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賭城,依舊還是繁華熱鬧,並沒有因為藍玥的離開出現而有任何的改變。
陰著臉回到這里,藍玥就連一只以來保持的很好的笑臉,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維持。陰郁中布滿了戾氣,難看非常。
藍家的人都清楚是因為什麼原因,自然也就不敢在這個關頭上去找死,都是緊閉著嘴,垂著頭站在一旁。
坐在沙發上,凌傲抿著唇落座在她的對面,雲澤歐廉等人都很明智的站在一旁。兩個當家都不曾開口,他們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聲,只等著藍玥開口!
沉默了好一會兒,藍玥深深的吐了口氣,終于抬頭,道︰「雲清,我讓你辦的事情,現在如何了?」伸手拿過放在桌子上的一盒煙,打開拿了一根在手上。雲澤伸手為她點燃,便又退了回去。
「已經全部都邀請了,三天後的拉斯維加斯賭城之夜!」快速的抬起頭看了坐在沙發上背對著他們的藍玥,雲清快速的回答道。
裊裊煙霧中,她的神情有些朦朧,心情煩躁的時候,她習慣性的會夾著一根眼,看著它靜靜的在她的手中燃燒,卻一口也不曾吸過。
「嗯,我知道了!」
三天後,時間上算起來,不是太晚也不是快,剛剛好。藍玥抬起手抖了抖手中的煙灰,「這次的事情查的如何了?」雖然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情與森•安德魯有關,但是怎麼說她也需要一個明確的原因,總不能她一個人處在懵懂無知的狀態吧。
雲澤掃了眼身邊的人,開口道︰「安德魯最近的一段時間都在和一個神秘的組織有所接觸,似乎,這與威廉家族以及雷蒙家族所交涉的那背後的勢力,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相似。根據各項調查顯示,這個神秘的組織,就是造成藍家這段時間頻頻出現損失的原因。他們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尋找合適的合作者,幫助他們以便自己從中獲利,安德魯是于上個月開始與其頻繁接觸,這次的事件,也是與他有關!」
一口氣將這段時間手下人調查出來的資料,再加上自己的調查核實的結果,全部的說了出來。雖然這個消息有些令人難以置信,當初他剛剛看到的時候,也是一肚子的懷疑,但是經過很多方面的調查之後,當他確定下來的時候,心卻倏的一松。至少這個敵人算是從暗處搬上了明處了!
雖然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但真正的听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將手中的煙扔到了煙灰缸中,指尖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擊著,沉吟了一會兒,轉頭問道︰「那麼,那個神秘的組織,到底是什麼?」
抿了抿薄唇,雲澤抬頭看著她臉上的堅持,終于開口,「是一個以毒品販賣為主的近一年來迅速崛起的一方勢力。而他們主要還是在金三角地區活動,所以我們不曾注意過。」
凌傲身後的歐廉冷笑︰「什麼樣的毒品生意,竟然有這般大的勢力?動腦筋都動到了藍家這樣的大家族的手上了?」
確實很難令人相信,毒品的生意再如何的紅火,也不可能有能力與一方巨頭藍家爭鋒,而那方勢力竟然屢次的得手,甚至令藍家吃了這麼多的啞巴虧。怎麼不令人覺得可笑,卻又很難以置信?
話是從雲澤的口中說出來的,自然也不可能是尋他們這些人開心,他們現在要的只是一個原因,是什麼令其有這麼大的能力膽子!
