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個黑色的匣子,叫做潘多拉魔盒。
顧鄉很快就出院,正如顧遠介對顧媽媽說的話一般,他照做了,把顧鄉接回了曾經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家里。
那是一幢蘇式的建築,空間博大,有突出裝飾紋的天花版,走廊幽深,即使建造的年代已久,不過經過重新粉刷以後,華麗的裝潢,新潮的家具,這些依然掩不住被一種屬于久遠時間沉默的守護,像迷宮一樣幽深。
窗簾拉了起來,兩層窗簾,最靠近窗戶的是一層米色的紗簾,而里層則是厚重地可以遮蔽陽光的咖啡色雪尼爾窗簾。
或許從某種意義來說,這層遮蔽了所有光線的窗簾,是一個外界與內界的的界限,一道包裹了**的厚重幕布,密不透風。
坐在自己四年未層睡過的床鋪上,手指細細地滑過那細膩的蠶絲軟被,好懷念的感覺。她終于又回來這里了,這里是屬于她和顧遠介的地方。
沒有多余的人,沒有管家,沒有佣人,從來,就只有她和他。
進浴室,打開噴頭,為浴缸蓄滿熱水的顧遠介卷高襯衫的袖子走出來,古銅色的皮膚上糾結了結實的肌肉。
回到坐在床邊的顧鄉面前,半蹲在她面前,伸手,解開衣服上的第一刻扣子。
「我可以自己來……」
「我幫你。」
不容拒絕,就像多年以前,她的手骨折,沒有辦法自己洗澡,他為她解開衣服,以小心、溫柔的力氣輕柔地對待她,解開她的衣服,抱進盆子里,用水淋上她的身軀。
顧鄉怔怔地注視著他為自己解開衣服,月兌下裙子的動作,他的眼神中沒有半點猥褻,和司易的眼楮完全,司易的眼楮里有著其他異樣的情感,而顧遠介的眼里直白坦蕩的讓她心痛。
叔說,「你就我,我就你。」
的確是這樣。
所以她可以很平靜地任他月兌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把她抱進浴室里。
因為傷口不能沾水,她不能坐進浴缸里。再加上住院十多天,她的頭發幾乎都快要結在一起,身上似乎都有了味道。
單靠她自己,確實沒有辦法完成沐浴的過程。
浴室里已經放上了一個沒有靠背的椅子。顧遠介把她放在椅子上坐下,頭頂浴霸的四盞強燈足以溫暖她**的身子。
「先洗頭。」他問。
「把頭發剪了,可以嗎?」。
「要剪?」
「太多了,太重了。」一如她心里承受的,太多了太重了。
顧遠介悠悠地嘆息,找來剪刀,一剪刀利落地下去,比著後頸將她的黑發一縷一縷地剪落到地上,滿地的烏絲,滿地的糾纏,滿心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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