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飯。
「老公,我想出去找工作。」筱雨看著馬文明說。
馬文明停下來,莫明其妙地看著她說︰「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出-去-找-工-作。」筱雨很認真地,把聲音分貝提高了幾度,有板有眼地說。
「那孩子怎麼辦?」馬文明有點生氣了,但聲音听起來卻很冷靜。
「孩子有媽呢。我不能一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整天呆在家里,那我十幾年的學不是白上了嗎?」筱雨噘著嘴看著他說,她知道他肯定不會答應她的。
「不行,一年以後恢復好了,再給我生個女兒。」馬文明堅定地回絕了她。
「你別做夢了,我不會再生孩子了,你怎麼這麼自私,一點也不顧我的感受。」筱雨生氣了,這個男人不僅霸道還很自私。
「我要不顧你的感受,現在就讓你懷上了。」馬文明睜大眼楮大聲說。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反正我是一定要出去工作的。而且不去公司,在那里,我只是一個擺設,一點看不到我的價值。」筱雨也堅定地告訴他。
「死丫頭,又氣我,一點不听話。」馬文明狠狠地瞪著筱雨說。
「那張曉曉也不听話,你為什麼不說她。」
「死丫頭,那壺不開提那壺。你能和她比嗎,她天生就是女強人。」馬文明怒視著她說。
「為什麼不能比,她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我也是,只不過她比我多上了幾年研究生,如果當初我也想上研究生的話,也能考上的。」筱雨不滿地說。
「你能干什麼,你學的中文,只能給別人當秘書,現在的秘書就是一個三陪小姐。」
「那張微是你的幾陪呀?」筱雨壓著笑容,審視著他問道,他把自己繞里面去了。
「死丫頭,在這兒等著我呢,反正不能去別人公司,想工作只能到公司。」馬文明狠狠地說著,他沒有想過筱雨會離開他身邊,他總是認為她離開他一點沒有安全感,其實是他沒有安全感。
「媽,你們看看,他就是這麼霸道,什麼都得听他的。」筱雨委屈地看著馬母說。
馬母也覺得女人應該有自己的事業,但她看到兒子反對,也只好站在兒子這邊。
「筱雨,明明是怕累著你。」馬母笑著說。
「媽,他才不是心疼我,他是霸道,容不得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能和女人接觸,就不允許我和男人接觸。」筱雨噘著嘴委屈地說。
「你知道還不听話。」馬文明聲音有點發恨。
「那張曉曉每天在外面,你也沒這樣過。」筱雨生氣地說。
他知道他對張曉曉從來沒有這樣霸道過,可是他在筱雨面前卻很霸道。他就是看不得筱雨和男人接觸,她長的可愛單純,一副招男人的像,他能放心嗎?
「你怎麼又說她。你和她比什麼。」馬文明真生氣了,張曉曉成了他們之間的無形的障礙。
「在你心里,已經把我和她比了上萬遍了。」筱雨看著馬文明說,她一針見血說到他痛點上了。
「你不是喜歡寫作嗎,就在家里搞寫作吧。」馬文明不再強硬了。他知道和筱雨不能來硬的,只能用甜言蜜語哄著她,哄得她就範。
「那創作來源于生活,你不讓我出去接觸社會,我能寫出來嗎?」筱雨委屈地噘起了嘴。
「明明,要不讓筱雨去國營單位吧?」馬父看到他們為這事爭質,想起他最近在給市長的老父親看病,市長一家也是他常年的病人,時不時給他們抓點中藥吃著。至少國營單位還沒有馬文明說的那麼亂。
馬文明沉默了,從他心里不想讓筱雨出去工作,可是他也不能總把她帶在身邊呀。她並不是他手里的棋子,她也有自己**的人格。可是讓她出去,他還真是不放心,老覺得那些男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的老婆,他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哎。死丫頭,你就氣我吧。」有氣無力地靠在椅子上。
「我又怎麼氣你了,我是出去工作,又不是出去相親。」筱雨看著他的樣子,真不明白他怎麼老這麼無理取鬧。
馬文明總喜歡在她面前表現自己強大的一面,時不時霸道地讓她無條件的順從他。以前在張曉曉面前,從來沒有這樣強硬過,因為筱雨沒有張曉曉強勢,他喜歡她把他看作天,依附著他。如果說張曉曉是他身邊的一棵樹,那筱雨就是依附在他身邊的一根藤,只是靠吸著他的養份來滋養自己。男人骨子里天生就有強烈的保護**,他喜歡她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他的懷里,他有種必須保護她的強烈**。
馬文明有再多的不樂意,也沒有辦法限制筱雨的人身自由。
通過馬父的努力,筱雨去了新陽區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