「毒品生意,在明面上是主要的收入來源,其實暗中,最為主要的卻是……販賣人體器官,以此黑心收入。」雲澤頓了頓,他的話,讓除去藍玥與凌傲兩個人,其他的人臉色都是一變。他依舊還是保持著最初的淡然冷靜,繼續道︰「費因斯,費因斯中的人,無論是如何的詢問折磨,都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牙關很緊,根本就不透露費因斯這個組織中的任何一個消息,這才是最為奇怪的地方。」
眼底閃著不明的光芒,藍玥神色陰郁的看了眼淡淡的雲澤,轉身揮手道︰「等會兒雲清出看看,那些人是自願不說,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
「是,我明白!」
藍玥的心中隱隱的有種預感,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凌傲還在這里。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和凌首領談!」
站起身,看著凌傲冷然的神情,一直不曾露出笑臉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走吧,去書房談!」
挑起眉,凌傲倒是什麼話都沒多說,淡淡的掃了她臉上在他看來假的可以的笑容。與她錯身而過,率先向二樓走去。
無奈的收起臉上難看的笑容,他剛剛的眼底可是帶著不悅,她看的清清楚楚。既然人家都知道她的笑容那般的假,她也就不需要裝下去了。
書房中,凌傲自發自覺的倒了一杯白蘭地在手里,等著她開口。
藍玥對他這樣的自覺行事,嘴角一抽,貌似他們還沒有結婚吧?腦中閃過海上的驚險,眼底劃過一絲深芒,紅唇張了張,道︰「三天後我邀請了那些人,只是希望凌首領能順便將加拿大周邊的海上控制,以及空中控制權暫時的掌握,我並不想在這段時間中,有那麼一些不識相的蟑螂跳蟲進來騷擾。」
「你要對付他們!」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凌傲了解她的性子。這幾個月,藍家縷縷受挫,她都不曾真正的動手,不是害怕,而是沒有犯上她的底線。
龍有逆鱗,而藍玥的逆鱗就是她身邊的人,而他的逆鱗則是……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現在更是讓她的親哥哥下落不明,她若是不反擊的話,就不是他所了解的那個藍玥了。不過相對她決定反擊,他更想知道的是她的計劃。
藍玥眼底的黑暗洶涌暗沉,就像是凌傲了解她一般,他只是一句話,她也知道他是想要知道她的計劃。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湊到唇邊仰頭一飲而盡。
「拉斯維加斯賭城,我邀請他們狂歡一夜,這可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如此的大方的請客。凌首領想要試試嗎?各方勢力的頭目在此聚眾玩玩,試試手氣,如何?」
她並不打算將她的全部計劃說出來,聰明如他,即使不說出來,她剛剛的那些話中,其實已經告訴了他。
有點腦子的人,都該知道,藍家這次反常的一次邀請,可不是要和那些人培養感情。藍家這段時間的事情,已經算得上是鬧得沸沸揚揚,無論是是黑白道,這陣颶風也刮了許久,再不清理的話,刮下去的話,對他們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好處!
凌傲看著她的動作,眼中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薄唇微勾,「很期待!」很期待那天晚上,那些個老東西是個怎麼樣的下場,很期待她的反擊。
「凌傲,你能保證不會在此期間,有任何的人從你控制的範圍內,做出任何的事情?我要的是這份保證!」
倏的抬起頭,漆黑的眼楮靜靜的看著她,相對無言了好一會兒,他忽然將杯中的酒一口喝完,然後起身來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那麼你能保證能不讓自己受傷?」藍玥一怔,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這兩者之間似乎並沒有任何的相交點,他的這句話讓她覺得有些奇怪。唇角一勾,稍稍的動了動臀部,笑道︰「自然,若是再受傷的話,豈不是太丟我自己的臉了?」
她的話沒有讓他轉過視線,反而讓她看到他俊臉上似乎更加的難看。不自在的模了模鼻尖,她是不是什麼時候做了什麼得罪他的事情了?這要吃了她一般的眼神,真的是讓她有些模不著頭腦。
忽然伸出手,穿過她的腋下,在她反應過來之際,猛地按在她的後背上。
