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愛你的……」他眯起眼楮,單手突然扼住顧鄉的脖子,喉嚨被壓迫到呼吸困難,「這樣扭曲又不切實際的關系。必須要停下來。你明白嗎?」。說完,他松開了手。
「我明白。」哽咽在喉嚨,無論如何他們的關系只能限制在叔佷。無法更改的血緣,無論多麼地希望能夠改變這個事實,也永遠無法改變,「叔,永遠是我的叔,只是叔。」
血,就像禁忌。他的血可以輸給她,她的血也可以為他所用,只除了一點,因為這難得的血緣,只能止步。
別說她根本沒有辦法和顧遠介發生關系。就是真的發生了,或者說他們兩個成為了真正的情侶,再愛……無論再愛,都只是自尋死路的行為。
稍微地休息了一會兒,顧遠介和顧鄉準備離開。大門口已經停好了奔馳車。她衣服單薄,夜風一吹,不由地縮了脖子,邊走邊抱著自己的肩膀。
「冷嗎?」。走在前面的顧遠介回頭問,她一點頭,顧遠介那張端正的笑容浮現淡淡的笑意。他把嘴上的香煙捻熄在牆上,一臉拿她沒辦法的地聳聳肩膀,「如果冷的話,就要老實說出來啊。」
他走到顧鄉身邊,月兌下外套覆蓋上她的後背,並為她拉攏了衣服。
被屬于他的氣味溫暖地包圍著,她回以微笑。這樣就夠了。
正如他說的,這樣扭曲又不切實際的關系,必須停下來。
而不見面,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因為他們都無法控制自己。
正當他們準備坐車離去的時候,突然,從某處傳來撕裂寧靜的槍聲。
在他們彼此含笑凝望著對方的瞬間,顧遠介的瞳孔突然睜大,笑容凝固在唇角。
「來了啊……還真快……」
「叔……」
顧鄉察覺到他的異常,伸手試著抓住他的雙肩,但顧遠介的身體有如慢動作鏡頭般地越過顧鄉的手,就這樣在她措手不及時到在她的身上。
「叔,你沒事吧……」
「找人,有人襲擊了老大!」現在突然一片混亂。
她無法思考,什麼叫做襲擊?手撫上顧遠介的後背,立刻感覺到了潮濕的觸感,她……她哆嗦著將手伸到眼前……滿手的鮮血,全是顧遠介的鮮血——
「不要……不要……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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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雖然打進左胸,但卡在肋骨。所以還有一線生機。
「老師,讓我動手術!」顧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的傷,讓我來動手術!」
「小顧,你現在這個狀態——」
「讓我來動手術!!我不會讓他死的!」她管不了那麼多,她會救他,無論如何她會救她。就像她流產,她大失血時,她依然記得,在迷糊的黑暗中,從身後抱著她的人,是叔。「我有國際醫生資格,我有權利動手術!」