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客帝國乾清殿內。
這里是群臣朝拜君上的地方,此刻卻靜寂得荒涼。東方宙輕輕翻動著榻前的奏折,莊重的神情就如同每次早朝時的凝重。穩重的身軀不見一絲慌亂,即使他已經來到了面前,也無損于他的嚴肅和莊重。
「你任務完成了?」如同往昔一樣,他沉聲問他。
看著老者在風中飛揚的白發,東方日的心中還是起了懼意。是的,眼前這個人一直是他尊敬和畏懼的父親,親生父親。可是他卻愛別人勝過他們。
就這一點,他不配得到他們的愛。而今日,即使他殺了他,也只能算是為威客帝國做一件好事,或者說為威客帝國所有的男人做一件好事,他們不必在淪落到卑微的處境。
「任務完成了,父王給我們的獎勵是什麼?」他問。
「你要什麼樣的獎勵?」老人抬頭,目光犀利得如同一只雄鷹,他沒有老,心中自然清楚當前的形勢。
「如果我要江山,父王給嗎?」。
「那是別人的東西。」老人的語氣輕緩卻飽含威嚴「別人的東西永遠只能是別人的。」
「別人的東西?」東方日忽然大笑「我只知道現在坐在皇位上的人是你,而我是你的兒子,江山不是別人,是我們家的。」
「諄兒,」老人叫,語氣是凝重的「知道我為什麼替你取字諄導嗎?」。
老人犀利的目光中好像有一絲濕意「是諄諄誘導之意?」凝視著眼前之人良久,老人終于把目光轉向一旁,東方日陷得比他想象中要深。
「威客帝國,這幾年的狀況你也看到了,每況日下,每況日下呀。周邊的國家日益壯大,而且對我國虎視眈眈,我們隨時都可能被吞入月復中,這麼多年來,我用盡了所有興舉,可惜到了最後,都是失敗,就像無源之水無根之木一般,失敗的毫無道理可言。」老人喃喃「這是因為什麼?你知道嗎?」。
「早在十年前,我就請示祖先,才找到月影的下落,影兒是她唯一的骨血,也是威客帝國唯一正統的繼承人。」
「只有她才能給這個國家帶來生機,才能徹底挽救威客帝國。」
「我從來就不相信這滑稽之談,什麼祖先指示。他們在天上,他們能決策什麼。」
「我只知道,我不能讓父皇辛苦打下的江山,在拱手讓我別人手上,不要讓男人再次淪為低人一等的賤婢位置。只要江山在我手中,我就有辦法決策一切。」
「父皇,外面全部都是我的人,他們只听命于我。」他看著老人,他在告訴他,如今是他說了算,如今威客帝國真正的帝皇是他了。
「你要如何處置影兒?」看來一切已成定局,他不能在決定什麼了,但是他擔心影兒,那個天真可愛,陪伴了自己整整十年的月影。
「威脅到我江山的人,只能是死。」他說得殘酷,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