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珍惜的身影,米栗好似找到了救星,忍住疼痛呼喚著她。珍惜幽幽的轉過頭,米栗站在浴室的門口,黑色的絲裙包裹著她的身體,,近乎半果,美的仍人心驚,蒼白的面色更是我見猶憐。
一團火焰突然在心中燃起,你就是以這幅模樣迷惑上官晟的嗎?「珍惜……」米栗看她沒有動靜,掙扎的向她走去,緊緊的護著自己的月復部。
她還在叫自己,如此面對上官晟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
珍惜覺得眼前的米栗就像一只巨大的蝴蝶,揮展著雙臂向自己襲來,將掠奪自己的一切……她奮力的推開她,米栗的頭重重的撞在床腳上,鮮紅的顏色溢滿了她的眼,眼中的不敢置信超越了一切。「米栗,從今以後,你不是我的朋友……我恨你!」珍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米栗說不出話,月復部的疼痛幾乎將她臨遲,她附在地上,揪著地毯拖行著身體,向門外爬去,所過之處一片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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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白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跳動,輕快悠揚的音符在空氣中流淌,一曲終了還讓人留戀忘返。
略顯稚女敕的聲音充滿了期待︰「媽咪,這次樂兒彈得對嗎?」一雙水眸中印著孩子可愛的嬌顏,雪白的皮膚,櫻紅的嘴唇,烏溜溜的大眼楮,簡直就是凡間的丘比特。
陽光折射在她的手上,青色的血管近乎透明,好似可以看到她流淌的血液,她附上樂兒的小臉,愛憐的蹭著她的鼻頭「樂兒,棒極了,一個音都沒有錯……」
小小年紀是那樣的無憂,因為媽媽的一句褒獎,歡呼雀躍……在琴房中翩然起舞……
發自內心的輕笑從唇邊溢出,「樂兒,當心點,別摔倒了。」此刻的幸福讓她忘卻了憂傷,她的樂兒是上天賜予她的天使,帶給她生命和希望。
嬌笑著撲回媽媽的懷中,大眼中滿是期待︰「媽咪,那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和爸爸去外面玩呢……樂兒想去游樂場哦。」
「當然可以……」听見聲音,樂兒飛快的從媽媽的懷中跳出,撲向門前的來人。「爸爸……爸爸。」一把將寶貝摟入懷中,笑著輕點她的小鼻頭「小調皮」樂兒撒嬌的把頭窩著他的肩窩中。
「你來了……」一句話,還是會引起他心中的激蕩,六年了,她比之前更多了大氣婉約,更多了澄靜淡定,可也讓他更加看不透她的心。
抱著樂兒走到她的身邊,輕輕的說︰「恩……」她扶著身邊的鋼琴站起身笑著說︰「不是說要等到後天嗎?」
「因為……」說著他挑釁的看著懷中的小人,此刻的樂兒更是小臉通紅,拼命擺手,她只是想爸爸了才會連發三封電郵求他回來,可是如果讓媽媽知道,自己肯定會被罰的。媽咪交代過絕對不可以打擾爸爸的工作。
「事情提前解決了,所以早回來了,多陪樂兒幾天……」說著寵溺的揉著樂兒一頭的細發,樂兒在他懷中笑的花枝燦爛。
哄睡了樂兒,駐足在房前,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個深意自己徘徊在這個門口,卻沒有勇氣踏入,渴望接近她的美好,可是這美好卻是一把雙刃劍,他越沉迷就越痛苦。
門突然打開的聲響,驚得他的心咯 了一下,「沃恩……」聲音輕輕的卻是肯定。
白沃恩有些局促,有些像被做壞事被抓住的小孩,尷尬的解釋︰「樂兒睡了,臨睡前非讓我代她來看看你,說你今天陪她練琴很累。」說著不住的盯著她的臉,怕找到一絲疏離。
果不其然,提到樂兒她嘴角的梨渦頃刻顯現︰「我沒事……到是你,從下機就一直被樂兒糾纏著,不累嗎?」說著她轉身走回屋里,白沃恩試探性的跟了進去,屋里很黑什麼都看不到,險些摔倒。
「對不起,我忘記開燈了。」她鍍步走到門邊,屋內一片光亮,白沃恩揉著磕到茶幾的小腿,凝視著她的眼楮,琥珀色動人的水眸中有著他清晰的倒影。
「怎麼了,干嘛盯著我看,我臉上弄髒了嗎?」她不禁用手抹了抹兩腮。
白沃恩忙低下頭,臉頰有一絲微紅,她的感覺總是如此敏銳,自己一個突兀的心跳,一個持久的眼神,她都知道,可是卻總是感覺不到自己的心。
「你……願意陪我去z市嗎?」雖是遲疑終究是說出口了,他用盡全力藏了她六年,可是現在的情形他知道藏不住了,與其擔憂不知何時會出現的意外,不如直面去面對吧。
也許她不會因為過往而離開,至少最後關頭,自己是她選擇相信的人。
