是無法像沈以諾那樣給他一個白眼。
在顧苒苒看來,唐令則這樣的奇男子,做什麼樣的動作都是挺賞心悅目的。
「你男人欺負我~」
修長的手指往莫言熵鼻尖的方向一指,唐令則眸子中似乎還有淚水在凝聚,他才不會直接告訴苒苒,是她男人威脅他,說他要是敢靠近更衣室,就關了他這家店鋪不說,還要對他的「俊臉」下手呢。
店鋪關了,再開也就有了。可他的小俊臉就這麼一張啊,要是真給毀了,整容都無法恢復他現在的水準的。
最重要的是,莫言熵是什麼人,有些什麼樣的本事,這些年他沒少听葉雨晴提及,就身手而言,他果斷不是莫總裁的對手。
真心哀怨~飲泣!
唐令則看向莫言熵的眼神分明又哀怨了幾分,莫言熵漂亮的臉蛋上頓時出現幾條黑線。
他在很嚴肅地考慮,以後是否還要出于慣性帶顧苒苒來光顧這家店。
顧苒苒扭頭看向莫言熵,後者一臉的面無表情,臉上一點也沒有因為唐令則過于娘娘腔的舉止而有任何的驚詫之色,對他的控訴也是置若罔聞。
不愧是她的熵哥哥,接受能力就是比一般的人要強上許多。想當初她第一次見到令則的時候,沒少因為他的舉止而覺得驚訝。
後來相處的時間多了,才漸漸的發現這個看似很娘,其實內心很縴細的男人還是別有一番魅力的,最重要的事,她總覺得他不像表面上表現得那麼娘。
心思回轉,顧苒苒見唐令則眸中的淚珠欲落未落的,不知怎麼的,心里就起了一股憐惜之意,當下展顏笑道,「熵哥哥他是不會欺負人的。別不開心了,你看,我穿成這樣好看嗎?」
顧苒苒往後退了一步,在唐令則的面前轉了一個圈圈,笑靨如花,果色的裙裝翩然如蝶羽翻,整間店面因她的笑容而開出朵朵的鮮花,春情盎然。
唐令則的呼吸為之一滯,余光瞥見臉色黑到不能再黑的莫言熵,唐公子咧嘴笑道,「好看,我的小祖宗穿什麼都好看。」
「呵呵。謝謝。熵……熵哥哥?」
顧苒苒雙手拎起裙子的衣擺,像中世紀歐洲名媛那樣朝唐令則俏皮地行了個禮,轉過頭,就看見莫言熵眸光泛著暗黑的幽光看看向自己。她不安地輕喚了一聲,「怎麼了?是我穿成這樣不好看麼?那我……」
「就這件吧。我們已經在這里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了,走吧。」
右手佔有欲地搭上顧苒苒的縴腰,莫言熵不容她跟唐令則告別,就如同一個帝王摟著自己的王後那般,高傲地轉身離去。
唐令則在心里暗罵莫言熵小氣,不過如果換成是他。只怕氣得更加不輕吧?
自己的女人穿上自己為她挑選的禮服,笑靨如花地展示給別的男人看…。.
哈哈!想到莫言熵剛才鐵青的臉色,唐令則就覺得一陣暗爽。
但轉念一想,顧苒苒現在跟他還是有婚姻在身,他嘴角的笑容又隱了下去。
莫言熵的腳步太快,顧苒苒身上的這件裙子又不便于行走,她只能氣喘吁吁地小步跟在後面,有些上氣不接下地道,「熵哥哥,我們接下來是要……是去參加某場宴會嗎?」
顧苒苒會做如此得猜測,純粹是根據莫言熵剛才趕時間的言論,以及他一身正裝的打扮,以及特地陪自己來選購禮服的這件事推斷出來的。
莫言熵拽著她走到車門邊,打開車門,命令她進去,什麼話都沒有說地就發動了引擎。
顧苒苒一頭的霧水。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又在氣些什麼,又或者自己哪里又惹他生氣了?
怎麼進去之前好好的,出來之後就又不理人了?
