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那人又推門進來,「對不起,我借本雜志。」
他並沒有放開她,理也沒有理他。
那人隨便拿起本雜志做了個鬼臉出去了。
「妖女,你殺了我吧,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他喘著粗氣看著她說。說完,他粗暴地親吻著她,雙手在她身上模索著。
這張小小的單人床上上演出一幕原始大戰。他拽起被子蓋住兩個人,但是被子有點小,他只蓋著大半個身子。
「妖女,留下來吧,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他迷離的雙眸情意綿綿。
「不,我想回去了。」
「別,妖女,你得讓我慢慢適應離開你,不能說走就走,我會瘋的。」他緊緊的抱著她。
「長痛不如短痛,時間長了,你更痛苦。」
「妖女,別那麼殘忍,給我點時間,別說走就走。」他爬在她的懷里,撒著嬌說。
「我們起來,你陪去給他們買點禮物吧。」她推著他說。
「你真的要走嗎?什麼時候走?」他痛苦地看著她問道。
「不知道,還沒想好呢。」
「那以後再買吧。」他真怕她突然離開他。
他們在床上纏綿了一下午,天黑的時候才回到酒店。他們出來時才發現房門開著一條很大的縫。他知道是剛才那人有意而為之,他們是一群快樂的單身,誰要帶個女人回家,會興奮地談論好長時間,估計下一個談論的話題肯定是筱雨。
筱雨要回去了,一種迫切的心情縈繞在她的心頭。可是多吉仁次卻一天比一天臉色陰沉,他知道這一天是會到來的,不管他心里做好了什麼樣的準備,還是無法接受這一天的到來。
「魔鬼,答應我,忘了我,不許想我,不許找我,更不許放不下。」筱雨爬在他身上說。
「妖女,你就是一個妖精,讓男人痛苦的妖精。說的輕松,怎麼會不痛苦呢。」滿目的憂傷。
他瘋狂地擁抱,瘋狂地親吻,瘋狂地佔有。他們在酒店里分手。
筱雨不讓他送她,她怕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她坐著出租車離開,戀戀不舍地望著這個痛苦的男人一點一點從她的視線中消失。其實他們都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但真正要分開的時候,心中惆悵萬千。
筱雨看著這個霸道、粗魯、野蠻成性的男人,痛苦不堪的樣子,真讓人心痛。她心里只有自責,又傷害了一個男人,又讓一個男人為她痛苦。
她不想和這個男人糾纏在這種沒有結果的愛情中。
這次旅行,只是她生命里一段插曲,同時她也知道她是在報復馬文明。此時她知道痛的不是馬文明,而是她,不管她和上官雲清的感情,還是和多吉仁次的這段感情,傷的不僅僅是男人,還有她。
這兒再好,那也不是筱雨的家,歸心似箭的心已經把她拉回到了那個屬于自己的家里,那里有她的親人,親人的召喚,像無形的力量牽動著她的心。
女人需要一個家,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一個讓她無時無刻牽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