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易的動作僵硬了,額頭上的汗水滴落在她在泛著絕望的皙白容顏上。
「你剛才說什麼?」強勢地一手扳正她的小臉,要她看他。突然間,他驚愕的發現,顧鄉的眼楮仿佛失去了焦距,看上去是落在他身上,但分明是透過他看著不知明的地方。
他突然想起之前將她關進冰室時她的異樣,一個人喃喃自語,蜷縮成一團。
「叔……叔……奕奕沒事……叔……沒事……我……很好……」
奕奕?
恐慌的感覺頭一次侵上了他的心頭。
奕奕……
顧遠介的女人,他記得,顧遠介叫那女人是也是叫的「奕奕」。
兩掌捧著她的小臉,仔仔細細地將目光在她臉上巡過,那個小女孩奕奕和眼前這個女人……那眉目,那眼神,那嘴唇……目光回到她的眼瞳上。
她痛苦地半眯了眼楮,仿佛再也睜不開一樣,只是一個人呢喃自語,陷入混沌的漆黑中。
她不能讓自己有事,因為會讓顧遠介擔心,就像小時候骨折一樣,他會擔心的幾天都沒有睡好。所以,她很好。
她知道顧遠介一直派人跟著她,因此她一直笑著,陽光的笑,溫暖的笑卻遮掩不住內心的荒涼,一片白雪覆蓋、寸草不生、冰冷到毫無生氣的冰原。
「……再說一遍你剛才說的是什麼?!顧鄉……」顧鄉,顧遠介,姓顧?「顧遠介是你的什麼人!?」
顧遠介?
恍惚地陷入迷茫之中,突然听到顧遠介的名字,泛著水光的雙瞳中抽回意識,待她定楮看清楚壓俯在自己身上的人,感覺到埋在自己身體里的熱燙以後,一下子,緊繃的弦斷了,「啊……」她喘息著顫抖的低吟,輕哽咽的啜泣,待他更想近一步捧住她的臉頰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淒厲的慘叫突地從她的口中呼出,那份絕望的感覺,仿佛連性命都失去一般了,脆弱的身體,絕望的哀慟,只能用單音的「啊」字來發泄自己的惶恐。
好絕望的淒涼充斥在她的心間,喉嚨間哽著這份淒慘,我什麼都說出來,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骯髒的男人。
「說!顧遠介是你的誰!?」他捧住她左搖右晃的腦袋,聲音中有著焦急。
突然,門口傳來輕輕地叩門聲,管家的聲音傳進房里︰「先生,顧遠介來了。」
什麼!?司易猛地回頭。顧遠介怎麼會來?難道……
他俯身看著听到顧遠介名字而奮力想要掙扎地顧鄉。
叔來了……是她的叔……叔……她知道他一定會來救她的,叔……
「就是他來了也沒用。你必須要換你欠下的債!」再也不顧其他,深埋的男|性再度在狹小的甬道里沖擊了起來,摒開那些復雜的情緒,無論她和顧遠介是什麼關系!無論她是不是那個奕奕,她是害死司楠的凶手!
他要完成弟弟的心願。
「不!!啊!!」
毫不憐惜的沖撞像月兌韁的野馬在她身體里馳騁,當背脊泛起戰栗,將自己的種|子送進她的身體里以後,他才翻身離開了軟成一團,氣若游絲的顧鄉。
穿好衣服,整理了頭發,變成了和顧遠介均分黑道的另一名帝王,吩咐佣人看好她以後,這才下樓去見他的天敵,顧遠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