顧苒苒轉頭看了莫言熵一眼,見他看也沒看自己,她就看他得越發地專注了。
有人說認真的男人最帥,可她瞧著她的熵哥哥,她認為無論他什麼時候都是無與倫比地俊俏的。
此刻,他的眉頭微皺,薄唇緊抿,握著方向盤的骨節有些微微的用力,他在克制自己的怒氣,她看得出來。
她的熵哥哥不是一個喜怒形于色的人,幾本上不會在他的臉上看出大笑或者是大哭的表情。
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冷著張臉,明明有一張極其漂亮卻吝嗇展現笑顏的男人。
她記得她在上初中的時候學到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這兩句詩,當時就覺得這句換簡直就是用來形容她漂亮俊俏的熵哥哥的。于是放學在熵哥哥家寫作業的時候,她就拿著書本,跑到他的房間,將這一句話指給他看,很認真的告訴他,熵哥哥,我認為你要是笑了,絕對也會有傾國傾城的效果的。嗯……我的熵哥哥是個大大大美人。
當時,少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別說笑了,他那時的目光都讓她感覺他隨時會將她從三樓給扔下去一般。因為這一句話,少年好幾個星期都沒有理過她。她百思不得其解,就問了爸爸。爸爸告訴她,沒有哪個男人會被人說成是漂亮的,何況是熵兒那種自尊心很強的男生。肯定最不願意被被人說成是漂亮。
很多年以後她才明白,夸一個男人漂亮等于是在侮辱他很娘。
那時候的她卻似懂非懂,只是那以後再不敢在他的面前提及漂亮這兩個字。
她的熵哥哥是一座沉靜的死火山,不管他周遭滄海幾度變成了桑田,他都是一副沉寂、漠然的姿態,清冷地看著浮世的變化。就好像這些年她在他的身邊胡攪蠻纏、撒潑耍賴、費盡心機,他除了給她個冷臉以外,基本上不會再有別的情緒出現。
然而婚後,她卻越來越覺得她的熵哥哥有死火山朝活火山進化的這麼一個趨勢了。
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生動,生氣了會對她怒目以對,捉弄她時會露出邪惡的眸光,他不會再生氣都還是那一百零一號的冷臉了。
熵哥哥能夠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緒,表現得越來越有人氣總歸是好的,只是為什麼她不能把他的「人氣」表現在笑容上呢…。.
哎…。.
一個「哎」字,差不多就是莫太太在觀摩了她新婚老公莫言熵之後的總結性感慨了。
托著下巴的雙手有點累,顧苒苒把頭轉向窗外。此時窗外的色已經徹底地暗了下來,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照亮不夜的城市。
今晚……他到底要帶她去哪里呢?
顧苒苒的心里也說不出是該期待還是怎麼,她只是感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熵哥哥是今早上才跟她提出要履行那一個月的承諾,他應該沒有這麼快就做好角色的轉變吧?畢竟他心里頭裝的那個人不是她。
可是他這又是接她下班又是親自陪她買禮服的行為,真的不得不讓她想入非非啊。
顧苒苒的眉峰輕蹙,猜不透莫言熵的用意,她的心情只能用七上八下來形容。
莫言熵又何曾懂顧苒苒的心思?
他知道她在看他,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冷冷的一眼掃過去,然後在她驚慌、羞澀的表情當中揚起嘲諷的一笑。
他不喜歡她。
不喜歡總是活力四射,把他家當成是她家,算是鳩佔鵲巢的她。不喜歡總是對他撒謊,以動不動就暈倒來博取他注意力的他。
他不喜歡張牙舞爪地趕走他身邊每一個接近他的異性的她,不喜歡他對誰都冷冷淡淡的情緒,卻明確地對她有了討厭情緒的她。
所以,她對他越是喜歡,他對她就表現得越是厭惡。
可是現在的他卻不能再那麼直白地表達他的厭惡。
因為他答應過要給她一個月正常的婚姻生活,那麼他對她的態度就多少要有點改變,他不想成為一個失信于人的人。
食言而肥,不是他的作風。
只是怎樣才能算得上是正常的婚姻生活?像他父母那樣形影不離,眼中只有彼此,他這個兒子反而想一個第三者?還是像顧叔叔那樣對蘭姨言听計從,儼然一副妻管嚴的樣子?