「嘶……」
突如其來的動作,在她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後背上還沒有經過處理的傷口,一下子被這大力的一按,差點沒讓她直接的從沙發上跳起來。
這個時候,什麼優雅,什麼從容,什麼淡定,全部都不知道扔到了哪個爪哇國去了。一張精致的小臉一下子白了下來,皺的很難看。
修飾的很好看的指甲深深的陷在他的兩只胳膊上,雪白的貝齒狠狠的咬著下唇,咬牙切齒道︰「凌傲,你……你是不是打算謀殺,疼死了知不知道?」最後的話中,帶著委屈,帶著隱隱的嬌嗔。對他這種毫不憐香惜玉的行為,表現出了明顯的不滿。
早就知道她的後背不太對勁,果然如此。
凌傲陰著臉將手從她的背上拿開,改為拽著她的胳膊,動作粗魯卻不失小心的從沙發上拉起來,從書房回到了她的房間中。
「月兌了!」
兩個字,帶著覺得氣勢命令,雙手抱胸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她。
「做什麼?」嗎,眉一挑,藍玥的聲音中帶著困惑。好好的月兌什麼衣服,要知道這身衣服也是剛剛才換上沒一會兒。再說了,雖然他們有了那層關系,但這大白天的當著他的面月兌衣服,她還是會覺得有些別扭。
凌傲冷冷的看著她,眼底帶著冰冷的光芒,向前逼近了幾步,「是你自己月兌,還是我親自來?」
咳,藍玥瞪了他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不得不妥協。泄氣的背過身,將外面的深藍風衣月兌下扔到一旁,然後一顆一顆的解著身上襯衣的扣子。
當她將身上的襯衣月兌下之後,身後卻並沒有一點的聲音,讓她忍不住有些好奇。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身後到底如何,以為之前心里想的都是那些事情,哪里顧得上後背的傷。只不過是撞到了鐵欄而已,應該沒那麼嚴重吧?雖然確實很疼就是了。
凌傲緊緊的盯著那雪白的背上那大片大片的紫黑瘀痕,臉上掠過一道陰冷的寒光。如果不是那些人將藍澈弄丟了的話,她也不用去冒這個險,那麼她也就不會將整個後背弄成這個樣子。
深深的吸了口氣,眼中帶著無奈妥協。上前輕輕的擁住她,輕嘆了口氣,道︰「藍玥,你就不能為了我好好的照顧自己?」
藍玥的身子狠狠的一顫,沒有說話的任由他抱著。
「我是你得丈夫,藍玥,你只不是丈夫代表著什麼?」
這是凌傲這輩子說出來最為柔情的話了,卻也只是面對她。只有她敢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每次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也只有她,才能令他在屢次動怒無果的情況下,放下本人的強勢,柔情溫聲相待。
「還沒有結婚呢!」小聲的嘟囔一句,藍玥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轉過身摟著他精瘦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悶聲道︰「如果我這次沒有回來,你會不會去找我?」
覆在她身上的大手一頓,沉沉的嗓音帶著難以言喻的霸道︰「你若是不回來,我便要將那片海域反過來,也要將你找出來。你是我的女人,絕對不可能再讓你從我的身邊逃走。」
沒有任何的人能將她從他的身邊帶走,安德魯不可能,她身邊的……全都不可能。她會是他凌傲的妻子,是他未來孩子的母親,這輩子她只能是他的。
「是嗎!」輕聲的呢喃了一句,藍玥便不再說話……
意大利羅馬,一頭銀發的安德魯臉色不定的躺在二樓的陽台上,手中捏著一張燙金請柬。
藍玥的邀請,拉斯維加斯聚首宴會,安德魯知道,這必定是充滿了陷阱的一次宴會,目的很明顯。剛剛才從百慕大死里逃生,就敢在這個時候,在自己的地盤上引狼入室,是應該贊美她很有膽子?
鮮紅的酒晃了晃,翠綠的眼底帶著邪佞之意,一張邪魅惑人的臉上,充滿了誘惑。原本就紅潤的薄唇,經過紅酒的渲染,竟鮮紅絲血,妖異邪氣。
「主人,不能去!」安德魯身邊的第一人皮特林,深棕色的眼中透著不贊同。這很明顯就是個陷阱,聰明點的人都知道不能去。
安德魯打開請柬,笑眯眯的說道︰「如果是一般的邀請,我自然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但是你忘了藍家是什麼勢力?藍家很少邀請人,或者說是藍玥從來就不邀請人,這是第一次,于情于理,任何的人都不能拒絕。」
不是不能拒絕,而是沒有辦法拒絕。明明知道是個陷阱,去了的話,就很有可能不能出來,但是相信收到請柬的另外兩個人,定然也不敢不去。這才是藍玥的手段,沉吟了這麼久,她是打算開始清掃那些在她的頭上放肆的人了嗎?只是這其中其中是不是也包括他呢?
