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離開?」
太平洋的私人小島上,坐在輪椅上的藍玥,危險的眯起眼楮,冷冷的看著她對面的銀發碧眼的男人。
三個月的時間,她身上可見的傷都樣的差不多了,唯獨後背與腿上的傷口最為嚴重,不得已才會靠著輪椅,但相信再過不久,她也就能站起來。
雖然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確實過得難得平靜,但她可不認為她能在這個地方過上一輩子。
撫上自己已經五個月,卻比人家一般人的五個月還要大的肚子,藍玥的耐心已經告罄。
她能猜的到,她的生死不明,會給藍家與凌家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之所以之前沒有急著要求離開,也是因為身上的傷有點嚴重。
安德魯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因為她要求離開的話而一瞬間陰冷嚇人。
如果是安德魯身邊的人看到他猛然變色的臉的話,一定會膽戰心驚。但這些人中卻並不包括藍玥,面對他突變的臉色,藍玥的臉色只會更加的難看。
「你想離開?」
他轉開臉看向一望無際的太平洋海面,無波動的聲音中隱隱的含著怒火。
藍玥冷笑,伸手端起放在一旁的果汁,輕抿了一口,縴長的眼睫顫動了好幾下,道︰「我想離開不是很正常?安德魯,還是說你打算軟禁我?」
說最後的一句話的時候,她留心注意了安德魯的神情,果然是微微的動了動。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應正,她的眼底掠過一道冰錐一般的冷意。
「安德魯,你倒是給一個我想留在這里的理由。」
「為什麼一定要回去?這里不好?藍玥,回去之後,你可是還有可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你明不明白。」
安德魯實在是不明白,他對她已經算得上仁慈,為什麼她還是要和他說要離開?
一想到她腰離開,他心頭的怒火就止不住的翻滾。
藍玥冷冷的看著他,紅唇略挑,露出一抹非常冷酷卻透著了然的笑,「安德魯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非要我將這一層薄紗挑明了嗎?」
「什麼意思?」
「還需要我來給你解釋?」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腰,藍玥繼續道,「三個多月前,我遇襲的那一晚,安德魯你說說看,你為什麼就恰巧的出現在中國境內的漠河縣?還有,雲浪他們狙殺那些人的時候,那忽然出現的五架隱形戰機,其實也是你派出來的吧?其實你的目標也是我,只是沒想到會有人事先將那個酒店安裝了那麼大威力的炸彈。」
「與其說是你救了我,不如說是我剛剛將自己送到了你面前。安德魯,還需要我一一舉例說明嗎?」
初開始,她確實沒有將這一切懷疑到他的身上,但最近這段時間的細細琢磨,再加上過于多的巧合,她不是傻子,自然能明白其中的蹊蹺之處。
安德魯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多管閑事的人,更為重要的是,安德魯費盡心思將她抓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听了藍玥的話,安德魯明顯是一愣,而後哈哈大笑起來,如毒蛇一般變成深綠的眸子,像是吐著杏子的毒舌,帶著危險的氣息。
「藍玥,我一直都知道你很聰明,我也一直以為我隱藏的很好,卻沒想到還是被你給發現了。藍玥,你說說看,你弒怎麼會懷疑到我什麼的?至少那家大酒店絕對不是我埋的炸藥。」
從桌旁端起鮮紅的酒,一仰頭就全部喝了下去。
聰明的女人,他果然是沒有看錯。
藍玥的手指尖在輪椅的扶手上輕撫而過,嘲弄的看著他,道︰「狐狸辦事的時候,至少要先將自己的尾巴藏好。安德魯,你是個很不稱職的狐狸,你知道嗎?」
安德魯其實做的很好,要是換做旁人,或許真的猜不出來。
只是可惜的是,他忘了,整個中國的黑道勢力是掌握在她與凌傲的手中。無緣無故有人侵入自己的領地,他們卻沒有事先得知,這不是很奇怪嗎?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安德魯竟然好巧不巧的剛好出現在她處理事情的地方,順便踫上遇襲的她。
那突如其來的五架隱形戰機,更是來的詭異,來的突然。
這一條條的線索,串聯起來,這個狐狸尾巴確實藏的不太好。
