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鄉回抱著顧媽媽顫抖的身軀,什麼都不說,只是抱著她。
顧遠介是什麼樣的人,和他生活十八年的顧鄉不知道嗎?當年拋棄還是嬰兒的她,是顧遠介把她養大。
叔,一邊是爸媽欠下的高利貸,一邊是她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圭女圭,十八年,要還債,要養她,十八年,多少次九死一生,即使現在她還能清楚地記得滿身是傷的叔到在她面前奄奄一息的情景。
他們……他和她……是從生死里、從互相依靠、支持里走出來的……
我們曾經遭受過的一切,媽,你永遠都不會相信。
那是最為可怕而且灰暗的日子。命懸在刀尖上,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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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了三十二年,三十二年來,不斷地的遭遇死亡。
父母的意外,青梅的失蹤,宅子的失火,到後來一並除掉企圖致他于死地的人。而現在,他以為不用再遭遇死亡的時候,唯一的僅有的親人——司楠自殺了。
兩百多粒安眠藥,發現時送到醫院搶救已經晚了。
曾經溫暖的軀體變得冰冷,發烏的雙唇失去了生命,眼瞼合上了再也不看他。司楠安靜地躺在冰冷的房間里。
司易坐在他對面的凳子上。
房間里,空寂寂的,只有空調的冷風不斷吹在發寒的皮膚上。
他悔恨不已。他不該听司楠的話,把他從沙特接回來。
雙手握成拳頭貼在唇上,冷得發毛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司楠身上。
停尸間的房門打開,有人走過來︰
「先生。」
「怎麼說?」他語調和冰冷的空氣一樣寒。
司楠,他要弄清楚。特助已經去查這一條到底在司楠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特助查到了,來找他匯報結果。
「楠少爺找人綁架了顧小姐。」省略下來的話意思很明顯,既然綁架了別人,當然是想生米煮成熟飯。
「結果呢?」
「顧小姐被人救走了。」
「什麼人?」
「……他們不願意說。」
「不願意說就打到他們說為止。」
「是。」
特助李明離開了。
司易別過頭,在他手邊放著臨死司楠仍抱在手中的日子。
他翻開一頁,從頭到尾仔細地看,他從來沒有走如司楠的內心,以為提供物質就足以讓他快樂,可如此,他是否錯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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