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龍魅走後,夏寧靜閉上眼楮又睡了一會,直快到正午時,被太陽曬醒了。她伸了個懶腰,這才收拾好回到房里。
語兒氣喘吁吁的回來了。一進門,倒了杯茶水,咕咚咕咚幾口就喝了下去,這才對夏寧靜說道︰「小姐,家俱都買好了,房間也收拾差不多。」
夏寧靜滿意地點點頭。
語兒又接著說︰「小姐,今天我出門的時候,王府里戒備了很多,好像出什麼事一樣。」
夏寧靜愣了一下,「語兒,這段時間王府出什麼事了?」不期然,夏寧靜想起今天上午見到的那位年輕的男子,長相不凡,衣著貴重,氣宇軒昂,一舉一動流露出高貴的神氣,是不是和他有關?
語兒茫然︰「小姐,自從來到王府後,王府的人從來不和我說話,每次到廚房里端飯也是去了就走。」
夏寧靜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在這個時候,如果出現一點意外,只怕會前功盡棄。
然後又在王府里過這種心情煩躁的日子了。
「語兒,打听一下,看看王府到底是出什麼事了?」夏寧靜對語兒說道。
「是,小姐。」語兒說完把躺椅搬了進來,看了看天,該到廚房端午飯了,便走了出去。
一到後廚,語兒就感到一絲異樣,廚房門口有兩個侍衛把手,她剛一走到門口,侍衛便攔住了她︰「干什麼的?」
「二位爺,這是王爺新娶夫人的丫環。」廚房管事的張嬤嬤趕緊走出來說道。
侍衛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放語兒入內。
一到廚房,張嬤嬤就催語兒趕緊走。語兒四周看了看,趁沒人注意,把一個荷包塞在張嬤嬤的手里︰「嬤嬤,語兒初來乍到,王府的規矩不懂,請嬤嬤指點,省得語兒不懂事,惹下禍事來。」
張嬤嬤掂了掂手中的荷包,滿意地收了起來,壓低聲音對語兒說道︰「這段時間小心一些,青龍軒的四皇子來王府,讓你家夫人不要到處亂跑,出了什麼事,別到時候怪我沒提醒你。」
「謝謝嬤嬤!」語兒端起飯菜向張嬤嬤行了個禮就走了。
香草院,語兒一回到房間就把房門關住,把托盤放在桌上,然後對夏寧靜說道︰「小姐,我都打听到了,青龍國的四皇子來訪,怪不得府里這段時間戒備深嚴呢!」
四皇子?夏寧靜想起上行見過的那個少年,是他嗎?
「語兒,這兩天你再出王府一趟,準備一張牛皮,再準備一些雞血。」夏寧靜思考了一下。
語兒有些不解︰「小姐,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夏寧靜淡雅地說道。
「哦,小姐,那先吃飯吧!」語兒見自家小姐不說,便識相的不問了。
夏寧靜特別滿意語兒這樣,該問什麼不該問,把握的特別好。
王府的另一個房間里,風非月正聚精會神,全神貫注的做畫。龍魅則是無所事事,悠然自得,一會看風非月畫畫,一會坐下喝茶,一會玩起牆上的佩劍。
「龍魅,你就不能靜靜地坐一會兒?」終于風非月完成了手中的畫,用嘴輕輕吹干。
「師兄,您還沒有忘了她?」
風非月手中的動作一頓,動作緩慢了下來。
龍魅看到風非月如此,心中一疼︰「師兄,忘了她吧!天下好女子多的是。」
「好了,龍魅,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風非月恢復了正常。
龍魅有些不以為然地,但還是轉移了話題,「對了,師兄,您飛鴿傳書,十萬火急叫我過來什麼事?」
風非月吹干了畫,裝了起來,淡然地說道︰「沒什麼事,就是想讓你過來看我做畫。」
「什麼?」龍魅跳了起來,望著風非月無與倫比的絕色容顏,飄揚的紫發,大聲說道︰「就是讓我過來看您做畫?」
「是啊!」風非月點點頭。
「師兄,您知不知道,您一聲令下,我兩天兩夜沒合眼,累死三匹寶馬,。然後就是到慶王府看您畫畫?」龍魅怪叫一聲。
「有什麼不對嗎?」風非月弧度優美的嘴唇輕輕一勾,飄出這樣一句話。
龍魅指著風非月,「你,你,你……」半天說不上一句話來。
「行了,別你你你的了。」風非月好笑地看著龍魅,「過兩天師兄就要上山了,這一去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說完,風非月微不可聞地嘆了一聲氣。
「師兄,您又要上山了?」龍魅顧不上生氣了,驚問。
「是,師父飛鴿傳書,讓我回山里。」風非月點點頭。
「師父也是的,沒事動不動又讓你上山干嘛去。」龍魅喃喃地說道。
「師父他老人家自有他的用意,倒是你,說一說,下山的這段時間在干嗎?」風非月話鋒一轉。
龍魅眼神一暗,漫不經心地說道︰「還能干嗎?爭皇位唄。」
風非月身形一頓,青龍國到如今未立太子,幾位皇子之間明爭暗斗,洶涌暗流,龍魅的母妃已經在這場爭斗中香消玉殞了。
風非月嘆一口氣︰「龍魅,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是你的兄弟。」
兄弟?聞言龍魅哈哈大笑,眼眸射出冰冷的寒光,三番五次的暗殺不成,這些所謂的兄弟就轉而刺向了手無寸鐵的母妃,這還是兄弟麼?
「龍魅,你沒事吧?」風非月有些擔心。
龍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苦澀地說道︰「沒事。師兄,您呢?放得下嗎?」
風非月心頭一室,沉默不語。
「好了,師兄,這兩天咱們就好好的聚一聚,說些開心的事,那些不開心的事,就不要提了。」龍魅看到風非月的樣子,轉移了話題。
「好,把火琰也叫了,咱們師兄三個,也該好好的聚一聚了。」風非月恢復了正常,一掃剛剛沉悶悲傷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