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會明白父皇的這一番用心的。」月影心里沒底,剛才她一直留意著東方日的神情,他的目光是嗜血的,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有那麼深地成見,怎麼說,他也當上了皇上了,不是嗎?
「影兒,答應父皇,留下來,為了威客帝國留下來。」東方宙嘆氣,其實對于東方日的為人,他心中一片雪白「如今能左右他的,也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父皇……」
「父皇知道這個要求對于你太過苛刻,但是如今內憂外患,父皇不想看著江山飄零,百姓流離呀。」
她沒有說話,他那麼固執,她能左右他嗎?父皇的托付未免太過重大,但看著父皇蒼白的雙鬢,拒絕的話到了喉間,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太上皇請歲卑職來。」狼嚎如同一個影子,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去見見你二哥吧。」東方宙明顯地疲勞了「孤回清霞殿了。」
淑妃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兩人身旁,也許現在該稱之為淑太妃更為合適。
她還是很美,美中帶著一股男兒的豪爽,她和兩年前看到了一樣,絲毫不見老。
「皇上。」她眼中有淚,可是卻極力忍住,對于月影的行禮也緊緊只是微微一頷首,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東方宙一人身上。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月影想,那個淑妃應該是愛父皇的吧,而父皇應該也一直愛著淑妃吧,這兩年來,月影從來沒有看過父皇身邊出現過第二個女人。
作為一個皇帝,能做到如此的份上,恐怕是前無來者。這也是月影一直佩服東方宙的原因之一。
「公主請隨卑職來。」狼嚎的聲音換回了月影的注意力。淑妃和東方宙早已遠去,臉背影也看不到了。
二哥!她該去看看二哥,東方烈。她的心中一陣痛。他還好嗎?
落歡殿
殘陽如火片,斜斜射入玉琢窗欄上,仿佛鍍上了一層美麗的光暈。白帳紛飛,夾帶著幾絲無聲的靜寂。
窗內,美男如水。靜靜坐著,殘陽,柔風絲毫不影響他的思緒。黑發如墨,襯托著蒼白的臉色更顯蒼白無力。他恍如一尊雕像,食古不化,卻又栩栩如生。
「二哥,二哥……」
美男終于有了動作,是她嗎?是她來了嗎?
轉身,散亂的眼神終于有了焦距,定在她身上。「影兒……」他站起身來相迎,可還沒有跨出一步,整個身子就癱瘓在地上。
「二哥……」月影撲了上去,急急扶住他,為何他的臉上蒼白的毫無血色,為何他無法直立,為何他的臉色痛苦異常?東方日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影兒,失敗了,對不起,我沒有幫到你,我失敗了。」他直起身,急急說道︰「快離開,走得遠遠的。」
「二哥,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做了什麼?」月影心中難受萬分,直視著狼嚎,顯然她這話是在問他。
「皇上鎖住了二皇子的琵琶骨。」狼嚎撇過頭去,沒有直視月影的眼楮,說得不帶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