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濤從馬文明那里得知筱雨就在他們公司上班。忙了一上午,快中午的時候,他去了馬文明的公司,看到坐在前台的筱雨。
「筱雨,一塊去吃飯吧。」他站在筱雨的面前說。
筱雨看著他,也該說清楚了。她點點頭答應了。
馬文明正好出來,看到筱雨跟前文景濤出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個女人,雖然讓自己又愛又恨,有時還很無奈,但他知道自己很愛她,而且這份愛不斷地在自己心里膨脹,他已經無法放手了。
他也曾經這樣的愛過他的妻子,他們是大學同學,一塊研究生畢業,一塊回到了這座城市,相愛五年以後,他們走進了婚姻,他的妻子是一個自信心很強的女人,總不願意輸給他,不管是什麼。他們之間從戀愛到她出國經歷了十三年的風風雨雨,她把懷了兩個月的孩子做掉,並沒有考慮他的感受,義無反顧地離開他,去了美國,她認為去國外學習,是她一生中難得的機會,任何的東西都阻止不了她去美國學習的決心。開始他們電話不斷,短信不斷,互訴相思之苦,可是時間長了,電話也少了,短信也少了,偶爾打一次電話,卻覺得沒有什麼說的。他突然想,還真他媽的有這七年之癢這一說。他們正好也是結婚七年。
他同時也知道,兩個人分開以後,這距離產生的不是美,而是生疏。別說別的,就說生理上的饑渴都讓人無法忍受,他守不住,同樣他的妻子也一定守不住,他們都是正常的人。
有一次他給她打電話,當時美國正好是夜里,是一個說著英語的男人接的電話,他知道他的妻子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女人了,她變了。他不恨她,他可以變,為什麼不讓她變,雖然他的心里也很痛。
筱雨跟著文景濤進入一家飯店的包間。她看到他滿目蒼桑的樣子,讓她心痛,她傷害了他,傷害了這個好男人,如果不是她,他現在也應該成家立業,有自己的孩子了。他所有的不幸和痛苦都是她造成的,她對自己深惡痛絕。
「景濤,放手吧,我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樣子。」她看著他說道。其實她的心比他痛苦幾百倍,甚至上千倍。當愛而不能愛時,那種折磨人的煎熬和痛楚,只有她能體驗到。
「不,離開你,我更痛苦。」文景濤眼眸里折射出一絲的憂郁。
「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筱雨很不安地說,她看到文景濤的痛苦和憂郁心中更加不安起來。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你。」文景濤眼眸中還有愛的顏色,但同時也有苦澀。
筱雨覺得他們真的回不去了,即便他們之間沒有馬文明,也回不去了。
文景濤把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把頭埋在上面說︰「雨兒,回來吧。」他的聲音像一把揉進心里滾燙的沙子,听起來如同一扇被砸碎的玻璃窗,碎的稀里嘩拉。
筱雨眼眶里有一種濃烈的東西,拼命往上爬。她必須放手,如果她不放手的話,這個男人將會永遠痛苦下去,就讓她來承擔他的痛苦吧,反正她的心已經痛到麻木了。
「景濤,如果你不想讓我一輩子都歉疚和不安的話,你就放手,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我給不了你,只能讓你痛苦,你應該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幸福。原諒我,如果你不放手的話,我將離開這里,去一個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筱雨說完,便走了出去,淚水灑了一地。
文景濤的心一邊一邊的痛著,痛得讓他有點窒息。
馬文明被文景濤叫去了飯店,文景濤痛苦地抽著煙︰「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她放手了。我知道她如果放手的話,那就沒有回去的余地。」
「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馬文明雖然心中竊喜,但他想知道他們之間的事。
「一開始,她就說過,她只能給我愛,給不了我婚姻,當時我愛她,並沒有想那麼多。現在我父母每天逼著我結婚,生孩子,我夾在中間,很難受,覺得自己太累了,她知道了,便離開了我。可是我真的很愛她。」文景濤一邊吸煙,一邊流露著痛苦的神情。
「她為什麼給不了你婚姻呢,她又不是有夫之婦。」馬文明也覺得好奇。
「我知道她心里有一個很大的陰影。但我不知道是什麼。」
「她是不是讓人強.暴過?」馬文明想起了她手上的傷疤。
「沒有,肯定沒有,她跟我的時候,還是個處女,什麼都不懂。」文景濤肯定地回答。
馬文明看著桌上的飯菜,她肯定沒有吃,那碗筷都沒動過。那她心中到底有什麼陰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