莫言熵只感覺一陣惡寒。
他身邊的婚姻似乎都稱不上正常。
至少他不認為正常的婚姻生活不該像他的父母那樣,好像分開一秒都會要了他們的命。也不該是顧叔和藍姨那樣,一點身為丈夫的尊嚴都沒有。
此時的莫言熵絕對不會想到,有一他的婚姻會成為父輩們的綜合版。
心懷各異的兩人一路想著自己的心事,車子最終在一家高級會所門口停了下來。
「到了嗎?」
正在發呆的顧苒苒回過神來,見莫言熵自顧自地解下安全帶,也不回答她的問題,她就自發地自己下了車。
反正這些年,她在他的面前也不是第一次被當成是透明人了。
心痛著痛著就算不麻木,也會產生免疫力的,至少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再因為他刻意的疏離冷漠,而像年少時那樣痛得好像有一排排的針子,在她的心里輪番針扎過一般刺痛刺痛的了。
莫言熵關上車門,還沒有走進會所的大門,在顧苒苒驚訝的目光當中隨手解開了她扎馬尾辮用的皮圈。
長如波浪的墨色秀發在星星點點的的夏夜中,垂落優美的弧度,自然地披散在凝白的雪肩,清麗動人的小女人立即多了一分嫵媚和嬌俏。
莫言熵有片刻的閃神。
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和他一起長大,幾乎在他的記憶里就不曾有過缺席的小女人是一個美人胚子。
只是在他的印象里,她始終還是那個在開家長會時,會偷偷地跑到他的班級里告訴囂張地告訴他班級里的女生,莫言熵是我顧苒苒的,你們誰都不許打他的主意,弄得他尷尬得只想要捏死她的小巫女。
卻原來,停滯不前的只是他的回憶,回憶里的小巫女,早就婷婷地長成了足以使任何男人瘋狂的尤物。
莫言熵眸中的暗欲深了一分。
顧苒苒呀地叫了一聲,搶過莫言熵手中的皮圈想要重新再回去。
她頭發都沒梳呢,這麼放下來多凌亂啊!
莫言熵將拿有皮圈的手高高地舉起,顧苒苒夠不著,只得踮起腳尖奮力地去夠。
「熵哥哥,你還給我嘛,好不好?」
雙眸小狗般地乞求地望著男人,語氣綿軟地好像空中最柔軟的那一片雲,她柔軟的胸脯就那麼沒有縫隙的與他的胸膛貼合,隔著衣料,他那麼明顯得就能感覺出她的美好簡直比空中的雲朵都還要柔軟上幾分。
莫言熵黑眸中的暗火明滅,小女人還在添柴加速火勢,他眼瞼只要稍稍往下一移,就能夠將她的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遺。
「哈哈!被我拿到了!」
顧苒苒趁莫言熵出神之際,一下子跳得老高,雙手圈在他的脖頸上,豐盈而柔軟的身軀與他緊緊地貼合,渾然不知自己此時有多撩人,兀自笑得爛漫真。
星光下,她發亮的雙眸瀲灩著璀璨的光,莫言熵的眼里發出了狩獵才有的暗光。
顧苒苒拿到皮圈就欲後退,縴細的腰身被摟個正著。
「你知道你這是在玩火嗎?」
耳畔傳來男人低沉如水沁石壁的音調,顧苒苒的心猛地一顫,抬眸雙頰泛紅地凝視著他,「熵……熵哥哥?」
她又在他的眼底看見了早上才有的那一小簇火光,突然之間,顧苒苒那仿佛明白了些什麼。
她的心跳瞬間加速了好幾十倍,心情是有些小緊張、小期待,還有一些些的小得意的。
原來,她對他也是有吸引力的!
千萬,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出事啊…。.
顧苒苒在心里默默祈禱著,男人妖艷漂亮的臉龐與她的越來越近,她緩緩地閉上了眼。
突然,四面八方的閃光燈在這時齊齊地朝他們涌來。
莫言熵臉色微變,動作迅速地將顧苒苒護在了懷里,他掃了眼將他們圍城一圈的媒體記者,低咒了一句,「該死!」
裴叔不是告訴他,這一次的晚宴不過是很普通的慈善晚宴,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大批媒體在這里?