皮特林眉頭微皺,「主人,您在藍澈那件事情上動了手腳,雖然事情並不是……但是以藍當家的能力,自然是查出來這件事情和您有關,以藍當家那種性子,恐怕會對您不利。」
「放心!」安德魯將手中的請柬放在他的手上,慢悠悠的站起身,姿態隨意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即使這件事情是我做的,藍玥現在也絕對不會對付我。那兩個老東西在這個位置上也待了不少時間了,確實應該換換了。世界的格局老是就這麼一成不變,就顯得有些枯燥了呢!我很期待她帶給我不一樣的驚喜,那樣的話,才不枉費我花了這樣大的代價,讓他們不能如期的舉行婚禮啊!」
皮特林臉上有些凝重,主人雖然很有自信,但是他卻擔心藍家與凌家合作,那麼後果就不堪設想了,看來他得在這之前好好的布置一番。
剛要出去,安德魯略略陰沉暗啞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你去告訴費因斯,安德魯與他們的合作到此為止,既然他們不守約,那麼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和他們廢話了。」「是!」
皮特林退了出去,陽台上只剩下安德魯一個人,迎著風撥了撥頭上有些凌亂的銀發,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大。
藍玥,藍玥,真的是令人期待的一次見面啊……。
而此時威廉伯爵與雷蒙•哈德利,正焦頭爛額的聚在一起,看著面前躺著的燙金請柬,他們卻覺得比千金更重。
藍澈剛出了事情,藍玥在海上搜尋無果的情況下,幾個人在這個時候突然舉辦什麼聚會,這不是明擺著有個巨大的漆黑危險的陷阱等在那里嗎?關鍵是,他們還沒有辦法拒絕。
「伯爵大人,你認為該如何?不去怎麼樣?」雷蒙•哈德利沉沉的說道。
威廉伯爵瞪了他一眼,譏誚道︰「我倒是也想不去,但是這是藍玥第一次的邀請,也是試探,若是真的不去的話,那麼後果將更加的嚴重。」
如果他們真的不去的話,他們就這的背上了一個大大的黑鍋,到時候藍玥那個女人就更加的有理由了。說什麼也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即使明明知道這張請柬包含危險,他們就算去了,頂多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受人不待見,藍玥總不能真的在藍家的地盤上對他們動手吧?
想到這里,威廉與雷蒙兩個人的心里稍稍的安定了一些。
只要是藍玥不能對他們動手,那麼在藍家的地盤上遭遇什麼,他們也都能在回來之後,盡情的反擊。
雷蒙•哈德利皺起粗粗的眉頭,道︰「那伯爵大人的意思是……應邀?」
威廉笑得很和藹可親,「若是雷蒙先生能想到更好的借口,我絕對不會去。」沒有的話,就別他媽的廢話,威廉的心中冷冷的嘲諷。畢竟是合作關系,現在若是鬧翻了的話,對他們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他也很想看看,藍玥到底能翻出個什麼浪花出來。
因為這則邀請事件,藍家的老太爺急匆匆的就將藍玥召回了本家。
藍澈的事情,雖然沒有再提,但事實已經很明顯了,不過藍玥都下了命令了,說藍澈是失蹤下落不明,他們的心里似明鏡一般,且一就I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奇跡出現。
藍玥在海上的事情,因為刻意隱瞞,家中的人並不知曉。在拉斯維加斯休息了一天,回到上海的時候,依舊還似平常一樣,沒有任何的異樣。
「玥回來了啊!」蘇晴看著面前的完好如初的女兒,笑著直點頭,還好女兒沒事,不然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藍玥握了握她的手,輕聲笑道︰「媽,見到我不高興嗎?怎麼還就哭起來了?」
「藍玥姐。」
「小杰!」
藍玥和他們一一的打過招呼,便來到了正廳中,見到一家的大家長,此時正坐在那里等著她。
「爺爺!」
