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眼睫微微地動了動,她好像听見了什麼聲音?勉強地將眼楮撐開一條細逢,她才看到自己還在被司易強|暴的床上趴臥著。
渾身無力,全身酸痛不已,尤其是身下那處私密像被火燒一樣刺痛。
她想起來了,自己是如何被司易強暴的。
她躲開了司楠的黑手,卻躲不掉司易的狠毒。
他說要她感覺一下什麼是強|暴,他做到了。
掙動了全身的力量,試圖坐起來,這一份挪動,立刻感覺到身下有什麼熱涌留了出來,哆嗦不停的手指一模,再探到眼前看到,潮濕的是鮮紅的血。
不由地一冷,再這樣下去……她,說不定會死掉。
不,不。叔,叔,我一定要活著,我一定要見到你。我答應過你,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地活著。
一想到顧遠介,全身被拆了一般的疼痛仿佛也被意志力壓住,她從床上爬了起來,雙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卻管不了那麼多。
赤足踩在水藍色的婚紗上,環視房間里的一切。這個房間很普通,沒有特別的地方,床鋪放在正中間,窗邊是梳妝台,梳妝台的上擺了一個手臂長短的銀制燭台……
燭台……
這時,顧鄉听見門口傳來鑰匙插進鎖孔,轉動的「喀嚓」聲。
她有些害怕,那男人說過,要她和司楠結婚。她絕對不能任他為所欲為。抄起燭台,不顧身上刺痛,躲在門邊。
門嘎吱地裂開了一條縫隙,握著花瓶的手心隱隱滲出冷汗,一秒鐘仿佛一世界那麼漫長。
錚亮的黑色皮鞋一腳進房間,隨後男人的聲音隨之行入。
機不失,失不再來。
顧鄉咬緊了牙,將高舉的銀制燭台朝男人的頭頂砸去。
然而——
一道比她砸下力量更為強悍的力道抵住了她的攻勢,燭台因力量相抗,懸在了空中,始終落不下去。
「有夠笨的,竟然想出偷襲的蠢招?顧鄉,你還沒搞清楚我是什麼人吧?」驀地,男人斯文的俊臉一瞬間變得狠毒陰鷙,抓住她手腕的力量一緊,痛吟馬上就要從喉間溢出,她卻咬緊牙關,不願意被他听到自己的虛弱。
抓住手腕的力量更深,她的手腕痛得不行,手中銀制燭台隨著司易狠力地一握,立刻落到地上,橫尸現場。
男人鷙猛的雙眸中看上去冷酷無情,實則燒起滔天的烈火。
被他這樣恐怖的眼神盯著,就宛如被死神纏上神一樣,要死,要活,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雙腳發軟,她是拼了所有的力量才站起來,一直都是搖搖欲墜的。他之前施加在她身上的暴力,橫沖直撞地在她身體里肆無忌憚,沒有顧慮過她的感受,沒有女人能受得了他像野獸一樣的動作。
更何況是因懷孕而更加敏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