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買的。」
她猛地抬起頭望向他，他的眸子幽深如潭，她瞧不出所以然來。
「感覺如何？」
她現在的狀態談不上好，也說不上壞，被燒掉的神經仍舊沒有恢復過來。但為了不讓他擔心，她仍回答，「還好。」
「有發燒嗎？」。冰冷的手撫上顧鄉的額頭，她心跳漏了一拍，「沒有。」
「本來就沒有。」她紅透了臉回答，藏在心中的躊躇和不安，都讓她想起了以前的顧遠介。為了掩飾，她故意轉移話題，「我等下可以自己回去。」
「我和你一起回去。」他重復，「有些事有必要處理一下。」捧著她的臉，眸子仔細地望進對方的眼里。
「是我自己造成的。」
「你自己？」
「我……」她猶豫了半晌，最終決定還是將真相告訴他，「是我自己。我……和司楠交往了兩年。」她看進他的眼楮，黑眸仍舊凝著她，只是他什麼都不說。顧鄉心中嘆息，卻無可奈何，「前幾天，他向我求婚了。我沒有答應。可能是因為這個，所以他才……。」是她自己的錯，本來就不該開始的。是她想要逃避。
「你說話還是這樣。」他無奈苦笑著，捧著她臉的手卻越發收緊了，「愛真的不是什麼光鮮亮麗的事，反倒像是計較和討價還價，一定會帶來許多額外的東西。」
「……討價還價？」
「在全盤愛著對方的時候，如果他不愛你，就直接強硬地奪取那份愛。他是這樣想的。」
所以與她不愛司楠無關。
愛是充滿了計較和討價還價，會想不斷佔有對方更多，甚至直接掠奪。
所以，她用不著自責。
他起身說︰「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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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楠覺得自己一敗涂地。
那個男人就是顧鄉愛著的人吧？成熟、英俊、風度翩翩、充滿了狠厲的氣勢，只消一眼，從氣勢上，他輸了。
與那個男人相比，他唯一拿得出手的錢，甚至也是從司易那里要來的，連綁的人也是出錢請的。
除了這箱子錢，他還有什麼？
而那個男人，金錢、權利、氣勢，無一不把他擊地無所遁形。他的眼神看他，就像俯視一只螞蟻，輕而易舉就能捏死他。
是的，沒有司易，他什麼都不是。屬于他的一切，從來都是司易給予的。接受著司易的給予，他就像個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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