藍勁看了她一眼,道︰「藍玥,這是你第一次邀請別人,這樣很明顯的企圖,傻子都能瞧得出來。藍玥,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藍家的其他人,坐在他們不遠處的位置上,這樣的事情,他們沒有權利插手,只能作為一個家人,在一旁听著。一個是藍家的創始人,一個是藍家現任的當家,他們之間的談話,一向是不喜歡別人插嘴,即使是一家人也一樣。
雲澤泡了一杯黑咖啡放在藍玥的面前,然後退站在她的身後。
端起冒著裊裊熱氣的咖啡,用勺子輕攪拌幾下,輕笑道︰「爺爺,藍家現在的當家是我,爺爺當初不是也說過嗎?一切都需要我自己拿主意,我一旦做了的決定,任何人都不得干涉嗎?怎麼爺爺現在是要干涉了?」
嘴角噙著雲淡風輕的笑容,藍玥微微的掀起眼簾掃了對面一臉沉靜的藍家老太爺一眼,喝了一口苦的澀人的黑咖啡,繼續道︰「正是因為這是我第一次邀請別人,即使是出了藍澈那樣的事情之後,任何的人也不得不來。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是不得不來。爺爺,藍家不是你當初當家時候的藍家,這個世界的地下勢力也不再是當初你們那個時候的勢力。老是有那麼一些倚老賣老,卻佔著位置沒有任何的能力的人,也確實應該清理清理了。」
藍勁深深的看著她,面前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孩子,現在是愈發的高深莫測,就連他都看不透了。他其實也不是興師問罪,也不是擔心藍家的基業會出什麼事情,只是單心她而已。倔強的脾氣,讓他說不出這樣的擔心,反而說出了那些令人無奈的話來,像是審問一般,也難怪藍玥會不耐了。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不要做什麼事情都那般的不及後果。藍澈的事情……我不希望藍丫頭你再有任何的事情,你明白嗎?」他老了,真的是老了,管不住自己的孩子了。算了算了,隨便他們怎麼折騰,只要留著自己的命就好。
藍玥也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們從小就斗慣了,這乍然正常的相處,倒是有些不習慣了。放下手中的咖啡,站起身,道︰「爺爺放心,我自有分寸。我還要去處理事情,就不多呆了。對了,爺爺,你以後還是不要這般的正兒八經的,令我很不舒服。」
說完這句話,和家中的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急匆匆的走了。
「藍玥你個死丫頭,老子好不容易好好的對你,你倒是順桿子往上爬了啊!下次回來,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哼……」
唔,中氣十足的聲音,老爺子的身子很健朗,藍玥臨上車的時候,如此想到。
三天後,世界賭城拉斯維加斯迎來了最為熱鬧,卻暗藏著波濤暗涌的一晚。
藍玥與凌傲此時正在高頻監控室中,看著各地的監控畫面。「如此龐大的制空制海權,那些國防部的人也真的敢放出來。」藍玥靠坐在凌傲的身邊,眯著眼楮在屏幕上隨意的掃視著。「國家利益,這便是國家利益,哼!」
凌傲掃了她一眼,「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國與國之間,有的時候也需要這樣的鉗制,地下勢力也是鞏固國家政權的一種方式。他們清楚,所以才會如此的不屑。
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道︰「走吧,眼楮是九點了,算算時間,那些該來還是不該來的人,應該也到齊了吧?凌傲你去不去?我可是得去‘好好’的招待他們了!」
看著屏幕上方,凌傲漆黑的眼瞳中閃過一絲忽明忽暗的光,忽然道︰「你先去吧!」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了然的點點頭,道︰「好吧,你早去早回吧。」
轉身推門離開,藍玥嘴角噙著嗜血的笑容,今晚,是個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