「熵,熵哥哥……」
听見莫言熵的那一聲低咒,顧苒苒睜開了眼,抬頭,就看見一臉鐵青的他,雙眸戒備地望向前方。
顧苒苒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只見他們的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了一圈的媒體。
「快走。」
莫言熵將顧苒苒的臉護在胸前,避免她的曝光,同時快速地拉著她進場。
那些媒體記者難得見莫言熵在公開場合露面,還勁爆地和一個異性如此親密,他們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原本在忙著拍照明搶佔新聞頭版頭條的記者一見莫言熵舉步跨進,立即窮追不舍地追在他們的後面追問。
「莫總,請問您懷里的這位小姐是您的秘密情人嗎?」
「莫總,請問你們交往多久了?」
「莫總,請問……」
莫言熵面對記者們的追問全部選擇沉默的態度,無論記者們問什麼,他都一概不答。
這時,私人會所門口的保安也察覺到了這邊的動態,趕緊組織了另一些保安過來幫莫言熵和顧苒苒將記者們擋在外頭。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瘋狂的記者蜂擁地擠了上來,顧苒苒的額頭不知道被拿家的報社記者的攝像機給砸到了一下,就連抹胸的果色繡花百褶晚禮服都有點微微下滑,小露事業線的危險,媒體對于這一發現更是卯足了勁的狂拍。
沒有注意到自己有走光的風險,額頭被蹭了一下的顧苒苒她低低地呼了聲痛,也不敢太過大聲,生怕會引起媒體更多的注意力。
按說在如此兵荒馬亂的場面下,莫言熵是不大有可能注意到顧苒苒受了傷的,按說現場的光線不怎亮堂,莫言熵是沒什麼可能會看見顧苒苒額頭有血絲滲出的。
但是不巧得很,莫總裁就是看見了,他不但看見了她的莫太太額頭出了血絲,還注意到了她的晚禮服有微微下滑的趨勢,更加留意到了那些鏡頭對準的方向。
于是,莫總裁怒了!
他月兌下自己的西裝,嚴嚴實實地罩住春光有些微露的顧苒苒,冷著張不能再冷的俊俏臉蛋,沉聲問道,「你們都是哪家報社的?」
實在是莫總裁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嚴峻,加上這是他今晚說得第一句話。
現場的媒體朋友全部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其中不乏有人小兔斑比般無辜地眨著眼楮。
啥米?
為毛他們自詡反應靈敏、心動迅速的他們木有跟得上偉大總裁的腦袋運轉頻率呢?
「娛南報社、娛樂報導電視台,樂視電台、訊網網絡……很好。我記住你們了。」
以冰冷徹骨的聲音一一將離顧苒苒最近的報紙報社、電台網絡的媒體方全部都念了個遍,莫言熵在丟給現場媒體一記冷眸之後,摟著顧苒苒繼續困難地走出媒體的包圍。
「莫總裁記住那些名字,是不是要為懷里的小佳人報仇呢?看來莫總裁還真當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雨晴,你說是不是?」
一道愉快、迷人的嗓音自後方傳來,因為「雨晴」這兩個字,所有的媒體朋友齊齊地轉過頭,只見身穿深v黑色露背晚禮服的葉雨晴摟著以為極其俊俏的男人從一輛加長的林肯車上聘婷地邁了下來。
有如巨星出場般的豪華陣容,加上葉雨晴本身身材惹火,穿得又是如此「清涼」,而她手挽著手下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這一次的緋聞對象——紅透整個亞洲甚至是歐美的超人氣新星夏珂!