永遠無法忘記眼前那腥紅的一幕,一身黑色絲裙的她,倒在一片血泊中,他無法相信她是憑借怎樣的力量爬出房間的,是如此拍開隔壁的門,讓人為她通知自己的。自己隨救護車一同趕到時,她就如一個沒有生命的破碎玩偶,滿是血污的躺在救護床上。
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傷痛,刺激她一瞬間的清醒,她拼命抓住他的手,近乎哀求︰「救我的孩子,帶我們離開……離開z市!」
她無法听到自己用言語答復她的承諾,自己用行動證明了。在婺源自己給了她一片無憂的天地。醒來後的她至始至終再也沒有提過z市,沒有提過那天發生過的一切,她安靜的料理著這個小小的庭院,做所有的事情,卻從不做早餐……
白沃恩沒有說話,他靜靜的凝視著她,將她的一切收納入眼底心底,等著她的回答,如果她拒絕,也許自己會放手一拼。
空氣中流淌著壓抑,半晌她好似恢復了心跳︰「好……」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變化,可是顫抖唇瓣是那樣的讓人心痛,也許面對才是最好的療傷,這或許才是自己最後的折中方法。
z市略顯干燥的空氣,比婺源小鎮的清新差了許多,一路上白沃恩時不時的偷瞄她的臉,她一言不發可是他知道,她在緊張,兩只手從踏上飛機的那刻起就緊緊相握沒有松開過。
樂兒顯得很激動,從小生活在江南小鎮的女孩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城市的繁華,聳入雲端的高樓大廈,懸于半空中縱橫交錯的立交橋,隨處可見的汽車,磁懸浮都讓她新奇不已。
「媽咪,我看到了耶……真的是像鑽石一樣的房子哦,好漂亮對不對。」小手拉著已經握的毫無血色的雙手。「這里的橋都是掛著天上的耶,媽咪媽咪,那里的車子竟然是浮在半空中的。好神奇啊……」
「樂兒……你喜歡這里嗎?」蒼白的手因為長時間的緊張有些麻木,她反握著那小手問道。「喜歡……樂兒好喜歡哦,媽咪我們可以在這里多玩一些日子嗎?胖媽媽家的小胖說,大城市都是有游樂園,有恐龍園還有水上樂園哦。樂兒好想去看看,媽咪放心哦,樂兒就是想去看看,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她的聲音中有了顫音︰「好……樂兒喜歡待多久就待多久。」白沃恩的眼中的沉痛,一閃即逝。
踏入z市的新居,她驚異,在這座繁華的都市中,他們入住的竟然不是高端小區,而是與婺源相同的小庭院。樂兒已經歡呼了起來︰「爸爸,媽咪……這里竟然和我們家一樣耶。呵呵……連媽咪的花房都在耶……」
「沃恩……」不禁叫著身邊的人,沒有任何的話語可以表達那種感激之情。白沃恩接過司機手中的行李,笑著說︰「我把這里布置的和婺源一樣,是怕你們不習慣,什麼都沒有變,還是我們一家人在一起。」
習慣性的家庭性帶入,她也已經習慣性忽略了。其實她明白,他都是為了她……
習慣性的邁步走向右邊,十五步……指尖有了玻璃冰涼的觸覺,推開後,真的是自己種植的蘭花的香味,那樣的淡雅宜人,感覺到她的意外,白沃恩解釋說︰「我讓人在我們出發前空運過來了,都是你的心血,不能浪費了。」
「謝謝你……」梨渦輕旋,讓白沃恩的心中有了些安慰,從答應回z市之後她就在也沒有展顏過……
看著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已經在他懷中酣睡的樂兒,白沃恩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如果……如果遇到她在更久之前,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z市,我們重新回到了故事的原點,結局是不是會不一樣呢……
「斯曜哥……我們一直在一起啊,斯曜哥……」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口看去,房中的女人抱著懷中的枕頭,嘴邊不住呢喃著,蕭逸皺了皺眉頭,對身邊的護理交代了一聲︰「好好照顧她……」
轉身離開療養院,坐上車,對著對面的男子說道︰「你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去看看……」修長的手指摩挲在袖扣上,狹長的鷹眸抬起,冷言道︰「我的出現未必是好事……」
蕭逸了然的嘆了口氣,接著說︰「回去吧,珍惜和兒子應該在家等你開飯了。」
黑色的加長車飛速的離開了療養院,回程的途上,鷹眸不禁掃過一座雅致的庭院,心頭徒然一跳……車子急速駛過。
剛剛進門,珍惜就已經迎了出來,語氣中滿是嬌嗔︰「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啊,尋兒都餓壞了,非要等你們回來。」
「爹地……」一個小人飛快的撲過來,展斯曜嘴角勾起,一把將他摟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