安德魯恍然,他忽然想起來,當時他去的雖然隱秘,但那個國家不是他所掌握的範圍,只要是有心查探的話,就能輕易的將所有事情查出來。藍玥能想得到,凌傲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放過。
看來真的是他疏忽了。
不過現在藍玥在他的手上,他倒是很想看看她打算怎麼辦。
想到這里,安德魯嘴角噙著狂傲的笑,眼底浮現陰狠,「藍玥,即使你現在知道又怎麼能樣?你是打算用你現在這樣的身體離開這處于太平洋正中央的小島?還是打算等著凌傲來接你?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我記得我曾經說過,我會用盡一切手段得到你。得到你的人,得到你背後的勢力。藍玥,為什麼一定要是凌傲呢?難道選擇我就不行嗎?這段時間我們不是相處的很好嗎?為什麼這個時候想要離開,我有那點比不上凌傲?權勢?地位?論手段,論樣貌,我哪一點比不上他凌傲了?藍玥,你說啊!」
面對面前猙獰的向她低吼的安德魯,藍玥抬起眼簾,如蝶翼般濃密的眼睫,輕輕的顫動了幾下,動了動唇,五個字就從唇邊吐出。
「因為我愛他。」
是的,她愛他。
這三個月來,她唯一相通的就是這件事情。
她藍玥愛上了凌傲。
因為愛他,所以才會對他去處理危險的事情的時候,感到緊張。
因為愛他,所以才會想要一只都陪在他的身邊。
她一旦決定了的事情,絕對不會拖泥帶水,感情上更是這樣。既然知道自己愛凌傲,自然也不會違背自己的心,說出假話。
何況,她對于安德魯這樣在她的心中類似于毒蛇一般的人物,心中還是存在防備。
其實面對安德魯的告白,藍玥如果說不驚訝,那是騙人。
或者說這本身就不是什麼告白,只是一種對于得不到的東西的一種佔有欲而已。
可惜,她不是東西。
她是有感情的人。
就像是安德魯自己所說的那樣,他不是喜歡她,而是喜歡她的聰明的頭腦,喜歡她藍玥這個人所代表的勢力。
這樣的男人無疑是危險的,野心勃勃的人她踫到不少,但是安德魯卻是唯一一個讓她感到威脅的人。
「你愛他?」像是听到了身天大的笑話,安德魯不受控制的大笑起來,銀色的發絲有些凌亂,「哈哈哈,藍玥你是不是腦子有些發燒了?天吶,我竟然听到了‘愛’這個字。哈哈哈,藍玥你以為凌傲也愛你?不過只是因為你的能力,你藍玥身上所代表的東西而已,藍玥,你以為凌傲懂愛嗎?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好笑了。上帝,這是我本年中听到最好笑的笑話。」
藍玥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對于他的話,她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這一刻,藍玥覺得安德魯真的很可憐。
是因為私生子的緣故,所以不相信愛?
不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情。
安德魯雖然救了她,卻也是他算計了她,所以怎麼算,她都不欠她。
轉過輪椅,藍玥臨走前,冷冷道︰「愛不愛,這是我和他的事情!我藍玥愛上便是愛上,絕對不會輕易改變。安德魯,正因為你不懂,所以你不明白。我與他之間,不是任何人能插足。」
因為不懂,所以不明白!
安德魯全身一震,翠綠的雙眼泛起了驚濤駭浪。
他不懂是嗎?
薄唇彎起一道詭異的弧度,安德魯邪笑的看著藍玥的背影,淡淡道︰「我和你賭一賭,只要是你贏了,我就讓你離開。但如果你輸了,那麼不止你要留下,就連凌傲的命也得留下。」
藍玥聞言,倏的轉過輪椅,漆黑的眼楮中閃爍著駭人的冷厲寒光。
「安德魯,你又想要耍什麼把戲?」
男人迎風而站,海風吹拂起他銀色的發梢,額前細碎的發絲將隱在後面的一雙像是浸了劇毒的翠綠眼眸遮擋的若隱若現,更添加了一股陰冷的感覺。
安德魯冷笑的看著她臉上的怒意,慢悠悠的開口,「以你的能力能猜得到的事情,那麼凌傲一定也能猜得到。既然你能從我去中國這件事情上得到這麼多的訊息,那麼凌傲自然也能了。相信他現在應該已經懷疑到了我身上了吧!」「藍玥,你說說,我這次出島,他會不會親自的找上門?」
緩步的邁著優雅散漫的步伐靠近緊繃著身子的藍玥,微微的彎下腰,靠近她女敕白的耳垂,陰冷的話音,就像是一下子吹進了她的心里。
「只要他能從這里將你帶走,我就放了他。如果不能的話,那他就葬身太平洋,去喂那白鯊。藍玥,我們就賭一賭,他敢不敢一身冒著個險,敢不敢單槍匹馬的闖進我的勢力範圍內。我們就好好的看看,你口中所謂的愛,到底在他身上能體現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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