這次第,怎是一個混亂了得。本來圍著莫言熵和顧苒苒的媒體記者,幾乎全部都以龍卷風之勢迅速地朝葉雨晴的方向席卷而去。
「雨晴,小珂。請問你們是真的在一起了嗎?」
「我們娛樂圈是不是有多了一對明星情侶?」
「請問你們是什麼時候交往的呢?」
年紀輕輕就接管四方海運,並且帶領四方海運走向前所未有的高度的莫言熵是z市商界的傳奇,就算皇甫珂的演藝重心並不再z市,對于他會認識莫言熵,媒體記者也一點都不會感到奇怪。
他們所聞的問題全部都圍繞著他和葉雨晴兩人的緋聞來問。
葉雨晴的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媚人笑容,對于媒體記者朋友們的問題全部都笑而不答。只是配合記者們擺出各種造型,唯有余光時不時地瞄向莫言熵的方向,然後在他人察覺之前很快又把目光別過去,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妒忌之色。
如果不是現場實在有太多的媒體記者,葉雨晴早就沖上前去質問,為什麼莫言熵會帶著顧苒苒出現在公眾場合了。
葉雨晴並不知道莫言熵和顧苒苒兩人之間的約定,此刻,在看見莫言熵如此護著顧苒苒的場面,她胸中的妒意如藤蔓瘋狂的滋生。
她的笑容越是嬌媚可人,她心中的憤怒就越是高漲。
顧苒苒捕捉到了葉雨晴的目光,哪怕她掩飾的再好,同樣身為女人,顧苒苒可以明顯感覺出她看向她時眸光所折射出來的嫉妒。
她抬頭怔愣地望著臉色不佳的男人,這就是他今晚帶她來的目的嗎?
利用她給葉雨晴一個難堪?
「莫總裁,真巧。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里踫面。」
顧苒苒正在心里猜測莫言熵帶自己前來的真正用意,葉雨晴已挽著皇甫珂身姿裊娜地走了過來,盈盈地朝莫言熵伸出一只玉手。
那些瘋狂的媒體記者都已經被私人會所的保安全部地擋在了外面。
原來今的慈善晚宴,主辦方還請了葉雨晴和皇甫珂這兩位炙手可熱的明星以及其他的小明星來助陣,難怪外面會有那麼多的媒體記者守在那里。
莫言熵禮貌性地伸出右手,僅僅是淡漠地點了點頭,便抽回了手,視線越過葉雨晴,他的目光觸及到她身旁的皇甫珂時,露出了別樣的神色葉雨晴的笑容在那一刻有一絲的僵凝,但她畢竟是戲子出生,對于掩藏自己的情緒早就是駕輕就熟了。
當下,她淺淺地對莫言熵柔柔一笑,莫言熵的目光卻再也沒有與她的對上。
如果她想要以這種高調地和另一個男人傳緋聞的方式來讓他吃醋,以逼他早一點和顧苒苒離婚,那麼他恐怕會讓她失望了。
察覺到莫言熵的目光,皇甫珂沖他露齒一笑,也對他伸出右手道,「莫總裁,您好,久仰大名。」
莫言熵挑了挑眉,淡淡地與皇甫珂回握。
爾後,莫言熵的目光沒有在葉雨晴的身上逗留片刻,他的臉上甚至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的神色,宛若那個對著鏡頭語笑嫣然,挽著別的男人的女人不是他心愛的女人一般,面無表情地摟著摟著固然那然轉身進了會所。
皇甫珂給她一種很熟熟悉的感覺。于是顧苒苒扭過頭,對著那張過于好看的俊臉偷瞄了幾下,再次感嘆這個夏她的艷福不淺。
隨隨便便去個地兒,都可以撞見各種款的帥哥,後悔著沒有帶沈以諾一起過來。
皇甫珂勾魂的桃花眼朝顧苒苒眨了眨,沒被帥哥挑逗過的小純情小臉一紅,如開在三月的桃花,灼灼風華。
莫言熵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的腳步加快,有心要將顧苒苒和皇甫珂隔開一定的安全距離,走在他們後面的皇甫珂邪肆地笑了笑。
這是一家布置極其奢華、典雅的私人會所。
大廳米黃色的水晶大吊燈垂掛在大中央,閃若群星的小水晶燈點綴其中,流光溢彩。
莫言熵和顧苒苒以及皇甫珂和葉雨晴的出現,瞬間就吸引了會所里所有人的目光。
莫言熵雖然很少在公開上和露面,但這次出席慈善拍賣會的都是一些在z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對莫言熵並不陌生。
皇甫珂和葉雨晴就更加不必說了。一個是今年迅速竄起的當家小生,一個是在演藝界已經有自己一席之地的御姐,今早他們姐弟戀的緋聞更是成為今最熱門的話題。
在場的人不乏年輕的富二代,對這兩位娛樂圈的當紅人物都是不陌生的。
唯有站在莫言熵的身邊,還被他緊緊護在懷里,還批著他的西裝,模樣有些狼狽,但仍然看出一個大美人的顧苒苒,是他們從來未曾見過的。
因此會所里大部分的人都把目光停留在了顧苒苒的身上。
莫言熵是z市為數不多的富二代當中一點花邊新聞都沒有的鑽石王老五,長得妖冶出眾,卻從來沒有見他花酒地過。
甚至是逢場作戲之類的傳聞,也從來不曾听說過。
如今,一出現就身邊就帶了一個帶美人,看上去還如此緊張她的模樣,怎能令在場的人不好奇?
