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拉了拉她身上蓋著的薄被,她單薄的影子被窗外的陽光傾印著模糊的影像,仿佛隨時會消逝般。
「夜少,這是要擦的藥,再過幾天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該用的份量我都寫在上面了。」護士大姐拿了幾盒藥過來,用一個紙袋裝著。
夜斯爵點了點頭,說了句,「幫我拿到車里去!」
多余的話沒再多問,她很識趣地退出了病房。
「你現在真是長本事了,我還真是低咕了你?」
「我,沒有,是你亂給我扣罪名……」魏汐抬起頭稍看了夜斯爵一眼並低下頭去,手指交握在一起.蔥白的指尖一陣發白。
夜斯爵未說話,只是俯來一把抱起了床上的她。
「放開我!」魏汐掙扎得厲害,對于他特別的排訴與抵抗。
「別動,再動我扔了你!」夜斯爵一陣怒吼,他的眸瞳幽藍一片,表情一片冷然,而身上透著一股仿佛來自于西伯利亞的冰寒氣息,令魏汐直打寒戰。
「你……」魏汐沒有再說下去,他果然很不屑自己,多說無意。
魏汐乖乖閉上了嘴,窩在他里,心里一片思緒飄遠,只希望這一年的時間能早些過去。以後她會順著他點,不再試涂惹怒他,夜斯爵就像非洲草原上一只危險的獵豹,自己隨時難逃有被他吞入月復中的命運。
走出醫院的大門,夜斯爵將魏汐輕放入車座上,溫柔地替她系好了安全帶,才發動引迪駛動了車子。
車子里只有魏汐與夜斯爵兩人,一瞬間,氣氛安靜得有些壓抑!
魏汐干脆將頭側向車外,將頭抵在車窗邊,低垂著長而密布的睫毛,看著街邊掠過的一道道人流車行。
他絕口未提頭版頭條的事,也沒有對她冷嘲熱諷,魏汐不明白他心里在思量著什麼?
或者說這只是一種安靜環鏡下的表像!後背還有些微微的疼,更糾結的是她的內心,她真的無法想像這一年時間要怎麼和他相處下去!
側目悄悄看向他,此刻,夜斯爵的臉上並無任何表情,專注地開著車,挺直的背脊,幽深墨黑的眸子給人強烈的冷傲感,車子里,顯得比較昏暗,但魏汐依然能將他打量得清楚,夜斯爵的輪廓等同于希臘的完美雕像!
他在專注的開車,並未發現她注視著的目光,灰暗的光線里夜斯爵那雙覆著寒冰的眸瞳里泛著一層讓人看不透的復雜神色,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明天隨我一起去參加一個記者招待會?」
「什麼記者招待會?」魏汐下意識問道,表情一片疑惑。
「澄清事實!難道你還打算讓我一直戴著這頂綠帽子?」夜斯爵的聲音瞬間冷了很多,自他身上散發的森冷氣息會讓人一陣戰栗。
這幾天他忙得暈頭轉向,全面封底鎖消息,才暫時保證了股票沒有下跌,但並不是長遠之計,還有下跌的傾向!他的死對頭歐承陽一直在背地里使壞,這次照片是歐承陽無意中抓拍到了,所以剛好拿來大作文章,用來對付夜氏。
魏汐身體微顫了下,不由自主地往車窗外靠了靠!
原來他會來接自己,好心送自己來醫院只是為了記者招待會,只是因為這個,僅此而已!虧自己還糾結了好幾天,魏汐的睫眸垂下去,就知道夜斯爵從來就不會對自己這麼好!
車子緩緩駛進這了夜家古宅。
夜斯爵將車停在了院子里,就在魏汐準備打開車門的時候,他卻一把將車門反鎖住了。
夜斯爵微起身高大的身影靠了過來,緩緩籠罩在魏汐的頭上。
魏汐一片緊張地後退著,直到後背完全貼在了車窗玻璃上,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