葉雨晴原本很享受大家把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的優越感,但是她很快就發現,那些人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全部都把目光投注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葉雨晴漂亮的雙眸微微地眯起,她是故意答應皇甫珂的要求,作為他的女伴前來參加這一次的慈善晚宴的。只是她並不知道莫言熵也不會來,更加不知道的是他竟然帶了顧苒苒出席!挽住皇甫珂的手臂不知不覺地用了些力。
「雨晴,你怎麼了?沒事吧?」
皇甫珂見葉雨晴面色不佳,領著她到晚宴的一邊的角落,扶她在椅子上坐下,給她遞了一杯酒,關切地問道。
皇甫珂容貌出眾,舉止又風度翩翩,處處流露出貴族的優雅,一點也不像時下許多流行的演藝明星那樣,只有一張漂亮的臉蛋。
他對葉雨晴露出那樣關切的臉色,對她又是那樣體貼,葉雨晴的好運令在場的名媛千金羨慕紅了眼。
余光撇進異性對自己的嫉妒,葉雨晴心中以內被顧苒苒搶了風頭的氣悶終于散開了一些。
她溫婉地朝皇甫珂搖搖頭,輕聲地道,「我沒事。給你添麻煩了,皇甫大哥。」
雖然葉雨晴出道比皇甫珂要久,但他比葉雨晴要大上一歲,因此私底下葉雨晴都喚皇甫珂一聲皇甫大哥。
「沒事就好。」
皇甫珂溫柔的笑笑,拍了拍葉雨晴的背,目光轉到莫言熵和顧苒苒的身上,又是詭異的一笑。
「怎麼了?葉小姐的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進休息室里休息一下?」
這次慈善晚宴的主辦人裴仲初從會所的工作室里走出,經過皇甫珂和葉雨晴所在的角落,見到葉雨晴坐在位置上休息走過來關切地問道。
「不,不用了。沒什麼大礙,多謝裴先生您的關心了。」
葉雨晴連忙站起身,恭敬地回話道。
裴仲初可是攝影界的傳奇,早在她還沒出生的那一年,娛樂圈就以是否能夠邀請得到他拍攝照片來衡量一個人是否當紅。
只是他的工作重心卻不偏向娛樂圈,他比較喜歡拍攝一些自然風光的照片。尤其是最幾年,幾乎很少在華人的圈子里活動了。對于他會出現在這里,並且能夠認識她,她是真的感到相當的榮幸,也有一絲絲的得意!
特別是當她收到現場其他姐妹們嫉妒的目光之後,臉上的笑容又艷麗了幾分。
顧苒苒不是沒有注意到大家的目光,只是她理所當然的認為,那些人都是在看她的熵哥哥。
額頭的傷口有些刺痛,顧苒苒扯了扯莫言熵的衣袖,附耳在他的身畔小小聲地說道,「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她得去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口才行,也不知道傷口到底什麼個情況。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猜到顧苒苒去洗手間的目的會是去處理傷口,莫言熵挽著她的手臂沒有松開,他環顧了下四周,眉頭微皺,漫不經心地說道。
裴叔去哪里了?他可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出席這次的晚宴的,怎麼到現在都沒有看見他這個主辦人的身影?
哈?
顧苒苒那倏然地睜大了眼楮。
她听到了些什麼?
視線掃過晚宴的某一個角落,莫言熵微皺的眉頭松開,摟著顧苒苒迎上前去。
「裴叔!」
正在和葉雨晴說話的裴仲初轉過頭,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好家伙!你真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來給我捐錢捐銀的來了!我代表中部貧困山區的孩子們感謝你哈!」
一拳打在莫言熵的肩上,年過半百卻依然頂著一張女圭女圭臉的裴仲初依舊保持了年輕時的熱情和活力。
葉雨晴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
她怎麼從來沒有听熵提及過他認識這麼一號人物?
如果說熵認識裴仲初,那麼她只要讓熵拜托一下裴仲初,讓他為她拍攝一組寫真…。.
葉雨晴的唇瓣漾出一個完美的笑容,她剛想要上前和莫言熵打招呼,顧苒苒的一聲驚呼令她徹底頓住了腳步。
「裴叔叔!你怎麼會在這里?」
在裴仲初轉頭的那一刻,顧苒苒一眼就認出了爸爸的好友,一年到頭滿世界跑的,從事攝影師工作的裴仲初。
她松開莫言熵的手臂,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撲進來裴仲初的懷里。
「你這個沒良心小妖精。有了老公就忘了叔了?這麼久了也不見你給我來一個電話,發一個視頻。害得我老人家一個人在倫敦,煢煢孑立,形影相吊。你這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明明才五十多歲的人,就活像七八十歲的老頭那樣嘟嘟囔囔的抱怨著。
裴仲初將顧苒苒接個滿懷,往後退了一步,細細地打了下她,見到她額頭上的傷,皺起眉頭問道。
「是……」
「熵兒,你該不會和你那個沒人性的老爸一樣,虐待我家苒苒了吧?」
「裴叔……」
莫言熵的這一聲呼喚里夾雜了濃濃的無奈還有抗議。
誰會跟莫老頭一樣!
「裴叔,你不要冤枉熵哥哥。熵哥哥對我很好的。」
顧苒苒嘟起嘴,一如童年歲月那般,不許任何人對她的心上人有半句的斥責。
「你這沒良心的小妖精。還沒嫁人那會兒你的心里就只有你一個熵哥哥了,這會兒如願以償地成為你熵哥哥的新娘了,只怕是更加沒有把我這個老人家給放在心上了吧?一見面就替這個一點都不可愛的小子說話。哼!我老人家不要理你了!」
說罷,頭一扭,像足了一個任性的小孩。
什麼?莫言熵已經有老婆了?這個漂亮的大美人就是莫言熵的妻子?眾人把目光移到莫言熵的身上,現在只等莫總裁親口承認了……
「裴叔,裴叔,哪有那麼一回事啊!在苒苒心里裴叔也是很重要的。」
渾然不知兩人的對話听在他人的耳朵里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顧苒苒扯住裴仲初的手臂,撒嬌地道。
眾人還在驚疑不定地猜測著,只听得裴仲初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問道,「那好,你告訴我,到底是我重要,還是你熵哥哥重要?」
「裴叔~」
顧苒苒嬌嗔地瞪了裴仲初一眼,哪有人會在公開場合問這種問題的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在你的心里,就只有你的熵哥哥。我這個糟老頭哪里有你熵哥哥有魅力呢。哼!」
「您知道了……干嘛還問呢……」
顧苒苒垂下眼瞼,小小聲地嘀咕。
她喜歡熵哥哥,所有的長輩還有熵哥哥本人都是知道的嘛。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妖精!真是氣死我了你!你,你笑什麼笑?很得意麼你?」
裴仲初對顧苒苒向來是舍不得罵的,當下把矛頭指著嘴角揚起可疑弧度的莫言熵。
無辜地站著中槍,莫言熵斜斜地睨了裴仲初一眼,涼涼地道,「我老婆的心里只有我,我當然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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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斷時間流氓要上架,可能沒那麼多時間更番外,所以這幾番外多更一些,當是補償了。希望到時候不要親怪胭脂多少番外了。
作者的精力是有限的,胭脂已經把全部的時間都獻給寫文了。
坑開多了,我的錯…。嗚~望諒解!
ps︰番外其實沒什麼錢的,也就是買幾瓶礦泉水的錢。胭脂在更,完全是不忍讓親們失望,也是為了有始有終啊。所以到時候如果兼顧不過來,真的盼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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